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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逍遙王爺朱高煦

23 對付漢王,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漢王劣跡斑斑。文皇帝支持!

大明逍遙王爺朱高煦 青玉案戰(zhàn)神 4144 2022-10-04 22:21:10

  在內(nèi)閣,成百上千的文臣們扎堆左等右等,從寅時等待到了辰時,傍晚余暉從額頭劃過,都未等到文皇帝。

  文臣們心驚膽戰(zhàn)。

  無不擔(dān)憂,莫非文皇帝當(dāng)真支持漢王爺?!

  而眼下。

  由著侯公公出面,表達了文皇帝對蕭儀和夏原吉的評判。

  文臣們以為,陛下定當(dāng)對趙王爺和漢王爺嚴(yán)懲不貸才是,否則,陛下何以服眾?

  真當(dāng)他們這些文臣手握的史筆不敢揮墨嗎?

  只是。

  文皇帝的話語頃刻間冷了文臣們的一腔熱血,頓時如臨寒窟。

  “陛下有旨,蕭儀、夏原吉為朝廷鞠躬盡瘁,只是屢次以下犯上,有功有過,功過相抵。

  再者,此二人皆為戶部大臣,隨意點評朝廷大事,實屬不該,此乃失職在先。

  朕念舊情,命二人親屬每年領(lǐng)三品官員俸祿,并予厚葬,漢王本為監(jiān)國,自有評判,不予懲戒。趙王扣除俸祿,免去親王儀仗,罰為夏原吉守陵一日?!?p>  侯公公言辭清冽,正色腳下的一眾被驚愕的文臣。

  什么?!

  漢王免罪?!

  夏原吉和蕭儀功過相抵?

  文皇帝這一句念舊情,直接讓文臣們把火氣憋在了胸腔,有口難言。

  戶部有戶部的考究,只是以朝廷名義來勸諫,怎的就成了以下犯上了?

  莫非,這文皇帝有意支持漢王?

  要遷都?

  文臣們暗叫不好。

  “諸位,我等在這里死諫漢王,也不如見陛下一面,諸位可知為何陛下不見我等?”

  文淵閣大學(xué)士,兼內(nèi)閣的楊榮揚言。

  見是楊榮開口,文臣們皆是有了主心骨,開口問,“為何?”

  “是?。畲笕?,你是大學(xué)士,你與陛下待得最久,能否說說為何陛下不見我等?”

  “當(dāng)真我文臣死,不如親王死?!朝廷就是如此道理嗎?!”

  “……”

  見文臣們?nèi)绱肆x憤填膺,甚至都不修繕自己的措辭,可見是氣急敗壞了。

  “諸位可知皇命難違?”

  楊榮不緊不慢的道:“陛下對此事自有定奪,且諸位一言一行皆為絮亂,陛下如何見諸位大臣?諸位彈劾漢王,說漢王不守朝廷規(guī)則,擅自使用白銀,將寶鈔制度棄之不顧。

  河南山東不下雨。

  說海禁取消。

  又說主張北遷的漢王,當(dāng)斬。

  陛下成日要處理的兵部要事不勝枚舉,天下大事不只是有朝廷這些瑣碎,如此絮亂,諸位大臣,陛下又當(dāng)如何見爾等?我楊榮自是抵制北遷,以為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有傷國本……可見諸位仍困惑其中不可自拔吶。”

  聞言,諸位文臣們也是經(jīng)過科舉、考核一步步走上來的,自然不蠢,稍被點評一下便腦海一閃。

  認(rèn)為有理。

  ‘對對對,楊大人說得對?!?p>  “是啊!我等無頭蒼蠅在此處,誰見了不心煩意亂?何況是忙如陛下呢?”

  一位胸前紋著白鶴的大臣拍了拍腦門,暗嘆稱是。

  立刻有文臣再度發(fā)言,“相較于其他的朝政之事,現(xiàn)如今是北遷一事最為荒誕,所以,公孫以為諸位大臣當(dāng)死諫不北遷,并商談燕地被草原各部侵?jǐn)_的對策才是。

  如此一來,漢王又如何能在陛下耳邊再煽風(fēng)點火?又如何主張北遷?

  何況,漢王監(jiān)國以來有多少的紕漏?數(shù)得清嗎?要么漢王下場,要么我等文臣死諫!不共戴天。”

  文臣們的喊聲越來越大,和漢王有仇怨的不在少數(shù)。

  起先,文臣們還忌憚這位生性怪癖的漢王爺。

  只是隨著人多了起來,文臣們以為法不責(zé)眾啊。

  你漢王能面對朝廷的萬千文官大臣嗎?!

  這其中有沒有文臣們假公濟私的恩怨在其中。

  也是有的。

  漢王京察收了這么多銀兩,不僅不手下留情還比以往京察更為嚴(yán)苛!

  有的連降三級,更有的連降成庶民,今日前來的文臣都是殘留下來的文臣,還有很大一部分的文臣都告老還鄉(xiāng)了。

  如若說耄耋之年,從朝廷告老還鄉(xiāng),那可謂是榮歸故土。

  可有的文臣,穿的破破爛爛還是而立之年就告老還鄉(xiāng)了,豈不是遭解放友鄰詬病?

