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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第三十五章、朋友重逢

從射雕開始的鐵掌裘千仞 一念竹心 3042 2022-10-19 11:00:00

  此時無崖子訴說往昔慘事,唏噓不已。裘千仞也轉(zhuǎn)著警醒悚惕的念頭,心下沉重。兩人各自想著心事,一時對坐無言。

  最后還是裘千仞想起一事,問道:“老先生先前所說分開授功,又是怎么回事呢?”

  無崖子道:“這是我?guī)煾笩o奈之下的選擇。當日師父親手打死小師妹,痛徹心扉,又深思己過,認為‘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乃是先天根本大法,絕非常人可練。便干脆將此功一分為三,變?yōu)槿T功法,分別傳給了我們師兄妹三人。”

  “我得授《北冥神功》,此功特質(zhì),方才我已講過,關(guān)鍵便在于吞吐天地之氣?!?p>  “三師妹得授《小無相功》,此功擅于同化,那天地之氣暴烈雜亂,吸收不易,若是能將吸入體內(nèi)的天地之氣,同化為與自身相符的后天真氣,便可減少天地之氣對身心的沖擊與損害?!?p>  “大師姐得授《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此功擅于提純,將吸入周身的天地之氣不斷純化,可以滋養(yǎng)身心,從而達成身心圓潤無漏之境地。”

  “三功本為一體,也是踏入先天之境的三個步驟,若是只學一樣,固然能夠具有先天之境的某些特質(zhì),卻又會存在重大瑕疵,導致身心失衡,為禍亦是不小。當日師父曾單獨召我至身前,秘密叮囑,讓我?guī)熜置萌顺0橐惶?,團結(jié)友愛。我自然滿口答應(yīng)下來?!?p>  “過得不久,師父駕鶴而歸,我和大師姐、三師妹終因情愛之事起了齷齪。我想起師父秘囑之事,心下慚愧,又沒有辦法徹底解決此事,便干脆娶了三師妹,與她覓地隱居,借此避開大師姐,這也是無可奈何下的方便之法?!?p>  裘千仞聽至此處,忽然問道:“照你這般說,你娶三師妹,是為了同門情誼,并不牽涉情愛,那你為何不娶大師姐呢?”

  無崖子聞言,臉上卻現(xiàn)出尷尬之色,道:“大師姐練功不慎,導致身軀只是九歲幼童模樣,這個……這個……”

  裘千仞頓時了然,點頭道:“明白了。”

  無崖子咳嗽兩聲,道:“我當時并未體會到師父的深意。他老人家讓我們?nèi)顺0橐惶?,固然有希望同門保持友愛之意,但更深一層在于,三項功法各有缺憾,需要我們旦夕切磋互補,如此下去,或可有三功合一,補完殘缺之望?!?p>  無崖子仰面向天,瞧著屋頂,道:“可惜我領(lǐng)悟到此點時,已是周身殘廢之時了。那時我與三師妹隱居,開始還好,后來各自功法的弊端流露,心性均是大變,我本來有些癡意,后來莫名愛上自己雕刻的一座石像;師妹本是心腸狹隘,漸漸變得如潑婦一般,跟我接連爭吵不說,為了報復于我,更是找來許多美貌少年……”

  他說至此處忽然頓住,又是咳嗽兩聲,道:“當時我深恨于她,覺得她不可理喻,便離開隱居之處,輾轉(zhuǎn)來至這里,又在機緣巧合之下收了兩個徒弟。大徒弟名叫丁春秋,二徒弟名叫蘇星河?!?p>  裘千仞伸手打斷道:“老先生不必說了,后來的事我已盡知。”

  無崖子聞言奇怪地看他一眼,搖了搖頭,道:“既是如此,老夫便不多言了?!鳖D了頓又道:“我也是殘廢之后,多番錘煉心性,回思己過,神思漸漸圓融,才發(fā)現(xiàn)了自己當年的錯處。至于大師姐、三師妹當日種種不可思議之舉,如今想來,卻是怪不得她們?!?p>  裘千仞卻笑道:“老先生殘廢之后,反而成就先天之心境,卻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無崖子苦笑道:“若無裘先生救治于我,我就算有了先天之心,可是身體殘疾,失卻先天之身,亦是無用?!?p>  裘千仞大笑:“一飲一啄,自有天意。我來到此處,也是老先生的緣法!”

  無崖子微笑道:“確是如此。”頓了頓,又道:“老夫深感裘先生大恩,若是先生想要我門內(nèi)三部武功寶典,我可以默寫下來贈予先生。”

  裘千仞搖頭道:“這就不必了。這三門武功對我沒用,若是用來教授旁人,弄不好反而是害了人家?!?p>  無崖子嘆道:“裘先生所言不差?!?p>  裘千仞沉吟片刻,拱手道:“老先生金玉良言,令我茅塞頓開,裘某在此多謝了?!?p>  無崖子道:“何必言謝?裘先生亦助我良多,大家各取所需罷了?!?p>  裘千仞點頭笑道:“有理。”他站起身來,抱拳道:“我諸般疑惑已解,該是告辭之時了!”

