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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非晚

第71章 溯情

秋意非晚 喵聲細語 5884 2023-12-16 07:00:00

  白家餐廳。

  明亮的吊燈晃得白音難以適應,今天由于夏鴻來作客,所以方姨特意開的亮了些。

  “方姨,關一下吊燈吧?我眼睛不太舒服?!?p>  方姨照做,順便關心:“二小姐,要不給你拿個眼藥水吧?最近看你眼睛總不好?”

  “那麻煩方姨了。”白晚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妹妹,“是不是一下子看這么多材料晃得了?”

  夏鴻在對面原本很安靜,見此狀便上手要幫她盛上一碗雞湯,

  “阿音慢慢適應,倒也不必那么心急,慕白這么多員工,有些事情記得分散下去,及時給自己減負……”

  “我知道夏叔?!?p>  她回得心不在焉。

  方姨拿來了眼藥水,白晚輔助她去滴……她的眼眶內(nèi)有不少紅血絲,加之滴了眼藥水,更像是哭過的樣子。

  她不由得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后腦勺,這才意識到,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夏鴻推上剛剛盛的湯,“喝點烏雞湯吧,這幾天辛苦,好好補補。”

  剛剛端上來的湯水,聞起來格外鮮美,她舀了一口,若無其事地放在了一邊。

  太濃了。

  她住在這個家這么多年,居然沒有一個人發(fā)覺她的口味偏好。

  除了他。

  但也怪不得方姨,畢竟她從前沒講過,后來又離家多年……

  “夏叔,陳菁云還是沒有認罪嗎?”

  白晚不由得問起。

  夏鴻嘆了口氣,表示還沒有接到消息,她的臉色立刻又垮了下去。

  白音想到了姐姐回歸那晚向自己坦白的事——是晚餐的時候因陳翊在場,而無可坦白的事。

  白晚說,陳菁云就是當年害死母親的兇手。

  而她當年發(fā)現(xiàn)母親出事后,第一反應本想去報案的,但半路就遇到了阻擾——被綁架了。

  那段時間里,白晚每天都在想各種方法逃生,直到一個月后,她才終于逃出來躲到了一輛小皮卡上,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逃出去了,結果就遭遇了沿海高架的車禍……

  醒來之后,她已經(jīng)遍體鱗傷,人躺在洛杉磯的療養(yǎng)院里動彈不得,全身幾乎都插滿了管子,直到看到夏鴻,她才知道原來自己得救了……

  她永遠都忘不了夏鴻沖進來時的眼神,那是一種驚喜和慶幸——

  “阿晚你終于醒了?”

  他幾乎要哭出來,平日里的他總是和自己父親一樣,一絲不茍,深加隱晦,這還是白晚第一次見他如此動容……

  “……夏叔?這是怎么回事?”

  她彼時才知道,原來自己會受這樣的罪,全是有人刻意為之,陳菁云害死了母親,卻還妄想滅她的口,所以那些綁架自己的人販子,想讓自己消失在海里的肇事者,都是陳菁云的手筆。

  為了保住她,白長黎才不得不派夏鴻從中作梗,讓她徹底“離世”……

  但她不甘心,她記得當時自己歇斯底里的樣子,可是大病未愈的氣力實在是支撐不了她喊出更多難聽的話——

  “為什么?!難道為了公司為了那該死的錢,母親都是可以犧牲的嗎?!”

  夏鴻趕緊上前穩(wěn)住她,醫(yī)生也連忙給她注射了一管鎮(zhèn)定劑,她望著周遭這冷冰冰的機器和白茫茫的被褥、墻面,只覺得心如死灰,連帶著她衰竭的器官和四肢,一起失去了知覺。

  她恨不得自己真的死在海里。

  “阿晚,長黎也是被逼無奈,慕白不僅僅是我和你爸爸的,背后牽涉的東西太多了,只有她背后的豐海銀行可以幫我們力挽狂瀾……”

  “…所以他就默許了?”

  “當然不是!你父親也是當天才知道的,他和你一樣……一眼就看出了是誰的手段,但……”他哽咽了兩秒,“但你母親,不能白白犧牲,不是嗎?”

  夏鴻破天荒地流下了一滴淚,白晚徹底停下了掙扎……

  “我爸真的忍心嗎?!他那么愛我母親,他怎么能忍心她去得這么不明不白……”

  “他不忍心,但人死不能復生。”

  夏鴻見她恢復了鎮(zhèn)定,便起身碰了碰她冰涼的手,“阿晚,你的身體狀況還未脫離危險,現(xiàn)在你必須振作起來,養(yǎng)好身體,這樣……我們才有翻盤的可能?!?p>  聽到這兩個字,白晚那面如死灰的臉上,忽得閃過一絲訝異——

  “什么意思?”

