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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298章 公報私仇啊

  “這兩個是我新收的妾室。”見裴寶珠視線落在兩人身上,安逸熱情的介紹:“來,給易夫人請個安。”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攙扶著起身,兩人屈膝盈盈請安道:“見過夫人,謝夫人救命之恩?!?p>  如果沒有夫人,還不曉得她們要面對怎樣的境地呢。

  那些山匪是為了銀錢綁架大少爺,可沒說過是否會不讓女子下山。

  到時候萬一只肯放大少爺下山,安家的人也不會為了她們兩個妾室與山匪硬碰硬的。

  這位易夫人對她們有救命之恩!

  裴寶珠笑了笑:“兩位免禮。”

  “你們兩個先去外間,小爺有話跟易夫人說?!?p>  “是?!?p>  “…”

  “易夫人,我今日可以下山嗎?”

  安逸笑意收斂,正經(jīng)起來的胖子看起來倒十分靠譜。

  裴寶珠道:“最近鎮(zhèn)子上有些亂,你此時下山恐怕會被官府抓住?!?p>  “欸?”安逸懵了,自己這剛被山匪抓住,好不容易逃出去,官府不安撫自己就算了,怎么聽裴夫人的意思還想抓住他當(dāng)犯人一樣提審?

  慶安鎮(zhèn)的官員腦子被驢踢了?

  裴寶珠笑了笑沒有做解釋:“安大少爺為何會選擇親自進(jìn)京?”

  慶安鎮(zhèn)是進(jìn)京的必經(jīng)之地,因為黑龍山的山匪,在過往商戶中極出名。

  安家的生意既然能做到京城,肯定聽過黑龍寨的名聲。

  以安家?guī)状鷨蝹?,對安逸的重視程度來看,安家根本不可能讓安逸進(jìn)京。

  安逸嘆了口氣:“哎,抱著僥幸心理唄,誰能想到這里的山匪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膽大妄為?!?p>  慶安鎮(zhèn)離京城兩天左右的路程,也算是在天子腳下,理應(yīng)縮著脖子做人,免得哪天被皇帝下令剿了。

  但那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空穴不來風(fēng),所以在他爹要親自進(jìn)京的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得不對,非要替他親爹跑一趟。

  他爹跟祖母聞言就差哭著求他不要來了,沒想到這群山匪真的這么大膽。

  后來他爹打算來硬的,綁著他不讓他來京城。

  還是他聰明,偷偷讓人放開他,在他爹臨出發(fā)前自己先行一步。

  嘿,只要自己先來了,祖母說什么也不會放他爹進(jìn)京的。

  雖然自己得祖母寵愛,但他爹可是從祖母肚子里出來的,老人家到底還是會偏心一點他爹。

  再者,說句不好聽的。

  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慶安鎮(zhèn)的山匪真的敢下死手,有他爹在好歹還有一絲希望。

  搞不好他就能老來得子,繼續(xù)延續(xù)安家的香火。

  安逸慶幸來京城的是自己,裴夫人可不認(rèn)識老頭子。

  雖然這些山匪近些年來沒有殺人的前例,可老頭子的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那群山匪兇神惡煞的恐嚇。

  真被他們關(guān)上幾日,怕是整個人都虛脫了。

  再有,聽裴夫人話里的意思,就算出了黑龍寨,官府那邊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們安家在蘇州算得上有頭有臉的人家,可自古以來民不與官斗。

  他們?nèi)松夭皇斓?,還不是任人拿捏?

  虧得自己心血來潮非要代替親爹進(jìn)城來。

  裴寶珠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p>  “我與大當(dāng)家的有些交情,你且安心在此住一些時日,待時機(jī)成熟便放你下山,倒是便不用擔(dān)心官府為難你?!?p>  最近被擄上山的商戶都沒有跟下面要贖金,全部扣留在寨子里。

  山羊胡是在為之后的“剿匪”做準(zhǔn)備。

  他們要有和官府談判的資格。

  慶安鎮(zhèn)的百姓不能傷,來往的商戶更不能傷,只要有人質(zhì)在手,就可以拖延幾日時間。

  還有一點,程其正一直在等待名正言順攻打黑龍寨的機(jī)會。

  如果沒有,只能自己制造了。

  人從黑龍寨放出去的商人沒多久死了,正常人是不會懷疑官府的,只會認(rèn)為是山匪做的。

  畢竟在不知情的人心里,官府一定比山匪更有信服力。

  總之,安逸他們下山可以,但絕對不能在此時下山。

  否則一定會被程其正利用的。

  慶安鎮(zhèn)的百姓大都了解官府的作為,加上前些日子她和沈氏鬧得那一通,早傳遍整個鎮(zhèn)子。

  程其正還想坐穩(wěn)他的位置,就不會打百姓的主意。

  “我記下了,此次還是多謝易夫人出手相救,安逸感激不盡,回頭您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盡管開口!”安逸拍著胸脯大氣道。

  裴寶珠笑:“安大少爺客氣了,應(yīng)該的,不過以后說不得還真的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p>  “哈哈,易夫人千萬別與我客氣?!?p>  “…”

  “易大哥最近怎么樣?”說著說著,話頭突然落在謝長恭身上。

  裴寶珠愣了一下,“他還好?!?p>  安逸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眼裴寶珠身后面容出色的男子。

  長得白白凈凈,身材有型,看上去比謝兄弟高一些,是不同類型的帥氣。

  嘖嘖,他不信這個男人跟易夫人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就好比在他身邊放一個嬌柔漂亮的小美人,他也不可能忍得住??!

