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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葬為仙

祭壇通星空

墓葬為仙 今晚吃糖 3174 2022-10-24 10:00:04

  陳安面色一黑,磨了磨牙齒道,“你有病吧。”

  “沒病?!痹捳Z再度傳來,“就問你沒有有?”

  一向平靜淡然的陳安在此刻不禁想爆粗口,但他還是強忍著,吐出了一字,“沒。”

  “為啥沒有?”話音疑惑。

  頓時,陳安就沉默了,不想回答他。

  沒有繼續(xù)去打理,任憑聲音背后的主人如何說,陳安都未回話,而是向著迷霧深處走去。

  如今再去看這片浩大的祭壇,陳安不再像在外界一樣一眼就能望到盡頭,這里四周都是迷霧,遮掩了視覺與神覺,即使修士也僅能感知方圓數(shù)十丈的距離。

  而這里籠罩的黑霧,起初陳安剛進來時并沒有,但待久了后,便浮現(xiàn)了出來,其內(nèi)有著詭異生物在穿行,暗中窺探著陳安的動向。

  大戰(zhàn)再起,在黑霧之中,一雙龐大的三足金烏從天而降,攪動起黑霧,伸出碩大的抓子朝著陳安這里殺來。

  陳安豁然回身,一拳璀璨若辰星,擊穿長空,打在金烏的爪子上,令其骨斷筋折,滾熱的鮮血灑落而下。

  金烏吃痛,如鷹般的眸子陰冷的掃向陳安,他并未選擇硬剛,而是撲閃著黑色的翅膀,向著遠處飛去。

  大霧繚繞,一片混沌之中,陳安雖然什么都看不清,但他依舊拉弓,搭上神光耀眼的箭矢,像是后羿射日般松手后,在黑霧中劃出一道華麗的軌跡。

  血液噴涌,金烏被射下,龐大的身軀砸向地面后,顫抖的起身,跌跌撞撞朝著黑霧的最深逃去。

  陳安看不清金烏墜落在何方,也沒有追殺的意思,他順著自覺,在自顧自的走著。

  期間與腦海中的人,一句有一句沒的聊著。

  一番的交談后,陳安了解許多,知曉這座祭壇的來歷。

  這座祭壇本不屬于這里,它原先是地球深處的一道光門,連接著星域外,是一條通向星空的路。

  但在那一場圣戰(zhàn),神墓曇花一現(xiàn)間,將光門牽引走,化作祭壇,封鎖在這里。

  陳安不知神墓為何要這樣做,其腦海中的聲音也沒有回答,似乎他也不了解這件事,僅是曾經(jīng)聽聞。

  而那兩人之所以未進來,是因為神墓的特殊規(guī)則,在外圍有著一層特殊的能量,它可以壓制祭境以上的強者,而他二人若是進來,會被神墓外層的能量立刻鎮(zhèn)殺,沒有絲毫生存下去的可能。

  畢竟這座祭壇看似建立在神墓的最深處,但實際上卻屬于神墓的外層區(qū)域,是一條不可進也不可出的神秘通道。

  “他們是怎么進來的?”了解了一些真相,陳安將一直壓在心底的疑惑給說了出來。

  聲音響起,回答了陳安,“可能是不小心跌落,也可能是從某些特殊的節(jié)點偷渡進來?!?p>  陳安點了點頭,沉默著思忖了一會后,猛然抬頭向聲音背后的主人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不記得,我只記得在外界時我似乎已經(jīng)死了,眼中一切都變得黑暗,但當光明再度墜入我的心田時,我來到了這里。”聲音背后的主人沒有任何堤防,很坦然的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陳安聽此,沉吟了一會,道,“有沒有可能其實你已經(jīng)死了,如今僅是一縷執(zhí)念存在于我的腦海中,借助我的精神殘喘。”

  “想多了,我雖然虛弱,但并非一縷執(zhí)念,只是元神湮滅的太多?!甭曇舯澈蟮闹魅死淅涞男α诵?。

  “所以,你究竟想做何?”陳安逼問,話語不善,他不相信聲音的主人會如此的好心,目的會如此的簡單。

  “放心吧,我若想鳩占鵲巢,早就奪舍了?!甭曇羝届o的傳來。

  陳安不相信的呵呵一笑,“或許你在等待,等到一時機。”

  陳安并不害怕聲音背后的源頭會突然發(fā)難對自己動手,因為他精神大墓內(nèi)的紅紙傘已然在發(fā)光,細密的紋理交織出去,在天地大墓上勾勒出一顆眼瞳。

  一眼望盡所有,陳安準確的定位到了聲音的主人在哪,見到他的真實容貌。

  黑衣的衣袍下,一張蒼勁而溫和的臉沒有沖突,反而顯得異常的祥和,而他的身軀則削瘦而挺拔,像是屹立在洪流中的石碑般,任憑它千軍萬馬,也難傷他絲毫。

  道的紋理蔓延回去,在他的身側(cè)形成了一座龐大的牢籠,將其禁錮。

  對此,黑衣男子不禁啞然一笑,“你還真是謹慎啊?!?p>  陳安沉默沒有回答,持劍轉(zhuǎn)身進入黑霧內(nèi)。

  劍鳴響起,一聲凄厲的嘶嚎震顫人心,陳安在云霧之中,像是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次的抬手,每一次的落下,都像是斑斕的星空,浩瀚而神秘,充滿了詭譎,令人難以揣摩。

