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豐回頭一看,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這是唐若雪的閨蜜,濟春堂的方芳。
一個調皮刁蠻的女人。
當時,金玉婷的表情就有些古怪。
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金豐。
“哥,你對人家干啥了嘛?”
“這個,你得問你哥了?!?p> 方芳俏皮的笑著。
金豐自然想起那天幫她治病的情景。
雖然當然并沒有冒犯之意。
不過,畢竟男女有別。
“哥,你們?”金玉婷浮想聯(lián)翩。
“沒錯,小妹,你可真可愛。簡直像個洋娃娃,我這次來呢,可是專門為你送藥的?!?p> 方芳讓人拿了一堆藥過來。
全都是又罕見又名貴的。
也正是金玉婷所需要的。
“謝謝,我給你倒茶。”
金玉婷嫣然一笑,朝金豐使了個眼色。
“不必了,妹子,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了。我找金大帥哥還有事情要做,就不打擾了?!?p> 方芳笑盈盈的。
金豐自然還記得,當時答應她的事。
關于濟春堂的一個活動。
這關系到方芳在濟春堂的地位。
等他們倆離開了,奶奶有些糊涂,撓撓頭問道:“玉婷,這個姑娘跟你哥干什么去?”
“奶奶,拿人手短嘛,該干嘛干嘛,反正啊,你也不希望哥單身吧?!?p> 金玉婷笑嘻嘻的,挽著奶奶的胳膊。
“噢,都挺好的,這些姑娘,要是快點抱個孫子什么的,就更好了?!蹦棠锑止局?,眼里透著期盼。
金玉婷噗嗤一笑,搖了搖頭,以哥那個情商,這事怕是很難的吧?
“來,大帥哥,把這個換上吧?!?p> 兩人來到了濟春堂的分店,一進去,方芳就遞給金豐一套衣服。
“這是你們的隊服?”
金豐看了看,什么畫著兩只小浣熊。
這也太卡哇伊了點吧,根本不適合好不好。
“對呀,我親手做的,帥吧?”
方芳也不等金豐同不同意,直接給他外套給脫了。
她自己也換上了。
“走吧,出發(fā)了?!?p> 等兩人來到了現(xiàn)場后,馬上就有人來笑話他們了。
“幼稚。小師妹,你們店就來了你們兩個人?”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留著八字胡,一只眼睛是瞎的。
他是濟春堂的大師兄,劉星,也是濟春堂堂主方太極最得意的門生。
自小就跟隨堂主學醫(yī),如今已經小有成就。
“要你管,我喜歡就行?!?p> 方芳哼了一聲,愛理不理,拉著金豐就走。
“來湊人數也就算了,也不找個像樣點的。今天可是濟春堂的大會,業(yè)內很多人都來了,你還是不要丟師父的臉面了。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涼快去?!?p> 劉星一臉的嫌棄,不屑的瞥了金豐一眼。
“要你管,又不是丟你的人,羅里吧嗦的?!?p> 方芳毫不示弱,昂著頭翻了個白眼。
劉星憤恨的說道:“很好,那一會兒比試交流的時候,休怪我手下無情?!?p> “走著瞧,誰怕誰?”
方芳切了一聲,挽著金豐的胳膊,找了個位子坐下來。
“大師兄,小師妹越來越囂張了,眼里根本容不下你?!眲⑿桥赃叺囊粋€人,看起來很不服氣。
“讓她先得意兩天,反正也得意不了多久了?!眲⑿且Я艘а?。
“沒錯,濟春堂遲早是您的?!?p> 劉星盯著方芳那邊,瞎掉的眼珠,轉了轉。
“不但是濟春堂,還有她,也遲早被我玩弄股掌之間。我等了太多年了,這個機會馬上就來了,吩咐下去,照計劃行動?!?p> “明白。”那人急匆匆的離開了。
此刻,大會上已經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很多人。
他們都是來自醫(yī)學界的精英人士。
還有不少有身份地位的達官貴人。
濟春堂,乃是國內前三的醫(yī)療組織。
論聲望,非同凡響。
而且是百年老字號,名聲遠播。
每次的盛會,旨在選出醫(yī)術高超的人。
也是堂主,在物色接班人。
表面上,不過是學術交流。
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
畢竟,誰都想在這樣的盛會上,斬頭露角,出人頭地。
“你這個大師兄,好像跟你仇怨很深。你應該當心點?!?p> 金豐感受到了殺氣,小聲的提醒。
方芳撇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他就是個小心眼唄,懶得理他,一直都在記恨我?!?p> “怎么,你惹過他?”金豐覺得,以她的脾氣,怕是很容易得罪人吧。
“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他自己吃錯藥瞎了眼,非要說是人家害的,還跟他師父我老爹說,是我偷偷換了他的藥。害的我爸揍了我一頓呢?!?p> 方芳捂著臉,似乎當年的記憶,還在讓她難受。
難怪。
金豐沒再多問,這是她的家事,他來這里,就是湊人數的。
這時候,來了一個方芳的師兄弟。
“小師妹,師父讓你去一趟,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p> “噢,知道了,這就去?!?p> 方芳想了想,肯定老頭子又要羅里吧嗦的。
正好,可以讓金豐一塊去,做個擋箭牌。
“用你一下不介意吧?”
