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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之操縱者

第三章開幕

時之操縱者 久夜逸 12120 2022-10-12 17:33:54

  這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雨水盡情的肆虐起來,像無數(shù)條線似的刷刷落下,天空不停的閃著雷電,還時不時傳來一陣陣?yán)纂姷霓Z鳴聲,在一幢漆黑且豪華的宅邸里,某一個房間內(nèi),床上正躺著一位白發(fā)蒼蒼、面容憔悴的老者,他的生命早已走到了盡頭,站在死亡邊緣。

  死亡即將來臨,老者他也明白,自己恐怕活不過今晚,每一刻皆有可能擁抱死亡,眼睛也愈加沉重,死神步步逼近,驟然間,閃電飛光,雷聲轟鳴,從陽臺處走進(jìn)來一個男人。

  老者緩緩的開口道,“汝是……帶領(lǐng)吾……走向地獄的……死神嗎?”

  “不,我并不是什么死神,而是“拯救”你的惡魔。”男人將一根手指放在嘴邊,露出一抹微笑,令人背脊發(fā)寒,他走在老者的床邊徐徐的朝著他伸出一只蒼白的手。

  ……

  我從沙發(fā)上醒來,一陣暈眩,也可能是因為前天發(fā)動了時間倒流的大儀式魔法,從而消耗大量的魔力,身體著實有點吃不消。

  我看向窗外,此時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雨水濺到玻璃上,宛如一顆顆閃耀的寶石,我點燃一根香煙,輕輕地吐出一口煙,煙霧飄向空中也隨之消散。

  突然,樓梯口傳來下樓的聲音,艾希爾從二樓走下來,從冰箱里拿出個紙盒牛奶,坐在沙發(fā)上,往馬克杯注入牛奶。

  “艾希爾,大早上空腹喝牛奶可不好哦。”我對她說道。

  她呆呆地看著杯子,像是未睡醒一樣。

  “艾希爾……?”

  “反正也習(xí)慣了,又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彼?p>  所當(dāng)然地說道。

  “習(xí)慣了才不好。”

  “好吧,我等會加熱牛奶搭配燕麥?zhǔn)秤玫?,這應(yīng)該沒問題了吧?”

  “算了,要不我給你做個早餐吧?!?p>  “嗯,那好吧,謝謝了師父?!?p>  隨即,我走入廚房,將培根放入平底鍋中,煎得吱吱作響,一絲絲的香味鉆入鼻孔中,隨后盛在餐盤上。把做好的吐司、香腸、雞蛋,擺放在盤子邊上,再將番茄切半放好,然后將事先悶好的焗豆勺在盤子中央,一道看似簡單的早餐就做完了。

  我坐在餐桌前準(zhǔn)備用餐,而艾希爾則是坐在我的對面,她優(yōu)雅地拿起刀叉,輕輕地切開食物,細(xì)細(xì)地品嘗著,宛如一場精彩的表演。

  “艾希爾,你與你爺爺有很多相似之處呢?!?p>  “是嗎?”

  “嗯,你有著一雙與你爺爺一樣美麗的眼睛。老爺子他啊,做什么事情都十分的優(yōu)雅呢,無論做什么東西都得心應(yīng)手,再然后,他的性情隨和與誰都處得來,啊,對了,他也跟你一樣非常喜愛音樂,那美妙的旋律宛如天籟之音,之前我也有一段時間也曾受過你爺爺不少的照顧呢,那時真是令人懷念的日子啊……”

  “……”

  “啊,抱歉,自顧自的說了?!?p>  “沒事,還有,謝謝師父你告訴我一些關(guān)于我爺爺?shù)氖虑??!?p>  “是嘛,你沒事就好?!?p>  我剛說完,她便要動身離開。

  “你飽了嗎?!?p>  “那當(dāng)然,在饑餓的情況下,肯定是先消除饑餓感,如果僅僅只是想要得到味蕾上的快感,那就叫做“享受”了吧?!?p>  “所以,女士,你的評價是?”

  “差不……味道還可以?!彼崎_目光。

  我剛要開口,被她打斷道。

  “我先回房間換衣服了,師父你慢慢享用早餐?!?p>  哎。

  不過,好像的確如此,艾希爾對于食物并沒有太多的欲望,通常都是在饑餓的情況下,才會自主地吃東西,之前也有段時間,我經(jīng)過一家復(fù)古的甜品館買了各種小點心,放在冰箱好幾天了,也未曾見她動過,就算是吃什么都是一個表情,臉上沒有透露出對食物的喜悅,仿佛一切都是為了充饑而進(jìn)食一樣,若要問她有什么興趣,那想必就只有音樂了。

  早餐過后,我擰開一瓶紅酒,醇厚的酒香鉆入鼻孔中,我坐在沙發(fā)上一個人獨酌著。

  艾希爾換好制服從二樓走下來。

  “艾希爾,你要與我一同喝一杯么?我記得你今年也十八了吧?!?p>  “免了……我討厭酒味?!?p>  “那好吧。每次飲酒時,總是令我心情愉悅,忍不住回想過去的種種?!?p>  “師父你最好少喝點吧?!彼D了頓,“但在世上也有很多因沉浸于過往,而永不前進(jìn)的家伙。”

