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生趕緊上前查看,如慧師太艱難地抓住他的手,每一個動作都讓她喘息,每一個呼吸帶著巨痛,像是最后一口氣:“安先生……曲家那根竹筒……我已經(jīng)還給他們.....”如慧師太陷入昏迷,安天生陷入沉思。
許隊長情急大叫:“如慧!”飛速將如慧師太抱入廂房,放到床上,扯破她手臂上的衣服,“不好,這鏢上有毒?!?p> 許隊長拔出飛刀,將傷口處的毒血吸入口中,再吐到地上,吸吮不下十次,拿出一瓶金創(chuàng)藥,將整瓶藥倒下去。
安天生站在一旁問:“師太為何還在昏迷中?”
許隊長搭著如慧師太的脈搏,片刻道:“這刀上有一種西域的迷藥,恐怕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藥。”
四個警員跑進(jìn)來:“報告隊長,我們在外面搜尋一圈,并未發(fā)現(xiàn)可疑之人?!?p> 許隊長平靜地道:“這幾天,你們守在這里。要確保如慧師太萬無一失?!?p> 四個警員站成一排:“是?!?p> ......
盧宅大堂外懸著七個白燈籠,大堂內(nèi)點著兩排白蠟燭,中間擺著盧多興的牌位。盧宅管家將下人們齊聚在大堂,四姨太、五姨太氣定神閑地坐在左側(cè)的兩把太師椅上。
三姨太一身高腰白旗袍,徐徐扭進(jìn)來:“什么事情白天不能說,非得晚上說?”
管家面無表情,將手交叉疊在后腰:“今天是盧老爺?shù)念^七,盧老爺生前寫有遺囑,要頭七晚上才可公布。”
三姨太甩給管家一個白眼,伸出纖手:“遺囑拿來,我瞧瞧?!?p> 管家面無表情地道:“老爺有吩咐,要四個姨太太到齊,才能公布?!?p> 三姨太白了一眼:“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坐上右邊的第二把太師椅。
管家瞄了一眼第一排的蘇環(huán),不耐煩地問:“二姨太怎么還沒出來?”
蘇環(huán)朝著二姨太的房間望了一眼,回道:“大管家,她應(yīng)該快出來了?!?p> 管家望著二姨太的房間,調(diào)侃:“二姨太怎么老走不出她那屋啊?整的好像屋里有啥好東西似的?不會是男人吧?”說完哈哈大笑。
四姨太和五姨太捏著真絲手帕,掩著嘴,咯咯笑起來。
二姨太整著衣服進(jìn)來,朝著管家瞥去一眼,冷笑道:“哼?!背槌霭资峙?,撣撣椅子上的灰塵,目視前方,“有什么屁,快放!”
管家臉上由樂轉(zhuǎn)成尷尬,潤一潤喉嚨:“嗯哼,這是老爺?shù)倪z囑,’我一生無子無女,如有不測,盧家財產(chǎn)盡歸四姨太和五姨太所有。二姨太可在盧宅終老,三姨太不守婦道,頭七之后趕出家門,不得讓她帶走盧家的任何東西。’”
三姨太滿臉漲紅,“咚”地站起來:“放你娘的屁!”說著去搶遺囑,管家猛地推一把三姨太,三姨太沒站穩(wěn),跌倒在地。
管家陰冷地道:“三姨太,我勸你好自為之,別逼我們兄弟動手?!?p> 三姨太怒火攻心,指著管家的鼻子,罵道:“你個死奴才!你.......你竟敢偽造老爺遺囑!”
二姨太又冷笑一聲“哼”,起身就要離開。
三姨太爬起來,怒道:“老二,她們把整個盧家霸占了,你就這么甘心?”
二姨太回轉(zhuǎn)身:“哼,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四姨太、五姨太笑得合不攏嘴,二姨太冷冷地看著她們,嘴角露出一抹詭氣,四姨太五姨太慌忙閉了嘴,二姨太轉(zhuǎn)身回了屋。
三姨太發(fā)瘋似地向四姨太、五姨太撲去,嘴里罵道:“小妖精,一定是你倆搞得鬼?!币话炎プ∷囊烫念^發(fā),四姨太的手沒有三姨太長,怎么也抓不到三姨太的頭發(fā)。
五姨太沖上去幫忙,被三姨太一腳踹開,五姨太翻倒在地。
管家從后面攔住三姨太的脖子,將三姨太往后拖。三姨太死死拽著四姨的頭發(fā),扯下一把頭發(fā)。四姨太疼得哇哇直哭,管家大聲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說著將三姨太拽倒在地,五六個小廝站出來,對著三姨太拳打腳踢。
管家道:“行了,教訓(xùn)教訓(xùn)就得了,別真把人打死了?!毙P們立馬住手。
三姨太慢慢爬起來,滿臉是血,罵道:“王八羔子,你們不得好死!”
管家對著小廝們道:“把三姨太關(guān)進(jìn)柴房,今晚她就歸你們了。”說著淫笑起來,小廝們笑瞇瞇地把三姨太拖進(jìn)柴房。
天上雷聲哄哄,閃電不斷,嘩啦啦的雨水洗刷著盧家大院。柴房門打開,一個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的女人,搖搖擺擺跑出柴房,跌倒在雨中。
大喊大叫:“四狐貍、五狐貍你們不得好死!哈哈……”
四姨太、五姨太推開窗子,看著雨中的女人。
“三婆子失心瘋了嗎?”四姨太冷冷地道。
“失心瘋了,嘴巴還這么臭,就讓她在雨里好好洗洗她那張臭嘴?!蔽逡烫陕涞?。
這時,四姨太的房門開了,進(jìn)來一人。四姨太五姨太趕忙拉上窗子。進(jìn)來的人一把抱住四姨太,心疼地道:“頭上還疼嗎?那三婆子敢抓我心肝寶貝兒,我就要她好看!”四姨太嬌嗔輕吟。
五姨太撅著嘴:“三婆子也把人家踹疼了,可沒見你心疼?!?p> 男人柔聲道:“來,我來給你揉揉,舒服嗎?”五姨太乖巧地“嗯”一聲。
“舒服就叫聲老爺聽聽。”
四姨太突然兇道:“今天可是老爺頭七,你也不怕忌諱?!?p> 突然一個巨雷打下,兩個女人趴進(jìn)男人懷里,男人順勢滾進(jìn)床內(nèi),拉下床帳:“忌諱?忌諱,我能干這事?到了明天,你倆就是我的太太啦?!?p> 雷聲、雨聲、閃電聲、床聲交織在一起,沒人留意到此時,四太太的房內(nèi)多出了一個人。
那人從頭蒙到腳一身黑衣,只露出兩個眼睛孔,一只手上套著五把利刃,發(fā)著寒光。
那人輕輕割開床帳,眼睛瞪得要出血,對著正在運(yùn)動的男人“刷”一爪子。男人一聲慘叫,血如泉涌,那人一把將男人扔下床,看著男人垂死掙扎,見男人抽搐一陣子,沒了動靜。轉(zhuǎn)頭走向四姨太五姨太,兩個女人瑟瑟發(fā)抖,一臉驚恐地蜷縮在床角。那人毫不手軟,一陣“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