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羽下意識看向某個地方,正猶豫要不要回答。
阮沅沅緊接著補充了一句“要是夫君能答對,今晚任由夫君為所欲為?!?p> 溫容羽頓時聽出言外之意,毫不遲疑地在她耳邊嘀咕出答案。
“哈哈~~答錯了~~”阮沅沅笑出聲,醉醺醺地拿起溫容羽腰間的鈴鐺公布答案,“是這個鈴鐺?!?p> 溫容羽得知謎底是鈴鐺尷尬了好一會,他目前只知道這鈴鐺能叫來藍袍老者,并不知道還有其他作用。
愣神之際,阮沅沅已經(jīng)撲來,“夫君猜錯了,我要為所欲為啦~~”
說完,她又打了一個嗝,酒氣更濃,氣勢倒是不錯,不過實踐起來卻找不著方向。
再打一個嗝,眼前出現(xiàn)重影,倒在溫容羽的胸膛上休息。
“沅沅你倒是為所欲為啊?!?p> 溫容羽原先還有幾分期待,沒想到嬌妻還是這么會在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等一下嘛~~”
阮沅沅迷糊中試圖起身,身子扭來扭去,找不到發(fā)力點,很快又倒下。
“還是等為夫來吧。”
這般慢吞吞的為所欲為可讓某人等得心急,一個翻身,自己掌握主動權(quán)。
重影疊疊帳中香,涼風(fēng)徐徐,情意綿綿。
涼風(fēng)吹窗,散在夜里,不留半點痕跡。
城主府。
家丁丫鬟都在姜華宗的院子進進出出,城主也忙里忙外,不敢有絲毫怠慢。
自從柳來程去當(dāng)了苦行者,城主府安靜多了,誰都不用再為他操心。
柳英策的院子,燈火搖曳,滿屋書香。
自從溫容羽被選中當(dāng)浩華學(xué)子,他更加將他當(dāng)成對手,一連數(shù)日鉆研書籍,不曾出門,想在開春之后的入府首考贏了溫容羽。
既然當(dāng)成對手,自然會多些關(guān)注,他連續(xù)幾次去找人,阮沅沅都告知溫容羽出門以文會友,他找了千花城依舊附近有名的文人,都說不曾見過,也不知是會哪門子的友。
正當(dāng)他陷入沉思之時,風(fēng)吹開了窗戶,緊接著一抹矯健地身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柳英策立即起身,“他可是在挑燈夜讀?”
書童臉色古怪地?fù)u頭,“不知道,我什么也沒看見?!?p> 說完,背過身去,擦了擦殘留在鼻腔的血漬。
“這么晚了不在家,莫非還在以文會友?”
柳英策以為書童沒看見溫容羽是不在家的意思,大晚上不在家肯定有問題,而他滿腦子學(xué)識較量的問題,以為溫容羽找到了厲害文人,自己也莫名地激勵起來,“看來我也得找個高人指點指點?!?p> 轉(zhuǎn)眼天亮,柳英策一大早就收拾東西出門,前往文人墨客最多的地方以文會友。
城東某座府邸,才剛剛打開大門。
家丁掃地,丫鬟整理花園,老人四處打點,沒有任何異常。
溫容羽在短暫的睡夢中睜開眼睛,懷中嬌妻發(fā)絲夾雜的汗珠還清晰可見,呼吸微促,呼出的氣還有淡淡的酒香。
他看向窗戶,見天才剛亮想繼續(xù)睡,但無論怎么睡都無法睡著,體內(nèi)的真氣和術(shù)氣亂竄涌動,擾得他渾身不自在。
片刻之后,他起身收拾東西,背上箱籠出門。
決奕正在門口掃地,見他出門,拿著畫軸上前,“主子,百令城我找過了,沒有這個人?!?p> 昨晚接到畫軸并沒有當(dāng)場查看,去到百令城打開一看,震驚得簡直無法形容。
這么丑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還想著丑到這種地步也算是一種人盡皆知,但卻怎么也沒找到。
找人算是他的強項,這次碰壁實在意外。
溫容羽急著出門,指向另一個地方,“應(yīng)該還在百令城附近,你去多隆城看看?!?p> 說完,他急匆匆地出門。
千花城外,黑花山的后山,高聳入云,半山腰上有一暗道,直通隱藏的石室。
溫容羽直通石室,盤坐在巖石臺上運行涌動的真氣。
凌厲勢壓一哄而散,整練功室都在顫動,真氣掃到之處皆開出數(shù)尺裂痕。
亂竄的真氣逐漸被壓制,但術(shù)氣卻在沖擊,好不容易壓制下來,真氣又開始亂竄。
反復(fù)數(shù)十次,溫容羽逐漸感覺真氣不受控制,不停地沖擊一道陰影的屏障。
那道屏障以前厚如山,用盡辦法都沒有辦法摧毀,這次卻感覺屏障變薄了許多。
“該不會……”
溫容羽有了一個難以置信的猜想,隨即運行真氣,試著突破屏障。
一炷香過去,真氣完全得到控制,并且壓制住術(shù)氣,仿若游龍那般,規(guī)律地沖擊隱形壁障。
最后一鼓作氣,極速沖擊。
“轟隆——”
只聞得一聲巨響,真氣狂裂地從他身上四散而出,整座山都在晃動。
附近的樵夫和路人都以為是地震,全都往山下跑,深山里的猛獸也四處竄逃,樹林里百鳥齊飛,遠處看,還以為天災(zāi)將至。
地動山搖持續(xù)了一陣子逐漸恢復(fù)平靜,山洞里溫容羽正在操控一股極其罕見的強大力量。
“總算突破了。”
九重真氣完全是另一個境界,勢壓罡風(fēng)都比原先強勁,術(shù)氣完全被壓制,自動收斂。
突破九重,溫容羽喜上心頭,這三年試過各種方法都無法突破瓶頸,南宮伯伯說還需要靠運氣,他還以為三五年內(nèi)都沒機會突破,卻不想一不留神就突破了瓶頸。
看來他最近的運氣還挺不錯。
收斂了真氣,受到壓制的術(shù)氣隨即散開,腰間的鈴鐺響個不停。
這次的鈴聲急如催魂魄,有些刺耳。
鈴鐺上的符文由淺變深,連續(xù)深了兩個符文。
很快,附近的水分突然被吸干,空氣變得極度干燥。
石室里的水池也逐漸冒出氤氳水汽,水霧很快彌漫整個練功室。
緊接著水霧里出現(xiàn)模糊的人影。
曼妙的身材和清麗的容顏若隱若現(xiàn),下一刻,腳下不穩(wěn),向前撲到,“哎呀,疼死我了?!?p> 溫容羽聽到有女人的聲音,揮散了水霧,很快看見一個穿著水藍色衣服的女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