  “阿晚,你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

  見白晚的臉色垮得難看,夏鴻適時讓方姨開了瓶氣泡酒,親自給兩姐妹斟上,對著白晚說:

  “阿晚,你忘了我曾說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現(xiàn)在這盤已經(jīng)翻到九成了,怎么這時候開始急躁了?”

  白晚嘴上掇了口酒液,臉上的不悅卻依舊未被壓下去,“法務那邊在干什么?怎么還不跟進?”

  “招供是警察的事,我們的法務也插不上話啊,”

  白音不咸不淡地接了句,“秋月山的案子、換CEO的事、還有陳年舊案……法務早就忙不過來了吧?”

  她毫無波瀾地夾著菜,吃得并不香。

  夏鴻看出了她興致不高,煞有介事地點:“阿音,你不會還在因沒提前通知你姐姐回來的事,對夏叔耿耿于懷吧?”

  白音的手里的筷子一頓,菜葉子差點掉回盤中。

  她沒抬頭,默默地就了口米飯咽了下去。

  “我知道,六月份安排你回來豐海這事,我做的是有不妥的地方,讓鄧微先斬后奏,導致后面你會在麗行的案子里不信任我,還覺得我要拿你當棄子,但是阿音,夏叔承諾你的可從來都沒有忘,所以你看,秋月山這事一了結,我立刻就讓你早日和姐姐團聚了……”

  那是和陳翊從秋月山返回豐海那天,她在地下車庫里簡短過了一下一路的訊息,其中也包括夏鴻發(fā)的那則——

  “阿音,明天上午的董事會很重要,你可不要臨陣脫逃,不然這幾個月的努力可是要付之東流了?!?p>  白音怎會不知曉會發(fā)生什么?

  從她還在TR實習起,夏鴻就在暗中催促她,但剛開始她并不想入局。

  她總覺得夏鴻不像他表面上那么值得信賴,盡管當年父親去世,是他安排她脫離豐海,安頓在首都,她卻始終都對他心存芥蒂。

  或許是從小失去親人,讓她對所有人都過于防備,她始終找不到自己心中的平衡。

  她恨陳菁云嗎?這個破壞她家庭的始作俑者。

  恨白長黎嗎?這個對她不聞不問的傀儡父親。

  自她有記憶開始,身邊的人,永遠都是在拿她當一把透明的槍。需要的時候,拉她來坐鎮(zhèn),不需要的時候,就當不存在。

  是有用是沒用,是好還是壞,都憑別人一句話而已。

  她討厭這種感覺,她也不喜歡所有給她這種感覺的人,包括夏鴻。

  可是摩天輪案之后,她終于認清了現(xiàn)實,她已經(jīng)被擺了一道,如果繼續(xù)假裝度日,總有一天會陷入被動,她依舊還是會成為四年前那個,等東窗事發(fā)之后,只能灰頭土臉離開的小丑。

  這次,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掌握主動權。

  所以摩天輪案一結束,她立刻去找了夏鴻,先是質(zhì)問他究竟想做什么,又究竟想她做什么,夏鴻卻不慌不忙,直言——

  “阿音,陳家是時候倒臺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p>  “我們?”

  “對,你和你姐姐?!?p>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夏鴻卻信誓旦旦地慫恿她,“我會讓你們姐妹相聚,不過現(xiàn)在還不行,因為她是我的殺手锏?!?p>  白音嘴上雖答應了他,卻對白晚是否真的還活著這事存疑。

  但她轉念一想,跟他合作也許可以查到一些母親之死的蛛絲馬跡,倒也不失為一種收獲,畢竟她不信母親會自殺的說辭。

  不過,她可能是入戲太深了,在秋月山里和陳翊度過那短暫的兩天,竟讓她差點忘卻了回歸后,他即將面臨的殘忍真相。

  但她怎么可能忘了呢?正是因為她忘不了,所以她才想陪他兩天,她不敢親吻他,怕她自己會控制不了更多的情緒,可還是欲蓋彌彰了。

  那則短訊瞬間將她拉回了現(xiàn)實,她想,如果明天注定會到來,那至少他們擁有當下。

  所以她不顧一切地、主動去親吻了他,與他在無人知曉的地下車庫纏綿,哪怕只有幾分鐘……

  她說:“你要記得此刻?!?p>  記得此刻,我是愛著你的。

  可是今天之后,我不能了。

  因為沒人可以接受他們之間的感情,世俗不會,集團不會,甚至他們自己。

  可夏鴻實在是太狡猾了,居然那晚直接讓她與白晚相見,這是一個驚喜,也是一個警告。

  她不能放任自己這樣下去了。

  想到這,難以言說的情緒瞬間騰涌了上來,她假裝淡定地放下碗筷,對兩人說——

  “我有點頭疼,想去睡會兒。”

  說罷便起身要回臥室。

  “你再吃點阿音……”

  “我吃飽了姐,你和夏叔慢用?!?p>  她推開了餐廳的門,仿佛那句頭疼是真的,回臥室的路果真有些暈眩,但明明那杯氣泡酒,自己一口都沒喝。

  陳翊已經(jīng)離開了白家宅子,就在那天下午,她從公司一回來,方姨就告訴她:“少爺中午回來收拾了行李就走了?!?p>  “他去哪了?”