  “對啊,在人的成長中,會經(jīng)歷各種事情或者坎坷,有時會迷茫、不知所措,害怕失敗、害怕前方是無盡的黑暗,但盡管如此,也不要輕易放棄自己,不要將自己封閉于自己的世界中,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那才是真的失敗了?!?p>  “……”

  “環(huán)境不會因人而改變,所以人要學(xué)會適應(yīng)環(huán)境,才能做到適者生存。不過,也正因為經(jīng)歷了太多,我才會有所改變吧。自從那天我與你爺爺告別后,我就把一切的心緒放在一個人的旅行中?!?p>  “好好,“心靈雞湯(語言藝術(shù)治療)”就免了,那師父你認(rèn)為是不堪回首的過往嗎?”

  “有壞也有好?!?p>  “啊,有件事情忘記跟你說了?!彼谖遗赃叀?p>  “什么事情……?”

  如果按照平常的話,她通常都是問我一些關(guān)于學(xué)習(xí)上的問題,上課不聽課,倒是回來向我請教,也不知是否太過放縱她了?雖是她學(xué)東西倒是挺快的。

  “倒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面無表情的說著,與她的語氣完全不符。

  一股莫名的緊張感掠過。

  “我就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師父,昨天下午與你一同走著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

  噢……是芙雅蒂啊,也算是我一個老舊識了,起初只是情報交易的互利關(guān)系。有一說一,對于她這個問題,著實令我出乎意料,不過問題來了,她是怎么知道?

  “一個普通朋友罷了。”

  “真的嗎?”

  “嗯。”

  “真的?”

  “真的,我真沒騙你?!蔽铱嘈Φ馈?p>  她狐疑地盯著我看,搞得我有些心虛,跟審問犯人似的。

  此刻,外面也沒了動靜,似乎是雨停了。

  “艾希爾,你對芭蕾舞有興趣嗎?”說著,我從懷里拿出信封,上面印著一抹深紅的封蠟,里面還有一張古典的邀請柬(本來還有一封信的,但被我收起來了),我將其遞給她。

  她接過后,便一言不發(fā)的看了起來。

  “咳咳,請函上說可以多邀請三個人,所以,艾希爾你有興趣嗎?雖說我挺希望你來的,但我也不勉強(qiáng)你,這完全取決于你?!?p>  “好啊,我要去?!?p>  “……”

  沒想到她這么痛快就答應(yīng)下來,原來,她對這方面也有興趣的嗎?

  “除我倆之外就沒人了嗎?”

  “啊,嗯,沒錯。”

  “嗯……該不會師父你也邀請過那個女人?”

  “嗯,沒錯。但她因有事在身而空不出時間,我卻殊不知你對此也有興趣。”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校了?!?p>  “嗯,路上小心。”

  艾希爾出門后,我悠閑地坐在沙發(fā)上,晃動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嘗著紅酒,享受著屬于自己的一個人的時光。

  大概在兩天前,我收到一封信還附帶著一張請柬,寄信者名為——艾利爾娜。

  ……

  我行走于人多繁華的街道上,路面上整齊地鋪著由混凝土制成的石磚,我走進(jìn)一家常來的咖啡館內(nèi),里面的陳設(shè)與裝潢都是采用了復(fù)古的風(fēng)格,令我很是鐘愛,我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上,抿上一口香醇的拿鐵,心情也隨之舒適了不少。

  咖啡館內(nèi)那頗具情調(diào)的暗黃色燈光暈染著整個空間,營造出一種寧靜的氛圍,我靜靜地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人。

  不久,咖啡館的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的是一位棕色大波浪卷發(fā)的美女,沒錯,從剛才我一直在等的人正是她,我朝著她揮了揮手,她徑直地向我走來。

  “嘿,艾菲。”她坐在我的對面,“你打電話給我什么事啊?不單單是敘敘舊吧?”

  “不過,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蔽夷闷鹂Х?,放人嘴邊。

  “芭蕾舞表演啊?就只有我兩個人嗎?”

  “嗯,所以,你對此有興趣嗎”

  “雖然你主動邀請我,但真是抱歉,我那天,恰好沒時間?!?p>  “當(dāng)間諜可真辛苦啊?!蔽业徽f道。

  “那倒不是工作上的原因,僅僅只是我個人有事罷了?!?p>  “噢,這樣啊……”

  “嗯,等下次有時間我邀請你吧?!?p>  “那就一言為定咯。”

  “那是肯定,我們都認(rèn)識這么久了,彼此都了解一些吧,說回來,你選的地方真的挺符合我的心意的?!?p>  “芙雅蒂小姐,您滿意就好?!蔽议_玩笑道。

  “好的,艾菲先生。”她笑道。

  隨后,她也跟我點了一杯拿鐵,“我們好像也很久沒見面了呢,有四個月了吧……”

  “對啊,都差不多半年了。”

  “你最近都過得挺悠閑的嘛?!?p>  “和平常一樣而已,那你呢?!?p>  “與你一樣?!?p>  一會兒,服務(wù)員端來一份她點的拿鐵,她抿一口,莞爾而笑地說道,“咱們聊聊天吧,悠閑的下午,優(yōu)美的環(huán)境,且不能白白浪費了呀?!?p>  “是啊……”

