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馬甲
王挽箏第一次面對敵人,小蒙也很緊張,“主人你現(xiàn)在就會一個御水決,要不然我?guī)湍銍樛怂麄儼??!?p> “不需要,你看著吧!”王挽箏想起之前跟小蒙訛來的幻術(shù),手掐指訣,幾息之后身形隱去。
然后踩上謫仙,功法運到極致,以極快的速度飛了出去。外面眾人只覺得刮了一陣邪風(fēng)。殊不知,某女俠已經(jīng)出門去懲奸除惡了。
王挽箏先找到了那個姓林的護院,此時那人正鬼鬼祟祟的往他們的營地靠近,那人只覺后腦一痛,就“砰”的一聲趴在了地上。然后王挽箏運氣于臂,勉強提起他,掛在了一棵云杉的豎叉上。然后就依樣畫葫蘆,把其他人都依次掛了起來。
然后“嗖”一聲,飛回去山洞里。
這時,其中一個管事樣子的,那個叫七叔的護院,發(fā)現(xiàn)林姓護院還沒回來,以為他去偷懶了,便提出要去催催他。
走出去沒多久就一臉嚴(yán)肅的回來了,然后走過去在宋祁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宋祁也收起了之前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跟著那管事帶著另一個護院過去了。
還算厚道,留下了一個護院保護這幾個小的。王挽箏知道他們是發(fā)現(xiàn)了那一樹人,唔,是一樹的人。
據(jù)情報員小蒙的可靠消息,宋祁帶著護院,看見樹上那十一個人都驚呆了。那棵云杉少說也有30米高,那一個個如同死人一般被掛了起來,搭配這陰森森的樹林,視覺沖擊力不要太大。
那宋祁直接說話都有點哆嗦,“七,七叔,這幾人,這幾人死了嗎?”那七叔顯然也是個老江湖了,“少爺,這些人顯然是被某個大能以神秘手法弄暈了掛上去的,而且,看這衣著,顯然是奔著我們來的?!逼呤宀宦浜圹E的瞄了一眼另一個護院,見那人沒什么異狀,不由的松了一口氣。要是小主子在他這邊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可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然后七叔他們?yōu)榱瞬还?jié)外生枝,兩個人爬上去給那十一個人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然后……丟了下來。當(dāng)然也是有用些巧勁的,摔死倒是不至于,別的嘛,就不管了。
王挽箏看那邊處理好了,當(dāng)下伸了伸懶腰,順便用靈氣梳理手臂的脈絡(luò),掛了十一個大男人,也是挺累人的??磿r間差不多了,王挽箏準(zhǔn)備“起床”。當(dāng)了次知名不具的大能,她心里忍不住有一點小激動。
而且,她第一次使用訛來這個換身術(shù),真的好用,居然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想法變換身形,當(dāng)然前提是要她見過的才行,不然沒有根據(jù)的想象還是會出問題的。
王挽箏假裝睡得懵懵的,正溜溜噠噠的往外走的時候,宋祁已經(jīng)邁著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回來了。
“王大,咱們改天再會,我這邊臨時出了些事情,要先回去一趟。”宋祁給王子乘使了個眼神,王子乘心領(lǐng)神會,臉色一肅,立即吩咐兩只老虎收拾東西回家。大家雖然覺得掃興,但也都是懂得輕重的孩子,都默默的跟著護院小廝開始收拾。
之后三個護院一路護著他們一行人下了山,然后宋祁就帶著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王挽箏心說,這個宋祁還不錯,沒有把王家牽扯進去,這種大戶人家的傾軋,王家這種沒有根基的小門小戶,沾上就完蛋了。沒辦法,形勢比人強,人家隨便一根汗毛都比咱大腿粗。
王挽箏回到家里見便宜爹爹還沒回家,略一算計,使用換身術(shù)變成了前世那個殺千刀仇人的樣子。沒辦法,她暫時能想到的高人形象也就這一個了。
御劍飛行了一盞茶功夫,回到了山里,果然,宋祁幾個也回來這里了,還多出來十幾個侍衛(wèi)。之前被她敲暈的十幾個人,也被這些人五花大綁,牽成了一串。王挽箏不禁咋舌,這個宋有錢果然是個肥羊,這么短時間就能調(diào)動如此多的護衛(wèi)過來。
看來,這一趟不會白跑,王挽箏暗自竊喜。
于是她控制飛劍一路盤旋,然后仙氣飄飄的緩緩落在了這群人面前,擺足了高人的款。
宋祁一行人,此時已經(jīng)目瞪狗呆了,至于抵抗,開什么玩笑,這是可仙人!宋祁甚至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真的覺得疼了才顫著聲音喊著。“仙,仙哥!不對仙長!”說話間人已經(jīng)跪了下去。身邊的下人此時也趕忙,跪了下去。
“咳!”王挽箏調(diào)整了一下聲音,端著高人的架子說道:“宋家子,吾與你先祖曾有一段因果,此番路過,見有歹人暗算與你,才出手相救,沒想到你福緣深厚,竟還能再遇上我,也罷,就送你一場造化罷!”說著,從戒指里拿出來一個靈氣幾近枯竭的靈石,然后用御物之法,使靈玉慢悠悠的飛到了宋祁面前。
宋祁看著這塊玉玨,又歡喜又激動,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仙,謝!謝謝仙長!”說著雙手托著那塊廢靈石,又磕起了頭。王挽箏見他一直磕頭,連點反應(yīng)都沒有,不禁開始著急,完了!裝過頭了,我這一副高人模樣,要錢是不是不太符合我的人設(shè)?可是不要那不是賠大發(fā)了?
“額,近來我行走人間,嗯,需要一些黃白之物——”沒辦法,這幾個人已經(jīng)被她嚇傻了,她不提這些人恐怕一輩子想不起來。
“應(yīng)當(dāng)?shù)?,?yīng)當(dāng)?shù)?!”還是七叔反應(yīng)快,在宋祁耳邊低語了一句。那宋祁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迅速從懷里掏出來一枚印章,誠惶誠恐的用雙手捧過頭頂。
“這是我宋家的話事人印章,但凡在大夏境內(nèi),招牌上印有此印章圖案的店面,都可以調(diào)動萬兩以內(nèi)的白銀?!?p> “……”王挽箏內(nèi)心十萬頭羊駝在咆哮。奸商?。∥乙y子金子。這個東西又不值錢!我xxxx!
王挽箏氣的半死,又要忍著不能掉馬甲,用法力卷了那印章,扭頭氣呼呼向遠(yuǎn)方飛去,由于太過氣憤,飛得也極快。
留下滿地的呆鵝,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空中的那襲白衣,消失于藍天白云之間。
宋祁呆滯的扭頭看著七叔,眼睛一翻,暈過去了,手里倒是還緊緊的攥著那塊“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