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監(jiān)視男女主
兩人走著,
“對了,學校外面的一片老房子那,雖然說咱們學校的學生經(jīng)常從那邊抄近路翻墻回來,你可別去,很不安全。”
他忽然補充上一句。
裴西寧點點頭,跟在他身后,
兩人從圖書樓穿過去,
正是飯點,前面烏泱泱出來一大群人,
剛才喋喋不休的人忽然安靜下來,
她一抬頭,
臺階上的男人寬肩長腿,鼻梁高挺,相貌出眾,驚艷猶如神袛,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
他就站在他們要上去那條的樓梯,一步不動,盯著她。
這才應該是他們第一次重逢見面的場景。
“你……你們認識嗎?”許子沖結結巴巴,指了指對面的人,
謝珩之一直是工大的傳奇,單靠顏值就能殺遍娛樂圈,還是大名鼎鼎的謝氏一族長孫,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一個人掌管家族企業(yè)。
裴西寧抬眼看了一眼,目光又移開,似乎有些心虛。
“認識嗎?”謝珩之盯著她,用的還是熟悉的西陸語。
周圍的人來來往往,他站在幾級上的臺階,目光極其冷靜卻又毫不客氣地咄咄逼人。
裴西寧垂下眼,眼眶已經(jīng)紅了,
“不認識!”
說完,逃似地掉頭往樓下去。
到了看不見的地方,裴西寧才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她看向遠處,
謝珩之從圖書樓里出來,他半低著頭,對著身旁一個助理模樣的人吩咐了幾句話,然后坐上一輛豪車走了。
當年,劇情第一次出現(xiàn)的時候,
她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一條線,就是成為那個落魄貧窮私生子的白月光。
謝珩之是謝家掌事人年輕時在外風流留下的種,他十八歲時才被接回去,
十八歲之前過得很苦。
裴西寧轉(zhuǎn)去他的學校時,
謝珩之一個人要打幾份工給病重的母親掙醫(yī)藥費,年年包攬年級第一,還要一邊跟她談戀愛,答應她各種無理要求。
但兩人才在一起四十多天,她就把他給甩了。
原劇情里那夜,他在她家樓下站了一夜,因為她考試失利,又大病一場,
重逢后,為她拒絕了聯(lián)姻,還縱容著她傷害自己內(nèi)心真正深愛的女人——沈云箏,
裴西寧甚至推掉過他們之間的一個孩子,謝珩之沒有怪過她。
但裴西寧知道,
也許他時時刻刻恨不得弄死她。
裴西寧給許子沖發(fā)了幾條道歉的消息,
回家換上帽子和長衫。
街道樓宇大廈上到處能看見謝氏集團的影子,
車輛依舊停在長和街牌樓前,
裴西寧拿著一把皺皺巴巴的折疊傘走進去,
飄著云絮的明媚天空迅速變得灰暗,古老街巷里的空氣也拂來絲絲涼意。
她走到聊與齋前,再次掃了一眼那塊招牌,
剛想進去,
是身體先意識到了什么,
她抬目向店內(nèi)看去,
積列的貨架后,少女半托著腮坐在窗邊,
她神情冷傲,眉頭微蹙,似乎是對唇邊的茶茗并不滿意。
裴西寧目光一動不動,
黑紅色的血戈正戴在裴南潯脖子上。
那一刻連悲傷的情緒都沒有,只剩下滔天洶涌的無力感。
她不明白怎么就偏偏是女主,為什么是女主。
被人拖進身后的店鋪里去,
視野一下變暗許多,身后是高大的男性軀體,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淡淡的冷香也從袖口散入鼻尖。
“裴西寧!”低沉的男聲落在耳畔,
裴西寧扭頭過去,
“謝,謝珩之?”
謝珩之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裴西寧跟著到了樓上,才發(fā)現(xiàn)這里能將半條長和街盡收眼底,更是能把對面聊與齋里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裴西寧看向一旁的人,
謝珩之在劇情里是個力挽狂瀾的金融天才,一己之力拯救了大廈將傾的謝氏,是裴南潯都高看一眼的人,更能與男主平分半邊天。
此刻他坐在一張實木茶椅上,一身高級黑色手工西裝,襯得皮膚很白,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有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味道,更顯出與以前不同的貴不可攀。
“你在這干什么?”謝珩之盤問起她,就像過去問她物體上總共幾個受力點,
“來玩?!迸嵛鲗幵趺茨芟氲綍谶@遇上他,
男人瞟了眼裴西寧的樸素裝扮,皺了皺眉,
長衫牛仔褲配帆布鞋,尤其那把皺皺巴巴沒收好的雨傘。
一和對面的謝珩之對比起來,就更顯寒酸落魄,
三年前卻是反過來,那時裴西寧全身上下都是大牌,平常喝的礦泉水都是要二十幾塊,而謝珩之永遠只穿著發(fā)白的校服,奔往各個兼職的地方。
“你不會是在跟蹤我吧?”謝珩之放下茶杯,漆黑深邃的眼底升起幾分戲弄。
“你怎么會這么想我?”裴西寧眼神委屈不已。
謝珩之目光移向樓下,看著那人皺了皺眉,
“你認識她?”
裴西寧注意力被轉(zhuǎn)移,看向樓下,
裴西寧剛走,裴南潯不知感知到什么,眉頭緊皺,
追到店鋪門口,
梁上無風自動的風鈴,正緩緩歸于平息。
裴西寧淡淡搖了搖頭,“不認識?!?p> 她收回目光,看向謝珩之,
“珩之,你一個人在這干什么???”
謝珩之抬起眼皮看了裴西寧一眼,語氣很淡,
“談生意。”
裴西寧哦了一聲,兩人之間的空氣陷入難言的沉寂,
“那我不打擾你了。”
她起身,
和謝珩之本來應該是兩個小時后再見的,故意讓謝珩之在酒吧門口看見自己被流氓調(diào)戲,謝珩之救下她……
裴西寧起身飛快,
謝珩之站起身,攬住她的腰就往后面的小屋推去。
“謝珩之!”
她叫了一聲,又被捂住嘴,
男人在體型和力量上是單方面的完全壓制,
小屋幽暗狹窄,
謝珩之捂著她的嘴,目光停留在她濕潤驚恐的淚眼上,又經(jīng)過臉上白皙柔嫩的肌膚,手指很輕地磨了磨。
“哭什么?”他問她,
“我想回去了?!彼l(fā)出壓抑的嗚咽聲,
緊貼在身后的身體沒有動,
對面樓下停下一輛車,下來一個穿著白襯衣的年輕男人徑直走進聊與齋里去,
看不見臉,單是一個背影,裴西寧就認出來了,
靳胤寒。
裴西寧看了眼謝珩之,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監(jiān)視男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