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恭喜九哥得償所愿
沈清歌又好氣又好笑,也不解釋:“什么事兒,說吧。”
“在這兒?”
“否則呢?”
戰(zhàn)承謹便將今日遇到的麻煩一五一十地跟沈清歌說了。
沈清歌聽得是驚心動魄。
“她現(xiàn)在壓根就不聽我的解釋,我只有求你來了?!?p> 沈清歌挺難以置信:“你也是真夠倒霉的,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p> “你還幸災樂禍!”戰(zhàn)承謹控訴:“你知道的,我是為了查案?!?p> “我不知道,”沈清歌一口否認:“假公濟私狎妓,我也幫不了你?!?p> “那我就把你屋子里藏小白臉的事情,告訴九哥。”
“告去吧,我不怕。”沈清歌有恃無恐。
“你,你......”戰(zhàn)承謹氣得漲紅了臉:“那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九哥!”
屋子里的床帳撩開,伸出一條結實的赤膊:“要告狀就進來吧?!?p> 戰(zhàn)承謹瞬間呆愣住了,嘴巴里可以塞得下雞蛋:“這,這......”
沈清歌撇嘴,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你不是要告狀嗎?去吧。”
戰(zhàn)北宸斜靠床榻之上,撩開半個帳子,露出精赤的上身,涼被堆在他的腰上,又被床帳遮住了下身的春光。
這幅情景,格外令人浮想聯(lián)翩。
戰(zhàn)承謹指指里面床帳,又指指沈清歌:“你們兩人,你們竟然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多虧我還替你抱不平,拿我當猴耍呢是不?”
沈清歌自顧轉身進了里屋,給了他一個背影。
“你這人真糾結,不是你九哥吧,你上躥下跳急得跟猴一樣;是你九哥吧,你又噼里啪啦的跟炮仗一樣?!?p> 戰(zhàn)承謹也麻溜地跟了進來:“我就是有點意外而已,恭喜恭喜,九哥終于得償所愿了?!?p> 戰(zhàn)北宸抬了抬他扎針的手背,聲音里還帶著初醒之后的沙啞與慵懶:“你看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是得償所愿了嗎?”
戰(zhàn)承謹這才看到床頭掛著的輸液袋,這些時日常見沈清歌治病,對于這輸液袋已經是見怪不怪。
“生病了?輸個水而已,至于脫這么干凈嗎?今兒多虧來的是我,換成別人,不就捉奸在床了?”
“誰是奸?”戰(zhàn)北宸不悅地挑眉。
“你們現(xiàn)在已經不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了,再在一起,就是奸夫......”
后面?zhèn)z字有點難聽,戰(zhàn)承謹識相地沒有說出來。
饒是如此,后脖頸子還是挨了沈清歌的一巴掌。
“打得好,有你這樣說自己哥哥嫂子的嗎?”戰(zhàn)北宸對于沈清歌的暴行給予了肯定。
沈清歌斜了他一眼:“身體又舒服了是不?有力氣胡說八道了?!?p> 戰(zhàn)承謹一縮脖子:“九哥這是怎么了?為了見九嫂真是,嘖嘖,不惜裝病苦肉計???”
戰(zhàn)北宸并不打算瞞著他,不答反問:“你先回答我一件事情,你真想要替花小姐父親平反?”
戰(zhàn)承謹鄭重點頭:“你勸我也沒有用,我心意已決?!?p> 戰(zhàn)北宸抿抿唇:“難得你能一改平日里的吊兒郎當,下定決心認真做一件事情。
九哥可以肯定地告訴你,花姑娘的父親的確是被冤枉的,就是為了掩蓋那些被三哥貪墨的官銀和漕糧?!?p> “三哥是幕后指使?”
戰(zhàn)北宸點頭:“不錯,所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一旦下定決心,可就沒有退路了?!?p> 戰(zhàn)承謹眨眨眸子:“九哥你在暗中調查這個案子?”
戰(zhàn)北宸搖頭:“不過是偶然間聽到的。我公務繁忙,這個案子不在我的職權范圍之內,我不能,也沒有時間插手。”
“我明白了,九哥,無箴那里,我會讓她仔細回想,看能不能找到相關的線索和證據(jù)。這個案子,我管定了。只是......”
他為難地看了沈清歌一眼。
沈清歌會意,正色道:“你讓我現(xiàn)在去跟她解釋,我怎么解釋?還不到和盤托出的時候。你還沒有查清楚,三王爺究竟是不是那個拍花賊,你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幫她,就不怕她空歡喜一場嗎?”
“那怎么辦?讓她一直誤會我?”
“你不是已經有了線索?將計就計,拿到實證,將兩個案子合并成一個,再跟她解釋也不遲啊。”
戰(zhàn)承謹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兒。
“那我先引君入甕?”
“可以,若是不成,我再跟她解釋清楚。”
沈清歌從空間里取出一管痔瘡膏,遞給戰(zhàn)承謹:“治痔瘡的藥,外敷即可,慢走,不送!”
戰(zhàn)承謹接過藥膏,沖著沈清歌擠擠眼睛:“那我就真走了啊。正好趁著我九哥有病在身,反抗不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p> “滾!流氓!”
“想歪了不是,我只是讓你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而已,你想哪里去了?”
一邊嘻嘻哈哈地貧嘴,一邊大搖大擺地走了,臨走還不忘跟銀屏玩笑了兩句。
銀屏輕輕叩門:“小姐,晚膳準備好了,現(xiàn)在用膳嗎?”
沈清歌還真有點餓了:“上來吧?!?p> 銀屏低垂著頭,端著托盤進來,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然后轉身出去,又端了米粥和幾樣面點進來。
“今兒倒是豐盛。”沈清歌看著桌上幾碟色香味俱佳的小菜,隨口道。
銀屏拿了兩副碗筷,擺放在桌上:“我跟廚房說十王爺也在,所以廚房用心了一些。”
“聰明?!鄙蚯甯枳谧狼伴_始抄筷子。
銀屏盛好米粥便自覺地退了出去。
沈清歌吃得津津有味。
戰(zhàn)北宸無奈地道:“夫人的待客之道委實不夠好。”
“要吃自己過來,還用我請?”
戰(zhàn)承謹晃了晃扎針的手背:“傷口一動便疼,手也疼,拿不住筷子?!?p> 沈清歌冷笑:“正好,這有一碟灌湯包,正適合你一個手拿著吃?!?p> 戰(zhàn)北宸委屈得淚花花都要流出來了:“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一個病人,你這樣虐待我真的好嗎?”
沈清歌沒好氣地道:“我的一世英名都差點毀在你的手里了,你還指望我喂你不成?”
戰(zhàn)北宸耍賴:“我都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你不在府上,無人問我粥可暖,無人問我可有傘,煢煢孑立形影相吊,好可憐?!?p> “哼,說得好像我以前關心過你似的。你這水馬上就輸完了,輸完趕緊走人,回你九王府山珍海味地補去?!?p> “吃不飽的話,哪有氣力回去?今兒就只能在這里湊活一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