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無常,每種生靈的命運,都有其獨特的人生軌跡,無論成敗生死,我們都逃不出命運的安排!”說完,墨仇感覺身體恢復(fù)了幾分,隨即收起赤血棍,緩步朝著他上次融合蛟火的山洞走去。
“命運這東西,真是玄之又玄??!”沐楓也是暗嘆一聲。
“大陸這么大,沒想到我與這一個小小的山洞會如此有緣,竟兩次融合地火都是在這!”來到洞內(nèi),墨仇卻是苦笑一聲。
“二階封陣,結(jié)!”墨仇輕斥一聲,隨即手中星力涌動,片刻間,一道小型的法陣,便在他手中凝聚而出。
“希望你不會被觸發(fā)吧!”說完,墨仇抬手輕輕一推,法陣瞬間將洞口覆蓋,一旦有人踏入此地半步,墨仇便能瞬間知曉。
“接下來,便開始上正戲了!”說著,墨仇便來到了山洞的深處,隨即抬手在眉心一點,永恒之鼎瞬間飛出。
“無量須彌!”墨仇輕斥一聲,只見他右手一翻,那血紅色的葫蘆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中。
“看來存糧不多了!”墨仇晃了晃手中的葫蘆,眉頭微皺,隨即拔下木塞,洶涌的獸血瞬間涌出,不多時,獸血便充斥了整個古鼎。
“出來吧!”說完,墨仇大手一揮,赤瞳藍(lán)焰蛟的尸體直接落入了鼎中。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墨仇淡然一語,隨即直接褪去身上的衣物,縱身一躍跳入鼎中。
“中階地火,來吧!”墨仇輕斥一聲,隨即全身星力涌動,赤瞳藍(lán)焰蛟的尸體瞬間解體,直接與鼎內(nèi)的獸血融為一體,下一刻,淡藍(lán)色的火焰瞬間充斥了整個古鼎。
“唔!”墨仇悶哼一聲,他感覺自己如同置身于火爐之中,全身上下都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萬焱焚體訣!”墨仇沉聲一喝,強(qiáng)忍著身體上的劇痛發(fā)動了萬焱焚體訣,下一刻,他感覺肉身之上仿佛被開了一個缺口一般,炙熱的火焰直接涌入了他的體內(nèi),先是焚燒了他的肉身,然后便是筋脈,最后直接穿透了他的骨骼,直達(dá)骨髓。
“啊!”墨仇痛苦地嘶吼一聲,他感覺進(jìn)入到自己體內(nèi)的并非是地火,而是灼燒的巖漿,它們順著經(jīng)脈流至身體的各個角落,仿佛要將他焚成灰燼一般。
“送上門來到煉體資源,我可不能浪費!”墨仇強(qiáng)忍著身體上的劇痛,任由那炙熱的火焰,在自己的體內(nèi)流轉(zhuǎn),穿過皮膚,流過筋脈,透過骨骼,一遍又一遍地淬煉著墨仇的肉身。
墨仇足足淬煉了三個時辰,鼎內(nèi)的獸血已被他吸收一空,那赤瞳藍(lán)焰蛟的尸體也早已消失,只剩下身無寸縷的墨仇盤坐于古鼎的中央,全身更是被那淡藍(lán)色火焰覆蓋,跳躍的火焰明滅不定,看似搖曳微弱,實則躁動狂暴,不禁令人望而生畏
“啵!”突然一道枷鎖破碎的聲音,如一道水花般打破了墨仇的修煉,也預(yù)示著他的肉身也突破到了靈體五重天。
墨仇靈體五重的肉身,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準(zhǔn)星王境的肉身強(qiáng)度,因此承受中階地火雖然有些痛苦,但卻也不至于崩潰爆體。
墨仇內(nèi)視自身,緩緩道:“差不多了,這地火對我肉身的淬煉達(dá)到極致,已然無法繼續(xù)精進(jìn)了,既然如此,那接下來便是掌控它!”
