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拉嘰的一群人
哪還有剛才囂張的樣?
反觀傻柱,得意揚揚的揚起頭。
這一眼,正好發(fā)現(xiàn)周建平坐在角落里,只有他沒捐款。
他扯開嗓子,喊了起來:“周建平,你怎么回事?”
“大家都捐款了,就你還沒捐!”
“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表現(xiàn)一下?”
呵!
得虧他說的出口。
周建平慢悠悠抬起眼,淡然的凝視他。
傻柱被嚇到了。
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不知死活的繼續(xù)講:“你之前從秦姐家敲詐這么多錢,婁董還給你送了這么多東西,你捐個一百塊錢不過分吧?”
嘶。
旁邊的人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愧是傻柱。
也只有他,趕跑周建平面前叫囂。
周建平慢悠悠晲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位傻子。
他冷笑著:“你在想屁吃呢?”
“一個個傻不拉嘰的跑去捐款,真是錢多了燒得慌!”
“腦袋蠢的跟頭豬似的,自己犯傻也就算了,我可不想跟你們一樣,當(dāng)這個大冤種。”
這話說的……
難聽又帶有一點道理?
要不是三位大爺率先表率,他們也不愿意捐。
誰家不是過的苦日子?
不都在咬牙堅持,他們能活下去,賈家怎么就不能了!
易忠海沒想到,這種情況下周建平不愿意捐。
不存心是想跟大家作對嗎?
他不樂意了。
氣勢高昂走到周建平面前,略有一絲陰鷙的說:“周建平,平時我也就不說你些什么了?!?p> “這會是不是多少要意思一點?”
“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何必把氛圍搞這么僵硬?”
“還有,賈東旭的事就不說了,棒梗的事總要說說吧?”
“要不是你在家里弄了條毒蛇,棒梗也不會小小年紀(jì)就斷手?!?p> “以及賈家的賠償,日子過得這么艱難,這些都是你造成?!?p> “你這人不幫忙也就算了,怎么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
“你這人心腸……”
易忠海的話剛說到一半,下一秒,連滾帶爬往一旁跑。
因為周建平看他不爽。
見他隨意造謠,拿起他剛才坐的凳子,精準(zhǔn)的往他的方向砸。
易忠海跑得快,周建平更快。
凳子直直往他的身上砸了下去。
“哎喲!”
易忠海一聲驚呼,捂著疼痛的手臂,把他嚇得不輕。
“周建平你到底想干嘛?我看你就是想翻天!”
易忠海心有余悸。
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凳子,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栗。
回想起來不由一陣后怕。
周建平直勾勾的瞪著他,字字堅定:“這就是你造謠的下場!”
“你要是還敢誣陷我,這凳子就是往你腦袋上砸,而不是往你手上!”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試試?!?p> 可怕的修羅現(xiàn)場。
發(fā)起瘋來的周建平可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周建平也是狠人,說動手就動手。
要不是易忠海跑得快,被砸的恐怕不只是手臂。
畫面雖然驚悚,又好像司空見慣。
通過周建平這幾天的動作看,確實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你你你……”
易忠海氣急敗壞,說話都結(jié)巴了。
周建平懶得跟他多說。
清者自清,
他知道自己救了賈東旭那條狗命就夠了。
大家的注意力停留在周建平身上。
唯獨秦淮茹和賈張氏一臉貪婪的盯著桌子上那些錢。
這些錢加起來也有五六十了吧?
有了這些錢,他們家好長一段時間都不用操心了。
就這群白眼狼,還想拿走錢?
周建平呵呵一笑。
不以為然的往地上一坐,發(fā)出嘖嘖聲。
他們懵了。
周建平這又在搞哪出?
“要我說,你們這群人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dá)?!?p> “一個個愚蠢的給賈家捐錢,蠢到無邊無際了?!?p> 周建平說著,嫌棄的搖頭。
“正好,我這會有點時間,不妨趁著這個機會,我給大家算了一筆賬?你們在長點腦子看看要不要捐?”
賈張氏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周建平……
該不會是又想搞破壞吧?
