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沖擊波掀起了萬丈煙塵,而眾人最關(guān)心的,卻是這場大戰(zhàn)的結(jié)果,待到塵埃落定,兩道衣衫襤褸的血人,緩緩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鐘無相與傅七刀皆是重傷昏死過去,但若真正細看下來,傅七刀受的傷顯然要比鐘無相重的多,因為鐘無相雖然同樣是衣衫襤褸,渾身浴血,但好在四肢健在,反觀傅七刀可就沒這么幸運了,不僅全身血肉模糊,而最讓人倒吸一口涼氣的是,他的雙臂早已被爆炸化作了虛無。
“恭喜無相閻羅閣下,取得他的第二場勝利!”待到宣判的聲音落下,也預示著二人的生死已定,鐘無相重傷,傅七刀隕落。
“少主!”宣判的聲音剛一落下,設(shè)在唐納斯與墨影體內(nèi)的那道神秘禁制,也隨之緩緩消散,下一刻,唐納斯與墨影先后飛入場內(nèi),幾乎是瞬息而至。
可他們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二人落地的那一剎那,一道道如同流水般的黑色液體,也從鐘無相的身體各處,緩緩流回到了他的胸口內(nèi),也正是這些黑色液體救了鐘無相一命,而那些黑色的液體,正是墨云天贈予鐘無相的萬鈞庇佑。
“少主!”唐納斯飛身來到鐘無相身前,輕輕將其扶起,隨即全身星力爆發(fā),緩緩灌入到鐘無相體內(nèi)。
“前輩,師尊怎么樣?”墨影神色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全身浴血的鐘無相,不禁擔憂地道。
唐納斯神色痛苦,肅然道:“肉身受損嚴重,內(nèi)臟也被沖擊波給震傷了,好在元神被一股力量給護住了,并無什么大礙,為了防止傷勢進一步惡化,我們需要盡快給少主療傷!”
墨影突然想到了什么,慌忙道:“前輩,可在這地獄斗獸場內(nèi),我們要怎樣給師尊療傷?”
唐納斯神色冷峻,直接道:“看來只能提前結(jié)束這場歷練了,我們需要盡快回到暗煞樓,給少主療傷!”
墨影急忙道:“那我們快走!”
“嗯!”唐納斯點了點頭,隨即輕輕將鐘無相托起。
墨影突然道:“前輩先走,師娘肯定非常擔心師尊的安危,我去給她報聲平安!”
“也好!”唐納斯點了點頭,說完,直接托起鐘無相,朝著入口處飛奔而去。
秦修杰淡淡地道:“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倘若這小子此戰(zhàn)不死,之后的修煉定能一馬平川!”
“鐘無相怎么樣?”月子卿見墨影返回,急忙開口問道。
墨影徐徐道:“師尊無礙,只是被爆炸的余波震傷,昏迷了過去,我們打算先返回外界,等師尊恢復后再做打算!”
月子卿點了點頭,淡淡地道:“這樣也好,地獄斗獸場危機四伏,返回外界療傷相對安全些,等你師尊蘇醒,代我向他問好!”
“徐叔,能否窺探此那人的實力?”秦修杰緩緩道。
那老奴拱了拱手,徐徐道:“回公子,老奴的實力在星皇境五星,但卻依然看不透此人的修為,而從剛才那名黑衣人釋放的星力來看,實力至少在星皇境以上!”
秦修杰淡淡地道:“星尊境的護衛(wèi),星靈境的弟子,又有斬殺星王境的實力,看來這小子背景不簡單??!”
“還望師娘放心,我一定還給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夫君!”墨影拱了拱手,一本正經(jīng)地道。
“你說什么,什么師娘,什么夫君?”月子卿美眸一震,頓時有些疑惑不解,墨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瞬間搞得她一頭霧水。
“對了師娘,這地獄斗獸場可不是什么安生之地,您萬事一定要小心,倘若師娘真的出了什么差池,恐怕師尊一定會攜九天雷霆,掀了這地獄斗獸場,所以師娘千萬不要讓師尊擔心,告辭!”墨影一口氣說完,還沒等月子卿開口,直接飛身離去。
“我什么時候成他師娘了,鐘無相又為何會擔心我?”月子卿滿臉疑惑,怎么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但聽到師娘二字,還是讓她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了兩抹紅暈。
“師尊啊,徒兒也只能幫你到這了,剩下的,就只有你親自上手了!”墨影心里此時早已樂開了花,他在想,如果真讓鐘無相聽到了他今日所說的話,恐怕會被氣到一巴掌拍死他吧。
“還請影無常閣下留步,我家公子,想跟你淺談幾句!”一道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雖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但卻仿佛封禁了整個空間,讓人不容抗拒。
“藏頭匿尾,何不現(xiàn)身一見!”墨影止住身形,淡然一笑道。
下一刻,秦修杰緩步從墨影前方走出,隨即微微頷首,淡淡地道:“在下星辰殿大供奉之子秦修杰,禮過影無常閣下!”