“天鳳馭火術(shù)!”墨仇低喝一聲,隨即精神瞬間化作了一道道鎖鏈,直接將那肆虐的地火給束縛住。
“既然進(jìn)了我的體內(nèi),那你便要聽從我的召喚!”墨仇沉聲一喝,將那帶有自己精神烙印的鎖鏈,直接一把打入了那肆虐的地火內(nèi)。
“給我臣服!”墨仇沉聲一喝,全身星力瞬間爆發(fā),那狂暴的地火也隨著他星力的加入,逐漸溫順了下來。
“融合吧!”墨仇輕斥一聲,為了避免體內(nèi)地火沖突,他控制著那低階的銀蛟地火,緩緩將其納于左手,這中階的藍(lán)焰蛟地火,則是納于了右手,待到將這一切做完,墨仇深呼出一口氣,隨即魂歸本體,直接縱身一躍從鼎內(nèi)跳了出來。
“并未產(chǎn)生沖突,完美融合,兩種地火,足以滿足我接下來的修煉需要了!”說著,墨仇握了握拳,心中又多了一份底氣,,下一刻,眉心豎眼赫然打開,永恒之鼎瞬間便被收了起來,隨即緩步朝著外面走去。
從妖獸體內(nèi)提取出的地火,低階地火發(fā)揮到極致,星靈境便可匹敵星王,而星靈境有地火加持,則可同階無敵,中階地火發(fā)揮到極致,星王境便可以匹敵星皇,星王境亦可同階無敵,高階地火,那也就意味著一只七階,甚至以上級別的妖獸,一旦出世,那也就意味著,一只高階妖獸的隕落,而其出產(chǎn)的地火威力,可戰(zhàn)星尊,滅星皇,斬星王。
“接下來,便是直奔森羅幻海!”墨仇淡然一語,臨走時還不忘將洞口的陣法收了起來,隨后便開始了趕路。
沐楓淡然一笑,打趣道:“如果讓落日帝國的人知道,他們的太子就是死在了你的手上,恐怕會舉全國之力追殺你小子!”
墨仇狂傲道:“來就來,怕他們不成,星王境以下,我無敵!”
沐楓爽朗一笑,淡淡地道:“你小子倒是一點不謙虛,比老夫當(dāng)年還要狂上幾分!”
“開個玩笑罷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誰是無敵的存在!”墨仇淡然一笑,緩緩道。
一連十日,墨仇都在極速趕路,星辰殿強(qiáng)者如云,他擔(dān)心暴露身份,便直接繞過了星辰殿,之后繞過天裂崖,便來到了新月帝國,而月子卿的家族,便在這個帝國內(nèi),墨仇也來不及做其他事,便直奔森羅幻海而去。
“這便是妖獸的王國,森羅幻海!”墨仇站在森林的邊緣,濃郁的原始之氣瞬間將他包裹,看著那一顆顆聳入云霄的參天古樹,神情更是震驚無比。
“森羅幻海無邊無際,可容納乾坤,唐叔只告知我這滄溟傭兵團(tuán)坐落于其中,卻沒有明確說具體在什么方位啊!”墨仇看著這一望無際的森林,突然陷入了沉思。
“小友,你也是來觀賞最強(qiáng)傭兵大選的?”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墨仇緩緩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著身后的老者。
“正是!”墨仇微微頷首,點了點頭。
老者繼續(xù)問道:“老朽見小友一直站在這里發(fā)呆,想來小友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吧?”
“不錯,晚輩初來乍到,不知前輩能否給晚輩帶帶路!”墨仇拱了拱手,淡然道。
老者微微一笑,淡淡地道:“這森羅幻海不僅神秘莫測,更是危機(jī)四伏,如果小友不知其中的門道,便貿(mào)然闖入,是斷然不可能走到傭兵競技場的,但相見即是緣,既然我們在此地相遇,那小友便隨老朽前去吧!”