慌亂之下,賈張氏破防的辱罵,周建平一個眼神嚇得不敢吭聲。
“前段時間賈東旭因為工傷,廠里一次性賠償了五百塊。期間所有醫(yī)療費用都由廠里出錢,他們家一分錢都不用花?!?p> “除此之外,廠里更是承諾每個月都會給賈東旭一筆營養(yǎng)費。據(jù)我所知大概十塊錢左右?!?p> “同時,易忠海這個臭不要臉的東西,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組織大家捐款,一共籌得七十多塊錢?!?p> “就算賈家一開始窮的揭不開鍋,但經(jīng)過這些事,一共籌得將近六百塊?!?p> “昨天,賈張氏一次性拿出一百,后面選擇跟易忠海借款?!?p> “但經(jīng)過前面的那一波,也讓他們掙了不少。”
“也就只有你們,一個個傻不拉嘰的,迫不及待的給人家捐錢?!?p> 腦子蠢到極致!
周建平都不知用什么詞語來形容他們的愚不可及。
自然。
周建平?jīng)]有放過大好機會。
繼續(xù)講:“我就想問問,現(xiàn)場家里有五百積蓄的,除了易忠海之外,誰家還有?”
“你有嗎?你有嗎?”
周建平一頓問,他們愣住了。
“秦淮茹平時就喜歡跑出來哭窮,家里吃的用的都是大家捐的。我還想問一下,你們知道他們這筆錢到底哪里去了?”
“麻煩你們長點腦子,別跟個傻子一樣被人家耍的團團轉(zhuǎn)?!?p> “被人賣了,還在替人家數(shù)錢呢?”
服氣!
周建平嫌棄一說,他們瞬間恍然大悟,要不是周建平提醒,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憤然的站在那,怒火沖天。
看他們樣子,周建平知道自己說的話奏效了。
沉默幾秒,他感慨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你們這種傻不拉嘰的家伙。”
“睜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就他家里有的那些東西,你們家里有嗎?”
“有這個閑工夫讓人家生活過的更滋潤,不如管好自家的事。”
……
周建平的話,讓他們幡然醒悟,總算清醒了過來。
之前就覺得賈家可憐,沒想太多。要不是周建平一頓分析,他們還被蒙在鼓里!
此時,大家都不樂意了。
真正窮的只有他們,賈家是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
一比較,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當(dāng)然在天上的是賈家。
人家的小日子過得可滋潤了,就他們傻不拉嘰的,信了賈家鬼話。
一旁閆埠貴怒目橫眉。
他有記賬的習(xí)慣,沒想到,錯漏這么一大筆賬。
想到賈家那么富裕,他生氣的把錢拿了回來,揣回兜里。
“周建平說的很有道理,我家情況跟賈家對比,比他們困難多了!”
“我可沒這閑錢捐給他們!”
“這錢,我是不準(zhǔn)備捐了!”
閆埠貴不想當(dāng)這個大冤種。
有了閆埠貴帶頭,其他人也不客氣跑到前面桌子前,把錢給拿了回來。
賈張氏和秦淮茹慌了,沖上去就想護住錢。
“這是我的錢!你給我還回來?!?p> “都捐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她發(fā)了瘋一樣吼叫。
誰還想搭理她?。?p> 幾個人齊心協(xié)力把她們往旁邊擠,也不管她們會不會摔跤,只想拿回他們的東西。
這下,易忠海懵圈了。
事情的發(fā)展偏離的有點快,一會的功夫來了個大轉(zhuǎn)變。
就算見多識廣的易忠海,一時間繞是被眼前一幕震驚住,站在那心情略顯沉重。
還有賈家。
眼睜睜看著即將到手的錢沒了,哪個不是在心里咒罵?
賈張氏多次在周建平跟前吃虧,這一次放聰明了。
背地里瘋狂辱罵。
秦淮茹紅了眼,那都是她的錢啊!
不過她不敢找周建平算賬。
周建平剛才一言不合用板凳砸易忠海,回想起來歷歷在目。
大塊頭傻柱都不是他的對手,她們不過是個弱女子,哪里會是周建平的對手。
他們拿周建平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有易忠海情緒受到好大波動,氣的全身顫抖的厲害。
顫抖的手指著周建平:“周建平!”
“我看你就是個瘋子!”
“什么都不懂,就算是胡說八道?!?p> “嗯?”周建平眉梢微微一挑:“誰說我胡說八道了?你有證據(jù)嗎?”
“你!”
周建平伶牙俐齒的,氣崩的易忠海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你氣死我是對你有什么好處嗎?為什么你一直跟我做對!”
“別別別!”
周建平擺手否認(rèn):“您這話說的有點問題,像我這種小人物,哪能跟您這么一位位高權(quán)重的大爺作對???”
