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攤點,丫丫也起床來幫忙洗碗,陳中則躲在被窩里不敢出來見人。
“陳中,怎么還不起床,老娘一天累死累活的,你倒好男人沒個男人樣,一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醒來就去賭,你若是真的不想過了,咱們就去離婚,還有飛魚又幫你還了幾十萬賭債,他這房子都還沒建起來,錢又都被你拿去嚯嚯了,你這沒良心的東西,還不趕緊去掙錢還給他,還有丫丫又要開學(xué)了,學(xué)費都還沒湊齊,就算你不關(guān)心飛魚,丫丫可是你親生的,你都不關(guān)心一下,你這種男人活著還有什么用?!?p> 張佳穎一進(jìn)屋就對陳中一頓數(shù)落,若是放在平時陳中定是不會理會或者將她暴打一頓,但是經(jīng)歷了昨晚的事,陳中心里對林飛魚畏懼到了極點,生怕林飛魚隨手就滅了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陳中只好嚷嚷著起床,不過對林飛魚的所作所為卻只字不提。
他原本想等一夜,那邊東窗事發(fā),一定會有人找上門來將林飛魚抓了去,卻沒想到一切如往常一樣,似乎并沒有人記起昨夜發(fā)生的事,林飛魚還是安然無恙的在樓下忙活著,這讓陳中百思不得其解。。
林飛魚自然是聽到兩人的對話,對張佳穎態(tài)度強(qiáng)硬的轉(zhuǎn)變也表示認(rèn)可。
忙完一切,林飛魚便接到了一個久違的電話。
看了看電話,林飛魚皺起眉頭按下接聽鍵。
“林飛魚,你怎么才接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都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了。”
話筒里傳來一個女生帶著不滿和咆哮的聲音。
“幾百個?我前段時間都在老家,那邊沒有信號,柳月月,到底怎么了,為什么給我打那么多電話。”
林飛魚隱隱感覺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作為自己前女友閨蜜的柳月?月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
柳月月在電話那頭氣不打一處來嚷嚷到:“怎么了?你還好意思問,你這一走了之就不管曦月的死活,曦月為了找你跟家里鬧翻了,偷偷跑出來找你,可她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昨天我接到她電話說在曲靈火車站被什么人給接走了,可她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掉了,到現(xiàn)在電話也打不通,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伯父伯母這邊已經(jīng)報警了,我尋思著你離曲靈比較近就給你打電話,但是怎么都打不通?!?p> “都是因為你,你趕緊去把曦月找回來,不然本姑奶奶跟你沒完?!?p> 林飛魚皺著眉頭聽完柳月月的一陣數(shù)落,理清其中關(guān)鍵。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事情因我而起,我一定平安把曦月帶回家?!?p> 掛斷電話,林飛魚掐指一算,斗轉(zhuǎn)星移間因果線漸漸清晰起來。
“南方!這是要出境,這丫頭要出境做什么?”
林飛魚轉(zhuǎn)身進(jìn)屋告別家人,然后把自己卡里還剩的十幾萬交給了張佳穎。
“飛魚,你這打算出遠(yuǎn)門,不帶錢怎么行!”
張佳穎始終覺得虧欠林飛魚,怎么都不肯收下。
“媽,你放心吧,我去不了幾天就回來,你就當(dāng)先幫我保管著吧,而且我這次去捉鬼也可以掙不少錢,你大可放心?!?p> 見林飛魚堅持,張佳穎只好妥協(xié),將卡小心的收了起來。
陳中捂著有些臃腫的臉走了出來,支支吾吾說到:“飛魚,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賭了,之前都是我不對,以后家里的事情就交給我吧?!?p> 見陳中似乎已經(jīng)回心轉(zhuǎn)意,林飛魚點了點頭,一指靈力飛入陳中臉頰。
陳中以為林飛魚要滅掉自己,立刻嚇得蹲到地上,然而等了半晌發(fā)現(xiàn)自己還活著,只不過是臉上有些癢癢而已。
林飛魚拿出一塊上品靈石給張佳穎,傳音到:“媽,你把這塊靈石放到咱們水池里,以后咱們家的生意一定會越來越好的,不過這事千萬別告訴陳中。”
“這!”
張佳穎有些猶豫,不過她并未見林飛魚開口說話,話音卻傳入自己腦海里,這讓她越發(fā)看不透自己這個兒子。
難道客人都說米線好吃是因為這個?張佳穎總算知道了原因。
“這東西會不會有毒!”
張佳穎有些不確定的低聲問道。
“媽,你放心,這可是仙人用的東西,怎么會害人呢?!?p> 林飛魚淡淡一笑,轉(zhuǎn)身便要走。
這時陳丫丫可憐兮兮的從廚房里走出來說道:“哥,你能不能帶我一起走?!?p> “丫丫,別鬧,你哥哥要去抓鬼。你沒看到昨晚那張牙舞爪的東西多瘆人。帶著你個小丫頭片子,萬一你哥哥被惡鬼傷到了怎么辦?!?p> 張佳穎適時說到。
林飛魚點點頭到:“丫丫,你放心,等哥回來一定教你抓鬼,你在家里一定要聽話?!?p> 陳丫丫望了望從地上站起來的陳中,又望了望林飛魚欲言又止。
林飛魚自然懂,比起鬼來,或許她更害怕陳中吧。
“陳中,家里的事就交給你了,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p> 陳中聞言連連點頭保證到:“放心,放心,我以前是被鬼迷了心竅,從今往后我一定會保護(hù)好家里人?!?p> 林飛魚默然轉(zhuǎn)身憑空消失在幾人眼前。
“這!”