  我扶著臉,看向窗外。

  ……

  陽光明媚的星期六

  這里位于伊尼古那最繁榮的商業(yè)街,寬闊的街道,由磚砌成的建筑林立在兩側(cè),每座建筑具有非常獨特的建筑風(fēng)格,以及來來往往的人群,在多種因素的加持下,呈現(xiàn)出一幅優(yōu)美的油畫,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

  “艾希爾你來了呀?!?p>  “嗯。”

  “那就走吧?!卑材纫贿呑咭贿呎f道,“聽說最近開了一家新出的甜品店哦,我們?nèi)テ穱L一下吧?!?p>  “吃太多高熱量的食品,很容易長胖的哦?!卑谗炷葼栒f道。

  “要你管,我又不是常去。”

  艾希爾呆呆地看著街道上的人群。

  在時光的流逝中,艾希爾在這兒度過了相當(dāng)久的時光,對此地也產(chǎn)生了不少感情,曾經(jīng)她與城市繁華和喧囂,格格不入,但在現(xiàn)在看來,她也漸漸地融入其中,環(huán)境并不會因人所改變,我們只有去適應(yīng)環(huán)境。

  在這個飛速發(fā)展的時代,舊事物將會被新事物所取代,曾經(jīng)美好的事物與回憶,現(xiàn)在再也看不到了,時間已一去不復(fù)返。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艾希爾暗想道。

  “艾希爾,這里這里?!?p>  “知道了?!?p>  忽然間,她睜大了瞳孔,在不經(jīng)意間視野捕捉到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以及一個陌生的女人,剛要開口,卻被安黛娜爾打斷道,“怎么了?艾希爾?”

  “沒什么……”

  “那就走吧?!?p>  “嗯?!?p>  ……

  我與艾希爾一同抵達(dá)目的地。

  此時,黑暗籠罩了整座城市,周圍彌漫著水霧,漆黑的天空中掛著一弧冷清、孤傲的月亮。

  闃無一人的港口處,入目眼簾地是一艘巨大的輪船,高度起碼有二十多米高,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老舊的輪船,昏暗的環(huán)境,讓我不由的想起大概在十九世紀(jì)七十年代的時候,曾流傳著“幽靈船”的傳說。

  我踏上旋梯,來到甲板上面,向我吹來一陣陣海風(fēng),我俯視著蔚藍(lán)的大海,以及那月亮的倒影,帶給我一種幽美之感。

  世界充滿了未知,使得我曾經(jīng)對世界充滿了好奇,漫無目的地游歷于世界各地,對我而言,何嘗又不是一種幸福?同時,我也算圓滿兒時的夢想吧。

  人的一生好像旅途一樣,總會迎來終末的那一天,如果是我的結(jié)局,我愿能重新回到起點,在最初始的地方結(jié)束自己孤獨的一生。

  我看像一旁的艾希爾,她將手搭在護(hù)欄上,心不在焉地眺望著遠(yuǎn)處,其實,有時候我我感覺我與她也挺相似的。

  孤獨的靈魂——

  今天艾希爾的穿著也有所不同,說實話,我也很少見她穿除了制服以外的裙子,艾希爾將頭發(fā)扎起來,露出白皙的脖頸,里邊穿著件蝴蝶結(jié)的白色襯衫,而外處則是一件黑色背帶的連衣裙,看上去倒挺適合她的。

  “我們先進(jìn)去吧?!?p>  “嗯。”

  當(dāng)我轉(zhuǎn)頭的那一剎那之間,隱隱約約地在船頭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那人披著一件黑色兜帽,盯著我看似的,令我的記憶尤為清晰,給我感覺是真實存在的。

  來到中央大廳,在天花板上掛著一盞華麗的水晶燈,投下淡淡的光,由大理石砌成的臺階,名貴的地毯,漂亮的裝飾品,以及樓梯旁兩尊巧奪天工的惡魔雕像。寬大的空間內(nèi),金碧輝煌,富麗堂皇,一切極盡奢華之至,宛如一座宮殿,與外面相比之下,簡直是天差地別。

  我仔細(xì)地欣賞著掛在墻壁上的幾幅畫,仿佛真的身處其境一樣,它們大多由眾多著名的畫家費盡心血創(chuàng)作而成,不由得令我感慨不已。

  當(dāng)我再次回過神時,發(fā)現(xiàn)大廳一旁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位體型魁梧健壯的男人,蒼白的膚色宛如吸血鬼一般,看上去似乎是遠(yuǎn)東人?他翹起二郎腿,愜意的品嘗著桌上的葡萄酒。

  啊,他注意到我了。他露出那豪邁的笑容,并向我揮了揮手,我出于禮貌,也回應(yīng)了他。

  大廳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jìn)來四位黑衣人,身穿黑色的西裝,每個人的脖子上都紋有一個相同的紋身,貌似是一些黑幫。與此同時,從另一處走進(jìn)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穿著一件純白色晚禮服,加以花瓣珠寶所點綴,完美地襯托出她身體那堪稱優(yōu)美的曲線,以及那張令人欲罷不能、嬌嬈的臉龐。

  但……

  對于那張臉,我再熟悉不過了,正當(dāng)我要開口時,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男高音粗魯?shù)拇驍唷?p>  “喂,誰允許你坐在這里的,這是你該坐的嗎?下等人!”

