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洗完澡,換上了睡衣。
躺在寺廟里小房間的床上,黑翼夜雙手作枕,邊聽著電視機(jī)里播放的新聞,邊思考水純蜜檸的生活沒有產(chǎn)生改變的原因。
在她中了詛咒,必須喝血的時間里,她自己應(yīng)該多少有意識到,身體和精神的變化。
不去請求他人幫助,而是通過盜竊的方式,將被詛咒的生活強(qiáng)行延續(xù)下去。
……她是自愿的嗎?
“東京晚間新聞至此結(jié)束,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整,祝愿東京的居民們,有一個好夢?!?p> 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了電視。
再關(guān)掉了燈光。
“好了,我要睡覺了!”
黑翼夜特意大聲地喊道。
“哎呀,累死了累死了!我絕對會在十分鐘內(nèi)睡著,無論什么動靜都吵不醒我吧!”
他繼續(xù)喊著。
刻意把聲音放大。
“哈?你在說什么呢?睡個覺而已,干嘛還要喊出來?”天照迷糊地問。
但卻沒有得到回答,感到被冷落的天照,只能氣鼓鼓地跑到他腦袋邊,用迷你的手腳打他泄憤。
黑翼夜緊閉雙眼,也不理會。
過了十分鐘左右,微微張開嘴巴。
做出一副睡著了的姿態(tài)。
“原來如此……我懂了!”
天照恍然大悟,躲在枕頭邊上,警惕地觀察四周,尋找不對勁的地方。
又過了一會兒。
“喵~”
從不知何處,傳來了一聲貓叫。
在黑翼夜掌心的印記中,一道由靈力化成的絲線,牽扯而出,編織在了一起,逐漸凝聚成為人形,虛無縹緲,給人以空靈之感。
那是擁有著曼妙酮體的少女。
區(qū)別在于,她有著毛絨絨的白色貓耳,和一條高高翹起的尾巴。
她的上半身只有一件單薄的白襯衫,根本蓋不住她的曲線,裸露出大片大片的雪白,晃人眼球。
那是黑翼夜放在衣柜里的衣服,不知什么時候被偷去了。
她沒有褲子或是裙子,而是把襯衫拉長,以便于遮蓋住大腿根部,左右腿分別是白色與黑色,這兩種截然相反顏色的絲襪。
黑白配色。
就和靈貓的毛色一樣。
“喵~”
她發(fā)出貓叫后,直接坐在了睡著的黑翼夜身上。
因為閉著眼睛,沒辦法分辨距離,只能通過感知氣息的方式,抓住時機(jī)。
就在對方貼緊自己的瞬間。
黑翼夜猛然起身。
咚!
兩人的腦門撞在了一起。
眼冒金星。
——
“原來昨晚纏著你的靈,就是這只小弱貓啊?!碧煺彰靼琢耸虑榈恼嫦?。
少女的貓尾巴末端,有一根靈力絲線,與黑翼夜掌心的印記相連接,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她是靈貓,妮蔻。
但她怎么變成了人形。
還半夜搞偷襲。
這是什么意思?
黑翼夜把這些問題全部問出口。
“喵……”
妮蔻盤坐在床的那頭,似乎是明白自己的所作所為,發(fā)出貓叫,明顯充滿了委屈。
“哦哦,這樣啊?!碧煺瘴⑽㈩h首。
黑翼夜催促:“快翻譯?!?p> “她說,因為你身上的靈力變得充盈,所以她的靈體也更加凝實,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化成人形了?!?p> “喵、喵!”
“然后,她畢竟是貓,進(jìn)入了發(fā)情期,必須從你身上吸取一點精氣才能恢復(fù),否則會渾身不舒服?!?p> 精氣與靈力不同。
它存在于人體的腹部位置,用神道教的說法,就是陽氣、元氣的一種概論,它的充足與否,決定了一個人的精氣神,也會對體力、精神力有一定程度上的影響。
只不過是“喵”了兩聲,居然能翻譯一段話出來,喵星人的語言還真是省時省力。
這點雖然也很值得吐槽,但現(xiàn)在并不是吐槽的時候。
“怪不得我白天會累……”
“就不能忍忍嗎?”
就算明白她有苦衷,但黑翼夜也不能就這樣讓她吸,難得的休假時間,他也想好好休息。
妮蔻用力搖了搖頭。
“喵!”
天照繼續(xù)翻譯:“她說,不行。”
畢竟是自己帶回來的,要作為式神,還有神社里的通靈神使存在的靈,也不能對她的需求不管不顧,最好能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案,既能讓她滿足,又不至于第二天太累。
想了想,他靈光乍現(xiàn)。
“我有法子了!”
盤坐起來,運轉(zhuǎn)神力。
“喵?”妮蔻疑惑地側(cè)頭。
片刻過后,他重新睜開眼。
整個人的氣勢陡增,眼眶下還浮現(xiàn)湛藍(lán)色的紋路,有點類似原始人在臉上畫的迷彩圖案,只是其中具備充足且強(qiáng)大的神力。
「須佐化」!
用“須佐之男”的神力,增幅自身的能力,滿足妮蔻的需求,然后再解除力量,美美地睡上一覺,這樣一來,第二天就不會那么累了。
“你居然……用須佐那家伙的神力,來滿足這樣的一只小貓!”天照驚訝得合不攏嘴。
下一秒又豎起大拇指,笑道:
“我喜歡,就該氣死須佐那家伙!”
懶得和祂貧嘴,黑翼夜鼓足干勁:
“速戰(zhàn)速決!”
“喵~~?。 ?p> ——
天剛微亮,曙光破曉。
拉開窗簾,清晨的縷縷光線照射進(jìn)房屋內(nèi),為萬物覆蓋了一層生機(jī)。
黑翼夜褪去睡衣,換上了漆黑的襯衫,以及一條便宜的灰色長褲,在衣柜邊上的落地鏡前,打理了一下著裝。
精氣神終于好多了。
“ZZzz……”
妮蔻已經(jīng)變回了貓咪的模樣,蜷縮在地板上,還在睡著覺。
還沒有來得及幫它買窩。
摩挲著下巴,黑翼夜有了想法。
他從衣柜里取出自己的新舊兩條圍巾,搭在一塊,幫它做了個簡易的小窩,然后輕輕把它抱起來,放了進(jìn)去。
也不知道它作為式神,待在自己的掌心印記里,是什么樣的,也許讓它在外面多透氣會比較好,也得讓它快點熟悉神社的構(gòu)造,爭取早日成為這里的通靈神使。
那才是最初的目的。
他還是決定把它留在了家里。
黑翼夜走出寺廟。
在神社的拜殿前方,他看到石田龍輝爺爺已經(jīng)早早地起床了,但卻并不是在運營神社,迎接客人,而是正在和幾名穿西服的陌生男人討論著什么,聊得還挺激烈的。
他向前走去,想聽清談話的內(nèi)容。
只見為首的西服男子,取出了一張合同紙張,不耐煩地舉起來,聲音也顯得有些憤怒了。
相比之下,石田龍輝爺爺獨自一人,背部有些佝僂,衣著又很樸素,顯得弱小而又無助。
“我再說一遍。”
“你們這座神社必須得拆掉!”
古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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