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3章,貧民窟隱藏的危險
杜衡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zāi)垦?,這該死的花,副作用又來了。
莉薇雅關(guān)心地問:“人類你怎么了?”
“沒事,低血糖犯了?!倍藕鈹[了擺手,示意沒多大事兒。
莉薇雅從胸口處摸出一塊糖。
“嗯,給你一塊糖,這是獎勵喲。”
杜衡感覺自己快習(xí)慣震驚了,但還是接過了糖。
他嚼著糖吃,感覺到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兒,這牛奶糖味道不錯。
“謝謝你,也許你沒我想的那么壞。”
莉薇雅莞爾一笑,忽然站了起來,張開雙翼飛上了屋頂,看向遠方目光有些凝重。
紅發(fā)的少女在樓頂上輕輕揮動手。
“嗯,來人了,我該走了,下次再見嘍,小可愛。”
“小……小可愛?”
杜衡自認為長得英俊成熟,怎么著也不跟可愛沾邊吧,那不就成娘炮了?
望著少女遠去的背影,他居然有一點兒不舍。
只能歸咎于魅術(shù)影響太深,畢竟那是真的存在。
“再見。不,再也不見!”杜衡大聲地喊出。
他不能忘記身上背負的使命,更不能忘記仇恨,因為一只奇葩的血族否定這一切,怎么可能呢?
杜衡接下來,就開始打掃戰(zhàn)場了。
牧叔生命無礙,只是昏了過去。
變異的蟲人則被拉進了棺材里面暫時囚禁。
棺材擁有一定的儲存空間,可以將對手關(guān)押起來,不過對方實力越強越容易掙脫。
至于那個人質(zhì),杜衡駕輕就熟的從棺材里,掏出了神奇的遺忘噴霧。
只要對目擊者使用,就可以使對方忘記一個小時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好用是挺好用的,就是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不然就簽署保密協(xié)議,或者帶回去直接洗腦。
隨后杜衡看著昏迷的男人搖了搖頭,上去狠狠地給了兩巴掌。
隨著啪的兩下響聲,男人也被疼醒了。
他摸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左臉,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
“哎喲喂,我的臉為什么那么疼?”
杜衡解釋:“被歹徒打的,但命總算保住了,我是治安員救了你,你剛才被卷入了一場犯罪活動中。”
眼睛小哥摸著腦袋,感覺暈暈乎乎的,腦海中感覺到深沉的恐懼,但總是想不起來。
“真是太謝謝你了,長官?!?p> “不客氣,這是應(yīng)該的,你繼續(xù)躺著吧,待會兒醫(yī)護人員就要過來了。”
“哦,好的。嘶,這該死的歹徒下手可真狠。”
杜衡扭過頭,嘴角抽搐了一下,有點想再給他一巴掌的沖動。
小癟三危險來的時候,不跑躲起來,最后還露頭當(dāng)累贅,這樣的蠢貨活下來,只能說是運氣太好。
他剛準備叫醒牧叔的時候,聽見身后咔嚓一聲悶響。
原本碎裂的天花板再一次發(fā)生了坍塌。
那個倒霉的男人嘴上抱怨著,抬頭一看大片的碎石砸落下來。
“臥槽?草!”
剛醒來沒多久,又當(dāng)場給砸暈過去了,腦袋上鮮血直流。
杜衡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
大概這就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又不能不管他死活,杜衡從棺材里掏出繃帶,給他腦袋上纏緊,避免失血過多。
杜衡扭了扭自己的右手腕,隨后轉(zhuǎn)過身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
大概可能這個月的獎金又要沒了,不過成功收容了咒具物,應(yīng)該能夠補償點。
異聞?wù){(diào)查局的人姍姍來遲了,接下來交給他們處理就行。
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特殊能力,只是負責(zé)清理戰(zhàn)局,搞搞后勤而已。
唯一兩個擁有超能力的是,“御劍仙俠”羅勤,“爆裂魔法”月半楓荷。
一位是飛劍耍帥的白發(fā)少年,一位是遮住面容手持法杖的魔女。
杜衡沒有興趣搭理他們,畢竟來的這么晚,難免讓當(dāng)事人心中憤怒。
那倆人很識趣的沒有湊過來,看樣子對杜衡的脾氣很是了解。
現(xiàn)在上去肯定會被罵的狗血淋頭,畢竟兩人不是抖M,誰也不想被罵第六次。
而且他罵人不帶臟字,直鉆心眼兒,能夠讓人難受一天,甚至晚上都會做噩夢。
杜衡現(xiàn)場與工作人員做了筆記,交代了所有的案發(fā)細節(jié),除了與血族少女的閑聊被隱藏了,因為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戴著金屬頭盔的士兵說:“杜同志辛苦了,感謝有你們才制止了這場犯罪,并且成功的又收容了一件咒具,調(diào)查局會記住你的豐功偉績?!?p> 杜衡打了個哈欠,疲憊地說:“沒什么事,我就回去休息了,累死了?!?p> “真的不一起去做個檢查嗎?”
杜衡擺手說:“沒必要,我還得回去給孩子做飯呢,如果有需要,明天再來找我吧?!?p> 上交了關(guān)押的囚犯還有咒具物,杜衡看著牧叔被平安送上救護車。
他松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筋骨。
準備回到家里,好好休息休息了。
他剛往外跨出一步的時候,突然臉色一片驚恐。
連忙掏出手機撥打了老妹的電話,因為之前被蠱惑,將家庭住址給透露出來了,對方畢竟是異族,他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老妹接電話,喂!”