  聲源來自一位梳著莫西干發(fā)型的西裝男。

  這個家伙是故意找茬的吧,真吵……

  “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呀,真不知道是從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猴子……”

  話語戛然而止,就在下一秒,莫西干男被男人一拳打飛,滾了好幾圈,從口腔中吐出鮮血,狼狽不堪,力道如此驚人,恐怕連幾根肋骨都斷了吧。

  “真令人厭惡,披羊皮的狼,野蠻的家伙,給我記好教訓(xùn),若有下次你小命可不保了?!蹦腥擞檬峙敛潦弥约旱娜^,冷冷的說道。

  本以為鬧劇就此結(jié)束,只聽到莫西干男其他兩個同伴喊道。

  “沃得夫!可惡!”

  這兩個家伙剛要掏出槍,卻被另一位西裝男攔住了,此人似乎是他們的首領(lǐng),衣著整潔,給人一種斯斯文文的感覺。

  只見他瞪了他倆一眼,他倆便將手畏畏縮縮的將手縮了回去,他彎下腰,行個禮說道,“先生,我深感歉意,給您添麻煩了,怪我沒有管好手下,真是抱歉,我名為賽巴達(dá).退克爾,希望您別太在意,愿您玩的開心。”說著,他朝著名為沃得夫的莫西干男罵道,“真是令我丟人現(xiàn)眼?!?p>  忽然,從遠(yuǎn)處走來一個人,朝著男人說道。

  “可算是找到你了,洛德(Lord),你又做什么了?!?p>  “是艾德蒙啊。沒什么,只是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罷了?!?p>  鬧劇可算是結(jié)束了。

  “芙雅蒂。”

  我叫住了她,金色的眼瞳回以一瞥。

  “嗯?是艾菲嗎?噢,還真是?!?p>  芙雅蒂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慢慢地朝我這邊靠近,輕輕的腳步聲,搖曳的秀發(fā),畫著一個濃艷的妝,不失半分氣質(zhì)。

  “噢,這位美麗的女孩子是誰?”她看向我旁邊的艾希爾。

  “這位是我的徒弟,艾希爾。”

  “長的真可愛,像個冰之精靈一樣呢??瓤?,失態(tài)了,你好,艾希爾小姐。”

  “你好……”

  忽然,衣角被一扯,我將視線往下看,艾希爾那雙清澈且明亮的眼眸,直勾勾的仰望著我,小聲地說道:

  “師父,這位芙雅蒂小姐就是師父你那天一起走在街上的那位嗎?”

  “啊,嗯,沒錯。”

  這丫頭對那件事似乎在意???

  “我想問一件事,芙雅蒂你為何會在這兒呢?”

  “我倒想問你為何會在這里?至于,我為何會出現(xiàn)在于此,既然你能來到這兒,想必我們的目的肯定是一致的吧,但我很好奇的是,你非收藏家或魔術(shù)師,也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嗎?”

  這時,四周沸沸揚揚的,人數(shù)已然到齊,從樓梯處傳來一聲聲具有旋律的小提琴聲,一眼看出,來者不凡,此人附帶著一股貴族的氣質(zhì),手持著雕有惡魔的拐杖,身穿著黑色的西裝,梳起混雜著白發(fā)的大背頭,蒼老的容顏,那是歲月逝去的痕跡,身后還跟著一名持著小提琴的仆人。

  他攤開雙臂,說道,“歡迎各位來到吾的輪船——奇諾奈貝號,吾乃赫墨緹翁?諾拉匹比?克羅朗緹?!?p>  這個名字我也聽說過。

  “諾拉匹比家族”是現(xiàn)七大魔法家族之一,而此人正是他們當(dāng)代的家主,具有多重身份,背地里做著各種黑心買賣,同時,他還在收藏界中頗有名氣,多次出入于地下拍賣會。

  “吾正是此場拍賣會的舉辦者,拍賣會將在后天晚上正式開幕,敬請期待?!?p>  拍賣會……?

  只見他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他身后的仆人便恭敬地走向前來,慎重地說道,“請允許我來給各位說一下要求,后天將會正式的舉辦拍賣會,本次拍賣會將會拍賣出高等咒體,而明天晚上將會有一場表演,同時,再插入一件事,本次拍賣會僅限于使用凱瑞幣進(jìn)行交易,在這期間,我們將會持續(xù)停滯在凱瑞斯?fàn)栠_(dá)境內(nèi),還請各位在這兩天好好休息,請諸位看一下請柬,背面則是你們的房間號,全部內(nèi)容正如其上,其余的事情,我就不一一贅述了?!?p>  我從懷中拿出請柬查看背面,清楚的寫著房間號。

  會場解散后,我在市早上芙雅蒂,艾希爾跟隨其后。

  輪船長長的走廊,呈現(xiàn)出一條直線,一盞盞復(fù)古的明燈,照亮著前方,芙雅蒂站在一間雅致的房門前,剛要擰開把手,正巧與我對上視線,說道:

  “哎呀,請問艾菲你還有什么事嗎?要是搭訕的話,請等到拍賣會結(jié)束之后吧,現(xiàn)在,準(zhǔn)確來說,你我可是競爭者的關(guān)系哦。”她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說詞,雙臂抱胸說道。

  “所以說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艾菲。”

  “芙雅蒂,你早就知曉有拍賣會這樁事了?”

