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巫師無耐地嘆了口氣,“霸道的是我們總頭頭,我等也是沒有辦法,只有求阿木師傅把人交給我們,或者,你自己說出仲村的去向,都行!“
“辦不到!“阿木斬釘截鐵地道。
陰風(fēng)婆婆沒有耐性了,跳著腳道:“別跟這小兔崽子廢話了,你回來,讓我收拾他!“
“阿木師傅,我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你們還執(zhí)迷不悟,那就別怪我們手黑了!“說完,黑袍巫師一個倒縱,回到了自家隊列。
陰風(fēng)婆婆駝著背,背上背著一個皮口袋,滿臉皺紋,但走起道來卻腳步輕快,她張開沒有牙齒的嘴巴,陰森森地,嘿嘿嘿地笑著,沖阿木走過來。
“你就是那個榆木疙瘩不開竅的阿木?。∽屍牌趴纯茨阌卸啻蟊臼?!“陰風(fēng)婆婆一邊說一邊從背上取下皮口袋。
她剛要往空中扔皮口袋吸阿木,又猶豫了,站著低頭嘟囔道:“阿木,木為火,我這怕火的皮口袋不一定能罩住這家伙啊,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捉住他再說!“
陰風(fēng)婆婆大叫一聲,一揮手,將皮口袋扔向阿木的頭頂。
就聽“嘭“地一聲,飄浮在空中的皮口袋,袋口自動張開,“嗖“地將阿木吸了進去。隨后,皮口袋落下,陰風(fēng)婆婆過去,嘿嘿笑著,撿起皮口袋,又背在了肩上。
這一切都來的太快,玄天大師想救已來不及,徐將軍正要揮刀過去,被玄天大師攔住了。勝敗乃兵家常事,關(guān)鍵時刻自家不能先亂了陣腳。而且他也知道,這些雇傭來的雜牌賞金獵人未必能把阿木怎么樣。
玄天大師想的沒錯。
轉(zhuǎn)身還沒走出去五步,陰風(fēng)婆婆忽然感覺背上一下輕了許多,放下口袋后才發(fā)現(xiàn),是阿木把她的皮口袋燒了一個大洞,爬了出來。
“你,你...“
陰風(fēng)婆婆心疼她的皮口袋,說話都結(jié)巴了。
“婆婆,你是想問我怎么燒的你心愛的寶貝吧?“
“用的這個!“阿木說著從布袋里拿出小蜥蜴,一拽尾巴就噴火,一拽尾巴就噴火。
“氣死婆婆了!氣死婆婆了!我得趕快找人去補好,我還指望用它抓人領(lǐng)賞金呢!小兔崽子,我們以后再算賬!“說完,陰風(fēng)婆婆帶著陰風(fēng),“騰騰騰“,小腳速跑,直一袋煙的功夫,就跑沒影了。
“氣煞我也!好好的坐騎讓你玩成了小壁虎,拿命來!“九戒大師吼叫著沖了過來。
周捕快不再觀陣,一縱身過來,抽出唐刀迎戰(zhàn)九戒。
不過,他哪是九戒大師的對手,雙方才交戰(zhàn)了五個回合,他就被九戒大師一禪杖給掃飛了。
從地上站起來后,周捕快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隨后,他給誰也沒有交待,直接從一個衙役弟兄手里要過匹馬,翻身上去,打馬如飛,直奔縣衙。因為大家都在為戰(zhàn)場形勢揪著心,也就沒在意周捕快的去向。
九戒大師贏了周捕快,洋洋得意道:“來,你們找?guī)讉€能打的,別再這上些沒用的廢物消耗老衲的體力!誰能打,來??!“
醉簫楊秀轉(zhuǎn)頭沖徐將軍舉了舉手,徐將年遂點了點頭。
徐將軍和楊秀都是青山本地人,互相了解,他知道楊秀拜高人學(xué)過武藝,既使打不過九戒大師,不過,兩人打個平手應(yīng)該不成問題。
得到徐將軍允許,楊秀便一手拿簫,一手拿了壇酒,閃亮登場。
眾人有點看不懂,這是來打仗呢還是來請人喝酒呢?
九戒大師厭惡地瞅瞅楊秀道:“小白臉,喝醉了就回家睡覺去,別來這兒枉送性命!“
楊秀沒理他,自顧自地先灌了一口酒。
有酒有仗怎么能沒有詩呢?
楊秀張口吟道:“吳剛送我桂花酒,酒不醉人人自舞,舞樂翩翩誰來陪,陪者鄰家小嬌羞!“
有酒,有詩,當(dāng)然少不了舞。
楊秀放下酒壇,從懷里拿出雪蓮花連喚了五聲:阿月。
隨著光影一閃,愛跳舞的阿月就出現(xiàn)了,阿月自帶香味,那香味令每個男人都心曠神怡,飄飄欲仙,纏纏綿綿,欲罷不能。
九戒大師本來就是個酒肉和尚,因為受不了佛門清貧,才投了“黑森林探險團“享受人間福樂之事。
青街酒巷的煙塵女子,他早已玩膩,今見有這般絕色天香的小家碧玉,立時,春心泛濫,也不顧大師顏面,更不聞黑袍巫師的呼喊。徑直扔掉禪杖,接過阿月遞來的酒壇,大口猛灌。
有了好酒,有了好詩,有了妙舞,自然也不能少了絕美的音樂啊。
楊秀吹起簫來,并帶著,隨阿月癡迷醉舞亂舞的九戒大師,慢慢走回隊列。
直到被人捆綁,九戒大師還沉浸在虛幻的放浪之中,手舞足蹈,胡言亂語,無比興奮。
阿木看著九戒大師不禁嘆道:“敵人最厲害的武器,往往就是,那個你最喜歡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