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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逐鹿

大明逐鹿

陳青甲 著

  • 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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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9-30上架
  • 206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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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滁州

大明逐鹿 陳青甲 2336 2022-09-30 11:30:59

  崇禎九年,正月。

  江淮直隸,滁州城外。

  寒風(fēng)呼嘯,彤云密布。

  城中一隊隊兵卒拎著兵器,抬著守城器械,順著馬道,趕往既定的戰(zhàn)斗位置。守城士兵很快填滿城墻過道。

  兩位素日身穿朱衣官袍文官,親自登城,指揮防御布置。冰冷的陽光下,整一副肅殺哀壯的景象。

  滁州城,東郊。

  沿著清流河畔扎營的農(nóng)民軍,刀戟森立如林,戰(zhàn)馬列陣如鏖,在營地前有條不紊地鋪設(shè)開來。前后各軍絡(luò)繹不絕,前方探馬斥候開出,推著云梯的工事兵、盾兵和火銃手跟著移動,后面吊著沖刺城門的檑木戰(zhàn)車。

  從旗幟上書著的“闖”字可看出,此次行動首領(lǐng)正是闖王高迎祥。

  “佢老母,闖王這個時候動滁州,不怕盧閻王來援啊!”徐開地如此道。

  營中這些多以白帶裹頭的農(nóng)民軍多是闖營將士,也有一部分是別處吃了敗仗慕名而來的殘兵游勇,徐開地與他們大多人不一樣。

  他是崇禎六年癸酉科秀才出身,在陜西延安府定邊長大,老夫子幫他起字青甲,家中老舅見同鄉(xiāng)張獻忠起事以后,覺得讀書鳥用沒有,硬拉著幾乎餓死在家中的他投了軍。

  張獻忠念在同鄉(xiāng)之情,視他作嫡系,又見他善戰(zhàn),給王貴任了個精銳騎兵千戶,徐開地生的面貌清癯,身材魁偉,被老舅帶著到處露臉,也撈了個百戶來當。

  不過,真正的徐開地,一年前已壯烈獻身明末農(nóng)民起義戰(zhàn)爭事業(yè),現(xiàn)在這個是穿過來的。

  他也叫徐開地,原是這片土地上四百年后某軍區(qū)的一名指導(dǎo)員,轉(zhuǎn)文職后,下鄉(xiāng)當了扶貧工作者,不過是招商引資的時候多喝了幾杯,就來了這里。

  可喝酒的是三個人,憑什么就他穿了過來?

  他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算徹底弄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和如今的形勢。

  早些時間,闖營中的李自成占米脂、綏德一帶后,沒有南下,選擇了西行,高迎祥卻領(lǐng)著張獻忠、羅汝才出于戰(zhàn)略需要、搜集物資南下要打滁州。

  只是他們前腳剛到,還未開打,城中布防已經(jīng)完備,東南兩面又來了幾部官軍出手阻撓。

  徐開地是第一批被派往滁州偵查的騎卒,太仆寺卿李覺斯、滁州知州劉大鞏都是出了名的硬骨頭,拒不肯降,劉大鞏更是已向盧象升求援。

  而這個滁州,素有環(huán)滁皆山險稱,屬江淮重地,易守難攻,如此眾敵環(huán)伺形勢還要強行攻城,怎么看都像是闖王被這接連的大捷沖昏了頭腦。

  剛撅了崇禎的祖墳,人家還愁沒地找你報仇呢,你還留在江淮地區(qū)耀武揚威,如今與這位大名鼎鼎的闖王五行相克的盧閻王正在鳳陽,能放過為國盡忠的機會?

  他口中的這位盧閻王是將來天雄軍的主帥盧象升,所以說五行相克,又喚盧閻王,主要是闖王每次遇到這位文官出身的猛將,就從來沒有吃過勝仗。

  早些時間,在廬州遭遇祖寬所率的三千關(guān)寧鐵騎時,就已經(jīng)吃過虧,現(xiàn)在祖寬已和盧象升匯合,更是強強聯(lián)手,如虎添翼,怎么想不開還要在江淮動手被?

  “賊你娘,軍營中又說什么胡話,你個瓜慫嫌命長了?”王貴東張西望,看無人注意他們這邊,抬手給了徐開地幾個爆栗。“要不是入了闖營,你早就餓死街頭,有命活到現(xiàn)在?”

