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必要的犧牲
旭日高升。
大蛇丸和栗子走過了個路口，孤兒院被兩人甩在了身后，此地人也并不多，大蛇丸還有些犯困。
突然，他背后一寒，整個人被殺氣籠罩，查克拉失去了方向的判斷，緊接著，一把苦無就壓在了他的脖子上面。
這大蛇丸也是不亂，手臂中瞬息間鉆出了長蛇，阻擋了苦無切割的刀刃，身子猛然前突，然后和襲擊者拉開了距離。
這襲擊大蛇丸的人居然是……旗木栗子。
對此，大蛇丸非常不解，他問：
“為什么？”
在疑惑的同時，他也沒閑著，這手中還在結(jié)印。
不過栗子的速度太快了，大蛇丸分身術(shù)的結(jié)印還沒出來，栗子就已經(jīng)到了他身前，五指插進大蛇丸的右手手指的縫隙，五指相扣，她竟將大蛇丸整個手掌直接握死，然后栗子發(fā)力，把人猛然向下一拉，大蛇丸這身子也被拉到了她嘴側(cè)。
栗子冷笑，抬腿就是一膝蓋，她道：
“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們成為你手中的工具?！?p> 大蛇丸另一只手立馬壓住對方的提膝，腦中思緒轉(zhuǎn)動，片刻間他就想明白了，這栗子估計是聽到他昨天晚上的話了。
昨晚，大蛇丸說要給孩子們開班，教會他們諸多知識。
這種行為在栗子眼中，自然認為大蛇丸這是在發(fā)展勢力，讓他們?yōu)獒t(yī)療實驗室服務(wù)，畢竟，在日向花枝的事情后，她就覺得自己的這位上司也并不簡單，至少不是那么光明磊落。
聞言，大蛇丸身子放低，然后猛然一抬頭，直頂栗子的下巴。
“嘭！”
一發(fā)鐵頭功，栗子吃痛，不過他依舊死死握著對方的手掌，保證二人不被拉開距離。
大蛇丸的實力，栗子清楚。
他善于忍術(shù)，不過體術(shù)不行，要對付對方，必須保證近戰(zhàn)，不給他結(jié)印的機會。
栗子左手猛然一收，將大蛇丸直接拽了回來。
然后一拳打在他臉上，可也是這個瞬間，栗子感覺自己手上打擊的觸感不對。
這好像不是本體。
栗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大蛇丸空出的左手，趁著剛才的間隙單手結(jié)出了術(shù)式。
一拳打過，煙霧散去，數(shù)條長蛇取締了剛才大蛇丸的位置，它們順著栗子的手攀附了過來。
栗子心一橫，也是不客氣，右手格擋，左手直接抽出了大腿外側(cè)的長刀。
這刀身出鞘了一半，只見，一只腿踩在了刀柄的頂端，依靠腿部力量，活生生將這刀給踩了回去，使用了瞬身術(shù)的大蛇丸出現(xiàn)在了栗子的后方，他手上猛然一發(fā)力，將她整個人按倒在地，然后死死壓在他身上。
大蛇丸也知道，栗子是用刀的，讓她用出刀，一時間就分不了勝負了。
他此時氣喘吁吁，一把苦無直接架在栗子的脖子上，剛才的操作雖然簡短，可瞬間就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大蛇丸說：
“不要動，你要是一動彈，我不保證，這苦無會割破你的喉嚨?！?p> 栗子不服氣地躺在地上，抱怨：
“原來，你體術(shù)還不錯。”
本來她以為自己只要近了身，再加上意料之外的襲擊，自己就可以得手的，現(xiàn)在看來，這輕敵了。
大蛇丸沒工夫計較這些，這是在村子里，動靜鬧得太大會招來暗部，他對栗子問道：
“昨晚的事情你聽見了？你為什么當時不反對我。”
栗子的回答出乎意料：
“在孩子們的眼里，我可是溫柔的大姐姐?！?p> 栗子可不能破壞這形象。
大蛇丸喘息了三兩下，平息了呼吸，他也為自己辯駁：
“孤兒院的孩子們需要成長、需要學(xué)習(xí)，我不會教他們，忍者學(xué)院中的殺戮技巧，以及躲避他人殺戮的手段?！?p> 對此，栗子卻不以為然：
