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戰(zhàn)王府被抄家
如果沒記錯,方才那個刺客曾是林嬤嬤派去桃花村刺殺她的殺手。
如今見到她,居然轉(zhuǎn)身走了,奇也怪哉,莫不是殺手內(nèi)卷,他武功差,被淘汰而想加入戰(zhàn)王府?
她一股腦的坐那兒瞎想,人家做的都沒有她說的多。
戚司遼面無表情,直盯著外邊的戰(zhàn)況,冷言道:“他是來了解本王情況的?!?p> “哈?那你還不快追!”
“如果本王追出去,不正中他下懷嗎?”
胡鸞飛“哦”了一聲,眼睛里流轉(zhuǎn)著晶亮的光,“王爺,你說如果這次我們把戚司禮救出來,他會不會感激從而打賞數(shù)十萬兩黃金?”
戚司遼冷漠勾唇,“恐怕你的愿望會落空?!?p> “為什么?”
“你自己看?!彼⑽⑾破鸷熥拥囊唤?,指著前方的車轎解說:“黑衣人雖然很多,但你看到有哪個是去攻擊前方車轎的?!?p> 這樣一說…
“我靠,他們?nèi)慷级言谖覀兊鸟R車前?!?p> 話音剛落,胡鸞飛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有些無措地看向戚司遼,“皇上不會聽見我說了什么吧。”
戚司遼并不在意,“聽到又如何,蔣貴妃設(shè)計這一出,不就是想除掉我們嗎?”
“那皇上知道嗎?”
“你覺得呢?”他故作深沉,“其實,本王早就料到戚司禮不會善罷甘休,要么除掉你,要么趁著混亂的時候除掉蔣貴妃,再把罪名栽贓到本王身上。”
一箭三雕啊…
等等!
“貴妃不是戚司禮的女人嗎,為什么要除掉她?”
戚司遼幽幽地回答:“他倆的事,本王哪悟得透?!?p> “那他為何要除掉我?”
“得不到就毀掉?!?p> 胡鸞飛:……
后方支援抵達戰(zhàn)場,黑衣人眼看局勢不對,連忙投了煙霧彈,迅速撤離。
鮮血斑駁的街道恢復(fù)寧靜,藏著的老百姓默默探出腦袋瞧個究竟。
整個事件中,除了蔣慧真被擰斷手臂掌了嘴,其他人暫無大礙。
御林軍首領(lǐng)吩咐手下把街道收拾干凈,而戚司禮恍若無事發(fā)生般下了車轎。
胡鸞飛往后看了看自己坐的馬車,再看看前方戚司禮和蔣貴妃的車轎,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差距就出來了。
自己的馬車像馬蜂窩似的慘不忍睹,而人家的車轎卻毫發(fā)無損,美得不可方物。
果然,那群刺客是他們安排來的。
胡鸞飛還沒有從怔忪中回過神來,欽天監(jiān)就指著戰(zhàn)王府的牌匾和戚司禮說了什么,有人就架梯子爬上去了。
想到插滿銀針的布娃娃,再想到繡帕里的麝香,她的心一下就懸到喉嚨嗓子。
“王爺…”
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慌,“本王自有戰(zhàn)略,他們找不出什么?!?p> 所以說,戰(zhàn)王府真有污穢之物?
她不敢想所謂的污穢之物是什么,習(xí)慣性地咬著指甲蓋,陷入沉思。
他們未經(jīng)允許,將戰(zhàn)王府里里外外翻了個遍,鯉魚池、假山石、甚至茅房,能去的地方都要翻一遍,就算不能去的,也要硬闖去瞄一眼。
剛剛經(jīng)歷了刺殺,現(xiàn)在又經(jīng)歷抄家,胡鸞飛覺得好累啊,免不了和戚司遼抱怨,“王爺,我真的好想回到桃花村自由自在的種田種地?!?p> “嗯,很快就能了,只要今天的事翻篇。”
好一會兒,有人來報,遞交一份東西給了戚司禮,眼尖的胡鸞飛發(fā)現(xiàn),那是戚司遼的封地地圖。
“王爺,他們…”
“噓!”他食指抵唇,示意她噤聲,“你的稿子本王藏好了,他們找不到。”
胡鸞飛咬牙,她擔(dān)心的不是稿子,是地圖?。〉貓D上有好多地方有改動,如果戚司禮得知他們的意向,豈不是要加罪?
然而,戚司禮只是看了看,又把地圖交還到那人手上,偏頭和蔣貴妃說了什么,而后蔣貴妃就捂著肚子哇哇大叫。
那一幕被胡鸞飛收入眼底。
“王爺,我們回家吧?!?p> “嗯?!?p> 腳步似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很沉重。
他的不悅?cè)‖F(xiàn)在臉,卻緊著牙一語不吭。
胡鸞飛知道,他是傷心了。
但她不同情,曾早的時候已經(jīng)告訴過他真相,他偏不信,非要回來找死。
和江時使了個眼色,江時會意,過來一同扶著戚司遼踏上戰(zhàn)王府的階梯,忽略蔣貴妃那拙劣的演技,直接問戚司禮,“皇上,可有找著污穢之物?”
戚司禮答不上來,目光投向欽天監(jiān),他算了算方位,指著慈安苑的梧桐樹說道:“回稟皇上、王爺,污穢之物出現(xiàn)正南方的角落里?!?p> “不可能,那是本妃和王爺?shù)脑鹤?。?p> 欽天監(jiān)臉不紅氣不喘地說:“污穢之物與子嗣有關(guān),自然得放在夫妻二人所處的環(huán)境中,方能迅速有孕?!?p> “哈?照你的意思,莫非懷疑我們搞小動作要把貴妃腹中胎兒轉(zhuǎn)移到戰(zhàn)王府?”
欽天監(jiān)道:“臣只是猜測,并無惡意?!?p> “有病!”她氣急敗壞地罵人。
“好了,都過去瞧瞧,如果真是,那就處理掉,若不是另外說?!逼菟径Y看久了戲,頗有些乏累,催促大家往慈安苑走去。
胡鸞飛咬牙憤恨,“皇上,臣妾與王爺恩愛有加,就算懷孕也是順其自然的事,何苦牽扯上貴妃娘娘呢?”
戚司禮挑眉,“貴妃胎兒不穩(wěn),欽天監(jiān)指明是被污穢之物影響,所以才導(dǎo)致貴妃身體不舒服?!?p> 胡鸞飛的心都擰巴了起來,但在眾人面前,依舊維持著平靜的表現(xiàn),“皇上,如果每個妃嬪懷孕都胎兒不穩(wěn)的話,您是不是也要次次來搜查戰(zhàn)王府?”
他微蹙了蹙眉,“你在質(zhì)疑朕?!?p> 胡鸞飛嘆了口氣,“奴婢哪敢,只知道女子孕前三月,胎兒不穩(wěn)是常事,太醫(yī)會叮囑臥床歇息或者吃安胎藥。如今貴妃特殊,懷個孕還怕我們戰(zhàn)王府給沖撞了去,也不想想是先有戰(zhàn)王府還是先有腹中胎兒,凡事都得講先來后到嘛?!?p> 說話間,搜尋慈安苑的宮女太監(jiān)全部出來了,清一色兩手空空,什么也找不到。
“看吧,哪來的污穢之物?!焙[飛不滿地嘀咕,也就因這嘀咕,惹來了蔣貴妃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