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族的法制商討在進行到后面的具體細節(jié)上時,寧安基本上就幫不上什么忙了。
當(dāng)然,事實上對于他來說,這個東西他要的本來也只是一個大致方向而已,至于剩下的,那還是交給他們那些專業(yè)人士為好。
而此時,寧安也開始逐漸恢復(fù)了自己正常的學(xué)子生活。
早上卯時起床吃飯,而后是早課,再接著是專業(yè)課,下午看看書、練練術(shù)法、親近親近酒兒姐的寒氣巴掌,晚上聽聽除祟課,睡覺前再切磋切磋、或者練練方術(shù)……
總之,可以說是過得還算悠閑了!
這天下午,寧安剛陪蘇酒兒切磋完術(shù)法,就有一名師兄跑過來說外面有人找他!
就在寧安想著該不會又是有什么神秘人送信的時候,結(jié)果出去一看,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自己那個失蹤了幾個月的便宜師父!
“乖徒弟,過來讓師父抱抱!”
“停,您還是先跟我說說您這幾個月都去哪兒了吧!”寧安說道:“還有您之前為什么要留下封信就跑了?”
“這個咱們邊走邊說!”寧大富帶著寧安往學(xué)府外面走去:“師父我啊前幾天剛在京都外面的平安鎮(zhèn)里買了套房子,現(xiàn)在我就帶你過去看看!”
“您在那里買了套房子?”寧安好奇道:“多少錢?”
“二十兩!”
“這么便宜?!”寧安驚訝道:“您該不會是被人家騙了吧?”
“欸?師父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容易被騙的人嗎?”寧大富說道:“其實這套房子之所以賣得那么便宜,主要還是因為那里之前住過妖,所以導(dǎo)致現(xiàn)在不好賣了而已!”
“不過師父我又不忌諱這些,所以就直接以一個低價給它買了回來!”
“住過妖?”寧安疑惑道:“您說的該不會是青石街街尾的那個房子吧?”
“對啊,就是那套房子!”
“得,那還真是讓您給撿了個漏!”
“怎么樣,你應(yīng)該也不忌諱妖吧?”寧大富說道。
這時,寧安指了指身后:“吶,我現(xiàn)在后面就跟著個妖,我能有什么好忌諱的!”
隨后,寧大富扭頭向后面看去:“欸?你這個小丫頭怎么也跟過來了?還有你那酒葫蘆,它怎么還沒爛呢?”
“怎么?老頭兒,你不歡迎我啊?”蘇酒兒直接跑到了他們前面:“我可是知道你說的那個房子在哪兒的,就算你不歡迎我,也攔不住我過去!”
“嘿?真沒禮貌!”
等到了青石街的那個房子之后,只見寧大富大手一揮:“好了,先趕緊把這里收拾收拾吧!”
這時,寧安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師父這哪里是帶自己來看房子的啊,他這明明就是讓自己當(dāng)苦力來著!
之前許青云在走的時候,僅僅只是帶走了一點兒細軟和一些書而已,至于那些其他的東西則是都被他留在了這里!
再加上自從他離開之后,這里就許久無人收拾,所以……
“所以我到底為什么要在這里打掃衛(wèi)生???!”蘇酒兒叫道。
“別看我啊,我只是叫了寧安來,你是自己非要跟過來的!”寧大富說道。
清理清理灰塵,整理整理床柜,至于之前許青云他們留下的東西,則大都被丟到了院子角落里的那個雜物間中。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許青云沒有帶走的話本樣品,寧安則將它們整理整理放在了一旁的書架上,也許哪天晚上無聊了還可以把它們當(dāng)作睡前故事看。
等他們將房子基本收拾得差不多時,天也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啊,好餓啊,老頭兒,趕緊開飯??!”蘇酒兒叫道。
“開什么飯?你們學(xué)府不是有飯嗎?”
“這個時候早就過了飯點兒了!”寧安說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
“???”寧安、蘇酒兒:“你什么時候吃的?”
“就你們剛剛收拾房間的時候??!”
無奈之下,寧安兩人只好出去找了個飯館,還好人家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還沒有收攤。
等到寧安兩人離開之后,只見一個人影突然提著兩壺酒走了出來。
“喲,我說這哪里來的酒香味兒,原來是你陳燚陳院長啊!”寧大富抹著袖子笑道。
“二十多年未見,寧兄別來無恙?。 ?p> “客套話就別說那么多了,趕緊把酒拿來給我嘗嘗!”此時,寧大富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從他手里接過了酒壺。
“你這個老小子,還是跟以前一樣愛喝酒!”陳院長笑道:“還有你這一死就是二十多年,怎么這個時候又突然詐尸了?”
“你說我???我主要就是陪我那個徒弟來的!”寧大富說道:“就是你們離門的那個寧安,這小子從小無父無母,可是我給看著長大的!”
“我知道,這些我都已經(jīng)聽老陸跟我說過了!”
“對了,你這來的時候除了酒外,怎么就沒稍點兒花生米???”寧大富問。
“人家今天生意好,賣完了!”
“花生米都能賣完?他那客人是只點花生米了吧!”
“對了,跟我說說你這些年都去哪兒了唄?”
“這有什么好說的?”寧大富說道:“我就是帶著我那徒弟到處跑跑轉(zhuǎn)轉(zhuǎn),偶爾幫百姓們除個邪祟、收點兒殘魂什么的!”
陳燚看著寧大富此時這副比老叫花子強不了多少的打扮,再想想他當(dāng)年寧符的意氣風(fēng)發(fā),一時間也是不禁有些感慨:“這些年,你受苦了!”
“嗐,我這些年過得滋潤著呢,不苦不苦!”
“既然還活著,那你有沒有想過什么時候再回九宮府看看?”陳燚說道:“一別多年,所幸故人還在??!”
寧大富將酒壺輕輕地放在桌上:“再說吧,我現(xiàn)在回去對她們沒什么好處的!”
“人妖已經(jīng)建交,或許,妖族現(xiàn)在也不會再像當(dāng)年那樣排斥你了!”
“停停停,好好的喝頓酒,先不說這個了?。 睂幋蟾徽f道:“倒是我的那個徒弟,嘿,他還真是有點兒出乎我的意料!”
“我本來給他寫信,只是為了引酒兒出面去處理這件與妖有關(guān)的案件!”
“但沒想到,最后寧安那小子竟給我整了個……那叫什么來著?”
“涉外立法!”
“對,就是這么個玩意兒!”寧大富說道:“雖然他這個東西乍一聽似乎總感覺有些不太靠譜,但是等他們將這個東西弄成之后,人妖兩族的關(guān)系或許會真的朝著平等更近一步啊!”
“說不定,他還真有能幫我們實現(xiàn)那個夢想傳承的那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