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是否融合
第二天,韓青櫻早早起床,換上皂衣官服,身配雁翎刀,準(zhǔn)備出發(fā)去按察使司。
她原本是在洛陽府當(dāng)值的皂衣捕頭,但是昨天差役卻讓她去按察使司領(lǐng)功,這讓她有些疑惑。
吃過飯后,韓興豪陪著女兒出門,有些事情,韓興豪還是有些不放心。
女兒是老君山玄靈道長的高徒,又身為捕頭,原本地位比韓興豪高。但是年紀(jì)卻只有十六歲,韓興豪生怕她不懂人情世故,因此要時常對她耳提面令,心中委實(shí)是放心不下。
韓青櫻不勝其煩,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很快便到了寧化坊的長興鏢局。昨晚來的差役讓韓青櫻帶上陳然一起,因此他們在去洛陽城的路上,順便拐到了長興鏢局。
此時那些伙計們被陳大保支使到開封找鄭鏢頭了,因此大門緊閉,就只剩下燈籠高掛。
韓興豪看到這種情景,心中一陣唏噓,怎么大幾年沒見,長興鏢局竟如此寒酸了?
妹妹死后,陳家竟然一落千丈,連看門的人都雇不起了。
他想起昨晚對夫人說的話,心中有些擔(dān)憂,這要是陳然和自己女兒真的兩相情愿,男弱女強(qiáng),這還怎么生活?
他一邊想著,走上前去,重重地拍了拍陳府的大門,高聲喊道:“大保,開門吶,快開門!”
“來啦!”陳大保在里面喊道,接著將門打開。
看到大舅哥突然到訪,陳大保甚是意外。拱手道:“原來是兄長到來,當(dāng)真是有失遠(yuǎn)迎啊,快快請進(jìn),快快請進(jìn)。我就說嘛,憑咱兩家的關(guān)系,原不必帶什么禮物,什么時候想來,什么時候來就好了?!?p> 韓興豪老臉一紅,他此番前來原本是帶著自己女兒去衙門的,并不是想登門拜客,確實(shí)沒帶什么禮物,于是輕咳一聲道:“拜訪的話改日吧,快快叫出你家陳然,按察使司傳來消息,讓他們一起去衙門領(lǐng)功?!?p> “領(lǐng)功,領(lǐng)什么功?”陳大保頓時一愣。
“你忘了他們那日跑去了龍門后山,咱倆為了尋找他們還和龍泉山莊的人起了沖突。原來那日他們竟殺了太行山巨盜?!表n興豪提醒道。
陳大保頓時反應(yīng)過來,這件事他已聽陳然說過了,不過如今竟能去按察使司領(lǐng)功,倒是意想不到。
要知道陳大保做了幾十年鏢局,遇到和雇主的糾紛,或者遇到伙計路上被害等案件,最多是跟縣衙或者府衙打交道。
而按察使司掌管一州之刑名,陳大保連進(jìn)都沒敢進(jìn)過,他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有一天會去那里領(lǐng)功。
很快,陳然便被叫了出來,為示鄭重,陳大保還給陳然換上了一套湛藍(lán)色的圓領(lǐng)大袖衫。這是出席重大場合所穿的正裝。
但是陳然此刻卻是一副宿醉未醒的狀態(tài),憊懶的神情跟這件正裝極不相稱。
昨晚釋凌天走后,他又試了一些虎鞭酒,人參酒,還有枸杞鹿茸酒,效果倒是有,只是都比不上龍泉山莊的半夏酒。
只是他大喝特喝之后,徹底醉倒,還連累蕓姜收拾了半天,惹的美女十分委屈,對酒更是深惡痛絕。
韓興豪看著陳然一臉醉態(tài)的樣子,又看了看自己花容月貌的閨女,頓時有一種自家女兒被豬拱了的感覺,越看陳然越不順眼。
不過他還是給陳然懷中塞了幾錠大銀元寶,囑咐道:“然兒,青兒不懂事。你跟她去按察使司領(lǐng)功。見到上司,一定要幫青兒多多打點(diǎn),為她以后積攢些人脈,這些銀子你隨便拿去用?!?p> “知道了?!标惾恍Φ?。
接著,陳大保也對陳然一番教導(dǎo),都是一些老生常談的話語,什么怪人不知禮,知禮不怪人;開口三分笑,行禮腰要勤之類的。
陳然和韓青櫻一邊聽著兩人嘮叨,一邊分別騎上高頭大馬,呼喝一聲,兩個人雙雙奔出,一會兒的功夫,便已消失在街邊拐角。
韓興豪看著兩人并肩遠(yuǎn)行,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對身邊的陳大保道:“你說,這兩個人多年沒見,怎么一見面一點(diǎn)也不生疏呢?”
不同于韓興豪的雜亂心緒,陳大保倒是越看韓青櫻越歡喜,笑道;“要不...”
“告辭!”韓興豪不等陳大保說完,立刻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
“表哥,你這一身的功夫是在那里學(xué)的???”
