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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后,我被死對頭世子嬌寵上天

第036章 翡家的女婿?

  “姑姑…我…”壽和公主遲遲不肯下樓。

  “放心吧小壽和,我會在暗中跟著你們的?!迸釋氈榕牧伺乃绨颍膭畹?。

  她心再大,也不會真的讓侄女跟才見過兩次面的男人單獨出去。

  壽和公主想到自己要與林墨緣獨處,手足無措。

  裴寶珠二話不說,拉著她就往樓下走,她懶得浪費口舌。

  林墨緣候在一樓大廳,見她們來起身相迎。

  “翡兄,翡小兄弟?!?p>  壽和公主動作頓了下,不繼續(xù)掙扎,裴寶珠偷笑:活了這么多年會搞不定個小丫頭?

  “林兄弟,久等了?!?p>  “今日有一批貨到,我要在店里等著查驗,你看…”裴寶珠故作為難。

  林墨緣怔了下,看向壽和公主,她穿著出門的衣服,顯然沒有因為兄長有事二取消出行,他善解人意,“翡兄若信得過我,可由我?guī)湫⌒值苋デf子?!?p>  他們今日要去的地方是鎮(zhèn)國公府在郊外的莊子,有山有水風景秀麗,能釣魚又可打獵,是個不錯的地方。

  “信得過信得過!”

  裴寶珠輕輕將壽和公主推到前面:“阿瓊,快些去吧。”她眨了下眼睛。

  趕鴨子上架,壽和公主認命的跟林墨緣上馬車。

  裴寶珠目送馬車消失,飛奔到樓上換衣裳。

  第一代鎮(zhèn)國公隨大乾開國皇帝打天下的,無比榮耀,莊子的位置絕佳,臨近的莊園不是宗室便是世家。

  可惜鎮(zhèn)國公府這幾代已經沒落,無人將他們放在眼里,他們莊子位置便比較尷尬了,世家認為他們沒有底蘊狗腿子出身,不配交往,宗室則嫌棄他們無權無勢,提供不了助力。

  所以這個莊子便荒置下來,很少得到主人的光臨。

  一路跟到莊子外,裴寶珠犯起難,他們怎么進去?

  倒是可以爬墻溜進去,可未免有些失禮。

  她思索片刻,叫青女幫她易容,掩飾去本來面貌,轉眼變成一個清秀羸弱的少婦。

  她照了照鏡子,贊嘆:“手藝不錯?!?p>  青女驕傲的揚起下巴。

  那是,沒點能耐也配行走江湖?

  “陳陽,進莊子?!彼笓]扮作車夫的陳陽前進。

  …

  “少爺,外頭有位頭暈的婦人求助,可要讓她進來?”莊子的管事難得接待主家,沒想到會有人上門。

  林墨緣道:“莊子里有大夫嗎?”

  “有的?!?p>  “找間干凈的屋子暫時安置,讓大夫幫忙瞧瞧?!?p>  壽和公主暗自猜測。

  會是姑姑嗎?

  她說過會跟來的。

  “翡小兄弟?”林墨緣怕怠慢到客人,表達歉意,后者卻出神入定,他提高聲音喊了一聲。

  “啊?”壽和公主回神。

  “翡小兄弟累了?”

  壽和公主:“……”她哪里是累了。

  在想姑姑而已。

  那邊,裴寶珠被管事的帶進一間屋子,大夫上前把脈。

  裴寶珠躺在床上。

  “敢問婦人哪里不舒服?”大夫笑的慈祥。

  “頭暈目眩?!彼S口胡謅,反正只找個借口留在莊子:“許是夜里沒睡好,補上一覺便可?!?p>  老大夫點了點頭,指尖隔著手帕搭在她腕上。

  裴寶珠心突了下,他不會摸出來吧?記得幼時裝病躲避功課,每每都會被老太醫(yī)揭發(fā),挨阿娘一頓訓。

  不會的,就算宮里的太醫(yī)也不是個個都那么神,她總以頭暈推辭鄭皇后等人的邀約,不也沒被察覺?

  片刻后,裴寶珠的表情僵了,她現(xiàn)在擔心的不是她被拆穿。

  而是她身體會不會真出現(xiàn)問題了!

  否則為什么原本笑容可掬的老人家在摸上她的脈后,瞬間神情凝重,皺著眉讓她換手,然后更加凝重?

  她毫不懷疑他下一刻開口說她命不久矣!

  “本…我的病情很嚴重?”裴寶珠忐忑地看他。

  老大夫搖了搖頭,收回手。

  裴寶珠心沉下來。

  不會是絕癥吧?!

  她的頭好像確實特別難受,昏昏沉沉的…

  她要趕緊回去分家產!

  “夫人身體康健,并無大礙?!?p>  裴寶珠:“……”你那副嘴臉確定是無大礙的樣子?