  更甚者,某些剛剛替補的文臣因為芝麻小事也被送回家了,更有的被打入大牢,刑部。

  此次京察,較為以往京察,更為嚴(yán)苛百倍有余。

  彌留下來的文臣,多數(shù)和之前的文臣們都多有交集。

  甚至,有的還是親兄弟,親父子!

  如此以來,對漢王的敵意也就更大了。

  再者,這監(jiān)國本是太子朱高熾的要職。

  終究,這天下還是太子的,他們文臣作為太子的班底,未來儲君的助力,豈會希望漢王這么個不學(xué)無術(shù),整頓不好朝政大事的人坐在那個位子上?

  所以,就死命針對。

  “不錯,漢王如此劣跡斑斑,還監(jiān)國?這道理無論如何說不過去,我等先彈劾漢王北遷一事?!?p>  文臣們的主心骨立刻找到了,這就準(zhǔn)備回府手提狼毫,將北遷的得與失,和漢王的短淺寫明。

  見文臣們皆陸續(xù)回府,楊榮稱是點頭,“諸位有如此考量楊榮自然欣慰,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p>  聞言,文臣紛紛稱是,‘楊大人說得對,不愧是文淵閣大學(xué)士,對付漢王,就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p>  北遷一事,已經(jīng)足夠漢王吃一壺的了。

  有著文臣們死諫,文皇帝必然需要左右衡量,勝利的天坪必然傾向于他們文臣,漢王就等著身敗名裂吧,出錯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法不責(zé)眾。

  除非文皇帝也想北遷,否則,漢王必敗,贏面很小。

  只是一夜過去,清晨時分,彈劾的奏折便魚貫般入了內(nèi)閣,堆積到文皇帝的案桌上,文臣們言辭犀利,筆如利刃。

  從得失到漢王劣跡斑斑,何等尖酸刻薄全都涵蓋奏折之中。

  見到如此之多的奏折,文皇帝已經(jīng)不問可知是文臣們的彈劾奏折,他心里計較。

  北遷也是朝政大事。

  甚至可以說,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國家大事!

  除了戰(zhàn)事,便是這北遷一事最為重要了。

  級別之高,難以言喻。

  任何臣子都有諫言的資格。

  文臣們紛紛諫言,文皇帝很開心,這意味著這件事大臣們是真的考究過的。

  只是,這些文臣們的語氣,文皇帝不喜歡。

  隨手?jǐn)傞_一本奏折,源自于戶部三品大臣的諫言,其中講清了利害關(guān)系,標(biāo)注了人文風(fēng)格的不同,所以北遷百姓實屬天方夜譚……

  文皇帝傾然合上奏折,眸色內(nèi)斂墨色。

  “筆墨?!?p>  文皇帝靜坐于堂間,身側(cè)侯公公提起狼毫,磨好桌上這方的瑪瑙龍血墨。

  文皇帝狼毫蘸墨,平靜的從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北遷。”

  漢王孤掌難鳴。

  若沒有文皇帝支持,不僅漢王立于不利之地,甚至,北遷一事的反對派越來越多反而有些不好收拾。

  雖說好事多磨,只是,北遷一事確實不是尋常事!

  難以常理度之。

  當(dāng)務(wù)之急,掐斷文臣們的希望是最好的決策。

  侯公公見文皇帝寫下孔武有力的幾個大字,頓時駭然。

  原以為陛下會譴責(zé)漢王、趙王,甚至將二王譴去就藩,或者是去鎮(zhèn)守邊疆的。

  如今看來……

  陛下竟主張遷都?!

  這下,文臣們不僅是要夢想幻滅,甚至,還要宰一個大跟頭吶!

  對于內(nèi)閣外發(fā)生過的事情,太子府怎會不知,甚至,太子朱高熾是因為這些文臣才知曉這件事的。

  文臣們紛紛堵在太子府口,要太子朱高熾出面抵制北遷,還要復(fù)辟監(jiān)國要職。

  一碼歸一碼,朱高熾好不容易修養(yǎng)幾天,蒼白的臉色這才好不容易回了些血色,就讓去監(jiān)國?

  絕不。

  其次。

  北遷的事情,朱高熾原以為二弟就是說說而已,誰承想,二弟是動真格了!

  “北遷一事萬不可進行啊,并非是本宮不心憂燕地的百姓們,燕地百姓們被草原各部侵?jǐn)_,本宮心里比誰都難受。”

  朱高熾叩心自問的拍著胸口道:“只是,如若北遷,就依照現(xiàn)如今大明的民力,財力,想要北遷只能是空中樓閣的幻想罷了。

  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這一詞說的好,本宮都要稱贊有加,只是,好歸好,可也只是幻想罷了,北遷一事,我要找二弟談?wù)劇?p>  朱高熾為天下堪憂,為朝廷堪憂。

  只是,還未等朱高熾出門見朱高煦,陛下的旨意就從皇宮傳到了皇宮之外,和各大文臣的府內(nèi),就連朱高熾門口都堆滿了彷徨的文臣。

  ‘陛下!主張北遷!’