  他又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

  同理,女人在面臨男色的時候也難以控制得住。

  前朝的公主可是有蓄養(yǎng)男寵的風(fēng)氣,有權(quán)勢人家的太太偷偷養(yǎng)幾個小廝不讓人知曉也是有的。

  像裴夫人這種身份成謎的,更是如此。

  哎,就是可惜了謝兄弟的一片情深啊。

  當(dāng)時謝兄弟跟他去尋人,就是為了她,僅僅聽說一個消息就親自趕去求證,看得出他對夫人是真的上心。

  不過感情這種事旁人說不好用,而且他這個有十幾個妾室的人也沒底氣管旁人的事啊。

  他從不認(rèn)為多娶是男人的特例,女子同樣可以。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替謝兄弟惋惜,一對金童玉女般的人物,可惜不是兩情相悅。

  “易夫人放心,我是不會對易大哥說的?!闭f著,安逸眨了下眼睛,仿佛跟裴寶珠對好暗號保密一樣。

  在安逸看來,裴寶珠身后的男子只是玩玩而已,否則不會都不介紹給他的,不過這男子也是裴夫人信任的人,談?wù)撨@些事情也沒讓他退出去。

  總的來說這個男人在裴夫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卻也不至于影響她和謝兄弟之間的感情,就像他這么多妾室,對待每個的感情都是一樣的。

  裴寶珠:“……”

  謝長恭:“……”

  裴寶珠瞥了眼黑著臉的謝長恭,清了清嗓子忍著笑意道:“那便多謝安大少爺了。”

  “嘿嘿,都懂都懂?!?p>  謝長恭握拳:你懂個屁。

  要不是他的身份不能暴露,肯定讓安逸這個家伙睜開他的小瞇瞇眼看清楚究竟是誰!

  裴寶珠帶著低氣壓的謝長恭出門,一路上壓抑著不住上揚的嘴角,回到房間后終于忍不住。

  “哈哈哈哈…”

  “……”謝長恭舌尖抵著牙齒舔了舔:“好笑嗎小九?!?p>  “咳咳。”裴寶珠迅速收起笑臉,搖了搖頭:“不好笑。”

  “那家伙的腦子真不會說話,難怪會被人盯著坑?!敝x長恭磨牙,說起安逸的黑歷史。

  心里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事情結(jié)束后他要找安逸好好喝一頓酒。

  “好啦,他只是隨口說說?!迸釋氈榘阉丛陂缴?,從背后俯爬在他背上,兩條胳膊環(huán)在他脖子上。

  裴寶珠的小意撒嬌謝長恭顯然很受用,眉眼舒展開。

  謝長恭拉著裴寶珠胳膊,輕輕一用力把人拉到自己懷里,裴寶珠沒反抗,任由他的動作,躺在他膝上舒服的瞇起眼睛。

  兩個人說起正事。

  “軍隊明日便可抵達(dá),洛城的人馬也已就位,安逸就是最后一個被挾持的人,黑龍寨現(xiàn)在有六個商戶,就用安逸來吧?!?p>  裴寶珠嘴角抽搐:“…不太好吧。”

  雖然她心里也是這樣想的,畢竟安逸也算得上自己人,不怕他臨時反悔,但阿恭此時此刻,配上他現(xiàn)在的表情說出來,難免有點公報私仇的味道。

  謝長恭撫著她發(fā)絲的手頓了一下,瞇眼道:“這么護(hù)著他,不會是因為他要幫你保守秘密,所以你不忍心了吧。”

  裴寶珠:“……”

  她無語的看了謝長恭一眼。

  這個家伙,怎么連他自己的醋也吃?

  如果不是場合和人不合適,她肯定會幫他澄清的啊。

  她多少懂他的心思,不管是真是假,男人都不喜歡綠帽子,尤其還是在外人眼中坐實。

  哎,男人的自尊心呀。

  “好好好,我現(xiàn)在就去給夫君正名可好?”裴寶珠對于他不時散發(fā)的醋意當(dāng)成小情趣了。

  她清楚的很,謝長恭未必真的在意,不過是借著這個事與她小小的開玩笑。

  她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配合啊。

  謝長恭的眸子莫名暗了:“再叫一聲?!?p>  “夫君~”

  謝長恭吐出一口濁氣,暗自發(fā)惱。

  ——真是的,這樣做分明是在折磨自己。

  “…”兩個人玩笑過后,繼續(xù)說正事。

  “安逸是最合適的人,需要你去與他稍微透個底,表明黑龍寨的態(tài)度,不管怎么樣都不會傷害他的。”

  為了做戲給所有人看,黑龍寨的人自然會表現(xiàn)的惡劣一些。

  這很需要信任。

  換成其他商人,一個控制不好,說不定會直接被嚇住。

  說出實情也不可能,事情過后走露風(fēng)聲也不好,他們也不可能滅口,安逸這個時候來不正巧解決了他們的難題嗎?

  嘖,那個家伙的運氣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先是遇上賣身葬父的事被那姑娘反咬一口,幾年不見,一進(jìn)京又趕上這種事。

  回頭得提醒他去寺廟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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