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劍拔弩張

　　NERV總部的作戰(zhàn)會議室內(nèi)，隨著碇源堂與冬月到來，針對第二支部緊急事態(tài)的討論正式開始。

　　“位于北美的第二支部在4個小時前與外界失去了聯(lián)系?！鼻嗳~介紹著目前的情況，“現(xiàn)場調(diào)查隊在30分鐘前確認，第二支部消失了?！?p>　　桌面的投影屏上展示著情報中心傳回的照片，從視角可以判斷是從低空拍攝的——滿眼黃沙的荒漠中，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道懸崖，像是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那一頭是散發(fā)著暗淡紅光的崖壁與崖底，似乎是已經(jīng)玻璃化了的沙面。

　　“這條線是？”美里有些疑惑地問道。

　　伊吹翻看著手中的資料：“原本第二支部的所在位置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深約2千米的圓形大坑，從間諜衛(wèi)星拍下的照片來看，半徑大約有89千米，因為太大了所以從低空看邊界是一條直線?！?p>　　投影屏上換成了一張視角更高的照片，透過薄薄的云層，依稀能看見一些線條與方塊，隨后畫面切換，如顏料打翻在畫布上，土黃的背景上出現(xiàn)了一個深褐色的大圓。

　　“第二支部的所有設施，包括兩千多名工作人員，全部消失。”伊吹略帶惋惜地說道。

　　碇源堂沉聲問道：“調(diào)查清楚是什么原因了嗎？”

　　律子按動手中遙控器，投影屏上開始播放第二支部在失聯(lián)前傳回的最后影像，正是存放著四號機的機庫監(jiān)控：“因為保密需要，這次實驗的數(shù)據(jù)沒有實時上傳。但是結(jié)合實驗的時間表和機庫內(nèi)的監(jiān)控，我推測和S2機關(guān)啟動實驗有關(guān)?！?p>　　冬月緊鎖眉頭：“難道是S2理論出現(xiàn)問題了嗎？”

　　日向答道：“這次實驗使用的S2機關(guān)是從第五使徒身上分離出來的，而且之前也曾進行過試驗，驗證了S2理論的正確。”

　　一旁的美里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也這么認為——那有沒有可能是啟動裝置存在缺陷呢？”

　　律子遲疑道：“……確實。不過實驗涉及到的項目有3萬多條，而且沒有數(shù)據(jù)留存，根本無從分析?！?p>　　討論一時間陷入僵局。碇源堂轉(zhuǎn)頭看向站在角落的少年：“真嗣，你怎么看？”

　　碇源堂的話打斷了真嗣的思考，看到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倒并不覺得意外。加入NERV這大半年來，他已經(jīng)靠自己的表現(xiàn)贏得了眾人的認可——既包括駕駛EVA的能力，也包括展現(xiàn)出的強烈信念，或者說是人格魅力。

　　真嗣看向律子：“律子小姐，請你再播放一次機庫的監(jiān)控錄像?！?p>　　監(jiān)控錄像？那段短暫的影像能看出什么線索嗎？律子有些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停！”當錄像播放到某一時刻時，真嗣突然開口說道，“后退10秒，把聲音調(diào)到最大再播放一次?！?p>　　音箱中傳來實驗過程中機庫的嘈雜播報聲——

　　“S2機關(guān)開始恢復自主運作！”

　　“轟——隆——”

　　“停！”真嗣再次叫停。

　　美里的反應很快：“那個響聲……難道是雷聲嗎？”

　　“聽上去確實很像?！闭嫠秘Q起一個大拇指，“但是大家想想第二支部是在什么地方?！?p>　　“內(nèi)華達沙漠！”日向表情一亮，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蹊蹺。

　　真嗣點點頭：“現(xiàn)在并不是雨季，而且這一周當?shù)氐奶鞖忸A報都是大晴天，在實驗中卻突然打雷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就直接說結(jié)論吧！”急性子的美里看著真嗣一臉得瑟的樣子，就知道他早已有了想法，只是想要賣個關(guān)子，便忍不住開口催道。