  此話一出,我突然覺得這個問題很愚蠢……

  “嗯?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困惑地打量著我,“你難道不知原因下而無緣無故上船的嗎?”

  “……”

  “該不會真的吧?算了,剛才那位大人物,你想必也略知一二吧,那家伙所帶來的咒休可是一流的,而且由他舉辦的拍賣會可不多。姑且跟你說一下,關(guān)于這艘船的傳聞,據(jù)說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拍賣會了,第一次拍賣會的參與者全部失蹤了,最后回來的只是一艘空曠的輪船?!?p>  “這不……類似幽靈船的傳說一樣?”

  “差不多吧,你可以如此理解,反正就是這么一回事,我提供的情報有限,也無法詳細(xì)的說明,事件的真假性,我無從得知。”

  艾希爾倚靠在墻上,靜靜地聆聽著我倆的談話。

  “還有一個問題,能借你的請柬來看一下嗎?”

  “請便?!?p>  說著,她遞給我一張金邊的請柬,這當(dāng)然,格然不同。

  我看完后,便將請柬還給她,她裝作驚訝的表情說道,“我還以為你要干嘛呢?一臉嚴(yán)肅的。”

  “我只不過想確認(rèn)一下罷了。嗯,果真如此?!蔽宜妓鞯馈?p>  “怎么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闭f著,我將我的請柬遞給她,與芙雅蒂完全不一致。

  “嗯哼,還真是,地點卻是一樣的,不然我還以為你上錯船了呢?!彼腴_玩笑地說道。

  她用兩指尖觸碰請柬,請柬上那金色的文字,褪去了它原本的顏色,化作了一些全新的文字。

  “解開了呀。”

  “這只是魔術(shù)中的小把戲罷了,用魔力在外層施加一層假象來隱藏里邊,達(dá)到蒙蔽他人的效果,就類似隱形墨水,我記得沒錯好像我以前也曾教過你……”

  “好像是吧,但對方的目的也早已達(dá)成了,將我引上船來?!?p>  “嗯,那倒也是。”她聳了聳肩。

  “反正多謝了,起碼身邊有個知情人,不過說回來,當(dāng)時你所說個人的事情,原來就是參加拍賣會呀?!?p>  “那是當(dāng)然,艾菲你非魔術(shù)師,肯定認(rèn)為不怎么重要。”

  “那也是?!?p>  忽然,她往我這邊靠了靠。

  “?”

  “我們后面有個人……”她用唇語說道。

  我剛要看向艾希爾視線卻剛好對上,令我有些詫異。

  “怎么了?艾希爾?”

  “沒什么……”

  “芙雅蒂,那么我先告辭了。”

  “嗯,晚安,艾菲,以及艾希爾小姐?!?p>  “嗯,祝你睡個好覺,美麗的小姐?!?p>  說完,我便離開了。

  我來到指定的客房,擰開門把手,走進(jìn)裝潢華麗、令人舒適的房間內(nèi),在由水晶制成的掛燈的輝映下,室內(nèi)顯得金光閃閃的,家具也是一切具齊,準(zhǔn)備的相當(dāng)周全。

  我也不管什么別的,直接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從懷中拿出一個銀灰色的盒子,本想抽出一根香煙,看到艾希爾佇立在門前,念頭最終還是被打消了。

  艾希爾也看出端倪,撅起嘴說道,“師父,你要是實在忍不住,也不必約束自己,隨意就好,別太介意?!?p>  “算了吧?!蔽衣冻鲆荒嘈Α?p>  我聳了聳肩,“我去外面透透氣?!?p>  “哦?!?p>  在陽臺處安裝了一個較大的玻璃推拉門,我輕輕一拉,海風(fēng)便輕易的灌了進(jìn)來,窗簾也因被吹得掀了起來。

  我來到陽臺外面,我伸了伸懶腰,倚靠在陽臺的護(hù)欄上。

  放眼望去,平靜的海平面,在彎彎的月亮與星空的倒影下熠熠生輝,毫不夸張來講,就宛如“星?!币话悖浼诺暮oL(fēng)在空中搖曳著,輕輕地吹過我的臉頰,一切是如此的靜謐且美麗。

  寧靜的環(huán)境,使我放松了不少,回憶起一段奇妙的夢,心中我深陷于海洋的世界,五彩繽紛的魚兒圍繞著我的身邊,忽然一只龐然大物從我從我頭頂游過,我仰頭一看,那是一只成型體積龐大的巨型生物——藍(lán)鯨,再下一層,那是一群長相怪異、饒有風(fēng)趣的深海怪魚,再往下一層,呈現(xiàn)出的是那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的國度,莊嚴(yán)且神圣,冷寂的圣域,孤零零地屹立于海底深處,雖說是夢,卻又帶有幾分真實感,水的觸感歷歷在目,我醒來之時,夢記得一清二楚,也正因為覺得有趣,便以故事的形式,永久的記錄在了我的日記本上。

