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時故領著第一桀出門拜訪約好的作詞人黃先生,任聚留在酒店繼續(xù)胡吃海塞。
任聚一邊吃,一邊思索著許宏文的天賦等級所透露的信息。
許宏文的江湖地位很高,是業(yè)界排名前五的作詞人。
但就是這樣的他,天賦居然僅有十萬分之一……
這讓任聚意識到,自己可能還是低估了第一桀的天賦。
十萬分之一就做到了業(yè)界最頂級的行列,那億分之一呢?能做到什么程度?
任聚不知道,也想像不出來。
但是他能見證。
……
時故第一桀拜訪黃先生的結果比許宏文要更差,連邀歌都失敗了。
黃先生自覺年級大了創(chuàng)作能力下降,不愿勉強自己。
老先生說的很坦誠,時故他們也不能勉強。
三人的香江之行就這樣畫上了句號。
最大的收獲就是向許宏文邀到了一首歌。
或許任聚吃了一肚子粵省特色美食也可以算收獲。
接下來的夷州之行也差不多,想拜訪的人見是見到了,但是目的一個都沒達成。
“我們好像白跑了……”坐在前往幽州的飛機上,時故看著窗外對坐在身邊的任聚說。
“收獲還是有的,只不過我們期待太高了而已?!比尉鄣故呛艿?。
“可阿桀的節(jié)目怎么辦?第二個環(huán)節(jié)就是現場創(chuàng)作,阿桀他不擅長寫詞你是知道的?!?p> “幽州也有不少優(yōu)秀作詞人,還有時間,我們可以都去拜訪一下?!?p> “也被拒絕了呢?”時故不無擔憂地說道。
“那你就先頂上唄?!?p> “我哪兒行啊……”
“放心,我說你行就肯定行?!?p> 第一桀閉著眼睛,旁邊吵吵鬧鬧的兩個人仿佛沒有對他造成半點兒影響。
他并不擔心自己的節(jié)目。
他只是不擅長寫詞,又不是不會。
更何況,誰說一首歌必須要有歌詞的?
……
《音樂是用來聽的》節(jié)目錄制地點在幽州郊區(qū),雖然節(jié)目組為錄制人員準備了食宿,但是條件肯定比不上市區(qū)。
這也是很多接到了邀請的藝人猶豫的原因。
這幫人嬌生慣養(yǎng)的,平時只住四星級以上的酒店,誰愿意跑到郊區(qū)來住宿舍?
但隨著第一桀的出現,他們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自家公司老大發(fā)話,誰敢不聽?
于是《音樂是用來聽的》節(jié)目原本不算順利的邀請工作變得異常順利。
導演陳鳴延也沒想到之前說是要考慮考慮的邀請對象居然真的考慮了,然后還確定要加入節(jié)目錄制。
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因為這些藝人不僅自己加入,還帶上了一些同公司的藝人一塊。
陳鳴延也算經驗豐富的綜藝導演了,搞過不少口碑熱度都不差的節(jié)目。
但他也沒見過這陣仗。
像這種競技類的綜藝節(jié)目,不是沒有過同公司的藝人一塊加入的情況,問題是,音樂是用來聽的節(jié)目組現在最起碼聚集了超過八家公司及其旗下藝人,每家公司最少都塞了三五個人進來。
導演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這節(jié)目怎么突然之間就成了香餑餑了?
按理說這種走綜藝第一季的時候都會很難邀請藝人的???
最重要的是,人太多了,超過了他所設想的人數。
但是又不能直接拒絕誰加入,現在這個情況,拒絕誰都是在得罪人。
憑什么不讓我的藝人上?其他家給什么好處了?
所以陳鳴延現在很頭疼,應該怎么妥善的讓節(jié)目錄制下去,還能讓這些藝人和他們背后的公司滿意。
……
音樂是用來聽的節(jié)目錄制地點不大,兩棟三層小樓佇立在一片巨大的空地邊緣,有點想小學教學樓和操場,就是這操場有點大。
第一桀和任聚時故趕到錄制地點的時候,已經有不少參與節(jié)目錄制的藝人抵達了。
他們來的比較晚,正式開始錄制的前一天才到。
幽州有不少作詞人,他們都去拜訪了,結果不是很好。
被人捷足先登了。
《音樂是用來聽的》由于各家公司的騷操作,還沒開始錄,就已經火了。
不過,僅限業(yè)內。
大家都在猜測這次陳鳴延是走什么狗屎運了,還是搭上哪條大腿了,讓這么多公司上趕著把自己的藝人塞進這節(jié)目里。
猜測之余,也都想著能不能分一杯羹。
一番聯(lián)絡下來,幽州搞作詞作曲編曲的從業(yè)者開心了。
參與節(jié)目錄制的藝人又不是人人都可以作詞作曲編曲全包,公司也沒那么多相關的專業(yè)人士幫他們,只能從外面找。
于是雙方一拍即合。
等任聚他們姍姍來遲地找上門,已經來晚了。
三人跑了好幾天,能找到的都跟別的藝人定下了意向,名花有主。
沒辦法,最終還是只能讓時故先頂上。
實際上任聚覺得讓時故上也挺好。
香江和夷州的就不提了,幽州這些從業(yè)人員,雖說看起來都挺專業(yè),但探測過后卻發(fā)現很多人天賦還不如時故。
他至少也是個百里挑一的天賦。
這些天拜訪的作詞人,大把名氣不低,但天賦連時故都不如的。
最高的也不過萬里挑一。
但這幾位萬里挑一天賦的作詞人也早早與其他藝人談好了合作。
提前一天來,走走彩排熟悉下流程什么的剛剛好。
節(jié)目組工作人員領著他們前往安排好的宿舍,路上不時有工作人員或者藝人向他們投來復雜的目光。
好奇,審視,輕蔑,不屑,善意,敵意,不一而足。
第一桀倒是對這些目光沒什么感覺,自顧自地跟著帶路的往宿舍走。
時故和任聚走在他身后交頭接耳。
“老大,我怎么感覺,咱們好像被當成出頭鳥了???”
“這段時間阿桀風頭出得太多,正常?!?p> “那怎么辦?我們不會被針對吧?”時故擔憂地說著,可臉色卻一點兒也看不出憂色,反而滿是不嫌事兒大的躍躍欲試。
“一會兒放好行李我?guī)О㈣钊タ纯磮龅?,熟悉一下流程?!比尉垡呀浟晳T自己這個小老弟要么不搞事宅到死,要么就往死里搞事的性格:“你到處晃晃,想辦法搞清楚這幫人對我們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是想直接讓我們一輪游,還是單純有點不爽……咱們應該沒把誰得罪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