  說她當場暴斃可信度會更高吧?!

  “為何我現(xiàn)在頭暈眼花?”不光如此,她覺得手腳也開始冒汗了呢。

  “夫人說昨夜沒睡好,會影響到您今日的狀態(tài),睡上一覺便好?!?p>  裴寶珠無語。

  他用她的話來堵她?

  “那你為何臉色突然大變?”他不解釋清楚,她回京后請遍整個太醫(yī)院也無法安心的,搞不好做夢都會忽然驚醒!

  老大夫愣了下,哈哈大笑:“夫人莫慌,咱們醫(yī)者講究望聞問切,其中診脈時調和好自己的情緒,才能更準確的診出病癥。”

  “……”裴寶珠險些破功。

  就這將她嚇得半死?

  “夫人您好好休息,老身不打攪了?!?p>  虛驚一場,裴寶珠身心俱疲:“多謝您了,青兒,給他些診費。”

  青女送老大夫出門,掏了一個裝著銀子的荷包:“給您?!?p>  老大夫沒有拒絕,感受到手上重量,眉開眼笑:“老身住在西廂第三間,倘若夫人哪里不適,盡管去喊老身。”

  他熱情高漲,明顯是見錢眼開。

  青女嘴角抽了抽,你別來了,我怕主子抽你。

  老大夫拎著裝了錢的荷包溜溜達達的離開,在臨近西廂的小路上突然轉了個彎,找見管家:“我要見少爺?!?p>  青女走進來,將窗子掩緊,“主子,刮風了。”外頭風不小。

  裴寶珠蹙眉,瞧了眼天色,剛剛還晴朗的天黑壓壓一片:“恐怕要下雨了?!?p>  青女道:“可要返回京城?”

  雨看上去不會小,不趕緊走的話恐怕要困在莊子上了。

  裴寶珠蹙眉:“你悄悄到壽和那里,聽聽他們的打算?!?p>  假使壽和與林墨緣不走,她也留下來。

  “…”

  不等青女摸去,已經開始下起傾盆大雨,她原路返回。

  “主子,想來他們走不了?!?p>  雨勢太大,山路崎嶇,被雨水淋過泥濘濕滑,為了安全考慮,正常人都會選擇留下來等雨停。

  林墨緣溫和踏實,不會莽撞行事。

  裴寶珠點了點頭。

  ——

  另一邊,林墨緣嘆息:“出門沒看天氣,今日無法帶你玩了,雨下的太大,咱們無法回城,我先派人給翡兄送信,待雨小些返回?!?p>  嘴上這么說,看雨的架勢已然確定今晚走不了。

  壽和公主惴惴不安,來的人究竟是不是姑姑?不是的話讓她自己留在這里,會感到害怕。

  她余光瞥見角落里陳陽的身影。

  壽和公主踏實下來,陳陽與姑姑寸步不離,陳陽在,說明姑姑也在莊子里。

  “聽林公子的安排?!?p>  林墨緣安排壽和公主住在他的隔壁,美名其曰方便照顧,實際上他聽見老大夫的匯報,頭暈借宿的婦人并未有疾。

  附近莊子眾多,她怎會求助到有些偏的林家莊子?她還沒有生病更加令人生疑。

  林墨緣抿唇。

  他之所以放她進來,是覺得與其敵人在暗處,不若放在眼皮子底下盯著。

  只是有些愧對翡小兄弟,將他置入危險。

  他嘆息:回京后他會親自給他們賠罪。

  …

  “主子,林墨緣派人見識院子?!?p>  青女握拳,憤憤道:“定是那老大夫去告的狀!”不然林墨緣閑的沒事干,盯著一個普通婦人?

  裴寶珠不在意:“他是林家的人,自然衷心林墨緣?!?p>  青女咬牙,她氣憤的事老大夫明明看出主子有問題,還收了她們的銀子,甚至還想再來賺一筆!

  心黑的家伙!

  直至天黑,雨也沒停下,管事的冒雨送來飯菜。

  “夫人請用,我家少爺親自命奴才給您準備的菜?!?p>  裴寶珠感激:“替妾身謝過你家少爺,我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明日天晴后會離開。”

  管事一番后離開。

  青女拿銀針挨個驗毒,念念有詞:“老大夫蔫壞,管事估計好不到哪里去,別給您下了藥!”

  裴寶珠哭笑不得:“林墨緣不是那種陰險的人?!?p>  甚至說正直的過頭,換作她,早將心懷不軌的人抓起來,先下手為強。

  抓人抓臟不符合她的作風!

  雨下的人心悶,飯后,裴寶珠裹著外衫站在窗前:“這雨不小,表哥要頭疼了。”

  城外不少村子地勢低洼,恐怕要淹了。

  她忽然問道:“咱們帶了多少人?”

