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能動嘴還要留手嗎
“你瞅啥?笑嘻嘻,不是好東西!”
老朱瞪了王懷一眼,見他盯著朱允炆頭頂,不聽宣還不聽話,板臉吐槽。
王懷笑得更燦爛了。
“陛下,可不是我不聽宣,收兵繳槍的圣旨,你自個撤回的;隨侯珠你瞧不上眼,丟給允炆玩的?!?p> 老朱哼了一聲。
“這頓板子,咱記下了,你小子遲早得挨!災年三百載,大明總不能天天吃薯片,這怎么破?”
災年三百載!
六千萬子民,全部回家種紅薯,都熬不過去!
一人和蒼生,孰輕孰重?
老天小氣到連標兒一人都容不下,要遷怒天下蒼生嗎?
越是這樣,越說明了咱標兒重要。
在咱眼中,標兒一人,就是天下蒼生!
“怎么救太子,便怎么救破老天?!?p> 王懷說著,給老朱和阿標各倒了一杯水,讓他們喝下壓壓驚,才繼續(xù)開口。
“我修為再進一步,天災再猛烈,那又如何?”
王懷言語之中,透出龐大無匹的信心。
老朱和阿標,感覺喝下去的不是水,是雞血!
老朱想的是,信王懷,標兒得救了!
阿標念的是,天下百姓就不用天天吃紅薯了。
王懷突破了煉神還虛境界,潛洲島的天象,自己說了算。
突破了煉虛合道境界,秦淮河兩岸的天象,自己做主!
突破了自然境界,叱咤風云,應天府天象,自己罩了!
這樣做不止是觸龍逆鱗,而是捅老天的大簍。
那又怎樣?
為了阿標這事,已經夠老天劈自己八百回了。
老天爺還不照樣頻頻折鞭,被自己坑麻了。
自己還不照樣有酒有肉有姑娘?
“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
“好!咱相信你王懷不是吃素的,會讓標兒得救,讓大明有肉吃!”
阿標和老朱一唱一喝。
老朱越看王懷,越對胃口,簡直看到了自己的少年。
改天換地?
當年他一個放牛娃,宰了地主家的牛,玩起了皇帝封侯拜相。
誰又能想到,真的主宰了天下,身居九五之尊。
老天就是這么愛開玩笑。
夢想必須要有,萬一實現(xiàn)了呢?
“陛下,明年之后的糧食,潛洲島的鐵船,已經開始打造,可以從海外帶回?!?p> “明年之后的銀子,在大西北的寶庫,現(xiàn)在得著手去拿回來了!”
王懷收回了思緒,提醒老朱。
老朱頓了一頓。
“對,給燕王老四,晉王阿?寫信,召藍玉等議兵,小王道長是雍州巡撫,你地盤的事,不能缺席?!?p> “陛下,我雖遲必到......”
話沒說完,王懷心中咯噔一下。
真氣映照,感應到一匹戰(zhàn)馬疾風奔跑,過城門速度不減。
王懷話鋒一轉。
“來了,陛下還是馬上議兵算球?!?p> 老朱的規(guī)矩,邊境八百里急報,入宮門到天子御前,不得有半分停歇,三急都要在馬上。
王懷這少年剛說要遲到,十有八九回秦淮樓和西域姐妹花多修……少年嘛。
這一轉眼就轉性了?
老朱正納悶,馬蹄噠噠傳來……
接著。
“報!報!報??!”
一道驚吼殿外傳至。
殿門應聲而開,一名軍士盔甲浴血,高舉手書,沖過殿門,狂奔進來。
老朱和阿標確認眼神,這就是王懷小子馬上要議兵的原因,嗅覺敏銳,真的是狗!
“太原晉王急報!”
軍士呼呼喘氣,鞠躬舉信,阿標取了過來,火漆密封。
“著藍玉、郭英、傅友德、馮勝……奉天殿議兵!”
老朱低沉的聲音發(fā)出,早有太監(jiān)去宣旨。
王懷掃了一眼急報軍士,心中咯噔一下。
馬勒戈壁,晉王在玩火,那就把他池魚煮了!
晉王是老朱第三子朱?,洪武十一年他二十歲時就藩太原。
阿?今年三十四歲,王懷在秦淮樓見過。
他作惡比阿樉少一點,如果阿樉是狼人,阿?則是個狠人。
阿?背生反骨,干過密謀造反未遂的事。
老朱要削他,阿標求情才撿回一條小命。
從此,他倒是對阿標死心塌地。
奉天殿。
老朱一臉森寒。
“標兒念念吧。”
一向儒雅的阿標,嘹亮有節(jié)奏開腔。
“兒臣朱?泣血上奏:北元忽然大舉叩邊,處處蒙元鐵蹄,兵鋒盛銳,我軍寡不敵眾,兵敗如山,城破在即,請父皇發(fā)兵速援……”
藍玉等淮西武勛,眼內現(xiàn)出了光芒,終于干仗了,四十米長刀,早就饑渴難耐了!
老朱卻沉哼一聲。
“晉地接壤北元,所以兵力冠絕諸藩王,達十萬之眾,還寡不敵眾,要不要點碧蓮!大伙說說!”
老朱洪武三年開始,大明休養(yǎng)生息,到現(xiàn)在二十二年過去,干仗都是都是小規(guī)模的,就是教一下大明周邊異族溜街子做人,哪還有過這陣仗的大餐?
刀頭舔血出身的淮西驍將,早就憋慌了,躍躍欲試,紛紛請戰(zhàn)。
老朱連神情都沒有表態(tài),轉向王懷揶揄。
“你竟無言以對?還是先卜一卦?”
王懷聳了聳肩。
“著啥急,能動嘴就先留手好了。”
老朱臉上臉上不動聲色。
“跟大同之圍一樣,不動一兵一卒?”
王懷搖搖頭。
“還要昭告晉王,朝廷一文錢都不會給?!?p> 老朱不置可否,繼續(xù)追問。
“你意思是,十萬雄兵擋不住的外敵,是紙糊的?”
王懷一臉風輕云淡。
“外敵或許有,但不會這么猛;最多只是來打打醬油、探探大明虛實的先鋒?!?p> 任王懷這么糊弄下去,大餐鐵定要泡湯。
藍玉再也忍無可忍,朝王懷眉宇直豎。
“你是來搞笑的嗎?”
言罷,轉向老朱拱手。
“陛下!一個算命小郎中,只會口花花,哪懂軍國大事?”
“聽他的要完犢子,丟疆土!”
“知道兵馬是什么嗎?講講理就退兵了嗎?酸腐!”
……
藍玉出頭,淮西武將紛紛附和大哥。
老朱揣著明白裝糊涂,王懷沒好氣開口。
“陛下,消遣我好玩四不?這是哪門子狗血檔,你心里沒點數嗎?”
“放肆!什么態(tài)度跟陛下說話!”
“陛下,這小郎中,削了祭旗!”
……
看王懷被懟,老朱好像很開心。
“你懂就替咱說說?!?p> 王懷不再賣關子。
“這急報,就是藩王收到削藩通牒的后果,而且只是一個縮影。”
“告急是假,心里的算盤啪啪響才是真?!?p> “急報只是借被騷擾的機會,放大宣揚,都是為了保住藩位,撈點兵馬本錢而已。”
王懷言罷,老朱臉上笑容凝固。
帝心如淵,眾人靜靜等待老朱的表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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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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