　　真嗣瞥了美里一眼，但還是老老實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最大的可能還是使徒搞的鬼?！?p>　　真嗣一番話讓眾人眼前一亮——的確，目前人類最大的敵人還是使徒，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毀滅掉一整個第二支部，還能造成這么大的破壞，也就只有使徒有這個能力了。

　　“這樣一來倒也說的通了?！甭勺又е掳停饬诉@個猜測，“那么要怎么向委員會那邊報告呢？”

　　“就說原因不明，可能是S2機關(guān)啟動裝置的設計缺陷，讓他們?nèi)ヂ{(diào)查吧。”碇源堂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冷冷的微笑，“既然SEELE這么著急，那就再給他們找點事做好了?！?p>　　“總部這邊……”冬月問道。

　　“保持二級警戒就可以了?！表衷刺秒S口說道，“這件事先放一邊。馬上通知各部門最高長官到我辦公室，就說有最緊急事態(tài)需要他們立刻過來。葛城、律子、真嗣，你們也一起過去。”

　　“是?！?p>　　不一會兒工夫，管理部、戰(zhàn)術(shù)作戰(zhàn)部、技術(shù)開發(fā)部、科學調(diào)查分析部、總務部、安全情報部、警務部等數(shù)個部門的最高長官齊聚司令辦公室。真嗣照例找了個角落站著，美里畢竟只是一個課長，因此也站在了真嗣旁邊。

　　“好多生面孔啊?！泵览镟止玖艘痪?。

　　“哦？”真嗣留了個心眼。平時他和這些部門最高長官沒什么來往，也不認識他們。但是聽美里的意思，恐怕是有些內(nèi)幕在其中。

　　數(shù)位部門長官站成一排，等待著司令發(fā)話。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說?！表衷刺谜酒鹕?，走到眾人身前，“大家都是在總部內(nèi)工作許多年的老人了，有些還是我剛提上來的，因此我很信任大家?！?p>　　原本緊繃著的眾人稍稍放松了一些。

　　但是緊接著碇源堂話鋒一轉(zhuǎn)，嚴肅地說道：“不過其中一位，我始終不敢放心地把后背交給他。”

　　眾人心中又是一凜，有些心思活絡的已經(jīng)忍不住瞟了瞟有意無意站在邊緣的安全情報部長官。

　　這位身著黑色西服的最高長官，此時一如既往地戴著墨鏡，叫人看不全他的長相。不同于其他長官，他面對碇源堂似乎一點也不發(fā)怵，至于其中緣由嘛——

　　“金井上校?！?p>　　“是?！?p>　　“今天難得你有時間過來了?！?p>　　“總司令說笑了，既然是最緊急事態(tài)，那我當然是要過來的。”

　　看著金井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碇源堂忽然露出一個微笑：“也就是說，不是這樣，你還不來咯？”

　　金井今天難逃一劫了……這是其他長官心里共同的想法。

　　“這……”金井上校還想說什么，卻被碇源堂擺擺手制止了。

　　“有什么話，以后和你那些部下去說吧，警衛(wèi)！”

　　辦公室大門再次打開，涌進一群全副武裝的警衛(wèi)，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金井按到了地上。

　　“碇源堂，你敢?。俊苯鹁疵鼟暝?，但一雙手銬早已扣了上來。

　　“你以為有委員會撐腰，就真沒人敢動你？”碇源堂冷笑一聲，揮了揮手。

　　不等金井辯解，一根警棍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頭上。接著，昏迷的前安全情報部長官如一頭死豬一般，被警衛(wèi)們架了出去。

　　“現(xiàn)在我們該說點正事了?！表衷刺猛屏送蒲坨R，“不知道你們之前有沒有聽到一些關(guān)于SEELE的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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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的會議室中，另一場討論正在進行，只不過稍顯激烈一些。

