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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俠客夢

第352章 自掘墳?zāi)惯x好地

我那俠客夢 硯山觀月 3127 2023-10-13 19:58:54

  不覺中秋夜來長,清風習習卷凄涼。

  月輝遍灑山野靜,草木晃晃閃露光。

  東方泛白,林木嬉戲,天空萬紅飄動。

  相去雙林寺三五里地,白玉天、謝慕白、鮑大雷、湯顯圣等主事之人相繼醒來,合聚一處,將昨晚未說的話說開了來。人人幾經(jīng)肺腑,言語合流,意見達成一致,由謝慕白發(fā)號施令。

  胡一同得令,傳信右路人馬巢焦南;魏豹得令,傳信中路人馬江玉郎;時令宜得令,趕往汾州府搬兵;跨馬上路,消失于山野之間,悄無聲息。

  眾人吃過早飯,跟隨謝慕白的腳步,朝西北方行進,徑指汾水河傍。

  屠龍會沿途探子摸清謝慕白等人去向,速速回報。

  趙明秀高興之余,召集手下議事,商討應(yīng)對之策。

  不想手下們激情澎湃,踴躍參與,意見卻產(chǎn)生嚴重分歧。以汾河為界,一伙人主張立處西岸消滅敵人,另一伙人主張立處東岸消滅敵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雙方勢同水火,大有相克不相生之味。

  趙明秀夾在中間,一時難也難,好有清官難斷家務(wù)事之感。

  正在這時,有人躬身上前,一叩首,大聲說道:“主公,手下言語由衷,想說不敢問?!?p>  好些人立馬喊了出來:“你這叛徒,主公繞你一命,已是格外開恩,還有何資格發(fā)言。”

  趙明秀想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朝那人看了一眼,很是不喜地說道:“吳慈,有話就說吧?!?p>  吳慈問道:“敢問主公,你是喜好‘急功近利’,還是喜好‘深謀遠慮’?”

  好些人大吼道:“大膽!”

  趙明秀微微搖手,等眾人安靜,說道:“吳慈,何為‘急功近利’?又何為‘深謀遠慮’?”

  吳慈答道:“于汾河東岸圍攻謝慕白等人,相當于‘急功近利’,于汾河西岸圍攻謝慕白等人,相當于‘深謀遠慮’?!?p>  好些主張于汾河東岸消滅謝慕白等人的漢子聽后,大為惱怒,恨不得上前將吳慈撕成兩半,也以汾河為界,一邊扔一半,以解心頭之氣。

  趙明秀鄙夷一笑,說道:“吳慈,那你就說說不能急功近利的理由吧。”

  吳慈躬身說道:“主公,于汾河東岸伏擊謝慕白等人,不說江玉郎、巢焦南兩路人馬相隔不遠,可及時增援。單就說我們的人也只有一小半過得汾水來,僅憑這些人,主公真有把握將謝慕白等人盡數(shù)殲滅?若不能將其盡數(shù)殲滅,一旦走漏風聲,江玉郎、巢焦南等人何其精明,有了謝慕白的前車之鑒,豈會再重蹈覆轍?!?p>  見趙明秀似有所動,接著說道:“手下等跟隨主公東征西討、南征北戰(zhàn)幾十年,好不容等來這般天賜良機,江湖英豪們蠢得送貨上門。自是盼著主公英明神武,能帶領(lǐng)手下等憑此一戰(zhàn),擊敗整個江湖武林,從而實現(xiàn)一統(tǒng)江湖的夙愿。又豈能因小不忍而亂了大謀,留下隱患,甚至留下遺憾!”

  一統(tǒng)江湖,夙愿得償,何其歡喜!

  好些漢子雖然心持反對意見,想半途吐槽,卻也不自覺地將到口的言語咽了回去,堂內(nèi)安靜極了。

  趙明秀起得身來,問道:“那深謀遠慮呢?又做何解?”語氣略顯溫和。

  吳慈說道:“主公,等他們過得汾河,我們以五百人手伏擊他們一百來人,又有汾河擋住他們的退路,不說關(guān)門打狗,就說是甕中捉鱉也不為過,量他們插翅難飛。等到全殲謝慕白等人,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過得汾河,圍殲江玉郎等人,巢焦南等人就是反應(yīng)迅速,及時來援,也不過飛蛾撲火、螳臂當車,圖添傷亡罷了。到時就算他們有些人能僥幸逃脫,也是大勢已去,再無那個能力阻擋主公一統(tǒng)江湖的步伐了?!?p>  一統(tǒng)江湖指日可待,再好不過。

  那些本就主張于汾河西岸圍殲謝慕白等人的教眾立馬出聲附和,整個堂內(nèi)立馬人聲鼎沸,人心騷動起來。

  趙明秀死了兒子,報仇心切,又垂暮老矣,急于求成,見吳慈說的沒什么不當之處,不免為之所動。朝眾人掃視一眼,等眾人安靜了下來,大聲問道:“諸位,你們覺得呢?”

  眾人齊聲答道:“唯主公之命是從?!?p>  曾幾何時,個個熱血男兒,追隨趙明秀幾十年,只見惡業(yè)不見善果,到底為了什么?不就是為了響應(yīng)趙明秀的號召,一統(tǒng)江湖,創(chuàng)下前人未有之宏圖霸業(yè),不枉男兒世間走一遭。到得今日,就一步之遙,豈能因為不能團結(jié)一心而功虧一簣?

