世界上有一種人,比地痞流氓更加令張正感覺憎恨。
就是那種人前衣冠楚楚裝圣裝善,背地里卻一肚子壞水暗中使壞的人。
本來自己在現代文明社會活得好好的,就是因為有人暗中使壞導致自己發(fā)生車禍,進而穿越來此。
就好比,身前的雙戒指青年。
適才若非自己身懷一張飛行符,此刻,只怕已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冰冷尸體。
所以對于他,張正始終惡語相向,絲毫不留情面。
當然此舉也并非單純?yōu)榱诵箲?,亦是有意相激—?p> 華蓋虛浮不穩(wěn)的人,一旦受激氣機越發(fā)逆亂,宗氣加劇外泄,境界修為便會慢慢下跌……
當然修為白白流逝了可惜。如果,能設計指點他一二便好了。
自穿越以來,自己的賞善罰惡天賦技能還沒開張呢。
來不及多想,氣急敗壞的對手已經發(fā)動。
面對著張牙舞爪瘋狂撲來的“猛虎”,張正并沒打算和他正面角力。
反正這張飛行符只是一次性用品,使用時不僅疾如煙火,又不需要消耗真元,正好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一味驅動著飛行符在有限的空間里面蝴蝶般翩然來去,就輕易避開了對手一波又一波的迅猛攻擊。
待他攻勢一緩,就冷不防刺出一劍,均是直指要害,迫使他不得不揮掌相救,進而再次追擊,不得消停。
表面上看,都是雙戒指青年全程追著張正猛打猛攻,可實際上已是騎虎難下欲罷不能,暗暗被張正帶著節(jié)奏牽著鼻子在攻。
小半個小時之后,青年的節(jié)奏明顯慢了下來,呼吸聲粗重如牛隔遠可聞,汗水濕透衣衫,漸漸陷入強弩之末。
直到那時他才恍然:原來對手一直都在暗暗打著一場消耗戰(zhàn),不斷消耗著他的真元和體能……
“小子簡直不是男人,似這般一味抱頭鼠竄真是連女人都不如,有種的話……”
“有種的話,正面一決勝負是嗎?
剛才本少不過溜溜狗給大家瞧瞧,既然你皮癢欠揍,那本少就滿足你!”
說著祭起誅仙劍,再次施展焚天訣朝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的對手劈頭蓋臉斬殺過去。
這一次,張正旨在重創(chuàng)對手,一番以快打慢絲毫不給對手任何喘息之機,同時取出蓄靈珠施展御火訣,滾滾赤焰靈蛇般焚向青年。
如此一來,體能已經極度下降的青年剎那間陷入了被動,只能再次凝聚起全身的真元奮力防御。
但終究顧此失彼,很快的,手臂上就留下了道道劍痕,鮮血灑落一地,連頭發(fā)也被燒去了幾綹……
看上去狼狽不堪。
在場圍觀之人,無不睜大眼睛看傻了眼——
這還是那個平日里高高在上對別人橫加干預指氣頤使的總執(zhí)行使嗎?
怎么越看越像一只落水狗……
一連挨了十余劍,其中一劍差一點劃破他俊朗的面龐,青年再也按捺不住,仰天暴喝一聲:
“小子如此不知進退,當真死有余辜,就休怪本執(zhí)行使……”
“哈哈,準備咬破舌尖孤注一擲了是嗎?
盡管咬啊,看看能否奈何本少!
倒是友情提醒你一句,如此狀態(tài)之下,只要你施展‘一氣呵成’之法,一戰(zhàn)之后你辛辛苦苦達成的元嬰中期境界就會塌方式下跌,甚至有可能跌出元嬰期。
不信的話,大可一試!”
張正言之鑿鑿說著,手中的攻勢絲毫不減,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
繼而,再次語出驚人:
“不過就算你不施展一氣呵成之法,境界也是照跌不誤,唯幅度小點而已,倒是勉強可以保住元嬰初期。
除非,除非你現在跪下來,面朝小爺連磕三個響頭,我便教你恢復之法。”
“小賊,休要張狂,本使者和你拼了!”
眼見著自己的一切手段悉數被對手看穿,一股深沉的絕望剎那涌上心頭,雙戒指青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就準備孤注一擲來個魚死網破。
“杰兒不可!”