  無崖子道:“裘先生要走?何必這般急法?不如再住些時日,你我也好早晚論道,豈不有趣?”

  裘千仞道:“不必了。我還有事要辦?!毕肓艘幌?,問道:“老先生可知少林高人?”

  無崖子聞言,撫須思忖些時,道:“少林可稱高人者,老夫暫時想不出來。也許在我隱居這些年,另有高人出世,這就非我所知了?!?p>  裘千仞暗道:“掃地僧隱藏得真夠深的!”口中道:“那就算了,告辭!”說罷要走,忽然想起一事,停下腳步問道:“老先生今后有何打算?”

  無崖子一怔,眼中露出認真思索之色,道:“我想去尋找三師妹和大師姐,理一理大家的往日恩仇?!?p>  裘千仞笑道:“這是應(yīng)該的。有些事情就該算個清楚明白。不過老先生似乎忘了一件事?”

  無崖子奇道:“何事?”

  裘千仞道:“是誰害得老先生周身癱瘓?”

  無崖子呵呵一笑,眼中射出冷光,道:“是我那位好徒兒,我又怎能忘懷?!”

  裘千仞道:“老先生打算怎么辦?”

  無崖子道:“自然是趕去星宿海,清理門戶?!?p>  裘千仞卻搖頭道:“老先生的想法是好的,然而未必如愿?!?p>  無崖子訝然道:“為何?”

  裘千仞道:“丁春秋既然強逼令徒蘇星河裝聾作啞,隱居此處,那他就一定有眼線在附近監(jiān)視。你若離開此處,丁春秋必然知曉。那時他會如何?”

  無崖子了然道:“他必會遁逃。”

  裘千仞道:“沒錯。到時以天下之大,老先生又去何處尋他?”

  無崖子瞥了裘千仞一眼,笑道:“裘先生既然提起此事,必有解決之法,還望不吝賜教?!?p>  裘千仞笑道:“以逸待勞便好。你本打算廣發(fā)請?zhí)?,召集江湖同道來此傳承衣缽。何不繼續(xù)行此做法?”

  無崖子一愕,繼而恍然,道:“好辦法!那逆徒聞得此訊,必然趕來,到時就……”他說至此處露齒而笑,森森白齒隱閃寒光。

  裘千仞亦露出和熙之笑,心中卻是有些遺憾,可惜自己見不到彼時師徒重逢的感人場景了。

  他又與無崖子閑談兩句,便再度提出告辭。無崖子拄杖送到木屋外停步,命蘇星河與薛慕華二人送裘千仞出谷。

  這師徒二人奉了師門之命,又十分感念裘千仞相助之情,不僅引著裘千仞離開天聾地啞谷,還直接送他來到擂鼓山外面,再三致謝,奉上川資路費,這才與裘千仞依依惜別,返回谷內(nèi)。

  裘千仞騎著快馬離開擂鼓山,向少林寺所在方向奔馳而去。

  他算了算時日,離自己與蕭遠山所約定的三月之期,還剩不到半月,時間上倒還充裕。而他想往少林寺,除了欲拜訪此世第一高人掃地僧,還有另外的打算:

  自己曾告知喬峰,藏經(jīng)閣內(nèi)高人可救蕭遠山。因此喬峰必會趕去少林,將此訊息告知蕭遠山。而喬峰既去,阿朱沒有理由不去。若是自己趕去及時,與喬峰、阿朱重逢的機會自是頗大。

  裘千仞慣于獨來獨往,除了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竟無稍可親近之人。這次來到此間世界,卻與喬峰、阿朱結(jié)下了一段友誼。他口上不說,心中卻甚為重視,覺得若能在離開此世前,彼此再見一面,亦算安慰。

  這一日晚間,裘千仞來到少室山附近一處小鎮(zhèn),找了鎮(zhèn)中一家客店住宿,小二將他的馬牽入廄中,又引著他進店。恰于此時,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前,正是喬峰。只見他大刀金馬坐于桌旁,正在伏案大嚼,桌上還擺著一只大大的酒壇。他的身邊則坐著一位面生的漢子。

  裘千仞幾步上前,干脆坐在喬峰對面,笑道:“喬兄,阿朱姑娘,別來無恙!”

  喬峰一愕,繼而大喜,大聲道:“裘大哥,怎么是你?這可是天大喜事!值得浮一大白!”說罷單手執(zhí)起酒壇,一仰頭,咕嘟連聲間,酒液四濺。他將酒壇頓在桌上,喝道:“痛快!”又將酒壇向裘千仞的方向一推。

  裘千仞看到推至眼前的酒壇,眉頭一皺。他素不喜飲酒,十分不慣于酒的味道。然而在喬峰的拳拳盛意下,實在不好推脫,便雙手捧起酒壇,緩緩喝了一口,待得一股熱線直入肚腹,趕忙運轉(zhuǎn)內(nèi)功,將那熱意全部揮發(fā),這才長出一口氣。

  喬峰旁邊的漢子出聲道:“裘大哥,你怎么知道是我?”語音清脆,正是阿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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