  時間仿佛即刻凍結(jié),短暫的時間,令我飽含著活著的實感,俯瞰風(fēng)景,貪婪地享受著片刻的安逸,在過去拼命擠出笑容是應(yīng)對不同的人,繁瑣的令我生厭,每個人都帶上虛偽的面具,仿佛整個世界都是虛假的。

  世界由天與地組成,人類浙去便將會化作塵埃,融入大地中,或許,那樣也不錯,起碼在廣闊的世界中,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先拋開其他的思緒,我闔眸仰首,在不久之前與芙雅蒂交談時,后面正有個人在窺視著我們一舉一動。

  偷窺者是誰?是寄信于我的人嗎?目的是什么?我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暗忖著。

  不過,我相信寄信的人一定不是“她”,但是寄信者肯定認(rèn)識我,或許說那人還很了解我……

  收回思緒,我回到房間內(nèi)。

  “噢,我的老天爺,艾希爾,你這坐姿……”我揉了揉腦袋。

  “坐姿怎么了?!?p>  艾希爾她……盤著腿坐在床上……

  “其實我里面多穿了一件短褲的?!?p>  “喂,艾希爾,這不是什么關(guān)于穿什么的問題,而是禮節(jié)上的問題,況且你如果在外面這樣……”

  會被人取笑不懂禮數(shù)。

  “那倒不會?!彼降卣f道,“我在外面才不會這樣做呢。反正這兒也只有你我而已,不必如此拘謹(jǐn)?!?p>  “那好吧。哎,好歹也注重我一下呀,最起碼我也是個男性啊……”我長嘆了一口氣。

  “性別什么的才不重要,對于我來說,你仍然只是我的師父艾菲加斯(Effiegas)罷了。”

  “噢,這樣啊,原來我在你內(nèi)心中如此重要啊。”我笑道,不禁的令我感到欣慰。

  她像是掩蓋害羞,掀起被子往身上一蓋,一聲不吭地躺在床上。

  “晚安,艾希爾?!?p>  “嗯……你也是,師父?!彼匠鰝€頭說道。

  我關(guān)上燈,周圍陷入安適的黑暗。

  由于過于疲憊,我躺在床上,一會兒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黑夜間

  我屬于是那種對外界比較敏感的人,與別人第一次見面時,即使對方做出一些很輕微、小幅度的動作,我都可以察覺的到,即便在黑夜間,周圍只需有一小聲動靜,亦可將我吵醒。

  在朦朧之中,發(fā)現(xiàn)房門被打開了,艾希爾走了出去。

  嗯?艾希爾她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去哪?

  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沙發(fā)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無法入眠,翻身起來前去沖泡一杯咖啡,由于手頭上只有速溶咖啡,一會兒客房內(nèi)縈繞咖啡的香味,我一邊攪拌一邊抿上一小口。

  ……唔,真喝不太習(xí)慣,就當(dāng)做提神罷了。

  頃刻間,一股惡寒從身后襲來,猛然向后看去,門晃動著,外面什么也沒有……

  正要松一口氣,始料不及的是眼前徑直地射來一把銀色的匕首,在一觸即發(fā)之間,身體連忙進(jìn)入躲避狀態(tài)。

  我摸了摸脖子,感到一股戰(zhàn)栗。

  呼……還好稍留意一下,不然結(jié)果真的是尸首分離了。

  門外正站一位身穿黑色兜帽的黑衣人,宛若致命的毒蛇彈射般向我襲來,凌空中,熟練地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我揮來,令人發(fā)寒銀色的刀光在我眼前閃過。

  我倏忽之間發(fā)動能力,及時躲開揮來的斬?fù)簟?p>  “誒呀,竟然躲開了?!?p>  但從他的語氣上聽卻沒有半分意外,反而更像意料之中的事。

  “你是……誰!?”

  一剎那間,冷凄的銀光再次襲來,又好似死神降臨的征兆,令人畏懼。這家伙不斷地盯準(zhǔn)著我的脖子瘋狂進(jìn)攻,由于一直處于被動,完全抽不出身子,但凡稍微不注意腦袋整個將會被削下來。

  忽然,袖子上多出一道口子,一小塊衣料和一滴滴血珠飄進(jìn)空中,我利用懷表控制能力,使自身的加速持續(xù)十秒,身體稍稍前傾,在他出招時露出輕微的破綻一瞬間,往他頭部踢出一腳拳,再利用身體的慣性使出一擊回旋踢。

  卻不料被對方一一防住,雖說他的身體細(xì)微震了一下,但并沒有造成太大威脅。

  我忍不住嘖了一下。

  我拉開一個身位,憑剛才兩腳,這個人的手腕如同女性般纖細(xì)……不由讓我想起了艾希爾,外表看似如玻璃般脆弱但實際上又剛好相反。

  我擺出戰(zhàn)斗姿勢。

  “時間加速啊……?真是有趣!”

