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太子邀請你入宮一敘。”
張忠終于也發(fā)揮了點作用,這次來帶回了點有用的信息。上次和馬醫(yī)師相聚后,王修就一直待在屋子里,認真推算七號他們送回來的情報,偶爾也會教導(dǎo)教導(dǎo)葉蕊,日子好不愜意。
“公子,慶國那邊傳來消息,一號他們被抓住了,現(xiàn)在關(guān)押在慶國京城的大牢里,聽說要年后問斬。”老賈的商隊從慶國回來,帶來了一個并不好的消息。
王修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并沒有太大的表現(xiàn),只是將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一整天,出來以后將七號喊了過來,交代了點事,然后和老賈要了張通關(guān)文牒,趁著夜色離開了荒國京城。
柳成化是第一批得知一號被抓的那批人。當時元天會見蘇千恭以后,皇宮內(nèi)就出來了很多的探子,跑向慶國的不同方向?;貋淼臅r候已經(jīng)是一個多月了,還帶著二十多個傷痕累累的人。隨后,就有黑衣人找上門來,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一號他們在荒國交談的過程中,遭到了官兵的圍剿,也是分開逃跑才最終保留了一些希望的種子,但是荒國的士兵窮追不舍,迫不得已,才想要回到玄鳥寨休整一下。但是還沒有到達慶國的邊界,一群人早就在等著他們了。在一號的權(quán)衡利弊之下,放棄了傷員,其余人全力沖殺出去。雖然犧牲了一部分人,但最終還是有一些人或者逃出去了。
柳成化望著負傷的眾人,先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呆的地方,然后將此事告知賈行商隊的接頭人,令其報告給王修。
“你們先養(yǎng)傷吧,王修很快就過來了,我先出去打聽一下發(fā)生了什么,你們也回想一下到底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绷苫f完以后就離開了。這里是京城之外的一個村鎮(zhèn),也是老賈很早以前買下來的一個宅子,比較破舊,但勝在偏僻。
京城,吳咎終于見到了柳成化。自從幾天前有人來找過柳成化以后,柳成化就一直不見人影,如果不是離開之前有所交代,吳咎甚至想去報官。
“讓您擔心了。”柳成化見面就是一句道歉,這讓吳咎想要批評的話憋在嘴邊,然后又聽見柳成化說到:“那些人是我一個老熟人的手下,剛開始見到他們我以為那個老熟人出了什么事,才會如此?!?p> 柳成化這話也消除了吳咎的顧慮,吳咎拉著柳成化邊走邊說道:“這次陛下抓住了一批人,聽說他們是離國派來的奸細,現(xiàn)在正關(guān)押在天牢中審問,你千萬別參與進去。”
吳咎的特殊身份意味著他知道一些內(nèi)幕消息,但是具體如何,除了陛下之外沒人清楚。但吳咎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非常麻煩,而且前些日子找到柳成化的那些人有很大可能與此事有關(guān)。
“放心,我不會參與其中,只不過有些事需要我去做?!绷苫A讼聛?,連帶著吳咎也停了下來。
吳咎回頭看了看柳成化,少年郎筆直的站在那里,如同一棵剛剛抽芽的柳樹。于是吳咎原本想說的話也就換成了:“小心點,有事一定要及時抽身出去?!?p> 柳成化離開了,吳咎在那里停了一會兒,也離開了。
這件事對慶國的百姓并沒有影響,該準備的準備,該慶祝的慶祝,一年也就只有這一次可以全身心放松的機會。
過年的那天,柳成化和吳咎呆了一天,按照柳成化的話來說,他現(xiàn)在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完了,現(xiàn)在等到相等的人,二人就可以離開了。吳咎早就想離開了,京城不比邊疆,終究還是沒那么自由。
二人又在京城里待了一個月,終于在一天的清晨,有人敲響了柳成化的屋門。
“好久不見,看來這一年里,你也成長了不少?!蓖跣揎L塵仆仆,進門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坝窒卵┝耍髮W封路,來的晚了一些?!?p> “我倒是不急,只不過吳為老將軍催的很緊,我可能幫不了你什么了,該交代的事我都已經(jīng)和他們說過了,你到時候注意一下,我在這等你是因為有人想見你?!绷苫屚跣捱M來以后,隨手關(guān)掉了大門。
“誰?蘇千恭?亦或者是哪位大臣?”王修喝了一口熱茶,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于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荒國的前公主元文瑜?!绷苫沧吡诉^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熱茶。
“你覺得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見她?!蓖跣薏]有對此感到特別驚訝,只是平靜的問向柳成化。
“如果是以前,可能沒有這個必要,但現(xiàn)在,我想你應(yīng)該見一下,興許有所收獲?!?p> 王修看了看柳成化,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到:“那你來安排吧,最好快一點,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沒時間了。”
“放心,明天就好,后天我可能就要離開了,到時候你就把這里作為暫時落腳的地方吧?!绷苫韧瓯械牟杷?,然后推門出去了。王修過了一會兒也出去了,他想見一見逃出來的那些人。
“荒國的前公主,不知找我有何貴干?”王修和柳成化站在元文瑜的屋門口,輕聲問道。
“外面人多,不知王先生可否愿意借一步說話?!遍T突然打開了,但卻沒有任何亮光,向外往里看,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那就失禮了。”王修并沒有任何遲疑,大步走了進去,只留下柳成化在屋外靜靜的坐著。
進去以后,門自動關(guān)了,王修剛想回頭,卻發(fā)現(xiàn)一把劍已經(jīng)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不知前公主此舉何意?”王修并沒有驚慌,只是略帶疑惑的問道。
“十余年之前,你跟元大說了什么?”元文瑜并沒有放下手中的劍,依舊是冷冰冰的問道。
“元大?就是你們荒國的皇帝吧?!?p> 王修想了一下,頓時就已經(jīng)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嘆息了一聲,慢慢的說到:“當初我是年少無知,滿嘴胡話,沒想到他還當了真,也真的做到了?!?p> “他回去以后應(yīng)該就弒君上位了吧,當初見面我就知道這個不是一般人,而且他上位以后,你們荒國越來越好,你不是應(yīng)該感謝我嗎?”王修剛開始說的話還算正經(jīng),但是后半句明顯激怒了元文瑜,架在脖子上的劍也愈發(fā)冰涼。
但隨后,劍還是從王修脖子上移開了,王修也有機會回頭看看這個被外界謠傳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