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淚落下,猶如混沌誕生,億萬年過去后,天地初開,萬靈鼎盛。
陳安清醒了過來,但神色卻略顯憂郁,一次歷練,他卻猶如經歷了生死大劫,在生與死間不斷的徘徊,最后憑著一絲執(zhí)念成功存活。
“我并非斬了魔胎,而是斬了時間?!标惏矁刃牡驼Z,他以身為劍,斬斷了時間,從世界中跳了出來,這才喚醒記憶。
而如今,要讓他再斬時間,他承認如今的自己還做不到,沒有那種心無雜念的狀態(tài),他再難斬時間,逆亂時空拯救自己。
且,真正的原因是因此地的規(guī)則薄弱,他可以無視,甚至再塑,但外界不同,他無法動用規(guī)則,更無法去逆天斬了時間。
一切結束,陳安脫離了棋盤,在出現(xiàn)后的那一刻,萬物沉寂,猶如在跪拜至尊般,紛紛低下了頭。
他出來后,白衣人拍了拍他的肩頭,朗朗大笑,“若有機會再見,我請你喝星辰酒。”
“可惜,我再難見到他們?!迸涌粗惏采裆珡碗s,他走出了與自己截然不同的道,挽留下了所有,而她則失去遺忘了所有。
“我恍若看到一位大帝在東升,即將步入大道巔峰?!鼻嗄瓴⑽匆蜃约嘿€輸了懊惱,反而溫和的看著陳安。
“小輩,你做的不錯,與我走嗎?你可見識到真正的天地規(guī)則。”黑衣青年走來,面容雖然慈祥的不協(xié)和,但話語卻很真摯。
“真正的天地規(guī)則?”陳安疑惑不解。
“時間,他修的是時間之道,但與時間又不相同。”白衣人為陳安解釋。
“前輩,為什么與時間不同?”陳安覺得自己對世界的理解更深了,他對于知識的渴望再度涌動上心頭。
“他修時間,但走的卻是屬于自己的超脫之道,他希望有朝一日,能超脫時間,脫離諸世?!卑滓氯四托牡慕忉?。
“我愿意?!碑敿?,陳安就點頭了,因為這與他之前所做的事情完全吻合。
“既然,他答應了,我也不好多說些什么。”一位道袍女子啞然一笑,轉身離去了。
“前輩,她是誰?”陳安虛心問道。
“天上的神仙,號稱北斗真君?!卑滓氯松衩匾恍?。
“他不是男的嗎?”陳安發(fā)懵,不敢想象在歷史與神話留下赫赫威名的北斗真君竟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奇女子。
“這位是他的徒弟,也是繼任者,之前掌管天權星?!卑滓氯私忉?。
“該走了?!焙谝虑嗄昀惏?,踩在道的脈紋上,恍若屹立在時間之上,眨眼來到了一片無序之地。
這里時間紊亂,空間不協(xié)調,整個地方就如剛被創(chuàng)造出一般,一切還未完全構造。
“與此悟道,剩下的皆看你自己的能力?!彪m這樣說,但黑衣青年對于陳安還是有信心的,認為他完全可以領悟時間的奧秘。
果然,兩個月后,陳安走出無序之地,來到外界,花草因為他的氣息在不斷的輪回著。
“嘖,這讓我情何以堪?!焙谝虑嗄暧樞?,拿當年的自己與陳安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而他的話語落下,天權來了,帶走了陳安。
天權的道很平和,沒有一丁點的華麗,是另一種自然之道,充斥著一種質樸的力量,令人在面對時,好像要被度化。
頓時,陳安驚悚,內心暗道,“這五位強者果然不能以常理來丈量,他們皆是通天徹地之能,若在天地大道完好的地方,他們定然是一代無上大教之主?!?p> “我的道,沒有什么,只是我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碧鞕嚅_口,話語有些蒼老,但很溫和,沒一丁點的冷冽。
話落,陳安被送入了一個神秘空間,這里沒有什么特殊物品,僅有一間茅屋,一塊田地和一顆枯黃的老槐花樹。
在這里,陳安度過了孤老的百年人生,而在百年后,他將要老死時,他心有所悟,破關而出。
百年與陳安來說很漫長,但對于外界不過短短一年而已。
他出來沒有異象,反而十分的質樸,沒有一丁點的天才的樣子,更像一個經常在農地勞作的老伯伯。
他的心境,因這百年而枯老,但在出來的那一刻又重新煥發(fā)生機。
他出來了,天權沒有驚訝,僅是泯了口茶后,微微一笑,“你該去尋找真相了?!?p> “前輩,我該去哪里尋找?”陳安立刻拱手問道。
“既然是尋找便是要靠著自己,不過我倒是可以為你指明幾個地點?!闭f完,她拿出一張地圖,這是泰山風景區(qū)內撕下來的大地圖,同時,她又撒了一把米,頓時一張老舊的地圖顯化,與新的地圖重疊。
重疊之后,她指了幾個方向。
陳安走上前,細心記下了這幾個位置。
“其他的我不可說,你去問問其他人吧?!碧鞕嚅_口,并彈出一道光沒入進陳安的眉心。
這是一股可以穿梭空間的力量,可以帶著陳安去往其他的住所。
就這樣,陳安挨個拜訪,得到了一些地點,雖有不少重疊,但依舊不少。
得到這些后,陳安去往了離自己最近的地方,這里是一塊崖壁,上面刻著一副壁畫,壁畫內容他見過,是之前青銅古墓上的壁畫。
雖然畫法不同,但都指向了同一場大戰(zhàn)。
“那場大戰(zhàn)就是圣戰(zhàn)嗎?難道說泰山的真相與圣戰(zhàn)有關?”陳安想到之前典附與他所說的種種,他不禁聯(lián)想了起來,“難道那頭妖龍當年就死在這里,那兩道帝影就是典附與他?”
