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伯伯實在難以相信剛剛的水龍是溫容羽所化形,急急忙忙走進瀑布。
“南宮伯伯你怎么也來了?”溫容羽剛起身就撞見南宮伯伯,快步上前。
南宮伯伯二話不說抓著溫容羽的手腕就一陣探析,探到的結(jié)果讓他十分震驚,“子界你怎么這么快就破了二階?”
前幾天他剛幫溫容羽破階,那是最基礎(chǔ)的階段,一階,一階到二階還有十段,而且修煉圣術(shù)都是十段一階這樣突破,就算再快也要突破十段再破二階,而溫容羽卻直接從一階破二階,連破十段,如此本事就算在圣術(shù)族里也難找。
“南宮伯伯不要說笑,我前些天才剛破一階,一階之后還有十段才到二階,哪會這么快。”
溫容羽之前聽藍袍老者說過練術(shù)一段一段一階一階的往上,從低階到高階,就算再有天賦破一段要好幾個月,破一階最快也要三年五載,他也是個腳踏實地的人,壓根沒想過這種夸張的破階方式。
“是真的,我也不敢相信,不過你真的連沖十段直破二階?!?p> “怎么會?那位前輩說過圣術(shù)族里所有術(shù)都是一段一段地提升?!?p> “的確如此,但你破了二階也是事實?!蹦蠈m伯伯絲毫沒有頭緒,突然靈光一閃,變得嚴肅起來,“子界,你有沒有吸過別人的術(shù)氣?”
“沒有沒有,這是圣術(shù)族的禁忌,我不會犯規(guī)矩?!?p> “也是,子界你也不是那樣的人,那你有沒有吃過大補之物,比如幽棘果、冰心血蓮那些?”
“也不曾,那些東西能提升術(shù)氣?”
“有點幫助,不過頂多一段,你這個情況我還沒見過,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p> “會不會跟雙術(shù)并存有關(guān)?”
“有可能,你的真氣已經(jīng)七重,可能對術(shù)氣提升有很大幫助?!?p> “我已八重九層?!?p> “什么?已經(jīng)八重九層?那豈不是就快突破九重巔峰,你怎么練的,怎么這么快,我之前回來看你時你才剛突破七重?!?p> 南宮伯伯聽聞八重九層的真氣,再次目瞪口呆,幾年前他回來那一趟,那時溫容羽才剛突破七重,要知道真氣越高重越難突破,就連虞老爹那樣的天才武者,也花了近十年才突破八重,沒想到溫容羽的天賦更加驚人。
“我就照常練,練著練著就突破,許是運氣好。”
“傻孩子,突破高重可不是靠運氣能辦得到的事,你天賦異稟,天生就是練功的料,你的雙術(shù)并存就是最好的證明,你的術(shù)氣突破得如此之快,想必真的跟雙術(shù)并存有關(guān)?!?p> 南宮伯伯也是如此想法,只有這種可能才解釋得通連破兩階這種事。
談?wù)摰骄毠?,南宮伯伯非常高興,“你老爹已經(jīng)夠有天賦,沒想到你小子還更厲害,果然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什么時候突破八重九層?”
“三年前?!?p> “這樣說來你從七重到八重九層只用了一兩年?”
“的確如此,不過到了八重九層就沒法再突破,這三年來我試了很多辦法,但始終無法打破八重九層的瓶頸。”
“是這樣的。”南宮伯伯拍著溫容羽的肩膀,安慰道:“九重的瓶頸最難突破,曾經(jīng)有一老者年僅三十就已經(jīng)練到八重九層,但如今已經(jīng)年近古稀,至今都還沒有突破九重,可想而知有多難?!?p> “難道真的毫無辦法?”溫容羽也有有些不太甘心,這三年來他一直在想辦法突破九重,但卻一直卡著瓶頸,至今都沒有動靜。
南宮伯伯無奈地搖頭,“沒辦法,我聽老一輩的人說突破九重除了要有絕對的實力,還要靠運氣,運氣這種事哪說得定呢。”
溫容羽聽到要靠運氣頓時感覺無望,他這人別的都還好,運氣這方面卻不怎么好,凡是靠運氣的事他都沒多少勝算,只有靠實力的事情他才有百分百把握。
南宮伯伯見溫容羽有些氣餒,好心安慰,“別擔心,你好好練,放寬心態(tài),說不定機緣巧合之時會突然突破。”
“好?!笨窟\氣的事情無法強求,溫容羽也只好順其自然。
突破二階耗費不少精氣神,很快覺得疲憊,兩人一邊探討圣水術(shù),一邊往回走。
夜深,又醉倒了一大片,南宮伯伯剛回到就被百里叔叔抓去喝酒。
溫容羽困意襲來,回屋休息。
風(fēng)娘靜悄悄地跟著進來,手里拿著一個月牙玉佩詢問,“子界,你可曾見過小月牙?”
溫容羽搖頭否認,“不曾見過?!?p> “當真?那子界怎會有小月牙的玉佩?”
風(fēng)娘將玉佩交到溫容羽手上,對此事非常在意。
“這是她的玉佩?”
溫容羽認出這個玉佩,玉缽一事他被收押牢房,藍袍老者給他的秘籍里夾著這個玉佩,他當時只瞥了一眼未一看,他從箱籠里翻出秘籍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更加確定是書籍里夾著的那一個玉佩。
“對啊,子界沒見過小月牙怎會有她的玉佩?”
“母親大人,這玉佩是一位老者的東西,他送我一本書籍,玉佩夾在書里?!?p> “老者?哪位老者?”
“圣水族的老者。”
“原來如此?!憋L(fēng)娘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小月牙的確跟圣術(shù)族的人交情不淺,我還以為你在外面遇見小月牙了呢。”
“孩兒不曾遇見?!?p> “好,那沒事了,玉佩你收好。”風(fēng)娘將玉佩還給溫容羽叮囑了幾句以后離開房間。
臨走前,還順帶點燃了香爐里的香。
溫容羽將玉佩藏回書籍,等下次見面之時再物歸原主。
香爐煙霧蔓延,整個房間都有著一股淡淡的清香,很快困意襲來,躺下沒多久就已熟睡。
半夜三更,無名谷更加寂靜,除了外邊的一些醉話,并無動靜。
溫容羽睡熟之后,緊閉的房門無聲地被推開,地上出現(xiàn)一抹身影。
那人行動無聲無息,在黑暗中來去自如。
往常只要一點動靜溫容羽必定察覺,今日不知為何毫無反應(yīng)。
那人靜悄悄地走向溫容羽,手腕一轉(zhuǎn),指尖夾著一把小飛刀,直直地朝溫容羽的脖子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