  漢王之所以如此胸有成竹!竟是有文皇帝在身后作為支持!

  怪不得漢王爺如此篤定的要北遷!

  這一切,都是有安排的。

  如今,文臣們也不再去管先前因為抵制北遷死去的大臣了,相較于陛下認(rèn)可了北遷,前者顯得無足輕重了。

  合著文臣們自己寫的北遷利弊,全都白忙活了?

  昨夜,多少文臣挑燈夜戰(zhàn),今日,卻是成了一堆廢紙?!

  好??!

  好一個漢王,在文皇帝耳邊煽風(fēng)點火,如今讓局勢如此窘迫,必是漢王爺在讒言!

  只是,這一刻,文臣們卻是無力去尋找漢王的麻煩了。

  只因,陛下站漢王。

  甚至,陛下還把北遷一事的責(zé)任落到了漢王身上,這豈不是說,文皇帝是認(rèn)可了漢王的三冊?!

  就漢王的那些三冊,不說讓百姓北遷了,就說是修筑漕河,也是一筆難以想象的消耗。

  這錢,誰出?!

  是你漢王?還是你趙王?

  或者是陛下!

  反正,如今已經(jīng)是累卵之地的朝廷肯定是拿不出這筆錢的。

  何況,趙王還把戶部右侍郎給斬了!這金口袋也沒了。

  在文臣們的眼中,看到的盡然是絕路,北遷一途必將敗落。

  而漢王對此事全權(quán)代理,更是令文臣們產(chǎn)生非議。

  漢王這個不當(dāng)人子的東西,就會京察收攏錢財!

  如今京察已過,你漢王還有什么招式來坑錢?

  就會窩里橫,有種去草原搶韃子的錢財啊。

  此時此刻,文臣們以為,想從這里去把漢王搞下臺已經(jīng)是不太可能了,立刻是矛頭一轉(zhuǎn),對準(zhǔn)了漢王的劣跡案例。

  ……

  漢王府,府內(nèi),身旁是‘花瓶’王妃清點地契,眼前是王針合算難民民力所需的成本。

  朱高煦端著茶杯笑呤呤的吃著醬鴨肉。

  醬鴨肉入口醇厚,味蕾打開,心情大好。

  相較于這幾日文臣們水深火熱,朱高煦可以稱得上是悠哉且悠然了。

  沒有奏折批閱的日子,真美。

  朱高煦又怎么不清楚這群文臣們戳著自己的脊梁骨在罵,各種難聽的都罵了。

  這還是明面上。

  背地里,指定罵的更兇。

  朱高煦暗嘆,“這個春天上火的人必然不少?!?p>  待文皇帝一道旨意下達,這群文臣們?nèi)枷ɑ鹆税桑?p>  朱高煦甚至都無需懷疑,哪怕是文皇帝下旨意,文臣們都會腹誹著,是他備受文皇帝寵愛,文皇帝這才遵循自己的北遷意見。

  甚至,這一切都是他朱高煦一力撮合而成的。

  更加難聽的也有,說是朱高煦北遷就是想要把監(jiān)國的身份給做實了,以作徐徐圖之的打算和規(guī)劃。

  說他蠢笨如此,竟然遑論朝政大事。

  說到底,朱高煦和文臣們結(jié)怨的原因不正是這監(jiān)國位子?!

  文臣們仰仗太子朱高熾日后還能被朱高熾點播點播,運氣好的,被朱高熾賞識,那豈不是榮華富貴?功名利祿?

  跟著你漢王呢?!

  難不成去云南就藩?吃灰?

  兩者相較之下,選擇誰一目了然了,這不得彈劾你漢王?

  你漢王占著茅坑不拉屎,你就是有問題。

  你漢王治理朝政期間,雖然沒有大錯,但是朝政一如既往,沒有做出任何效果,那你漢王就是有問題。

  總之,你漢王不能給我們帶來利益,那你就是有問題,我們就是挑刺。

  現(xiàn)如今,蕭儀和夏原吉被斬了,你漢王也要承擔(dān)責(zé)任,因為這是你授權(quán)的,根本不是我們挑刺,才有了這取死之道。

  朱高煦解釋過,北遷是皇帝格局該考慮的事情,不是臣子。

  所以,文臣們有意見很正常。

  誰會來支持北遷呢?!

  唯有武將。

  為何?!

  武將不容疆土有絲毫的分割,更甚的是,多打幾年仗,就能多攢些軍功,拜將封侯。

  武將靠什么出名?當(dāng)然是打仗啊!

  在江南等地打不起來怎么辦?那就只有請纓去打仗了!

  所以,這些武臣不單單是拉偏架,倒戈他漢王爺,而是也有自己的私心。

  文臣和武臣,自古以來就是階級對立,甚至還是絕對的階級對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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