在去洛陽城的路上,韓青櫻問出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這幾天來,她被困在府中,心中只想著自己和表哥一起對付張慶安的那些畫面。
她是見識過絕頂高手的人,因此陳然的身手給她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表哥擊向張慶安的那一招,內(nèi)力幾乎可以說是爐火純青,自己跟他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且,自己在追擊張慶安的時候,明明已經(jīng)中毒失去意識。但是聽昨晚那差役說,那張慶安竟然死于自己和表哥之手。
不消說,這一定是表哥干的。如此看來,自己這條命或許都是表哥救的。
她沒想到多年未見,表哥竟如此厲害,便很想知道表哥的更多信息,于是便迫不及待地問了出來。
陳然卻并不回答,轉(zhuǎn)移話題道:“你的那些衙門同僚們,都是和你一樣,都是習(xí)自老君山的武功嗎?”
“你不回答我,我也不告訴你!”韓青櫻看表哥藏著掖著,立刻賭氣道。
陳然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韓青櫻是小孩心性,看陳然遲遲不答話,頓時便有些忍不住道:“衙門里的武功分兩派,一派源自老君山的武學(xué)。一派是本朝開國之初由太祖皇帝專門定制的,流傳至今。”
“哦?那是什么武學(xué)?”陳然頓時有些感興趣道。
“太祖當(dāng)年下令,公門中人,緝捕護(hù)衛(wèi),拳法要學(xué)太祖長拳,刀法用的都是六合刀法,身法是虛空步。不過這些都是老派的身法,后進(jìn)的捕頭會的不多。”韓青櫻耐心解釋道。
陳然心中暗暗點(diǎn)頭,他想起那天晚上偷窺釋凌天的武功,也是這幾樣。看起來,釋凌天能把這幾門功法練得如此深厚,應(yīng)當(dāng)是一個家學(xué)淵源的公門世家。
“表哥,我都跟你說了,該你跟我說你的師承了吧?”韓青櫻又問道。
“對不起,無可奉告!”
韓青櫻聽到陳然竟說得如此決絕,頓時將小嘴一撅,滿臉怒色,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
兄妹倆起了齟齬,從進(jìn)入洛陽城開始,一直到按察使司,都沒說過一句話。
不過進(jìn)入按察使司后,韓青櫻面對這個一州之中權(quán)力最大的法司衙門,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輕輕拉住表哥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一個吏員將他們引入一個大廳便即離去,大廳的中央擺放著許許多多的桌椅,還坐著其他的捕頭,都是等待上官接見的人。
韓青櫻哪里見過這么多比她官職還高的上級,跟著陳然老老實(shí)實(shí)找了一個位置坐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陳然毫無任何拘束之心,他環(huán)視四周,用系統(tǒng)開始查詢各個人的武功技能。
他昨晚想要吸收釋凌天的功法,卻因?yàn)樗牡燃壧撸瑳]有得逞。
今天,這一屋子的人都是一群菜雞,可以隨便找機(jī)會抽取。
終于,陳然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標(biāo)。
【花費(fèi)15能量,抽取虛空步:第一重,剩余45點(diǎn)能量】
【花費(fèi)10能像,抽取六合刀法:第一重,剩余35能量】
【花費(fèi)5能量,抽取太祖長拳:第一重,剩余30能量】
這些功法雖然都屬高品質(zhì)的武學(xué),但是對于陳然的實(shí)力來講,畢竟等級過于基礎(chǔ),對陳然的身體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在抽取技能的時候,陳然的眼神會有些呆滯。身邊的韓青櫻看到表哥這種情況,以為是他昨晚飲酒過量,呈現(xiàn)疲態(tài),心中有些擔(dān)心。
但她自認(rèn)為和表哥的冷戰(zhàn)還未結(jié)束,便強(qiáng)忍住開口關(guān)心的沖動,送個表哥一個大大的白眼讓他自行體會,然后將頭轉(zhuǎn)了過去。
陳然并未注意到表妹的情緒,他已連續(xù)抽了一種刀法和一種輕功。終于結(jié)束了沒有輕功的尷尬場面。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抽取能量后,升級所需的能量其實(shí)和抽取他們同等級功法所用的能量是相等的,所以就算抽取了低等級的能量,以后還可以有目的的進(jìn)行升級。
有了這些功法后,陳然感覺自己的能量更加匱乏了。
他默默調(diào)出自己的武學(xué)面板:
【姓名:陳然】
【能量:30】
【功法:】
【易筋經(jīng):第三重(8/1280)】
【陳家刀法:第五重(8/16)】
【三清刀法:第二重(1/60)】
【毒術(shù):第二重(0/60)】
【虛空步:第一重(0/30)】
【六合刀法:第一重(0/20)】
【抽取太祖長拳:第一重(0/15)】
看著自己這些技能,陳然長舒了一口氣,如果真的入職捕頭,以后出門就用這些公門世家的武功,這樣就跟自己的捕快身份相符了。
他剛準(zhǔn)備關(guān)閉系統(tǒng),突然,一個信息彈了出來:
【檢測到三清刀法和六合刀法陰陽五行屬性相符,可以融合】
【融合需消耗80點(diǎn)能量,是否融合?】
陳然看到這兩行字,心中頓時一震,竟然可以融合?
這系統(tǒng),似乎還有挖掘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