陳安沒敢繼續(xù)多想,畢竟那場圣戰(zhàn)牽扯眾多,很可能間接導致了末法時代的降臨。
他起身離開,來到一座墓碑前后,他以大神通,推演舊景,最后也僅看到墓碑是誰立,但不知墓里埋葬著誰。
他繼續(xù)朝后推演,但最后發(fā)覺一切皆是虛無的,這墓里好像什么都沒有,似乎僅僅只是一個人閑得無聊隨意立下的一塊碑。
“里面究竟埋葬著什么?”陳安喃喃,看著墓碑上的古字難以猜測究竟是誰。
許久,他離開去往其他地方,這里有著一處城鎮(zhèn),在城鎮(zhèn)的最深處,有著一口古樸的六角形井,名為鎖龍井。
井內沒有水,但陳安向內看去時,卻見到了一顆雙瞳的眼睛,大小不一,但卻令人膽寒。
不敢多望,生怕被吞進去。
而陳安推測,昔日的妖龍大概沒死,亦或是他的一滴血化成人被鎖在井里。
兩處線索,皆與昔日的圣戰(zhàn)有關,但陳安覺得事情大概率不是這么簡單。
所以他再度踏上旅途,來到之前遇到詭異的地方。
很快,夜幕降臨,明月升起,陳安伸出手,果然一條晶瑩的玉手出現(xiàn),抓住他欲要將他帶進月亮上。
陳安不敢賭,直接釋放出皇道祖氣鎮(zhèn)壓了下去,頓時慘叫聲響起,一滴血從虛無中落下。
而玉手則飛速脫離,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僅有一滴血,但也可以探清一些本源的事物。”陳安再度動用了大神通,頓時時間流轉,陳安的眼中閃過無盡的光。
在極盡遙遠的地方,有著兩口棺材,棺材有著兩具尸體,分不清男女,但能夠看到他們生前定然強大無匹。
若此刻從天俯瞰,會發(fā)覺這兩口棺材所屹立的地方,有無形的大山升起,化作太極,而兩口棺材則是這太極的兩儀眼。
陳安收回眸光后,摸著下巴自語著,“他們鎮(zhèn)壓這什么,難不成在圣戰(zhàn)之前還有一場圣戰(zhàn),那場戰(zhàn)斗的失敗者被關押在下面。”
“如果真的有,那該多么遙遠,真的有人能夠活這么久嗎?”
陳安沉默著,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很快,黎明到來,朝陽破曉,陳安伸出手,有無窮的光憑空顯現(xiàn),在他的手臂停止,直接化作了一條繩子,將他困住了。
對此,陳安一如既往,以皇道祖氣鎮(zhèn)壓后,繩子從虛空中脫落。
他追根溯源,返歸本質,去探查,推演,最終結局令他啞然,依舊是一片虛無。
得到這種結果,陳安有些失望的同時他的好奇心被勾起,“真相一定涉及到了禁忌?!?p> 禁忌,往往伴隨著生死,但陳安卻無懼,如一個不怕死的學者,為了真理而涉足險地。
一日,他去往了諸多地方,了解了許多,大都與昔日的圣戰(zhàn)有關,但也不缺更古老的事情,有一些涉及甚至到了古代萬族在古地球上徹底滅絕的原因。
“僅剩下最后一個地點了?!标惏蔡ь^,去往泰山的最深處。
這里有著一座破敗的廟宇,廟宇之中有著三位神明雕塑,形態(tài)各異,各個面容猙獰,相傳著在泰山飛升的大帝,被后人銘記后所雕刻下的祭拜雕像。
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飛升成仙,逍遙萬界,長生不老。
對于這個神話,陳安并不怎么感興趣,他只想知道泰山的究極真相。
但,他在這座廟宇中翻了又翻,也僅找到了一本破爛的書。
這本書,很老,也很破爛,大都字跡都被歲月沖刷的沒有,即使有些還在,但也提供不了幫助。
這一次,陳安沉寂了許久,最后將目光盯上了眼前的神秘神袛像。
不過,最終太還是沒能下手。
但,就在他陷入了思維的苦海,難以再探尋真想時,一道古老的聲音跨過時空穿了過來。
“泰山外,前生后世,誰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