  “二十三人?!?p>  “明日雨停后派人去各村子查探情況,若淹的嚴重,將人引去本郡主的莊子安置下來?!?p>  “是?!?p>  “…”

  “少爺,那邊已經睡下?!?p>  “辛苦了。”

  “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林墨緣壓了壓太陽穴:不生事就好,他要確保翡小兄弟安安全全的回城。

  但他的希望注定落空。

  凌晨,管事驚恐地敲開他的房門。

  “少爺,出大事了!”

  “說!”林墨緣速來平和的語氣消失,滿是焦躁。

  “翡小公子失蹤!”

  林墨緣臉色煞白:“婦人呢?”

  管事垂著腦袋:“也不見了,她的房中有血跡,是誰的暫時不明?!?p>  “莊子上下所有人中了迷藥?!彼园l(fā)生了什么,他們無從查起。

  林墨緣更衣:“帶我去看看。”

  他先去了隔壁的房間,室內干凈整潔,沒有被人闖進的痕跡,林墨緣擰眉,他并沒有中藥,翡小兄弟只需弄出一點聲音,他都能立刻驚醒。

  他為什么不聲不響呢?

  林墨緣懷著疑惑前往裴寶珠的房間,床上的被褥有睡過的痕跡,血跡則是染在后窗框外。

  看起來像是受傷的人想要從后窗躲進屋子里。

  “少爺,婦人的目的不會是翡小公子吧?這血跡…”管事說不下去。

  林墨緣反駁:“血不是他的?!?p>  管事不解:“為何?”

  “若婦人想要劫持他,沒必要再將他帶回這間屋子,我們的人都中了藥,就算回來,也不必走后窗,大搖大擺的走門無妨?!?p>  同理,婦人的人也不必走后窗。

  今夜莊子上,至少還有兩方人馬…

  林墨緣眸子閃動:“備馬車?!?p>  “少爺,城門關著,您現(xiàn)在進不了城?!?p>  “我會守在門口,明早第一時間進城。”

  翡小兄弟下落不明,他需動用國公府的人手查找,順便到翡兄面前請罪…

  ——

  “我們家兩位少爺?”

  “客人您別開玩笑了!我們主家哪里來的兒子?您怕是記錯了吧?”

  林墨緣負荊請罪,得到的結果令他冷汗涔涔。

  他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昨日跟前日,我在這里見過他們!翡易翡瓊,定不會記錯!”

  “公子,我們主家老爺與夫人只有一個獨女,遠在揚州,您說的情況不可能發(fā)生?!?p>  掌柜的小聲嘀咕:“莫不是哪里來的人假冒我們翡家的人?您沒被騙取錢財吧?”

  林墨緣面色鐵青:“我識得你們商行的幾個伙計,你喊他們出來對峙?!?p>  他不相信他們兩個是假的,商行伙計的態(tài)度說明一切,而且他們有資格進入郡主府,他們絕對不會是騙子。

  獨女…

  林墨緣目光閃爍。

  昨日發(fā)生的事以及掌柜的話,他有了另一種猜測。

  翡氏商行的主家生有獨女,他們日后的財產只能交給女兒,翡兄二十出頭,年紀與昨日的婦人相仿。

  他們會不會是夫妻呢?

  翡小兄弟是翡兄的親弟弟,婦人帶走他是想逼迫翡兄與她離開,所以商行掌柜死不承認翡兄他們的存在。

  他用力抿唇,“我記錯了,打擾了?!彼聹y屬實的話,對峙無論如何都不會有結果的。

  回到鎮(zhèn)國公府,他直奔書房:“祖父,您可知曉翡氏商行?”

  “翡氏商行啊…”鎮(zhèn)國公不緊不慢:“緣兒想知道什么?”

  “翡氏商行的大小姐成親了嗎?”

  鎮(zhèn)國公愣?。骸按笮〗恪@么叫也不錯?!?p>  “成親了。”

  “那么,您能幫孫兒查查翡家姑爺?shù)南侣鋯???p>  “等等!你查他做什么???”鎮(zhèn)國公徹底懵了。

  林墨緣攥拳:“昨日莊子上,他的弟弟被劫走了?!彼恢涫洗笮〗闩c翡兄他們的關系怎么樣。

  但這般將人帶走,想必好不到哪里去。

  鎮(zhèn)國公漫不經心:“劫走就劫走,他不缺弟弟?!?p>  搞不好是謝長恭親自劫的呢。

  謝成燁那老家伙偏心眼兒,庶出的兒子隨寶貝兒子折騰。

  林墨緣:“?”

  “緣兒何時與淮安候府的人有交集的?”鎮(zhèn)國公語重心長:“旁的祖父不管,謝家的人少來往。”

  “淮安候府?”這下?lián)Q林墨緣茫然。

  信息錯誤的祖孫倆兒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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