  對方冰冷地聲音響起,然后不屑地哼了一下。

  貌似全部被看穿了呀,我無奈地聳了聳肩,這家伙從此至今給我一種游手刃余的感覺,實力真是不容小覷。

  驀然間他動作停下來了,自言自語說著話。

  “唉,好吧……暫時不陪你玩了?!?p>  說罷,他快捷地收起匕首,一鼓作氣跳到陽臺的護(hù)攔上,縱身一躍。

  我跑到陽臺前往海面上觀望,眨了眨眼,那家伙“消失”了。

  我不由地咬起牙關(guān),“這……家伙什么來頭!”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如銀鈴般的嗓音,“誒?師父你醒了啊?!?p>  “原來是艾希爾啊。”

  “怎么了?師父,誒,你的手腕受傷了?”

  “先別說這個,你剛才有沒有見到一個身穿黑色兜帽的家伙?!?p>  “沒有……?怎么了?”

  我揉了揉頭部,慢慢第向他娓娓道來。

  “竟然發(fā)生了這種事情……”

  “倒是你,能否詳細(xì)的跟我說一下剛才呢去哪了?”

  之后,她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闡述了一遍。

  據(jù)她說,在半夜時,她清楚地聽到外面走廊傳來細(xì)微的腳步聲,(雖然我是聽不到),然后,她便來到走廊處,目睹到了一個人偶,當(dāng)她慢慢靠近時,卻被它察覺到撒腿就跑了,當(dāng)艾希爾她剛要追趕,最終那人偶在一個拐彎處消失了。

  “那真的是人偶嗎?”我向她詢問道。

  “嗯,盡管當(dāng)時環(huán)境黑黢黢的,但那家伙身上完全沒有半分生物的氣息?!?p>  “這樣啊?!?p>  “師父,我有個問題想問,寄信人你應(yīng)該是認(rèn)識的吧?!?p>  “嗯,當(dāng)然認(rèn)識,而且還相當(dāng)熟悉,因為她是我一個非常親近的人。雖說如此,我們也有好幾年沒見面了?!?p>  “是雙方鬧矛盾了嗎?”

  “啊,你怎么知道的……”我較為詫異地問道。

  “很簡單,看師父你的反應(yīng)就知道了。”

  “哈……艾希爾,你還挺很了解我啊。”

  “咳咳,那師父你覺得襲擊你黑衣人是誰?”

  “這個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雖然說,魔術(shù)師們的拍賣會里,的確出現(xiàn)過請殺手殺死競爭者為目的事件,當(dāng)然,這與我沒有什么半毛錢關(guān)系,最大的可能是,他的目標(biāo)就是我?!?p>  夜幕結(jié)束迎來破曉

  一大清早,艾希爾戳了戳我的臉頰,我從睡夢中醒來,睜開沉重的眼睛,艾希爾出現(xiàn)在眼前,“早啊,師父?!?p>  “艾希爾,現(xiàn)在幾點了?”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7點30分?!?p>  “才過了幾個小時啊?!?p>  “趕緊起床啦,師父。剛才服務(wù)員來過一遍了,該吃早餐的時間了?!彼裏o奈地說道,“師父,我到外面等你?!?p>  “嗯,待會見。”

  我走入洗手間,用水拍打著自己的臉龐,看著鏡子中的我,眼睛顯得有些充血,也難免昨晚睡眠不充足,用毛巾擦干臉,洗漱完,走出房門,艾希爾己等候多時,我與她并肩而行,她的身高恰好在我低頭可見處,穿過呈一條直線的走廊。

  來到餐廳內(nèi),在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闊大的空間,里面采取的是經(jīng)典的意大利風(fēng)格,裝修格調(diào)舒適宜人,環(huán)境相當(dāng)不錯,旁邊又是海,添加了幾分美感,令人心情豁達(dá)。

  芙雅蒂在遠(yuǎn)處向我揮手,我朝著她的方向走來,長桌兩磅都坐著,長桌兩旁坐著幾張陌生的面孔。

  “這位是艾菲加斯.艾德加爾先生,以及他的徒弟艾希爾女士?!?p>  “你們好?!?p>  在芙雅蒂的引導(dǎo)下,我坐在她旁邊的位置,而艾希爾則坐在我旁邊,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各式美味的早餐,芳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艾菲,這位是杜魯多.勒多索馬先生,他旁邊的這位是洛德(Lord)先生,以及還有這位艾德蒙先生。”

  “你好,艾德加爾先生?!?p>  名為杜魯多的中年男人,向我握手道。

  我看了一眼,那位名為洛德的男人,便是剛才在大清一拳撂倒黑幫打手的男人。

  “還有這兩位是……”

  “我叫米迦(Micah).奧德莎.賽羅迪卡,很高興認(rèn)識你,艾德加爾先生?!?p>  “賽羅迪卡先生,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p>  正對我桌子對面的是一位長著一頭銀色的長發(fā),白皙的臉龐,精致的五官猶如人偶般,讓人一時分不清性別,幽幽的眼神,帶著金邊的單框眼鏡,給人一種端莊且秀麗之感,這位便是名為米迦.奧德莎.賽羅迪卡的男人。

  “話說回來,杜魯多先生,既然您來到這兒,必然是盯上某件咒體(觸媒),到底是某件咒體吸引住你呢?”

