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開始吧!”墨仇輕語一聲,雙手貼在青年的背上,柔和的星力,瞬間涌入了青年的體內(nèi),青年也隨之服下了凝血散,墨仇的星力助他化開了丹藥的藥力,頓時青年的皮膚變得通紅,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
“堅持??!”墨仇眉頭緊鎖,自己本來就有傷,星力也不在巔峰狀態(tài),不多時,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便在他的額頭上隱隱浮現(xiàn)。
墨仇突然開口道:“能否告訴我,追殺你的那些人,是哪個勢力的殺手?”
“麒麟王家!”青年臉色突然冷了下來,咬牙切齒道。
墨仇神情一震,繼而道:“那你又是哪個勢力的人?”
“青山劍宗!”青年的面色愈發(fā)冷峻,無形中之中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墨仇被青年說懵了,青山劍宗可以說的上是王家的附屬,怎么可能追殺他,隨即道:“那你可知曉王陽辛是何人?”
“嗯?我知不知曉與你何干,你究竟是誰,青山劍宗已滅,你還有什么目的?”青年以為墨仇是別有所圖,一瞬間仿佛被點燃了怒火,直接打斷了墨仇的星力輸送,轉(zhuǎn)過身來,直勾勾地盯著墨仇。
“你說什么,青山劍宗……被滅了?不可能,陽爺爺可是星皇境強者,而且憑他與王家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被滅,你是在開玩笑吧!”墨仇冷笑兩聲,根本不信青年所說的話。
青年疑惑不已,開口問道:“你叫他陽爺爺?可他膝下只有一個女兒,并無兒子,你究竟是何人?”
墨仇推測道:“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zhì),又是青山劍宗的弟子,那么你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當(dāng)今宗主之子,也就是陽爺爺?shù)耐鈱O,我說的不錯吧?”
“是又如何,無論你有什么企圖,我都不會妥協(xié)于你!”青年斬釘截鐵地說道。
墨仇悠悠地說道:“我喚王陽辛為陽爺爺,你就不好奇我的身份嗎?”
青年隨即不屑地說道:“只要不是王家的人,什么身份都無所謂!”
墨仇突然一笑,開口道:“我姓王!”
“什么?我跟你拼了!”青年一聽到王字,頓時努上心頭,直接揮拳朝著墨仇打來。
“冷靜!”墨仇一語喝下,無上源勢爆發(fā),直接將青塵擊飛出去。
“我名……王浩,王家三長老王凌天之子!”說到這里,墨仇猶豫了一下,雖不情愿,但卻是事實。
“我管你是幾長老的兒子,給我拿命來!”青塵站起身,再次朝著墨仇殺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從憤怒逐漸變成了驚恐,而墨仇卻是微微一笑,似乎在等著他反應(yīng)過來,絲毫沒有反抗的意思。
“你再說一遍,你……你是幾長老的兒子?”青塵面色愈發(fā)凝重,他想從墨仇口中聽到另一個答案。
墨仇淡淡地說道:“我相信你剛才已經(jīng)聽清楚了!”
“荒謬,荒謬絕倫,三長老的兒子在五年前就墜崖了,怎么可能還會再起死回生,敢冒充我恩公之子,你罪加一等,死吧!”青塵縱身一躍,長劍入手,直接力劈而下。
“無知小兒,你不認(rèn)識我,可認(rèn)識這是何物!”墨仇有些微怒,右手一翻,一個海螺出現(xiàn)在手中,隨即放在嘴邊吹了起來。
憶往昔。
“塵兒,你要記住,沒有三長老,就不會有青山劍宗,也就沒有我,更不會有你,三長老不僅是青山劍宗的恩人,更是你我的恩公,將來你若遇見一個手拿海螺,吹著一曲令人心如止水的螺音,那便是我們的恩公!”王陽辛神情肅然,一本正經(jīng)地對青塵說道。
青塵疑惑地問道:“乾坤無限,人事物形形色色,難道就沒有可能出現(xiàn)巧合嗎?”
“普天之下,能吹響海螺音的唯有三人,一是恩公,二是恩公夫人,三是恩公之子,除了他們,不會再有第四個人吹出海螺水音曲!”王陽辛的話斬釘截鐵,里里外外都透著不容懷疑的意味。
“外公,那如果我真的遇見了,我應(yīng)該為他們做些什么呢?”青塵乖巧地問道。
王陽辛徐徐道:“恩公的夫人已經(jīng)仙去了,如果你遇見了恩公,就想辦法讓他認(rèn)可你,然后想盡辦法拜他為師,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特殊體質(zhì),恩公又是全大陸百年難得一遇的劍道奇才,你若能拜他為師,前途將是不可限量!”
“爺爺,那恩公之子呢?”
“恩公之子,這也是接下來,爺爺要鄭重跟你說的一件事,恩公之子名為王浩,繼恩公之后,他本應(yīng)該是一個二代奇才,但卻因為身體的一些特殊原因,導(dǎo)致無法開辟神海,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無法修煉!”言罷,王陽辛的眼神頓時變得黯淡無光,神情也隨之悲傷了起來。
“什么!無法……無法修煉,那這對于一個渴望變強的孩子來說,豈不是會毀了他的一生!”青塵直接被震驚當(dāng)場,他雖比王浩大上幾歲,但那種無力感,他又怎會不知,隨后擔(dān)憂地說道。
王陽辛繼而道:“恩公之子雖然無法修煉,但他充分繼承了恩公堅毅的性格,與永不服輸?shù)男拍?,用自己的方法,開辟了一條屬于自己的殺器之路!”