“醫(yī)療、科學(xué)、地理，這些東西不也是你想要的嗎？你需要這方面的人才，等那些孩子們成長起來，他們?nèi)繒蔀槟愕暮髠滠姟！?p> 栗子說得沒錯，這些東西確實是大蛇丸想要的。
而大蛇丸沒有否認自己的意圖，他繼續(xù)問向了栗子：
“確實，我承認我有一定的私心，那你又在做什么，自己摳摳搜搜攢了點錢，把它們?nèi)烤杞o孤兒院，讓孤兒院的孩子們，吃飽穿暖，無憂無慮的生活，活到十四五歲。然后他們的身體長結(jié)實了，走出木葉種田、營生，被貴族、被大名，還是被忍者盤剝……”
栗子資助孤兒院的事情，是藥師冥耳給大蛇丸說的。
對此，栗子也沒有反駁，她預(yù)想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可她沒有其他的辦法。
大蛇丸松開了苦無：
“你在維持現(xiàn)狀，可這又和助紂為虐有什么區(qū)別？等將來這些孩子們在戰(zhàn)亂中都死了，他們的孩子又成了孤兒，又進了孤兒院，那時候你敢保證，還有同樣的人，會以同樣的方式，幫助這些孩子們度過童年嗎？”
栗子承認了自己的缺陷，她同樣也在反駁大蛇丸：
“說我，可你在干什么？你在教他們讀書，教他們學(xué)習(xí)忍者之外的知識，把他們拉到你的陣營，推到整個忍界的對立面，他們會死，死得更快。這是你的愿望，繩樹都和我說了。”
聽了這話，大蛇丸冷笑，他也寸步不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p> 小孩子，是一個時代的苗子，這些小草苗們?nèi)醪唤L，會因為戰(zhàn)亂、變革，而中途夭亡，可這是所有的第一代人都會面對的犧牲，這種犧牲也是必要的，包括他自己。
若是沒有這些苗子，這些奮不顧身挑戰(zhàn)時代的人，那又拿什么改變當下的固有秩序。
嘴炮嗎？
真是可笑。
……
“啊！”
“?。 ?p> 兩聲刺耳的尖叫打斷了大蛇丸和栗子的對峙。
這千手繩樹和藥師野乃宇不知什么時候站到了兩人的身后，他們羞紅了臉，顫顫巍巍地指著兩人，繩樹急忙捂住了野乃宇的眼睛。
畢竟對于兩個小孩來說，他們從沒見過這么勁爆的畫面。
此刻，大蛇丸和栗子才回過神，看向自己二人的姿勢，栗子趴在地上，大蛇丸騎在她身上，兩個人的上半身還無比貼近，真的是……
有傷風化。
不得不說，上忍的動作就是快，一眨眼的工夫，栗子就收拾好了衣服，瞬身到了繩樹的身邊，至于大蛇丸，則是退到了旁側(cè)。
栗子不懷好意地問繩樹：
“小繩樹，你剛才看見了什么？”
繩樹也是長了腦子的，連忙搖頭：
“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我只是路過?！?p> “！”
一拳頭砸在了繩樹的頭頂。
“痛痛痛”繩樹捂著腦袋蹲到了地上，哀嚎不止。
栗子憤恨道：
“滿口謊話的渣男?！?p> 過了片刻，栗子又恢復(fù)了臉上的淺笑，又轉(zhuǎn)頭看向了藥師野乃宇：
“小野乃宇，你剛才看見了什么？”
這野乃宇吞了口唾沫，看到繩樹的前車之鑒，聲音弱弱地回答：
“嗯！我，看到了！全都看到了?！?p> “！”
栗子又是一拳頭直接砸在了她的腦門上。
“痛痛痛”，野乃宇和繩樹蹲到了一起。
栗子微笑：
“回答錯誤哦！”
片刻之后，兩個小屁孩都不哭了。
栗子微笑地把他們扶了起來，她再次問向繩樹：
“小繩樹，你剛才看見了什么？”
終于，繩樹再也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了，他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們哭了。
但有些記憶中的畫面，是永遠忘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