“您說是不是呢?”
易忠海氣的腦殼快炸開了。
周建平存心要氣他。
“何況,不是您先污蔑我的?我不過揭穿賈家真面目,她們家還沒說什么,怎么你先惱羞成怒了呢?”
易忠海一愣。
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
見他懵了,周建平乘勝追擊。
“不過說來我也有些納悶,賈家又有那么多錢,你作為院子里的壹大爺,為什么三番四次讓他們家摟錢?”
“莫非……”周建平揚起笑意:“賈家弄到錢以后,跟和你分賬?”
“還是說,你在討好某些人?利用這些事拿下她呢?”
這話里有話。
經(jīng)過前面幾次,院子里的人不難猜測出話里邊的意思。
上一次全院大會,周建平若有所指的說秦淮茹和易忠海有一腿,那時候大家壓根沒把周建平說的當(dāng)一回事。
直到周建平今天這么一分析,他們才發(fā)覺這里不對勁。
沒點好處,誰愿意成天到晚扶持這么一家子的白眼狼?
一時間,大家看兩人的目光有點怪異。
易忠海真沒想到,周建平話鋒一轉(zhuǎn),再一次把問題拋到他身上了。
他明顯著急。
“你這是在血口噴人!”
“你要是再胡說八道,我就報案處理!”
本以為這能嚇唬周建平,誰料到他根本不怕。
“好?。 ?p> 周建平答應(yīng)的爽快:“趕緊報案處理,這樣一來,真相到底是什么樣?不就曝光了?”
易忠海:“……”
他這個瘋子!
幾十年時間來,辛辛苦苦的營造道德模范的人設(shè)。
幾分鐘的時間,都會在周建平手中。
在周建平?jīng)]有曝光這些之前,他營造的很成功。
四合院里,街道辦,甚至軋鋼廠的那些工人都知道易忠海這一號人物,對他贊賞有加。
萬一這事傳了出去,就不單單只是院子里改變對他看法那么簡單的事了。
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
很有可能,還會被扣上一頂高帽。
一大媽一直沒說話,她心里跟個明鏡似的,有些事只能爛在肚子里,不能說出來。
她嘆了口氣,幫易忠海說話:“小周啊,沒有證據(jù)的事可不能亂講,不僅傳出去不好聽,還會誤了了他們的名聲。”
“這個事,就不要再說了!”
別人聽不出來,周建平會聽不出來?
估摸著一大媽早知道這事,為了各自的名聲,一直都沒說出去罷了。
但凡她狠點,易忠海就不可能站在這狡辯。
易忠海是討人厭。
但一大媽可沒做錯過什么。
難得的周建平?jīng)]有懟,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同情。
為什么她可以忍受,大概是一生無子,心中愧疚吧。
眼看事情有些失控,易忠海惱羞成怒拍桌怒道:“散會!”
大家見狀,不愿意多呆。
大冬天本來就冷,還折騰出這么一場鬧劇。
雖然有好戲看,但誰有愿意被當(dāng)成傻子一般耍的團團轉(zhuǎn)?
不過,無關(guān)他人的戲,大家還挺樂意看。
不花一分錢不說,還知道了某些秘密。
誰不高興?
離開時,他們都在絮絮叨叨的探討這個事。
“這么一說,易忠海跟秦淮茹真有一腿?不然,他為什么要這么幫秦華茹呢?”
“我看也是真!”
“……”
大家散去,也就沒多少人還在這了。
秦淮茹蹲在地上啜泣,大顆珍珠一個勁往下掉。
她是賈家的人,家里的情況她最清楚不過,但是那又如何呢?
錢都在自家婆婆手里,她一分錢都撈不到。
沒了辦法,只能去借。
家里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可賈張氏不撒手,把拿錢當(dāng)做自己的命一樣。
她還能有什么辦法?
要不是被逼無奈,她也不至于弄的一身狼狽。
原先傻柱還有些氣惱。
賈家把他當(dāng)傻子一樣騙!
得虧他成天把從軋鋼廠帶回來的吃食都給了賈家,結(jié)果人家家里是什么條件???
他連人家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可這會瞧著秦淮茹眼淚汪汪哭泣,一下就心軟了。
一想到這些事都是周建平鬧騰出來的,他又憤怒的呵斥:“自從你住在四合院,這些破事就沒消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