  趙明秀歡聲道:“好。撤回西岸,圍殲謝慕白等南方江湖人士,盡數(shù)斬殺,一個不留?!?p>  眾人齊聲答道:“諾!”

  一個五十來歲的漢子左邊額頭帶著一條刀疤,上前一步,說道:“主公,過了汾河,汾州府衙就離得近了。要是謝慕白請來汾州府官兵相助怎么辦?怎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跟官軍拼個你死我活吧!不可不防啊。”

  趙明秀朝人群掃射一眼,說道:“崔武巖,于老李的擔心,你可有什么說法?”

  崔武巖出列,躬身抱拳道:“回稟主公,從平遙通往汾陽的必經(jīng)之路,我都派人嚴密監(jiān)視,于目前為止,未見任何異樣。想那謝慕白等南方蠻子,自覺請不動北方官府出兵,未有此打算也說不定。”

  吳慈道:“主公,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到目前未見異樣,要么謝慕白等人真就沒想過向汾陽求助,要么崔武巖辦事不力,布置不當,有所疏漏也說不定。”

  崔武巖朝趙明秀俯首道:“主公,吳慈公報私仇,惡意中傷。望主公......”

  趙明秀道:“崔武巖,吳慈說的也不無道理?!?p>  吳慈俯首道:“主公英明,主公神武。”

  趙明秀道:“吳慈,依你看,此時怎么處理為是?”

  吳慈道:“主公,以你往日與汾州知州之間的交情,只需派人去汾陽求證一下即可?!?p>  趙明秀道:“崔武巖,你說呢?”

  崔武巖道:“聽憑主公決斷?!?p>  趙明秀朝剛才那“憂慮者”說道:“老李,趙大人是見過你的,你去去如何?”

  姓李的出列,答道:“是,主公?!?p>  趙明秀大手一揮,大聲說道:“那就這樣,撤回汾河西岸,聚殲謝慕白等南方蠻子?!?p>  眾人齊聲答道:“手下遵命。”隨同趙明秀出得議事堂。

  脫離人群,崔武巖道:“老吳,你剛才為何這么說?”

  吳慈道:“老崔,就憑你揭發(fā)我兄弟這事,就想取得趙明秀的信任,你也太小看趙明秀了。就算我不這么說,也會有人這么說,趙明秀也會派人去汾陽打聽、落實此事?!?p>  崔武巖道:“可這樣一來,萬一讓姓李的發(fā)現(xiàn)了端倪,我等性命豈不堪憂?”

  吳慈道:“這你放心好了,如此節(jié)骨眼上,諒那趙大人也不敢循私廢公。”

  崔武巖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吳慈道:“跟著趙明秀撤回汾水西岸就行了,用不著有任何想法。”

  崔武巖道:“可白少俠他們不知道情況有變???”

  吳慈道:“我昨晚派老黃去告知他了,趙明秀為求一勞永逸,一舉殲滅所有江湖豪杰,定會聽進建議,選擇在汾河西岸動手的。到時交上手,你只要離趙明秀遠些就行,其他的就按趙明秀的意愿行事吧,不會影響大局?!?p>  崔武巖道:“那要是趙明秀問起,謝慕白已向江玉郎、巢焦南求助之事,是如實回答嗎?”

  吳慈道:“武德堂手眼通天,要是連這等小事都發(fā)現(xiàn)不了,你覺得你能活到汾水西岸嗎?主動匯報就是?!?p>  兩人回到武德堂情報處,召集武德堂所有教眾,火速西進。

  ......

  話說時令宜繞過屠龍會探子的眼線,跨馬西行,轉(zhuǎn)轉(zhuǎn)來到汾陽。剛要進得城去,就被守在城門口的柳青發(fā)現(xiàn),擋住了去路。時令宜不識得柳青,以為是屠龍會探子,來了個先下手為強。

  柳青不是心存戒備,且武藝不凡,差點就被偷襲得手。

  時令宜見柳青眼神清麗,武藝在自己之上,對自己出手偷襲沒做計較,隱隱覺得柳青不是屠龍會教徒,開口問道:“不知小兄弟何人,為何擋我去路?”

  柳青見時令宜汾陽口音,武藝一般,試想趙明秀絕無可能派此人前來汾陽辦事,極有可能是白玉天見此人乃汾陽本地人,輕車熟路,派來請援兵的。抱拳說道:“小弟柳青,擋道于此,誓與屠龍會教徒過不去。剛才若有什么誤會,還請兄臺見諒?!?p>  時令宜曾從白玉天那里聽說過謝慕白有個徒弟叫卓一飛,明智上人有個徒弟叫柳青,泰岳派有個傳人叫賀俊偉,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見此人年紀輕輕,二十出頭,武藝好自己一截,說是柳青,不也愿意信之。抱拳回禮道:“在下時令宜,與純陽門的白玉天少俠乃是朋友?!?p>  柳青笑著問道:“時大哥,不知白玉天身邊還有些什么人?”

  時令宜答道:“今早作別,相送我的有白少俠,有謝大俠,有鮑大俠,有湯大俠,有蔣總鏢頭,有黃掌門,有樂總鏢頭,有鷹王鐵石,有......”

  柳青笑道:“好了,時大哥。你若是進城搬援兵,大可不必。”

  時令宜一驚,問道:“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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