然而電話那邊,一直顯示無人接通的狀態(tài)。
他猛然想起來,妹妹現(xiàn)在正在學(xué)校上課,手機應(yīng)該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該死。”
杜衡快速鉆入面包車中,直接油門踩到底,朝著家中的方向開去。
連給鄰居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他急匆匆地跑上了樓,打開自家門,往里面一陣巡視,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
杜衡坐在沙發(fā)上,隨手拿出一罐可樂喝了起來。
“幸好老妹還在上課,那位血族應(yīng)該是隨口問問吧,不過就算她真的要來,我也攔不住呀,真麻煩?!?p> 莉薇雅是壞人嗎?
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的第一瞬間,居然被否定掉的。
如果對方真的是壞人的話,那為什么還要救人呢?究竟圖謀什么?
況且以她的實力,句芒大城所有的異能者一起上,都不一定是對手。
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能惹怒她。
金櫻子的病應(yīng)該也是她治好的,不管怎么說,自己都欠了她一個大人情。
杜衡感覺腦海里一片復(fù)雜。
他看了看手機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得快點回到黑鼠胡同,給金櫻子做飯了。
老妹的事下午去學(xué)校門口蹲她,讓她先去旅店住幾天,避避險。
至于這間房間絕對不能搬。
如果對方意識到自己說謊騙她的話,萬一生氣了,后果恐怕會很嚴重。
所以東西得留在這兒,自己可能也要回家里住幾天,等待對方到來,畢竟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問地址。
杜衡駕車重新回到了黑鼠胡同。
街道上十分的熱鬧,人生鼎沸,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杜衡沒辦法,只能把車停到了外面,步行回去。
通過周圍的行人反映,似乎是上城區(qū)的開發(fā)商看上了這塊地,正在與這邊的街坊鄰居談判。
這件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一個月了,一直沒有什么結(jié)果。
幾輛豪車停在這灰暗破舊的地方,有些格格不入。
居民們則義憤填膺地拉起了橫幅,并且大聲抗議。
雙方的談判人員情緒上都有些激動,此地來了不少治安員,全都真槍實彈武裝上。
從橫幅上來看,這應(yīng)該是第七次公開商議了。
談判桌上,你一言我一句,唇槍舌劍,唾液橫飛。
居委會的代表兩男一女,一臉兇神惡煞,難怪能鎮(zhèn)住對面幾個彪形大漢。
胖大嬸說道:“還是那句話,想要我們搬走很容易,就得加價?!?p> “萊茵科技公司的加價,比你們高了百分之二十呀,就算這樣我們都沒有答應(yīng)?!?p> 戴著金絲眼鏡的律師,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說過那只是基礎(chǔ)的,我們公司還會為你們額外提供一套平民房,而且靠近學(xué)校,可以為大家的孩子提供一個逆襲的機會,畢業(yè)后也可以來我們公司就職,無論怎么看,這場買賣都能說得上是福利?!?p> 長滿濃密腿毛的大叔,氣場全開,不屑一顧。
“老子知道城北區(qū)那一塊地嘛,但是沒水沒電住過去,和這里有啥區(qū)別?而且就算能去上學(xué),也是需要本地的身份證明。”
律師抬了抬眼鏡兒說:“那只是暫時的,而且各位也說過并無差別。但是至少環(huán)境比這里好啊,不用再引用骯臟的水源享受污染的空氣了,這已經(jīng)是能為你們爭取的最好利益了,希望能夠坐下來冷靜考慮考慮,公司也不缺時間和精力。”
腿毛大叔反駁:“呸,新聞上都放過,你們公司不是好東西,各種濫用科技,甚至還進行過人體實驗,誰知道住到那塊地方,是不是給你們免費當(dāng)小白鼠?”
身后還有三個小家伙,給大人吶喊助威。
仔細一看,這不是前日的毀花的熊孩子嗎?要不是自己年紀比孩子大,真想上去狠狠教訓(xùn)這幾個惹哭櫻子的家伙。
他們的父母居然是居民代表成員,難以置信。
杜衡本想湊了湊熱鬧,但想起有事兒要干,就準備離開。
不知道為什么,原本情緒安定的人又在吵了起來。
隨后那位大媽將水潑到了那位文質(zhì)彬彬的律師身上。
雙方的保鏢也和民眾發(fā)生了一些沖突,幸好有治安員在場,最終不了了之。
搞得杜衡神經(jīng)緊張,以為自己又要陷入紛爭。
最終的結(jié)果,好像是公司的一方輸了。
輝地公司的人落下幾句狠話,便狼狽地離開了。
周圍的人發(fā)出了唏噓的聲音,仿佛贏了一場大戰(zhàn)似的開心。
貧民窟的窮人是貪婪的,上城區(qū)的富人是缺德的,在利益的拉扯下,終將沉入漩渦。
不過這和杜衡有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住在這兒。
哪怕是金櫻子一家被局內(nèi)招安后,很快也會遠離這個地方的。
回到了黑鼠胡同,敲響了櫻子家的大門。
門很快就打開了,探出了一個可愛的小腦袋。
櫻子很乖巧地遞上了一杯水。
“今天又是去拯救世界了嗎?一定很累了吧,請喝水。”
杜衡摸著小丫頭的頭,心中一酸。
“的確有點累了,話說櫻子如果救你的人是個壞人,你會怎么想的?”
櫻子斬釘截鐵地說:“只要他對我好,那他就是好人?!?p> “是嗎?啊,謝謝你,我明白了?!?p> 櫻子笑著說:“雖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能幫助你就好了?!?p> 杜衡接過了水一飲而盡,就準備去做飯。
小丫頭都是很主動的過來幫忙,從做菜的姿勢上來看很熟練,只是對調(diào)料有些不熟悉,還需要在一旁指導(dǎo)。
因為身上患病的緣故,不能接觸外人,所以無法去菜場上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