張佳穎見到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又想到自己兒子連鬼都能抓,有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本事也不足為奇。
陳丫丫則是瞪大了眼睛,對哥哥的本事更加向往。
陳中昨夜就見識過林飛魚憑空出現(xiàn)的本事,所以默然不語。
“陳中,你的臉好了!”
張佳穎撇了一眼陳中,發(fā)現(xiàn)他臃腫的臉此刻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
林飛魚如今的速度意念所達(dá),轉(zhuǎn)眼間便出現(xiàn)在一坐山峰上,而山林間正有一輛加長面包車在飛速行駛。
神識掃過,發(fā)現(xiàn)面包車內(nèi)有七八個人,其中有三個女孩子,五個男子。
幾個女孩都被捆綁著不能動彈,上官曦月坐在正中,另外兩個女孩坐在一側(cè)。
坐在后排的幾個男人時不時伸出手去摸被綁在前面幾個女孩的身體,發(fā)出一陣陣淫笑聲。
“鴻哥,這幾個娘們長的又漂亮,手感又好。送出去真是太可惜了?!?p> 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的年輕男子對坐在前排為首的男子說道。
“刀子你們幾個,別他娘的跟沒見過女人似的,這批貨貨主可是親自交代過不能有一點閃失,你們要是不老實,弄出什么事來,別怪我雷鴻翻臉不認(rèn)人。”
為首那人露出一臉兇光,一看就不是善茬。
“知道了,知道了,隨便摸摸又不會懷孕,怕什么!兄弟們說是不是?!?p> 刀子一臉壞笑的說到。
旁邊幾人也紛紛附和。
此時刀子又將手伸向中間的上官曦月,上官曦月此刻一臉?biāo)阑?,不停掙扎但卻無濟(jì)于事。
“林飛魚,你這個混蛋,你怎么不來救我,我該怎么辦。”
“我只是跟你賭氣,你怎么就當(dāng)真了,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上官曦月被黑膠蒙著嘴,淚水早已流干。此刻通紅著雙眼,神情也變得呆滯。
而反觀另外兩人也沒好到哪里去,都已放棄了抵抗。
就在刀子將咸豬手伸向上官曦月的時候,他的手忽然以一種不規(guī)則的方式折斷了,斷掉的半截手臂又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戳向自己的雙眼。
“啊!”
刀子慘叫一聲,劇痛瞬間傳遍了全身。
親眼目睹的幾人一時間目瞪口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雷鴻聽到慘叫聲立即轉(zhuǎn)過身怒斥道:“鬼吼什么,吃錯藥了?!?p> 然而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卻讓雷鴻終生難忘。
只見后排幾人正不停用手挖著自己的眼睛。
“干什么,干什么!”
望著鮮血淋淋的幾人,雷鴻大驚失色。
忽然,面包車一陣急剎,慣性直接將雷鴻甩了出去,還好他反應(yīng)及時,緊緊抓著座椅,只有腦袋被擦破了點皮。
“趙立,你他媽的搞什么!”
雷鴻摸了摸生疼的額頭,沖著開車的司機(jī)怒吼。
“鴻,鴻哥,前面,前面!”
后排幾人此刻已經(jīng)聽不到哀嚎了,雷鴻只覺一股寒意冒上心頭。
他抬頭望去,卻見一個人懸浮在公路上擋住了面包車行駛的路線。
“媽的!”
雷鴻常年混跡在南方三無之地,也是有些見識,他迅速冷靜下來,掏出腰間的槍對著前面的林飛魚怒斥到:“你是什么人?不想死的給老子滾開!”
林飛魚聞言淡淡道:“瞎了你們的狗眼!老子的女人你們也敢碰,真是不知死活?!?p> 聽到這話,雷鴻便知道來者不善,立即朝林飛魚開了槍。
“砰砰砰砰!”
而這一幕早已被不明所以的上官曦月看見,見到眼前的人居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林飛魚,她心中一喜。
可是當(dāng)槍聲響起,上官曦月心頭升起的一絲希望很快被磨滅了。
“林飛魚,你快跑,你不要死。”
因為開不了口,上官曦月只能支支吾吾的在心里咆哮。
然而,雷鴻打光了最后一發(fā)子彈,卻發(fā)現(xiàn)林飛魚完好如初的懸浮在那里。
林飛魚眼前懸浮著五六顆子彈,心中已經(jīng)給這幾人判了死刑。
啪啪啪,子彈紛紛掉落到地上。
林飛魚單手一指,寒芒點破了雷鴻的識海,雷鴻瞪大了雙眼,卻是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
望著已經(jīng)死掉的雷鴻,趙立自知難逃一死,一腳油門就向林飛魚撞過去。
哼!
林飛魚冷哼一聲,一指點滅趙立的神魂,一道結(jié)界直接包裹住面包車。
轟鳴的面包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林飛魚面前,絲毫前進(jìn)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