“星辰殿?”墨影心中一驚,那可是堪比王家的大勢力,但下一秒,他便明白了這兩人的用意。
秦修杰緩緩道:“聽閣下的稱呼,應該是師承于無相閻羅吧?”
墨影直接道:“既然你們都清楚,又何必來此詢問我!”
秦修杰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淡淡地笑容,繼續(xù)問道:“閣下莫要對我等產(chǎn)生敵意,我們也只是看中了你們師徒的天賦,不知閣下所在何門何派???”
“無可奉告!”墨影不卑不亢地回應道。
“小子,我家公子和和氣氣與你說話,乃是看在你師尊的面子上,但你師尊的面子也是有限的,切莫得寸進尺!”秦修杰身后的老奴神色一變,直接開口震懾道。
“怎么,商談無果,就要強買強賣了?”墨影怡然不懼,直接揭開了他們的丑惡面紗。
那老奴直接道:“別說強買強賣,就算我們硬搶,你們也只有乖乖忍受的份!”
墨影雙手抱肩,淡淡地道:“星辰殿固然是威懾一方的大勢力,但若真惹怒了一名實力不俗的散修,你應該明白后果什么!”
“哼!小子,勇氣可嘉啊,不得不說,膽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威脅我星辰殿之人,百年來你還是第一人!”只見那老奴冷哼一聲,全身氣勢驟然爆發(fā)。
“放肆!”秦修杰神色陰冷,那老奴的行為,不僅震懾了墨影,更侮辱了旁邊的秦修杰。
墨影冷笑一聲,譏諷道:“你的狗不僅胡亂咬人,似乎還不把你這主人放在眼里,我奉勸你一句,欺師滅祖的狗,就該殺不該留!”
秦修杰沉聲道:“影無常閣下,我的人,還輪不到你來管教,接下來,還是說說我們的正事吧,想必今天我們的目的你也已經(jīng)清楚了吧!”
墨影直接道:“你們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拉攏我們師徒二人,但現(xiàn)在你們也看到了,我?guī)熥鹬貍杳?,此等決定,還是等我?guī)熥鹛K醒后,由他定奪吧!”
“也好,還望閣下莫忘告知令尊,如若愿意,我們自當給出足夠的誠意!”秦修杰微微頷首,徐徐道。
“待家?guī)熖K醒,我自會如實稟告!”墨影依舊神態(tài)自若,隨即頷首回禮。
“那便多謝影無常閣下,我等也就先行告辭了!”言罷,秦修杰直接轉(zhuǎn)身離去,那老奴深深地看了一眼墨影,也隨即跟了上去。
“師尊以星士境便可逆斬星王,我一個星靈境,居然被一個星皇境給震懾住了,如果師尊知道了,恐怕會恨鐵不成鋼地打我一頓吧!”墨影搖了搖頭,隨即也轉(zhuǎn)身朝著入口處走去。
另一邊。
“公子!”那老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跟在秦修杰身后,最后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你今天的行為,令我很失望!”秦修杰并未停下腳步,淡淡地道。
那老奴狡辯道:“公子,我這不也是為了星辰殿的利益著想嗎?”
“利益,狗屁利益,你的行為差點讓星辰殿多了一個定時炸彈你知道嗎?”秦修杰直接轉(zhuǎn)身暴怒道。
秦修杰繼續(xù)道:“那影無常把話說的還不夠明白嗎,如果我們動了他,就相當于開啟了無相閻羅這個定時炸彈,一個身兼天雷與地火的散修,你知道會給星辰殿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公子,我……”那老奴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秦修杰再次道:“你現(xiàn)在心里肯定還在想,偌大的星辰殿,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散修不成?”
秦修杰繼而道:“散修,為什么叫散修,就是因為他們無門無派,孑然一身,沒有宗門與家族的拖累,他們可以肆無忌憚地屠殺,他們就如同那無根的浮萍一般,就算我們擋得住他,那下面的人呢,他們擋得住嗎?”
“公子,老奴知錯了,還望公子懲罰!”那老奴匍匐在地,哀聲乞求道。
秦修杰俯下身子,將那老奴緩緩扶起,隨即神情肅然,一字一句地道:“我們是穿鞋的,以后再遇見那些光腳的,能避就避,能躲就躲,與這些瘋子只可交好,切不可與之為敵!”
“是,老奴定當銘記于心!”說著,還不忘一個勁地點頭,想要以此來表明自己的決心。
“走了,來了也有些日子了,這段時間發(fā)生的太多太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秦修杰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直接錯過他,朝著入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