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梓,你瘋了?!”蘇梓一把甩開周蘭拽著的手,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爸芴m,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比缓筇K梓甩了甩手就往前走了,眼中的堅定卻未動毫一分,而周蘭捂住了自己的半邊臉,好不委屈,一整個人散發(fā)著‘我是弱者’的氣息,嘴角卻微微上揚了起來。
第二天,學校就傳出了蘇梓為了陳時知而毆打周蘭的消息,一瞬間,大家議論紛紛。當蘇梓踏進教室門,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她。可當事人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找到個座位坐了下來,蘇梓的室友楊揚悄悄的問,“蘇梓,校園的事,你看到了嗎?是不是又是周蘭搞的幺蛾子?”
“我確實是打她了?!碧K梓把楊揚的腦袋推開了一些淡定的說完,然后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而這看似寧靜的一切,直到陳時知的到來,又繼續(xù)的議論了起來,畢竟主人翁都到齊了。陳時知一進來,就去牽著周蘭的手來到了蘇梓的身旁,“蘇梓,我說了很多遍,我是不會喜歡你的,而且你憑什么遷怒我的女朋友?”
蘇梓停下自己手中的書,緩緩轉過頭,望著眼前的陳時知,陳時知被蘇梓那雙黑溜溜的眼睛盯著,雙腳沒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蘇梓收回自己的視線,喃喃輕聲道,“為什么你的眼睛不溫柔了?”
就這很小聲的一句話,誰都沒聽見,可反而被站在旁邊,毫不在意的周蘭聽到了,周蘭甩開了陳時知的手,有點惱火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然后小幅度的把陳時知握過的地方在裙子上擦了擦,陳時知看著周蘭都走開了,于是也跟在后面坐在了周蘭的旁邊,看著周蘭冷冰冰的臉色,然后小聲的詢問著周蘭的情況,可這次周蘭沒有像往常一樣溫柔的回復了,直接沒有理會陳時知。陳時知就只能坐在周蘭旁邊十分無措的看著她,卻什么也不敢說,就怕會惹到周蘭不開心了。
這件事,當事人們都不在意,熱度也就慢慢降下去了,可誰知他們又再一次的有了熱度?!芴m和陳時知分手了’可是他們明明那么的相愛?!悤r知,周蘭和蘇梓都不見了,就仿佛他們都沒出現(xiàn)過一樣’慢慢的,時間會將他們都遺忘了,學校的一切也會走慢慢的淡出人們的視線,可他們卻是始終都消失不見了,也沒有誰能知道他們在哪,又將去哪?
“周蘭,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不要管我?我明明差一點點就可以了?!碧K梓抓著周蘭的手臂,怒聲道,周蘭抬起沒被抓住的那只手,將吹散的頭發(fā)挽向耳后,嘴角微微上揚,十分的溫婉,“你想害我男朋友,我怎么能不管呢?”蘇梓放開了抓著的手臂,“你知道的,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他原本就是屬于我的!”說完之后,踉蹌的往后退了幾小步。
周蘭向前走了幾步,雙手輕撫著蘇梓的肩膀,“你可是我唯一的嫂子啊,我不能看著你走向深淵。”蘇梓瑟縮了一下,周蘭把蘇梓往懷里摟了一下,“我哥他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生活的,所以啊,陳時知的眼睛,盡管是哥哥的,你也不能挖?!碧K梓在周蘭的懷里失聲痛哭了起來。
“周蘭”十分無措的一句叫聲,原來是陳時知來找周蘭的時候,看到周蘭和蘇梓往天臺上走去,擔心周蘭會出事,于是就跟了上來。周蘭聽到喊聲,回過頭一看,就看到陳時知那雙明明是哥哥的眼睛,可為什么會令人感到和哥哥又不一樣,陳時知失魂的看著周蘭,周蘭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抓也抓不住。陳時知看著周蘭,希望周蘭可以給自己一個解釋,并告訴自己并不是他所聽到的那樣,可是始終要讓陳時知失望了,周蘭的嘴一張一閉的,可就是吐露出陳時知不想聽到的話,“你聽到的都是真的。“陳時知聽著這句話,每個字都聽得懂,可為什么會這么令人感到冰涼,一動也動不了。
“我們分手吧,對不起?!标悤r知看著那個他偷吻過無數次的紅唇,眼角的淚滴緩緩地滑落下來,這次明明是最輕柔的唇形,可為什么卻比最犀利的字眼還要傷人至深呢?
周蘭深知蘇梓和自己哥哥的情感有多深,于是最近幾天一直陪著蘇梓,待蘇梓情況好點了,周蘭收到了一封信,陳時知寫的,“見字如面,你個壞女人,我走了,我知道真相了,我原諒你了,但我祝你你永遠也找不到我,永遠也獲不到我的愛了。”
周蘭抓著紙張的手,輕微的顫抖著,“嘀嗒~嘀嗒”的淚珠打濕了紙張,也暈染開了字跡。周蘭跌跌撞撞的來到了蘇梓的門前,她知道肯定是蘇梓,告訴陳時知的,可看到面前緊閉的房門,周蘭更慌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流,用著自己的身體一次又一次的拼命的撞向房門?!班亍遍T開了,周蘭在浴室找到了已經割腕死掉的蘇梓,滿眼的紅,紅的刺人眼球,被她緊緊的抓在了手心。
最后的最后,在一座橋上,每天都會有一個女子穿著黑長裙,手中捧著一個骨灰盒,眺望著遠方,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