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同樣是劍,不同的心
另一邊,是兩個長劍飛舞的神族少女對戰(zhàn)黑鎧士,以二打一,卻未見占得上風(fēng)。此二女外貌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實則修為明顯已超過一甲子,蛇信般的劍芒發(fā)出嗤嗤刺耳聲,密不透風(fēng)的劍網(wǎng)籠罩著對手,二人騰挪翻飛,你進我退,你攻上盤,我掃下盤,前后夾擊,奇招迭出,配合得天衣無縫。
而黑鎧士手握雙劍,劍身細長,屬于軟劍的一種,與對手兵器碰上,可以化作鞭狀纏繞,招式奇詭,防不勝防,加上身法奇快,似無數(shù)殘影竄動,不知真身何在,此人身材修長,壯實,魁梧之中更添器宇軒昂,只是透過頭盔射出的兩道精光,讓人覺得此人狠辣異常,所使招式陰險毒辣,就算是面對女性對手,依然照著敏感部位攻去,每當(dāng)?shù)檬?,即發(fā)出詭異笑聲,把二女氣的杏目圓睜,滿面通紅,但有奈何不了人家,自己胸部和臀部多處的衣服已經(jīng)被軟劍削掉,再深一點,可能會露出讓人害羞的部位了。
見久攻不下,二女互看一眼,心領(lǐng)神會,同時一前一后退開,黑鎧士見狀,身體稍側(cè),讓對方成為自己的左右之勢,殊不知二女跟著挪動,再次改為前后包抄,黑鎧士見狀,嘿嘿一笑,似乎明白對方意圖,不再動作,雙劍收在背后,屹立如山,在烈陽之下,就像一蹲天神那樣高大,破綻無跡可尋。
二女衣服無風(fēng)自動,滿頭青絲飄拂起來,越來越急促,身邊泥土好像被強檔電風(fēng)吹吹飛一樣,四散開去,手中長劍的劍芒由原來的一寸陡增到三寸,嗤嗤之聲更加刺耳。
軟劍黑鎧士不為所動,依然屹立如山,只有腳底下的土地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慢慢粉碎,往外蔓延,卻不露一絲痕跡。
大招即發(fā)之際,忽聽黑鎧士輕蔑道:“此招過后,你二人將春光盡泄,今生都將難以忘記在下,唯有成為我的女人,方可————”
“閉嘴——”二女同時大喝,大招發(fā)動,化成兩道閃電疾刺而來,沒有任何劍花,但速度之快,話音未落,已經(jīng)攻到黑鎧士身上。
黑鎧士不避不讓,原地化成無數(shù)殘影,舞出密不透風(fēng)的劍花,如陀螺般旋轉(zhuǎn)反擊。
“快退開!”隨著一聲清朗叱喝,一把巨大無比的劍氣自天上直射向陀螺劍花,速度之快比二女的大招猶有過之。
二女剛剛抽身而退,發(fā)現(xiàn)雙方半身衣物紛紛爆碎,同時頭上黑影飛來,見是衣物,同時叫道:“快穿?!鄙碛伴W動,飛身而起,接過飛來的衣物,然后相互迎上去,用手上衣物舞出一片墻壁,把差點完全暴露的春光及時擋住,再一個旋轉(zhuǎn),一氣呵成,已經(jīng)把衣物穿上,才發(fā)現(xiàn)是男人衣服,不禁俊臉通紅,莞爾對笑。
再看剛才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可裝一人站立的土坑,和一道足足有一丈的深長劍痕,自己身前已經(jīng)多了一位白衣儒生打扮的俊俏男子,紛紛迎上嬌聲道:“師傅?!?p> 再看軟劍黑鎧士,明顯已經(jīng)受了點傷,雖然不知傷勢輕重,但從那已經(jīng)失去的從容和因不見了的頭盔而露出的陰狠相貌,可想而知。此人臉頰瘦削,稍稍蒼白,但輪廓不失是一個美男子,可惜雙眼兇光大露,滿是殺機,反而讓人看著不舒服,非常反感。
“好你個卑鄙的偷襲小人,果然不負你們神族坑臟的名聲,我陰司候總算見識了?!避泟︽z甲士陰司候心中非常憤怒,自己為了看春光盡泄而沒有下殺招,用內(nèi)元震碎腳下土地,然后藏身其中,使出沒有多大殺傷力殘影螺旋劍招,借力打力,讓對方二女互相廝殺,在無數(shù)劍花氣勁之下,雖傷不了肉體,但區(qū)區(qū)衣物想要削成碎片,不是難題。