  王貴是徐開地的老舅,他父母死的早,老舅從小將他拉扯大,供他讀書識字考科舉,無妻無子,將他視作己出,這些年若不是他護著,徐開地早死了,所以被打他也毫無怨言,只是捂著頭一個勁裝慘大叫。

  說到底,王貴就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明朝佃農(nóng),跟普羅大眾一樣,在這個赤地千里,草木皆盡的年代,在這片死去的大地上,他能想到的生存之法,就是依附農(nóng)民軍。

  王貴白徐開地一眼,指了指他身上未整理好的盔甲,道:“剛有消息傳回來,曹操在奇襲盧閻王援軍獲得大捷,營中士氣正高呢老掌盤不定就是趁此機會,大舉進兵有何不可嗎?”

  罵歸罵,他逐漸變得愿意聽一聽這位大難不死的侄子對于戰(zhàn)事的看法,畢竟這小子以前看是傻傻的,在這一年間卻突然聰明了起來,還說對了不少的事情。

  徐開地整了整盔甲,道:“老舅,現(xiàn)在士氣高不頂用的,此地距滁州城十多里,騎馬不過轉(zhuǎn)瞬功夫,可地勢便如此不平坦,等步卒翻山越嶺過去后,都已經(jīng)累得半死,還有甚戰(zhàn)斗力?

  工事兵跟不上,城墻上還有火炮,我們大炮火銃太少,攻不破城門小,登不上城墻,就是白填兄弟性命啊。”

  王貴聽著也覺得他所言有理,又問:“那照你這么說我們豈不是完全沒有勝算?要不向上匯報請求休戰(zhàn)?”

  徐開地回頭看到傳令騎卒飛奔,各色傳訊旗幟來回飛舞,充耳皆是各級軍官的指揮呼喝聲,整裝的一隊隊農(nóng)民兵,扛著武器,列入各自的陣營中。

  在他們中間還豎了一面書有“均田免糧”四個大字的旗幟,迎風(fēng)一吹,獵獵作響。

  “闖王好用奇兵,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候,這個時候去勸退,只會挨鞭子?!?p>  徐開地嘆息道:“況且,也不全然沒有希望,畢竟我們?nèi)硕?,就看能不能一鼓作氣拿下城門了!”

  作為數(shù)百年后的來客,徐開地在軍區(qū)素有戰(zhàn)術(shù)大師的名頭,尤對明清史中大小戰(zhàn)爭頗為熟悉。

  他沒有看過詳細的史料,只知道這位闖王江淮之行不順利,現(xiàn)在看來大概就是從這一次開始的,挫敗后會西去,最后在子午谷結(jié)束輝煌的一生。

  來到這個世界這么長一段時間,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基本生活都得不到保障,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思考什么拯救大明的計策。

  上次鳳陽之行,來去匆匆,徐開地生出帶著老舅,離開闖營去江南發(fā)展的想法。那些朝黨、富商生存的地方,還未被戰(zhàn)火波及,在那里,他或許有更加廣闊的空間施展拳腳,可老舅的意愿并不強烈。

  徐開地又不能丟下他不管。

  談話到此,傳訊騎卒開始號召騎兵集合,王貴瞪了徐開地一眼,對身邊人道:“騎兵開始召集了,我們快走?!?p>  兩人來到自己的坐騎前,翻身上馬,打一馬鞭,朝不遠處的騎兵營奔去。

  半刻鐘時間。

  太陽過了最高點,寒風(fēng)卻沒有小,依舊肆無忌憚卷起地上落葉、沙塵,撲打在兵卒簡陋的盔甲和兵器上,這年的深冬,雖然極冷卻沒下雪,一匹匹停下的戰(zhàn)馬,不安地踏動蹄子,低聲嘶鳴喘息。

  獻營左路軍三陣騎兵集合完畢,臨時搭建的指揮臺上傳訊兵卒旗語下令列陣。一眾十數(shù)剽悍軍士,圍著個后營出來的年少將軍,從側(cè)方走上指揮臺。

  這人看起來,比徐開地還要年輕一些,身材卻是奇?zhèn)?,臉上自帶英氣,是他們嫡系的新頭領(lǐng),也張獻忠的養(yǎng)子李定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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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青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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