“那便多謝前輩了!”墨仇拱了拱手謝道。
“走吧!”老者帶著墨仇直接邁步走進(jìn)了森林內(nèi),但卻不是徑直朝著里面走,而是斜著穿插進(jìn)入,走一段距離便會改變一個方向,就算墨仇擁有著過目不忘的能力,現(xiàn)在也有些開始暈頭轉(zhuǎn)向了。
“不知小友師承何門何派?。俊崩险呶⑽?cè)目,淡淡地問道。
“嗯?”墨仇疑惑一聲,眉頭微皺,突然一道刺鼻的迷香,突然鉆入了他的鼻孔。
墨仇輕蔑一笑,隨即淡笑著回應(yīng)道:“晚輩初來乍到,無門無派,不過是一階散修罷了!”
“散修好啊,孑然一身,逍遙自在,好不快活!”老者爽朗一笑,贊嘆道。
墨仇談笑風(fēng)生,反問道:“那不知前輩是哪個大門派的掌門人???”
老者自嘲一笑,但心中卻是疑惑不解,隨即強(qiáng)裝鎮(zhèn)定緩緩道:“我哪是什么掌門人啊,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族長,來尋幾位傭兵為我族弟子護(hù)道而已!”
“前輩還真是有心啊!”話音一落,墨仇突然止住腳步,全身氣勢驟然爆發(fā)。
“嗯?小友這是何意?”老者強(qiáng)裝鎮(zhèn)定,緩緩轉(zhuǎn)過身,隨即疑惑地問道。
墨仇神態(tài)自若,徐徐道:“森羅幻海這么大,偏偏我剛到你就出現(xiàn),就算是偶遇,也不可能這么巧吧,而當(dāng)我說我要進(jìn)入森林時,若是換作旁人要么會阻止我,要么便是直接忽視我,可你卻是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這森羅危機(jī)四伏,而你卻是想進(jìn)就進(jìn),如入無人之境,哪怕我是一個累贅,你也毫無怨言,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件事,那便是你想算計我!”
“小友何出此言啊,老朽好心好意帶你進(jìn)入森林,你卻說我有預(yù)謀,還真是令老朽心寒??!”老者佯裝悲傷,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責(zé)道。
墨仇冷笑一聲,淡淡地道:“哦?好心好意給我下迷魂散,然后帶我在這森羅幻海外圍繞圈圈,那我可真要謝謝你了!”
“你……你中了我的迷魂散,神志為何還會如此清晰?”老者震驚一聲,以前他都是這樣給人下迷魂散,就算對方修為強(qiáng)大,也會出現(xiàn)神志不清的狀況,因此便會任由他牽著鼻子走,若是修為低微,便會被直接迷倒,他用這招不知殺了多少過往的武者,卻沒想到今天在墨仇這道陰溝里翻了船。
“老家伙,就迷魂散這種搬不上臺面的小把戲,你也敢拿出來對付我,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墨仇曾經(jīng)研究奇門殺器之時,好多武器都是喂了毒的,所以這些知名的毒藥,他基本上都有所了解。
“你究竟是誰?”老者瞬間慌了神,他自身修為并不算太高,唯一能拿的出手的,也只有這一身毒,但眼看自己的毒被墨仇給破了,他便知道今天自己是徹底栽了。
墨仇負(fù)手而立,淡淡地道:“你油腔滑調(diào),滿嘴謊言,可不代表我說的也都是假話!”
“那你究竟想干什么?”老者察覺出墨仇的修為在星師境界,而他的修為剛好也在星師境,但他的修為是怎樣提升上去的,只要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當(dāng)墨仇破了他的毒后,他才會驚恐萬分。
“你我皆是星師境界,我破了你的毒,你難道就不反抗一下?”墨仇淡然一笑,隨即疑問道。
“還是別了,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老朽怕死,小兄弟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只要是能留小老兒一命,我就知足了!”老者神色畏懼,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