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琴:學(xué)弟你敢信,昨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撿了個人頭,一開始我當(dāng)是垃圾,隨手就丟了,結(jié)果第二天早上,北海區(qū)這邊的警察上門來找我調(diào)查,我才知道那是個人頭。
張琴:我還抱著這個人頭走了一段路(害怕表情)
王良:死者你認(rèn)識?
張琴:不認(rèn)識,具體身份還沒確定。
王良:給我看看呢?
張琴:腦袋是被油炸過的,只剩頭骨了,我手機(jī)上沒留,但你可以來隊里看看,這案子是由我們二隊負(fù)責(zé)的,閆隊長表面上不是很喜歡你,但內(nèi)心其實也是希望你來幫忙的。
王良:算了,我要上課的。
張琴:好吧。
……
王良回完張琴的消息,就繼續(xù)聽課了。
講臺上,聞人教授依然接著上一次的內(nèi)容講下去。
自從前天老學(xué)聞幫了他一次之后,王良突然就覺得這個老頭子好像還挺可愛的。
他的的授課方式其實很有趣,只是因為這門課程比較枯燥。
而旁邊的張煜珩,看似坐得筆挺,但早就魂飛天外去了。
等到下課的時候,他才突然看向王良。
“良子,你是不是認(rèn)識警視廳總局的人?”
他一臉嚴(yán)肅,黑眼圈淺淺的,不用想就知道昨晚沒有睡好覺。
“昂?!蓖趿紤?yīng)了一聲。
“你又去幫忙了?”
王良不想騙他,于是點點頭。
“啊啊??!”張煜珩一把勾住王良的脖子,“你去查案子不帶我!是不是兄弟了還!”
“嗯……是吧?!蓖趿颊f。
張煜珩為人很好,他們一個宿舍四個人,王良屬于比較沉悶的那種,大一剛開學(xué)的時候,他其實和顧凱王海一樣,和王良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偶爾幫忙帶個飯,一起上下課之類的。
但聽說王良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之后,他便主動和王良熟絡(luò)了起來。
王良知道他的好意,也有回應(yīng),關(guān)系自然而然地就好了起來。
“那你下次記得喊我?。∧阒恢?,每年警視廳刑警處處長都有好幾個免試的名額,要是能在他面前混個眼熟,我以后進(jìn)刑警隊不就穩(wěn)了嗎?”
“意思是,你覺得你考不進(jìn)去?”王良反問。
“也不是,就……提前接觸接觸嘛。”張煜珩說,隨即眼角一瞇,“要是能和我的張琴學(xué)姐一起辦案就更好啦~”
“也行?!蓖趿嫉卣f,起身就走向講臺。
此時的聞人教授正戴著一副老花鏡,把弄他兒子給他買的手機(jī),見王良走來,他開口道:“誒,王良,你來的正好,嘶——這,花語直播是什么東西?我怎么點進(jìn)去就是那種違規(guī)的圖片?”
“大概是流氓軟件什么的,我?guī)湍鷦h了吧?!?p> 說著,王良接過聞人教授的手機(jī),把上面的流氓APP全都刪除,隨后開口道:“聞人教授,我可能又要去幫忙辦個案子。”
“哦?挺好啊,之前夏院長的案子怎么樣了?”
“查清楚了?!蓖趿颊f著,簡單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聞人教授聽后,沒做什么評論,只是嘆了口氣,說夏院長人真的挺好的,可惜了。
王良原本想跟聞人教授說說,求個情。
畢竟,他之前是教法律的,光明市許多有名的法官都是他的學(xué)生,再根據(jù)案情可以酌情審判。
但又覺得不妥,便沒說出口。
“要去查案就去吧,我和小張說一聲?!?p> “嗯……可能還有另一個同學(xué),他做夢都想當(dāng)刑警,所以我想帶著他一起去,讓他跟著接觸接觸,我會好好教他的?!蓖趿颊f。
“不會是張煜珩吧?”聞人教授問。
“是他?!?p> “行,我知道了。”
得到準(zhǔn)許,王良謝過教授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座位,拿上包就對張煜珩說:“走吧?!?p> “走去哪?馬上上課了?!?p> “找教員啊,你不是要我?guī)闳ゲ榘缸訂??”王良說。
“霧草?真的假的?又有案子請你去幫忙了?!”張煜珩頓時來了精神,從課桌里抽出書包就跟上了王良。
去教員辦公室的路上,張煜珩勾著王良的肩膀問:“你什么時候和老學(xué)聞關(guān)系那么好了?”
“前天吧?!蓖趿颊f。
“就因為破了個案子?”
“有可能?!?p> 對于王良這種不給人機(jī)會說話的回復(fù),張煜珩也是見怪不怪了:“那我們今天去查什么案子?”
“分尸案吧?我也不清楚。”王良說,“得過去了才知道。”
“一上來就那么刺激嗎?”
“也還好?!?p> 張煜珩:“……”
來到辦公室門口,張唯剛看見王良,就指著辦公桌上的假條說:“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填好假條你就走吧?!?p> “還有張煜珩。”王良說。
“都在一起呢?!睆堨乡裰钢郎系募贄l。
“謝教員。”王良說。
張唯笑了笑:“是我該謝謝你,那案子破那么快,我老婆也就不用一直加班了?!?p> 刑警一隊的那個叫什么夢之的文職,是他的老婆。
“張煜珩?!睆埼ǔ弥趿继顚懠贄l的功夫,又看向一旁的張煜珩。
“有!”
“跟王良好好學(xué),成績也別落下,下學(xué)期的時候我給你轉(zhuǎn)刑偵專業(yè)去。”
“謝教員!”張煜珩眉開眼笑。
……
出了校門,王良喊了一輛出租車,和張煜珩前往了市政中心的警視廳。
因為提前跟張琴打了個招呼,她早早地就在大門口等著了。
“學(xué)弟!”
張琴看見王良,很是欣喜的沖他揮了揮手。
她還是一身干練的警服,不過沒戴帽子,短發(fā)也沒扎馬尾,而是撩至耳后,一副颯爽的樣子。
王良朝她點了點頭,又看向車子里的張煜珩。
“到了?!?p> “哦,好!”
張煜珩像是被嚇到了,后背猛地一挺,連忙下車。
見到他心心念念的張琴學(xué)姐后,他又開始扭捏,頭一直若有若無地低著,像是個害羞的小男孩。
王良在心底里翻了個白眼,扯著張煜珩的胳膊走到張琴面前。
“學(xué)姐,這是我室友,過來一起幫忙的,叫張煜珩。”王良說著,又頓了頓,“他爸是做水產(chǎn)生意的。”
“哦,你好,張煜珩同學(xué)?!睆埱俨粶夭粺岬馗鷱堨乡翊蛘泻?。
“學(xué)姐你好!”
“咳咳?!蓖趿几煽葍陕?,道,“我們進(jìn)去吧,先看看案子?!?p> “行。”
跟著張琴來到刑警二隊的辦公大廳,剛進(jìn)門,王良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閆肅,似乎之前不待見王良的根本不是他一樣。
“王同學(xué),歡迎歡迎啊,這位是……”
見王良身邊還跟著個陌生人,閆肅又問道。
“我室友張煜珩,偵查水平很高,比我強(qiáng)?!蓖趿颊f。
“也歡迎!也歡迎!”閆肅開心極了,臉上笑意根本止不住,“那我們先去看看案子?”
“好。”王良點點頭,跟著閆肅來到了一臺電腦面前。
“先看下照片吧?!?p> 電腦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顆被油炸過的焦黑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