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白回想著剛剛在內(nèi)心世界所發(fā)生的事。他見到了自己的刀靈,然后對方卻主動和他斷了聯(lián)系。
那句耐人尋味的話練白聽得清清楚楚,就連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剛才突然生起的另一股力量。
他很清楚關(guān)于斬魄刀的規(guī)則,于是立馬在心里分析了起來。
靠在樹干旁無法行動的女子無疑就是他的斬魄刀,練白和她之間那種靈魂上的聯(lián)系是不會錯的,那是屬于練白自身靈魂的力量。然而在他的內(nèi)心世界卻有著另一股力量的存在……對于后者,練白感覺到的聯(lián)系就遠(yuǎn)不如前者那般深刻了,就像是……后天所得的那樣,像是一個外來者……
練白不由得做出了好幾種猜想。
也許是雙刀?
但那也有些不合理,雙刀也是一體,又怎么會不主動見練白這位主人呢,而且那兩位之間似乎還存在著“爭斗”的關(guān)系。
難道是像黑崎一護那樣嗎。然而練白很清楚自己沒有那些花里胡哨的血脈,滅卻師或者虛之類的和他更是沾不上一丁點關(guān)系。這個念頭只是一閃便被他推翻了。
練白再次撫摸上斬魄刀,試圖呼喚對方,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卻依舊沒有任何回應(yīng)??磥碚娴囊鐚Ψ剿f,要等著她主動打招呼了。
最終,練白帶著疑惑慢慢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睜眼,練白就看向了放在一旁的斬魄刀,他也再次伸手摸了上去,卻還是得不到回應(yīng)。
練白嘆了口氣,拉開了房間門,正巧發(fā)現(xiàn)了一個守在他門外的身影。
練白從來都不需要仆人照顧他的起居,因此對這位仆人的出現(xiàn)也有些意外。還沒等他詢問,女仆就先和他問了好,然后又向他說:“少爺,家里來了貴客,正在接待室被家主接見呢,叫您醒來也馬上過去?!?p> “貴客?知道是什么人嗎?”
仆人搖了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這倒也是,練白就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不過“貴客”這個詞,練白這么多年似乎還是第一次聽說。家里平時也并非沒有其他貴族來拜訪,然而值得這樣稱呼的,身份便值得思考一番了。
而且還需要自己到場……
練白想了想,很快便抓住了真相。于是便先回到房間換過了衣服,恰好仆人很聰明地為他打來了水,方便練白簡單的梳洗,整理完畢后,練白帶上了斬魄刀直接向接待室走過去了。
那名貴客想來應(yīng)該是朽木白哉少爺了吧。對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受了騙,今天趕得這么早,怕是特意來問罪的。
提到朽木白哉,練白的思緒就不由得飄到了幾天前。從朽木白哉那里得到的天賦抽取機會,練白當(dāng)晚就使用了。
這幾天他沒有將新的天賦放在心上,也沒有去進行試驗,這都是因為那個天賦,現(xiàn)在無法在訓(xùn)練與切磋中使用……
練白腦中念頭一動,那些信息就在腦海中浮現(xiàn)了出來。
“天賦名稱:重傷!”
“天賦描述:永遠(yuǎn)不要在我的面前松懈,傷口下的骨頭已經(jīng)咯吱作響了吧!”
“天賦效果:作戰(zhàn)中主動使用,對敵人造成的攻擊傷害將逐步增加,最高可疊增至每次攻擊都產(chǎn)生致命效果!每天最多可使用三次。”
這是只有在面對真正的敵人時才能使用的天賦,練白可沒有那么殘暴現(xiàn)在就進行實戰(zhàn)測驗。
“名字倒是開始變得正常了……”
……
趕到接待室后,練白看清了坐在父親對面的那個不大的身影,這果然印證了練白的猜想,那人正是朽木白哉。
“父親……朽木少爺?!?p> 練白淡定地和他們打了招呼,然后規(guī)矩地坐在了一旁。從他走進來時,朽木白哉的目光就緊緊地盯在了練白身上,練青門看了看兩人,然后輕輕笑了笑,向著朽木白哉點了一下頭,竟然起身離開了。
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著練白:“好好招待朽木少爺?!?p> 練白看著他那平淡又有些欣慰的表情與表現(xiàn),他感到十分的意外。
沒有生氣?朽木白哉難道沒有向他說起那件事嗎……這位少爺,竟然不是來問罪的?
“又見面了啊,朽木少爺。”
練白依舊淡定地說。
“是啊,大前田?!?p> 朽木白哉冷眼回應(yīng)。
練白的臉皮或許也得到了天賦的鍛煉,此刻面對朽木白哉諷刺的語言,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就好像忘記了之前的事一樣。
練白禮貌地問:“您今天特意登門拜訪,是有什么事情嗎?”
朽木白哉皺起了眉,對方的反應(yīng)很出乎他的意料。
他不是應(yīng)該感到羞愧嗎?不是應(yīng)該先向他道歉嗎?為什么要裝作聽不懂?
“你……”
朽木白哉再次開口,他本想直接指責(zé)對方的無禮,然而接下來他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生生的將那個想法收了回去,話也沒有說出口。
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后,朽木白哉再次說:“你很抗拒我。”
練白搞不懂這位大少爺?shù)木唧w想法,但是對方竟然將話說的如此直白,他倒也不能太過失禮。
斟酌了一下語言之后,練白這才回應(yīng)說:“并非是抗拒,只是為了避免過多地打擾您?!?p> “敬語就不要說了?!?p> 很顯然,練白的回應(yīng)并沒有令朽木白哉感到滿意。
“我將你看作對手,你會覺得困擾?”
朽木白哉說著話,眼神卻是飄到了練白放在一邊的斬魄刀上。
看到這一幕,朽木白哉心中那不服輸?shù)男宰佑直患ち似饋怼?p> 他之所以會親自來找練白,并不是因為受到了欺騙想要報仇,而是他覺得對方這樣做似乎是在輕視他。
我,生來就肩負(fù)朽木家家族榮耀的繼承者,竟然不配知道一個打敗我的人的名字嗎?
他思來想去,始終都不能理解練白的想法,再想到之前的戰(zhàn)敗,他更加靜不下心,于是便決定要親口問出練白的理由。
現(xiàn)在的朽木白哉還沒有經(jīng)歷那些傷痛的事件,還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家伙,孩童總是更容易情緒化。
見到他這幅認(rèn)真到底的模樣,練白想了想,變覺得還是將話都說開了更合適。
“你的身份可是遠(yuǎn)超我的高貴,我只是擔(dān)心會惹你不快,畢竟我只是大小姐的區(qū)區(qū)一個近衛(wèi)啊。”
“……朽木家,不是那般蠻橫的家族?!?p> 似乎是因為知道了練白的“真正想法”,朽木白哉心中對之前事件的怨氣也消了不少,但是練白對朽木家的誤解卻又讓他感到了不爽。
但是他并沒有要喊打喊殺的想法,倒不如說他竟然能有些理解。
朽木家那般榮耀,對方會畏懼也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