  他與劍或許說他一人,就像一股洪流,沖擊著天地堤壩,恐怖的力量,頃刻就撕碎了一切的阻礙,一群人形生物如砍瓜切菜般,被陳安斬殺,紫幽的鮮血淌滿了整個祭壇。

  強大到了一個極致,見者神魂皆顫,即使有黑霧的阻隔,也難以遮掩掉陳安身上的滾滾殺機,以及濃郁到要成為有形之物的煞氣,在他的身后正在逐漸的凝聚。

  “傷了天合?!碧斓卮竽箖?nèi),黑衣男子看著陳安當今這個狀態(tài)不禁眉宇一皺,“你殺得生靈太多,觸動了上蒼,會有天劫降臨來誅殺你?!?p>  陳安平靜,沒有回應,依舊是手起刀落,一顆顆頭顱飛向高空,奇異的鮮血濺染祭壇。

  現(xiàn)在的陳安,已經(jīng)進入了一種狀態(tài),就像一尊殺神般,所到之處必會濺血三尺,必有頭顱掉落。

  但說白了,就是陳安殺紅了眼,內(nèi)心的煞氣濃重到了一個極點,需要以鮮血來驅(qū)散,熄滅掉陳安身體重在不斷跳動的殺道之火。

  “血屠神環(huán),難破,除非卸掉一身修為重頭再來,否則就會遭天譴,受到上蒼的懲戒?!焙谝氯苏f道。

  血屠神懷,一種血氣被煞氣引導后,而形成的某種詛咒,這種詛咒起初沒有什么特殊,但越到后期便越發(fā)的危險,它能在悄無聲息間奪走宿主的生命。

  萬物負陰抱陽,雖然“血屠神環(huán)”是一種詛咒,但其也是一種無形的力量,能夠在無聲無息間吸收敵手的血氣化為己用,甚至可對敵人形成血脈上的鎮(zhèn)壓。

  一路的攻殺,陳安沐浴著鮮血,渾身嫣紅而妖異,像是一尊妖魔,從世外走來,渾身上下的氣機充滿了詭異與神秘。

  一路的鮮血,遍地的尸骸,即使是濃重的黑霧也無法遮掩,滔天的腥味刺鼻而攝人心魄。

  白衣化紅衣,一步一個血色腳印,疲憊的感覺如同退潮后又涌動的大海沖入陳安的大腦中,消去了他內(nèi)心中的無盡殺意。

  陳安疲憊的坐在原地向著他一路走來的路看去,那條路很刺目猩紅,像是一條通往地獄的路,能聽見嗚嗚的嘶嚎聲。

  神色有些恍惚,一瞬的眨眼,陳安看到那條路上多了許多血色的腳印,他們慢慢向著自己這里走來,一步步的靠近著,大地逐漸的裂開。

  內(nèi)心沒有絲毫的波瀾,陳安平靜無比,看著那里,精神沒有波動,呆呆的看著那里,任血色腳印向自己這里靠近。

  劇烈的疼痛傳遍身軀,陳安的后背裂開了一道裂縫,殷紅的鮮血流動著,化作霧氣,露出了苒苒白骨。

  那些血色的霧氣在陳安背后凝聚成一道神環(huán),猩紅璀璨,像是筆墨勾勒在上后,又被雨水浸濕,在輕微的晃動著。

  血色的神環(huán)一出,血色的腳印消失,陳安一路走來的路上,有著滾滾烏黑的煞氣在涌動,凌冽而寒冷,向著陳安這里匯聚,沒入進血色的神環(huán)之中,令其更加的猩紅了,仔細凝聽下更能聽到陣陣凄厲的哀嚎聲從那圓環(huán)中傳出。

  神環(huán)徹底的形成,陳安的神色也于這一瞬停止了恍惚,精神的思維突破泥沼,重新歸于靈魂之中。

  “這就血屠神環(huán)嗎?”陳安側(cè)過臉看向身后,那里的裂縫已經(jīng)愈合,僅有一道園型的神環(huán)在輕微搖晃著,看上去像是浸沒進了水中。

  “嗯,是血屠詛咒,上面的每一個血印,代表了一座地獄,共有十八層,而今你已經(jīng)開了二層,一旦達到十八層圓滿,那時便是你壽元腐朽,化作塵埃之時?!焙谝履凶娱_口,看著陳安身后的血屠神環(huán),他的神色微微驚訝,不太相信,眼前這個看上去僅有十幾歲的清秀少年,竟然殺了這么多人。

  陳安點頭,認可了黑衣男子的說法,他背后圓環(huán)上確實是有著兩道難以形容血印,如一座地獄般屹立在那里,傳出微弱的吶喊。

  “這詛咒是實質(zhì)的嗎?”陳安疑惑,伸出手去觸摸血色圓環(huán),卻發(fā)現(xiàn)可以穿透過去。

  “是,但僅有上面一點是實質(zhì)存在,其他的會后續(xù)慢慢凝實?!焙谝履凶拥?。

  “徹底凝實后可以拔下來當武器嗎?”

  “額……不知道,畢竟沒人能撐到那個時候?!?p>  ……

  祭壇的中心,是一座更加小型的祭壇,青黑色的磚瓦上疊滿了裂縫,飽受歲月的侵襲,但即使過去了數(shù)萬年的時間滄桑,上面刻畫的一切依舊栩栩如生,像是真實的事物被強行刻入了進去。

  通天的神魔翱翔九天地幽,祭拜的蒼生虔誠,古老的兇獸仰天嘶吼,震散星空,滄桑的背影頂天立地,屹立在時空的絕巔,受著蒼生神魔的跪拜。

  “你有想過破限嗎?”這是黑衣男子突然開口。

  同時,那做小型祭壇在發(fā)光,有一道曼妙的身影在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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