方芳不等金豐同意,又把他拉過去了。
一進屋,金豐就感受到了很多的藥味,這都是極品藥。
果然,濟春堂很有底蘊。
堂主方太極正在琢磨一些藥物,看見方芳推門進來,不由皺眉。
“說了多少次了,讓你進來敲門,冒冒失失的?!?p> “我偏不敲門怎么啦,你又搗鼓什么呀,找人家干嘛?”方芳大搖大擺的坐下來,翹著腿,拿起茶杯就喝。
方太極頭痛,立刻把茶杯奪過來,板著臉。
“這是我的,你說你能不能收斂點,哪里像個女孩子,還有外人在呢,坐都沒有個坐的樣子,成何體統(tǒng)?!?p> 方芳不以為然,看了看金豐,說道:“他才不是外人呢?!?p> 方太極一愣,打量一眼金豐。
“你什么意思,他是什么人?”
“我哥們,你有意見?”方芳干脆過去,摟著金豐的脖子。
方太極哭笑不得,嘆口氣。
“不好意思,敢問怎么稱呼?小女刁蠻慣了,希望你不要介意,請坐?!?p> 金豐還沒開口,方芳就揮了揮手。
“你真啰嗦,有什么話就快說,要是關于這次交流大會的話,就算了,我反正已經來了?!?p> “你,毛毛躁躁的,就你來了有個什么用?”方太極捂了捂額頭。
方芳歪著腦袋,拍了拍金豐的肩膀。
“誰說我一個人,這不還有他嘛,這可是你說的,讓我自己發(fā)展,要有上進心。我按照你說的,去開了分店了,也來參加大會了,你還想怎么樣嘛?”
方太極有些不滿,臉色陰沉下來,摸了摸胡須。
他是老來得女,自然多了一些驕縱。
只是,濟春堂偌大的基業(yè),他當然希望有人繼承。
那些門徒們,雖然醫(yī)術高明,但是畢竟是外人。
只可惜,方芳自小不愛醫(yī)術,只學了皮毛而已。
他很想讓她去歷練,卻屢屢失望。
如今,眼看著到了開退休的年齡,要是方芳還沒有什么起色,那就只能是遺憾了。
他如何想把祖宗的基業(yè),拱手讓人呢。
但是,也想讓方芳的本事,可以服眾才行。
“我想怎么樣?你知不知道,這次可能是最后一次大會?”
方芳眨了眨眼睛,焦急的說道:“干嘛,老頭子,你不會得了絕癥吧,你別嚇唬我,我不信的?!?p> 方太極差點氣的吐血了,喘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我要退休了,這次盛會,是打算選出下一任堂主的。你就帶一個人來,能干什么?”
“噢,這樣啊,嚇我一跳,無所謂啊,反正我又不想當堂主。”方芳毫不在意。
“住口,胡鬧。來人?!狈教珮O喊了一聲。
馬上,有幾個年輕男女進來了,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大小姐。
方太極指著他們說道:“他們,是我這些年,悄悄的培養(yǎng)教導的,非常優(yōu)秀,已經得到了我大部分真?zhèn)?。今天,他們跟著你,幫你取得桂冠,以此讓大眾心服口服,對你另眼相看。?p> 說著,又看了看金豐,方太極淡然一笑。
“至于這位年輕人,就不要麻煩他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就暫且休息,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