“外公的殺器雖然強大,但也僅僅局限于與低階武者作戰(zhàn),如果遇見了星師境以上的武者,殺器的優(yōu)勢就會大大銳減,在高階武者面前,幾乎連自保之力都微乎其微!”青塵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王陽辛再次道:“你能預(yù)測到這些,外公自然也已經(jīng)料想到了,所以外公接下來要告訴你的就是,如果在大陸上遇見恩公之子,你要想盡一切辦法護他安全,哪怕不惜生命,也不能讓他出事,你明白嗎?”
青塵神色堅定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道:“嗯!我一定謹(jǐn)記外公的話,用生命守護恩公之子!”
“塵兒,雖然這聽起來對你很不公平,但這份責(zé)任,無論是你,還是青山劍宗的任何一位弟子,都有義務(wù)堅守這份職責(zé),外公堅信,恩公之子絕不是凡人,所以外公留有一個私心,在外面,塵兒如果遇見了恩公之子,那就毫不猶豫地跟隨他,就算成為不了心腹,哪怕是當(dāng)一個護衛(wèi)也好!”
王陽辛繼續(xù)道:“因為外公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不平凡的意志,與成為強者的根骨,那是一種潛在的意識,這種強者意識,是真正的至尊無法掩蓋的,因此不要將現(xiàn)在的問題放大,只有將你的眼界放的長遠(yuǎn),你才會識貴人,遇機緣,得造化,最終登臨九天,站在強者之巔!”
“塵兒明白,此番話語,定當(dāng)銘記于心!”青塵拱手應(yīng)下。
映現(xiàn)實。
青塵滿臉的震驚之色,長劍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并未斬下,宛如囈語道:“螺音如水,平心靜氣,海螺音曲,他…他真的是…三少爺!”
“撲通!”下一刻,青塵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墨仇。
“對不起三少爺,都是我有眼無珠,沒能辨認(rèn)出來您,還請您恕罪!”青塵以頭點地,恭敬道。
“起來吧,既然認(rèn)出了我的身份,那便跟我說說青山劍宗的事情,還有陽爺爺他老人家怎么樣了?”墨仇找了一塊石頭,直接坐了上去。
“你叫什么名字?”墨仇突然轉(zhuǎn)頭問道,可等了片刻,青塵卻并沒有回答。
“嗯?沉默是金啊,那我就叫你阿默吧!”墨仇微微一笑,他明白青塵此時的心情,心如死灰,絕望感與無力感相互交織。
“名字不過是一個代號,叫什么無所謂,我外公他……他已經(jīng)不在了,讓人陷害,欲加之罪,被王家五長老執(zhí)行了家法!”提到王陽辛,青塵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但下一刻,所有的悲傷,卻又在這一刻轉(zhuǎn)化成了無盡的憤怒。
“什么!你說陽爺爺他……他不在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陽爺爺他修為這么高,怎么能說沒就沒了,我不相信,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墨仇的淚水如同洪水般,奪眶而出,青塵也發(fā)出了陣陣抽泣聲,兩個大男人,此時卻哭的像兩個淚人。
“三少爺,你冷靜一下,外公的仇,我一定會報!”青年的話語斬釘截鐵,意志堅定。
“別叫我三少爺,王浩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喚我?guī)熥?!”此時,墨仇所有悲傷的情緒消失,憤怒的情緒涌上心頭。
“王凌軒!我必斬你!”墨仇仰天怒吼一聲。
“師尊,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是遠(yuǎn)遠(yuǎn)不能與王家抗衡的,我們不僅需要實力,更需要勢力,一個足以匹敵王家的勢力!”青塵冷靜下來說道。
“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飛蛾撲火,自取滅亡的事,我當(dāng)然不會做,接下來,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墨仇壓抑了心中的憤怒,恢復(fù)了往日的清冷。
“是,弟子一切皆聽師尊吩咐!”青塵拱了拱手,神情里只有恭敬,剛才的不屑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現(xiàn)在僅有星旋境修為,遇到強敵還需你出手,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為你療傷,重回巔峰!”墨仇從石頭上跳下來,朝著青塵走去。
“什么!師尊您只有……星旋境修為?”青塵震驚當(dāng)場,目瞪口呆,一臉的不可置信。
“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墨仇一跺腳,星旋境七星的修為,瞬間暴露無遺。
“師尊并沒有說笑,他的修為真的是星旋境七星,可是星旋境怎么可能震退三名星靈境強者,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無論青塵怎樣分析,都無法以戰(zhàn)斗,將星旋境與星靈境聯(lián)系在一起。
墨仇徐徐道:“一個等階,分九星,將每一星都修煉到極致,不留瑕疵,你的實力就會出現(xiàn)質(zhì)的升華,同階可無敵!”
青塵心想道:“外公說的果然沒錯,恩公之子果真不是凡人,雖然比普通人晚修煉了近十年,但以星旋境便可震退星靈境,這等實力若成長起來,必定是至尊巔峰!”
“別胡思亂想了,過來療傷!”墨仇招了招手,直接就地盤坐了下來。
“哦,來了!”青塵尷尬一笑,快步走到墨仇身前,背對著他盤坐了下來。
墨仇繼而道:“你的內(nèi)傷非常嚴(yán)重,非一日之功可恢復(fù),只得先以丹藥來穩(wěn)住傷勢,慢慢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后期待我尋得天材地寶,再助你重回巔峰!”
“多謝師尊!”青塵心中一暖,近三個月的追殺,讓他的心神崩到了極致,因此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令他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