  “也不知你是否聽過,“魔神之臂”,我本以為是個傳說,但我最近卻聽說,克羅朗奇得到了這件咒體,還以此拍賣,據(jù)說在一個多摩什么的偏僻的村莊的教堂深處挖到的。”

  “多摩達(dá)耶村。”

  “噢,對了,就是叫多摩達(dá)耶村莊,艾德加爾先生,你似乎很了解呢?!?p>  “算是吧。”

  “據(jù)說,在以前村莊來了個強(qiáng)大的魔物,然后便被騎士團(tuán)討伐了,結(jié)果雖說是被騎士團(tuán)擊敗了,但它留下來的部分力量(殘?。?,依舊侵蝕了這片土地,于是便修建了一座教堂,將其封印在教堂深處。”杜魯多拿起一片烤得較好的吐司,抹上果醬大口地咬上一口,繼續(xù)說道,“不過也只是傳聞罷了,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具體在哪里無人得知。”

  “然后你聽說克羅朗緹得到了這件咒體,于是便來到了這兒?!?p>  “沒錯,就是這樣,無論如何我都想親眼目睹一下,那傳說級咒體”

  “不過,由他來組織的拍賣會可不多,拿得出手必然就是一流的咒體,無論是魔術(shù)師還是魔法師,恐怕都會來此參加拍賣會吧。”

  “說了這么多,芙雅蒂女士,那你又看上哪件咒休了呢?”

  “我啊,目前還未知道?!?p>  “是嗎?”

  突然,芙雅蒂像似注意到什么,看向門口處。

  “啊,洛布耶爾小姐,你來了啊。”

  “嗯。”

  眾人向著門口,來者是一位青年,朝著我們走來,走路時沒有絲毫的腳步聲,隨意地抽出椅子坐在我這排,我與她也僅限于三個座位的距離。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洛布耶爾.莫斯烏爾?!?p>  “你們好?!彼院翢o感情地口吻說道。

  她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冷冰冰、毫無生氣,剪著一頭烏黑富有光澤的男士短發(fā),一雙如同雷電般紫色的眼瞳,一身純白的衣服,尖銳的眼神,全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威風(fēng)凜凜的氣質(zhì)。

  以及她耳垂上的耳墜,似乎我曾在哪兒見過……

  享用完早餐后,我與芙雅蒂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餐廳。

  剛離開沒多久,走在走廊上,剛好在遠(yuǎn)處看見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是之前那兩位黑幫的成員,退克爾與他的手下,站在一扇門前,使勁的擰動著門把手,貌似發(fā)生什么事了吧,我試問道。

  “請問,你們是發(fā)生什么事嗎?”

  退克爾做出一副詫異的表情,掃了一眼我以及艾希爾,隨后好似放下戒備心說道,“沃得夫,不,我的同伴在里面,呼喚幾遍無人回應(yīng),賈斯范文……”

  “是?!?p>  隨之,他身后的那名手下從腰間掏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朝著門把手開了一槍,一腳將其踹開,室內(nèi)空無一人,里面的家具、裝飾都十分整齊的擺放著,毫無被動過的痕跡。

  “我叫塞巴達(dá).退克爾,而我旁邊這位是賈斯范文.尼克厄拉”

  “艾菲加斯.艾德加爾,我旁邊這位艾希爾?!?p>  “艾德加爾……?

  “嗯?怎么了?”

  “不,沒什么,只是想起曾有一個女人與我們做過買賣,記得沒錯的話,當(dāng)時她用的就是這個姓氏……”

  “這樣啊……”

  賽巴達(dá)剛一腳踏進(jìn)客房,我率先說道,“能否讓我調(diào)查一下?”

  “你……?”塞巴達(dá)遲疑了一下,說道,“好吧。”

  “可以嗎?老大?”

  “好好看著吧?!?p>  說完,他點燃了一根香煙,煙霧迅速地在空氣中蔓延,逐漸飄向天花板。

  我環(huán)顧四周,家具俱全,陽臺門全然打開,仔細(xì)地發(fā)現(xiàn)地板上流著一灘類似咖啡的液體,以及一個完好無損的白瓷杯,除此之外,還找到斷成兩截的手槍,橫切面殘有魔力痕跡,像是被附魔過的利刃瞬砍了一樣,在現(xiàn)場又毫無血跡……

  “艾希爾。”

  她搖了搖頭。

  艾希爾的術(shù)式是以我為中心向周圍產(chǎn)生漣漪般的水波,一瞬間即可得知周圍環(huán)境的所有信息。

  我緩緩站起身。

  “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了嗎?”塞巴達(dá)說道。

  “沒,現(xiàn)有的線索太少。不過,我倒是想問個問題,退克爾先生,你明明不是魔術(shù)師,也不是說參加,為何要參加此場拍賣會呢?”

  “的確如你所說的一樣,我的目的與你們(魔術(shù)師)不同,其實告訴你也無妨,我來此的目的就只有一個,尋找一個人?!?p>  找人?既然能來到這兒找人,對方是魔術(shù)師吧。

  “那么就這樣吧,我不想跟魔術(shù)師扯上關(guān)系,這件事情本身就與你沒關(guān)系,如果你有心協(xié)助調(diào)查,我會很感激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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