壟堂聞言,非常詫異,“小公子你不是書生嗎?你也有真氣?”
他還想著金封老頭拉的人肯定都是有資質但卻還沒練術或者是剛練術那一類人,既然能練圣術族的術自然不會有真氣,除非金封老頭看走眼。
“誰說書生不能有真氣?”溫容羽溫和地笑了笑,隨即給壟堂開始度真氣。
果真,真氣的療效確實比術氣有效,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壟堂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
半個時辰后壟堂又恢復精神,運行術氣,暢通無阻,而且渾身輕松,他一高興,握著溫容羽的手使勁道謝,“多謝小公子,好在有你,不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舉手之勞,前輩無需客氣。”
“這哪是舉手之勞,金封那老頭的傷最難好,你幫我療傷可是要耗費不少真氣。”
圣土族的人最有禮數(shù)也最懂感恩,溫容羽幫了他,他們都會當成大恩大德看待,只不過他們這次外出匆忙,沒帶什么東西。
壟堂想來想去只好摘下脖子上的一個褐色掛墜給溫容羽戴上,“這個掛墜挺有用處,將來要是有事需要幫忙,只需吹響掛墜?!?p> 溫容羽原本想要客氣客氣,但卻招架不住壟堂父女兩的熱情,只好戴著。
“那就卻之不恭,時候不早,我們還要趕路,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多打擾,過些時日我們再過來幫忙找人?!?p> 溫容羽客氣了幾句,隨后背上箱籠啟程回千花城。
壟堂父女也熱情地送到門口。
樓下。
一個衣著華貴的少年正在借酒消愁。
不知幾杯下肚,整個人昏昏沉沉,嘴里一直在念叨,“可惡,我才不是廢物。”
小王爺抓著酒壺仰頭猛灌,越想越生氣,狠狠地摔了酒壇子。
周圍用膳的人全都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小王爺已經(jīng)沖到他們面前,步伐不穩(wěn),打起了醉拳。
“我手里面有寶物,你猜猜是什么?”
小王爺醉醺醺地抓了一個路人看他的拳頭。
路人搖頭。
“是寶貝。”
“寶貝?讓我看看。”
“那可要看好了。”小王爺咧嘴一笑,緊接著拳頭握緊就往路人的眼睛呼過去。
“嗷啊——”
路人痛得嗷嗷叫。
小王爺又抓了路人,“我手里有個寶貝,你看不看?”
路人見前面那個被揍,瘋狂搖頭,“不看不看。”
“竟敢不給我面子?”
小王爺一個不滿,又揮了拳,其他人見小王爺發(fā)酒瘋,紛紛跑開,小王爺攔在樓梯口,半醉半醒地耍小性子,“別走啊,你看都還沒看我珍藏的寶貝?!?p> 路人連連后退,沒一人敢上前。
緊接著,酒樓里痛叫聲一片,一個個鼻青眼腫地跑下樓,樓下的人見狀也趕緊逃。
一時間,一群人烏央烏央地沖出酒樓,此景并不多見。
溫容羽正好走到樓下,聽那些被揍的人罵罵咧咧,回頭望了一眼。
只見一個喝醉了的男子到處找人看他手里的寶貝,無論看還是不看都要挨上一拳,連店家都被揍得鼻青臉腫。
此情此景,溫容羽看得愣神,那一刻他想起了上輩子的弟弟云天,他喝醉酒后也到處找人看他珍藏的寶貝。
只不過不是手里的寶貝。
分神之際,小王爺已經(jīng)追到門口,酒樓的人都已經(jīng)跑光,門口就只剩溫容羽一人。
小王爺瞬間鎖定了他,勾著他的肩膀,把拳頭移到他的面前,“我手里藏著一個寶貝,要不要看?”
小王爺給溫容羽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一時間沒有閃開,許是觸景傷情,想起了在另外一個地方兇多吉少的云天,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頭,“是何寶物?”
“那你可要睜大眼睛看好了?!?p> 小王爺嘴角一勾,露出壞笑,說完就握緊拳頭朝溫容羽臉上呼去。
不過好在溫容羽早有準備,輕松地接下拳頭。
交手的瞬間,圣水術的術氣波動,壓制到小王爺?shù)男g氣。
只見小王爺難受地皺了眉頭,緊接著整個人癱軟無力地倒下。
溫容羽順勢扶住,讓決奕幫忙找找跟小王爺同行的人,但找了一圈并無所獲,“主子,沒找到他的人?!?p> “這就奇怪,他一看也是富家子弟,應該會有人跟隨?!?p> “看他醉成這個樣子,八成是自己一人偷跑出來偷喝?!?p> “你看看附近有沒有人認識他,送回他府上?!?p> 溫容羽將小王爺交給決奕,耐心地在馬車里等候。
“主子可是認識此人?”
決奕甚是不解,他家主子是活閻王,并不是活菩薩,對陌生人可從來沒有如此熱心過。
這個人醉酒還到處打人,卻想著送回家,這很反常。
“不認識?!?p> 溫容羽搖了搖頭,他并不認識這個發(fā)酒瘋的男子,他以前也不曾對陌生人如此熱心,許是這人身上有云天的影子,這才讓他無法做到袖手旁觀。
“好,那我把他送回去?!?p> 決奕聽到這個回答覺得更加奇怪,只是礙于時候不早,他也不再多問,背起小王爺就往人多的地方走,想看看有誰認識然后將他送回家。
結果繞了一大圈,并沒有人說認識,決奕想著小王爺衣著不凡必定是大富人家的公子少爺,于是把百令城所有名門之家都走了一遍,結果還是沒人認識。
送不回去,決奕只好把小王爺背回酒樓,“主子,這人無人認識,想必不是百令城的人?!?p> 溫容羽想了一下,在樓上找了個房間把小王爺放下。
安置好人后準備走,小王爺卻在這時醒了過來,而且滿身酒氣,迷迷糊糊中抱住溫容羽的大腿發(fā)酒瘋,“我的寶貝你還沒看呢,是不是不給面子?”
溫容羽一時間沒法脫身只好先站一會,想著小王爺醉得差不多,很快就能走。
睡著小王爺這一抱就不松手,直接睡了下去,決奕試了好幾次都沒法把小王爺?shù)氖炙砷_。
“主子,弄不開,要不?”
決奕手在面前一橫,示意直接了斷。
溫容羽卻搖了頭,“他又不是什么惡人,不要什么事都粗暴解決,等他松開再走吧。”
兩人無奈,只好坐著等小王爺松手。
夜?jié)u深,轉眼過了一兩個時辰。
兩人等著等著不知不覺中睡著。
半夜,小王爺突然間有了動靜,昏暗的房間里響了一聲叫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