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1(10):撩得你心癢癢又吃不到
薛阮跟著陸祁言上樓的時候,腦海中響起9122歡快的聲音。
“大大大大,女配陸歆然的虐心值從0漲到了30哎,我們邁出了歷史性的一步~”
“才30嗎。”薛阮一臉淡定。只覺得太少了,但是她不著急。
這才是來到這世界的第一天,她有的是時間和這些曾經(jīng)傷害過原主的人周旋。
陸家的豪宅大得驚人,感覺住個上百人都不會顯得擁擠,二樓的房間更是有許多個。
最大的一個主臥就是陸祁言的房間了。
陸祁言今晚帶薛阮回陸家,最大的目的就是讓她露個臉,告訴陸家的人自己已經(jīng)有女人了,挑明自己不想商業(yè)聯(lián)姻的態(tài)度。
畢竟,如果只是單單有女人——豪門貴少爺私下包養(yǎng)幾個情人又娶某家千金的事情也多得是。
但現(xiàn)在宴會上這么多人都知道了薛阮的存在,除非他和薛阮徹底斷了,否則齊家那邊不可能在張羅著要把小女兒嫁過來。
越是豪門,越要臉面。
現(xiàn)在薛阮已經(jīng)露了臉,而且足夠高調(diào)。
陸祁言的目的達到了,所以他和薛阮現(xiàn)在還去不去宴會上已經(jīng)無所謂了。
陸祁言吩咐管家去找件干凈的衣服來,又讓傭人去拿醫(yī)藥箱。
他才懶得親自給薛阮處理傷口,能讓人去拿醫(yī)藥箱都算是夠體貼了。但他剛想轉(zhuǎn)身出房間,就被薛阮用左手拉住。
男人一回頭,就對上一雙水汪汪蒙著霧氣的眼睛。
“陸總,我疼……”
薛阮聲音軟綿綿的,尾音輕顫,看著可憐兮兮聽著也可憐兮兮。
陸祁言皺了皺眉:“不是讓人給你去拿醫(yī)藥箱里,這么點小傷自己處理一下,矯情什么。”
他媽的,這個陸祁言是眼睛瞎嗎。
這么多玻璃碎片嵌進掌心,到現(xiàn)在血都沒止住,他居然說這是一點小傷,還嫌她矯情?
薛阮在心底罵罵咧咧。
要不是9122幫她用新人的初始積分幫她兌換了痛覺屏蔽的道具,她現(xiàn)在肯定得疼死了。
也難怪在原劇情里,陸祁言讓高燒四十度隨時要暈倒的原主強撐著在廚房給他做飯,都覺得心安理得。
狗渣男壓根就沒有同理心。
“可是碎片都扎進手心里了,我不敢給自己弄?!?p> “沈燁醫(yī)生說,他今晚也會來宴會,”薛阮咬著嘴唇抬眼道,“陸總,我可以去找他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嗎?”
“你說什么——?”聞言,陸祁言的怒氣蹭一下就又上來了,語氣兇巴巴道。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她是他陸祁言的女人的自覺?
在醫(yī)院里睜開眼就把沈燁認成老公,一開始說話也是只肯跟沈燁說,后來連要走都惦記要去跟沈燁告別,兩人還不小心抱一塊兒了。
是不是當(dāng)他不存在?
“找什么沈燁,怎么,你很想見他?”陸祁言冷聲道。
“不是……”薛阮愣了愣,似乎不明白男人為什么發(fā)怒,“是因為沈醫(yī)生是醫(yī)生,是專業(yè)的……”
“包扎個傷口而已,難道不是醫(yī)生就做不了?”
恰好這時傭人送了醫(yī)藥箱過來,陸祁言直接一把奪了過去。
語氣不善地直接沖著薛阮道:“過去坐下,坐床邊?!?p> “好的陸總?!?p> 見男人一臉不悅,薛阮表現(xiàn)得很乖巧。
過去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床邊,陸祁言自己則是拿著醫(yī)藥箱,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對面。
“手伸出來。”陸祁言不耐煩道。
薛阮乖乖伸出手,陸祁言卻是一愣。
之前薛阮的手一直在流血。她這樣伸在他面前,陸祁言才發(fā)現(xiàn),嵌進她手心的不是他想象中的一兩塊碎片。
少說也有四五塊。
難怪她會喊疼,又說自己不敢弄,想要找沈燁來幫她處理。
“……我給你把碎片拔出來,你別亂動?!?p> 陸祁言深吸口氣,從醫(yī)藥箱里拿了個鑷子出來,低著頭用鑷子給薛阮取碎片。
拔出第一塊碎片的時候,血一下就涌出來。
薛阮手一顫,聲音帶著一絲鼻音,軟軟地小聲小氣:“陸總,拔出來的時候輕一點,疼……”
這話聽得陸祁言也手一抖。
該死,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明明只是在處理傷口,這說的什么話。
搞得他腦子里一下就有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氣血一下子就往身下涌。
“你,別說話,別叫疼?!标懫钛陨钗跉?,咬著牙道。
薛阮委屈極了,但還是乖乖點頭:“知道了陸總,我不叫了。”
接下來薛阮還真就沒動靜了,于是陸祁言低著頭動作飛快處理起傷口來。
把她掌心剩下的那幾塊碎片都拔了下來,又用濕巾擦干凈周圍的血跡。可是用酒精消毒的時候,卻有什么水跡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陸祁言一抬頭,這才看見眼前的女孩正啪嗒啪嗒掉眼淚,嘴唇咬得都發(fā)白了。
“不是,有這么疼嗎?”陸祁言深吸口氣。
都疼得掉眼淚了,所以他不讓她叫,她就這么強忍著?
薛阮用力點了點頭,眼淚掉得更厲害。
“你不是山……”
陸祁言剛想說薛阮不是山村里長大的嗎,怎么這么嬌氣。
又突然想到自己給她設(shè)定的身份是鄉(xiāng)下孤兒院長大,話又憋了回去。
就在這時,薛阮卻突然一下向前抱住了陸祁言的腰,把額頭抵在了陸祁言肩膀上:“陸總……”
沒什么意義的,就是叫了一聲。
陸祁言下意識回了句:“嗯?”
薛阮道:“我以前是不是很喜歡你啊,我是說,在我失去記憶之前?!?p> “……”
這話陸祁言不知道怎么回。
陳柔在失去記憶之前,只是盛世集團一個不起眼的實習(xí)生,而他是盛世集團的總裁。她連他的面恐怕都沒見過。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覺得現(xiàn)在我的心里和世界里,好像都只有陸總你一個人?!?p> “這樣抱著你,感覺好安心?!?p> “陸總,這里沒有人,”薛阮抬起眼來,那雙清澈的眸直直看向眼前的男人,“我可不可以……”
薛阮抱著陸祁言的腰,身體也緊緊貼過來。
偌大的房間寬敞的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燈光亦昏昏暗暗。
女人發(fā)間若有似無的馨香,曼妙身材帶來柔軟的觸感,清純卻勾人不自知的眼神,無一不撩撥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陸祁言只覺得頭發(fā)都有些發(fā)麻,本能地伸出雙手回抱住摟住薛阮的腰。
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一啞:“……可不可以什么?”
“我可不可以吃點東西?”薛阮一句話直接打破所有的旖旎氛圍。
她看向陸祁言,揉了揉肚子一臉無辜道:“我晚飯還沒吃,肚子真的好餓?!?p> 陸祁言一口氣差點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