然后自己再出手,順便摸兩把,還不是手到擒來,收獲兩個美人兒作為妻子。
神族雖然坑臟,但非常注重名聲,被看光了上身加上又被親密接觸,除了死,就唯有跟隨他做他的女人一途了。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卑鄙小人,一出手就是無匹劍氣,偏偏自己又自掘墳?zāi)?,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閃,唯有硬拼,然而自己的軟劍,在這個情況下,哪里拼得過這無形劍氣,硬生生把頭盔劈沒了,幸好內(nèi)元深厚,沒有受傷,但為了逃出來,借助劍氣硬是把身后土地撞碎,在飛身而出,而那可怕的劍氣后勁,居然還繼續(xù)劈下去,留下這么深的劍痕。
儒生男子慢條斯理卻不失威武的朗聲道:“閣下乃堂堂妖后座下五鎧將,卻以老欺小,老不知羞,還以毒辣卑鄙劍法想羞辱她們,此等作法,有辱武者之魂,實屬鼠輩,人人當(dāng)誅!”最后一句,語氣轉(zhuǎn)厲,說的鏗鏘有力。
陰司候聽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這個偷襲自己的人反過來咬自己一口,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人人當(dāng)誅的鼠輩,真是氣死人啦!
無限殺機似火山騰起,哈哈狂笑道:“那等我當(dāng)著她們的面把你殺了,啊不,是廢了,然后給你看看她們是怎么心甘情愿的服侍我。”說完,飛身而起,雙劍發(fā)出無數(shù)劍氣,攻向儒生。
“你們退遠些,好好觀看為師出手?!比迳廊宦龡l斯理的說著,同時右手食指和中指合二為一,不停對著上空劃動,發(fā)出一道道劍氣,把陰司候的劍招完全擋下。
二女退出十丈開外,細心留意著師傅出招,同時暗暗慶幸陰司候剛剛沒有使出著可怕的密集劍氣,不然早就落敗多時,眼角余光之處,只見另一個鎧甲士正在對戰(zhàn)神族紅色戰(zhàn)甲青年,差點被吸引過去,耳邊卻響起了師傅的聲音:“專注?!边B忙定睛會神,擯除邪念專心觀看師傅的劍招。
話說紅色戰(zhàn)甲青年,身材挺拔如輕松,身上穿著一件以大塊鋼甲組成的戰(zhàn)衣,不同于黑鎧士的鎧甲是由一塊塊大小不一的金屬組成,只有在肢體銜接處用柔軟的奇異材質(zhì)縫接,完全沒有影響身體的活動,看起來雖然有些笨拙,不過紅色鋼甲發(fā)出的神圣光芒卻顯得他更似天神下凡,威武凌人,再配上手中長戟,頭戴鷹嘴鋼盔,那帥氣的樣子難怪把二女吸引住了。
如果調(diào)轉(zhuǎn)視角,可以看見城墻上那一群正在觀戰(zhàn)的少女無不兩眼發(fā)光,含情脈脈,恨不得立馬投懷送抱一樣。
言歸正傳,戰(zhàn)甲青年的對手是一個手握一斧一鉤的大漢,身高不亞于他,右手巨斧力道千鈞,對上長戟絲毫不弱,而更可怕的是左手那個奇異勾狀的兵器,不但可以近身作戰(zhàn),而且稍一不慎,可以鎖住自己的兵器,甚至是衣服戰(zhàn)甲,手腳頸部,那重愈千鈞的巨斧每招每式都刮起一陣勁風(fēng),偏偏此人喜歡沖進混戰(zhàn)中的將士們,所到之處血肉翻飛,慘嚎連天,然而奇怪的是,傷亡者居然全部是神族的將士,那些妖族將士卻被左手詭異的鉤挑飛出去,偏偏自己長戟反而難以控制,為了不傷到自己人而顯得礙手礙腳,逼于無奈,趁著擋下鉤斧鎧甲士攻擊之下忙道:“是英雄的話,三招見勝負,敗者退出戰(zhàn)場。汝可敢?”
鎧甲士不為所動,嗤之以鼻:“黃毛小子,你以為是在玩過家家???”話落斧出,又有幾個靠近的神族將士被劈成爛泥。
戰(zhàn)甲青年見對方這樣,只好道:“三招之內(nèi),我若勝不了你,立馬退出。你勝或敗,無關(guān)于此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