話音未落,就見一道人影倏然而來,瞬息站到青年身前,右手一揮就直接震退了張正的誅仙劍和赤焰。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氣壓破空而至,就像一道鐵閘般將張正和那青年分割開來。
好強悍的修為!只怕已經步入元嬰巔峰,距離化神不遠了……
張正暗暗心驚。面對著這樣的強者,他可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總算適時趕到,雙鬢斑白老者陰沉似水的臉色稍霽,繼而努力擠出一絲笑意,面朝虛空而立枕戈待旦的張正和藹打起招呼來:
“小兄弟不必緊張,老夫甲二,忝為靈氣復蘇閣之主,斷然不會向你一個后生小輩下手,但請放心。”
說著,為表誠意似的,左手一招兩把椅子應勢而至,自己選了一把坐下,另一把則飛落在張正身下,示意他安心坐下。
“此間事情的原委,老夫已經全然知曉,杰兒所為確是有失偏頗。
但他作為不歸谷的總執(zhí)行使,面對聚眾斗毆之人也是使命所在不得不管,只不過不該在小兄弟危急之際橫加阻攔,令你身陷險境……
此前過錯,老夫代他向你賠個不是?!?p> 說著,還真的雙手抱拳朝著張正一揖。
“前輩客氣了,晚輩與人意氣之爭在此大打出手也有過錯,所謂致歉愧不敢當。”
既然是谷內排行甲二的大佬,眾目睽睽之下當不至于出爾反爾,張正聞言頓時舍了飛行符,輕飄飄端坐在椅子之上。
“小兄弟果然豪氣干云,老夫由衷佩服。此前素未謀面,想必是新來之人吧?
日間偶爾得聞,不歸谷來了幾個天資卓絕的新人,余嘗不信,而今得見小兄弟的神采,果然出類拔萃!不歸谷有望了……”
“前輩謬贊,既然您老親自出面說和,那此次糾葛就此揭過,而今天色已晚,就此別過!”
雙手微一抱拳,張正就打算趁機開溜。
尼瑪,這是什么氣運?
才穿越過來多久啊,事情沒完沒了,對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大……
“小兄弟稍安勿躁,且耐心聽老夫一言。
適才老夫在閣內聽聞小兄弟對于本門的混沌一氣訣研究得非常通透,領悟尚在老夫之上,實在大惑不解,不只肯否解惑?”
“研究通透談不上,年幼之時偶然遇到一個神木教弟子,曾向晚輩請教過修煉之中的疑惑,吾因見其威力不凡,故而印象深刻。如此而已……”
“原來如此……
卻不知這位神木教弟子姓甚名誰?”
老者莫名有點小激動。
“好像叫梁宇杰、或者梁玉杰什么的,算來現在大約18、9歲年紀?!?p> 張正扶額回憶著,突然反問道:
“不知此人和前輩是否有淵源?”
“不瞞小兄弟,老夫姓梁,你說的這個梁玉杰十有八九便是老夫的曾侄孫兒,杰兒的親弟弟?!?p> “哦,如此倒是巧了。不過有關他的事情,由于只是偶遇,在下真的一概不知。
話已說明,晚輩就此告辭!”
親人不親人關我屁事,看來都是一丘之貉,勞資當年差一點被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一劍殺死!
張正心里腹議道。
“抱歉,請恕老夫啰嗦,再耽誤小兄弟一會。
這是一枚靈氣復蘇令,以后小兄弟要想入內修煉,只需出示此令即可,老夫隨時歡迎?!?p> 說著,隨手取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令牌扔給了張正。
“用不……無功不受祿,晚生受之有愧。”
想起玄一的提醒,張正竟是一口回絕,正準備將令牌扔回,老者再次發(fā)話了。
“小兄弟休要推脫,且聽老夫一言!”
說著,竟然是以傳音入密之術神秘說道:
“老夫告訴你小兄弟一個不傳之秘,還請務必守口如瓶。
根據咒冥大帝飛升前的最后一個提示:破解詛咒秘密的關鍵就在靈氣復蘇閣!”
……
張正頓時愣在當場,尋思片刻突然靈光一閃,一面將令牌納入納戒,一邊滿臉承情之色說道:
“如此,在下就卻之不恭了。
投桃報李,也回贈這位總執(zhí)行使一言:
肺為氣主、腎為氣根,二者金水相生。華蓋乃肺之別稱,華蓋虛浮者不妨試著將腎之真水上潤于肺,或許就有奇效。”
此言一出,不僅一旁尷尬萬分的青年神情大震,就連端坐椅子之上的老者亦是呼吸急促心跳加劇——
困擾了他們梁氏家族數百年的難題,竟然被一個弱冠青年一語道破!
這天資,簡直逆天了……
與此同時,張正的賞善罰惡天賦技能終于再次開張——
“叮咚,系統檢測到您正點撥別人武功,賞善罰惡天賦技能啟動!正在綜合評估其善惡值……”
張正不由得大喜過望!
“叮當,經過真善美綜合評估,其善惡屬性屬惡,故抽取其一成真元存入您的丹田之中,以示懲罰。”
驀地里,果然就有一股磅礴的暖流,潮水般匯入他的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