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走在涼風(fēng)陣陣的街上,黑幕籠罩著大地,卻撲不滅萬家燈火。
抬頭仰望那些星星像一粒粒碎鉆,在流動的銀河中閃耀。幾千幾億年的時光啊,我才能接收到來自遙遠(yuǎn)星球的你的消息。等待如果有所意義,那它的愿望一定能夠被聽見。
希芷悅一手拿著吃的,一手拿著好玩的,走在前面說:“你什么時候把我的光腦給我,也就是你們古時候說的手機(jī)?!彼龁柕臅r候其實是有些緊張的,誰讓希芷悅從吉娜口中知道,原來那些真正厲害而且有用的東西都被他給拿走了。
那是屬于她的東西,她應(yīng)該理直氣壯的把它們要回來,對了,還有那些歸屬于她名下的資產(chǎn)。
希芷悅暗暗皺眉,現(xiàn)在有點唾棄自己了,理直氣壯啊。怎么回事,她問出口的語氣就像小孩問家長要零花錢。
“行,你也該多了解了解這個世界,雖然你的失憶只是暫時的,但也說不準(zhǔn)能什么時候好?!?p> 行什么行,把你手上的東西通通給我吧?!罢娴膯?,好耶!”希芷悅回頭靦腆一笑,不是的,她其實不想這樣的。強(qiáng)硬一點啊啊啊,她試探著問:“那我其它的……”
“對了,明天早上訓(xùn)練完,下午我?guī)闳€地方?!?p> “啊,行吧!”希芷悅沒說完的話,似乎沒勇氣開口問第二遍了。
我怕他嗎?有什么好怕的,對,沒什么好怕的。她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來,葉生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希芷悅眼神躲閃,又大力呼著一口氣,故作兇巴巴的語氣說:“好重啊,你這個傻逼,都不知道幫我提一下?!?p> “是你不知道說一下,還怪人家不幫你?!比~生伸手提了過來,她這時又為自己的小女生作態(tài)感到不好意思了。
為什么總是達(dá)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呢,就像明明每次打菜要的是A,又因為聲音不大且懶得開口,得過且過就選了B。
她不在乎要逗留的時間,也不介意A與B的區(qū)別,可總是這樣,誰又在認(rèn)真聽著她的聲音呢。
“怎么還是不高興,剛剛不還興致勃勃地說要研究一下最新的科技,誰還不知道你只是嘴上說一說,從不自己認(rèn)真去做?!?p> “我能行嗎?”希芷悅的心神全然又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件事情上了。
“以前的你能行,現(xiàn)在的你依然能行?!彼J(rèn)真篤定的說道,眼中似有星芒在閃爍。
“好!”希芷悅心中迸發(fā)出一種渴望,那渴望極深極深,或許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希芷悅那難以啟齒,深埋在內(nèi)心的,對強(qiáng)大的渴望。
那渴望猶如信徒拜倒在神佛下的虔誠,是三千明臺毅然而上染血的長階;那渴望猶如夸父逐日永遠(yuǎn)無法抵達(dá)的遠(yuǎn)方,是在日日夜夜的仰望中逐漸清晰的神諭。
她真心地微笑著,葉生好像已經(jīng)分不清她們彼此了。此刻是十年前的希芷悅,還是現(xiàn)在那個失憶了的希芷悅。對啊,她們本就是一個人。有些東西是怎么樣也不會改變的,比如熱愛科技,比如冷淡炙熱不定的性格……
“我會過的很幸福嗎?未來?”
“為什么突然這么問?!?p> “幸福到底是什么,快樂就行了嗎,好像又不是的。我總覺得我的心缺了一塊,是不完整的,可是要怎么去修補(bǔ)呢?”希芷悅走在前面,在光照不到的地方,葉生看見她小小的背影漸漸隱入黑暗,快要與它融為一體。他想她叫一聲,“芷悅?!彼仡^問:“怎么了?”
“等等我?!?p> 吉娜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就要回希芷悅那里了??匆娙~生發(fā)過來一張出去吃飯的照片,就打算晚點再回去。
組織派她來監(jiān)視成員的動向,其實也暗地里表示著她可以隨時動手。組織或許沒有想到的是葉生竟主動引狼入室。或許這一招起了作用,他們沒敢輕舉妄動。
她邊走邊想著。
組織不會輕易放人,雖然葉生說他有辦法,可能姐姐自己也有謀劃,只是現(xiàn)在明顯姐姐不能配合他的行動了。那么葉生又是用了什么辦法拖住了那些人的呢。
沒有會答應(yīng)這樣的條件的,除非表面有什么大的利益可圖,可他們暗地里一定會對付姐姐的。那么假死這個計劃是否迫在眉捷,畢竟組織那邊一定會很快行動起來?
可沒有人會是傻子,在這個關(guān)口上,事情未免顯得過于巧合。如果我能競?cè)蜗乱粚脮L之職,是否能對姐姐有所幫助。眾目睽睽之下,似乎是個無解的局。姐姐啊,你為什么在這種緊要時刻落下了腳步呢。
多想無益,況且現(xiàn)在沖在前面也不是她。吉娜剛從基地的訓(xùn)練室走去,就看見了風(fēng)西往這邊走來。吉娜客氣的打了一聲招呼,“老師,這么晚了還來?。 ?p> 他點頭示意,吉娜本以為就這么過去了,可風(fēng)西突然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