　　“第二支部、EVA四號機、S2機關(guān)的樣品，還有那么多的技術(shù)人員，全都沒了！”中分頭男人聲色俱厲地說道，“基路，這都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

　　被叫做“基路”的是坐在中間位置的、戴著奇特眼鏡的花白頭發(fā)老者。他面不改色地回道：“這只能說是一些意外情況，本來就無法預料到，而且在第二支部進行實驗也是我們一致做出的決定?！?p>　　坐在中分頭對面的地中海也幫腔道：“再說了，S2機關(guān)啟動實驗原本是要在歐洲支部進行，是你搶過去的吧？”

　　“那還不是因為只有第二支部有這個條件？”中分頭氣勢絲毫不減，“而且當時可沒人告訴我，S2機關(guān)啟動失敗的后果這么嚴重！這可完全是計劃之外的狀況！”

　　眼看氣氛逐漸緊張，坐在基路旁邊的鷹鉤鼻忙出來打圓場：“S2機關(guān)啟動實驗也不能算失敗，從最后傳回的數(shù)據(jù)來看，S2機關(guān)是恢復了運作的，至于大爆炸應該另有其因。當務之急是調(diào)查清楚事故原因，否則后續(xù)的計劃無法推進啊?！?p>　　“哼，說的輕巧！”中分頭面色緩和了一些，“如今第二支部已經(jīng)化為烏有，第一支部又不在我們的直接管轄之下，北美的布局算是完了?！?p>　　鷹鉤鼻也感慨道：“米國建立之初誰也沒有想到它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早知道會這樣，我們的力量就應該更加提前進入?！?p>　　對面的大胡子沉聲說道：“別忘了第三新東京市里的碇源堂！那只老狐貍已經(jīng)徹底脫離我們的掌控了，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嘛。”

　　許久沒說話的基路突然開口：“你們還要繼續(xù)爭吵這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嗎？SEELE已經(jīng)快到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了！”

　　這一番話引得其余四人頗為詫異。

　　鷹鉤鼻問道：“局勢已經(jīng)如此危急了嗎？”

　　“我剛得到消息，東聯(lián)那邊突然召集了一批高能物理、生物工程的專家學者。在聯(lián)系到他們之前一改尋求合作的態(tài)度，我懷疑碇源堂泄露了一些機密技術(shù)給東聯(lián)。也就是說，碇源堂已經(jīng)背叛我們了?！?p>　　“什么？！這個該死的猶大！”

　　“一定要把他吊死！”

　　會議室的屏幕亮起，上面打出幾個大字——《NERV總部強攻作戰(zhàn)計劃》。畫面切換之中，第三新東京市的周邊地形、內(nèi)部構(gòu)造、火力配置等信息一一呈現(xiàn)，最后定格在一架紫綠色涂裝的EVA機體上——正是初號機。

　　基路面色凝重地說道：“好在我們早有準備。其余幾位長老的意思，S2機關(guān)在歐洲支部有備份資料，那么今后E計劃的重心就轉(zhuǎn)移到歐洲這邊。另外，只要人工S2機關(guān)、Dummy System確認沒有問題，立刻集結(jié)現(xiàn)有9臺量產(chǎn)機，準備強攻第三新東京市，把初號機奪回來！”

　　“那時間表……”

　　“別管時間表了！《死海文書》的預言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大的偏差，我懷疑真要等到所有的使徒都被打敗再進行補完，我們的脖子早就套進繩圈里了！”

　　“可是有初號機和朗基努斯之槍在，想要強攻怕是很困難啊?！?p>　　“那就輪到我們的王牌出場了，先讓他以EVA候補駕駛員的身份潛入吧，到時候也給碇源堂送去一個大禮?！?p>　　To ne continued

　　PS：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遲來的一更，多寫一點算是補償。過年期間事情比較多，能碼字的時間實在有限，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