  “……他沒說。”

  白音佯裝淡定地點點頭,進了屋子。

  這宅子,果然一天比一天清凈了……

  陳翊的房間就像四年前她離開時那樣,幾乎什么都沒帶走,但是他的人,又確實走了。

  白音強撐著身體,推開臥室的門,她立刻沖進盥洗室,將所有衣物散亂地脫在地上。

  整個人沒入了淋浴間——她特意打開了蓮蓬淋浴模式,仿佛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瓢潑大雨里。

  她從來沒有這樣患得患失過。

  她從小不怕淋雨,也不怕被冷落欺負。

  因為當一些事成為常態(tài),便也見怪不怪,不怕難受了。她早已喪失了感受難過這種功能。

  打她記事起,母親就經(jīng)常悶悶不樂,父親一心事業(yè),她從未見過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照顧她最多的人就是姐姐白晚。

  她在想,也許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是個意外,所以八歲之后的她,真的成了那個多余的人。

  那些支離破碎的過往,如同千萬片碎磚廢瓦,此刻全部被拋擲進了她的身體里,痛苦、折磨、背叛和拋棄的過往已讓她承受不起。

  可偏偏,有一個人又讓她看到了溫暖和光明。

  他明明也是痛苦的,但卻為她毫無保留,即使到最后,他都沒有傷害她一絲一毫。

  前天的董事會,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可以提前布局的,他有這個能力。

  但他沒有。

  為什么?

  因為還是對她有愧疚嗎?

  因為不忍心她輸,所以主動退出,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解釋。

  即使當她拿著“程靈溪的調(diào)查”去質(zhì)問他,他也只用一句“所以這一切都是假的”來反問。

  真可笑,陳翊,從頭到尾,你在乎的就只有這一件事嗎?

  你明明那樣運籌帷幄,未雨綢繆的,值得嗎?

  他失去了父親,失去了母親的權勢,失去了總裁的職位,甚至失去了她。

  他的內(nèi)心又該如何是好?一個愛了十幾年的女孩,到頭來為他付出的僅有的真心,也不過是利用。

  他當天就離開了白家,確實,誰能接受一個這樣欺哄他的人,還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呢?

  “啊——”

  白音終于聲嘶力竭地哭了出來。

  像是棵被暴風雨折斷的樹苗,栽倒在了浴室里。

  上次這種沉溺的感覺,是在麗行酒店里他的房間,自己被誣陷,差點被當作兇手……對了,那次案子,她之所以會把刀扔進浴缸下面,不就是因為想要留個后手嗎?

  不然這個案子,怎么會被先行安在自己頭上?這是夏鴻讓她做的啊——

  “想辦法讓自己不完全清白,這樣陳翊一定會想盡辦法幫你洗清?!?p>  陳翊,你那個時候也懷疑的吧?但你還是什么都沒問。

  包括之前,她主動去詢問麗行鉑金VIP的事。

  他實在是不會聊天,還是她主動問起:“你是有話對我說嗎?”

  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男人真是愚蠢極了。

  她彼時還不屑一顧。

  被約到他麗行酒店的套房時,她極其庸俗地去揣測——陳翊居然這么著急跟她上床?

  她起初心里忐忑一片,但當她看到煥然一新又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為了自己的到來,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又為了能與她沒有油煙味地進餐,特意又去洗了澡時,她承認,確實有些意外——這是她曾看不到的一面。

  而那些飯菜,無一不合自己的口味,就像那幾年他刻意為她少添的幾勺鹽一樣。

  她很久沒吃過這么合口味的飯菜了。

  后來,他在泳池邊借著酒意問她,為何當年要走,她坦白了,但沒想到他居然會說——

  “如果我母親確實有問題,我也不是不能去查?!边@種大義滅親的話。

  陳翊,你到底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呢?

  她躊躇了,干脆也借著酒意去勸他——“過去的事情,該放下就放下吧?!?p>  但他沒有,他說:一個東西有沒有意義,不在于它的狀態(tài),而是它對一個人的價值。

  而他后來所作的一切,都無一不再提醒著她:他放不下,他想要彌補。

  即使她后來各種旁敲側擊,去暗示他陳菁云算計的種種,那是她的目的,也是她的偏見,明明她對陳翊也該是一樣的偏見,卻因著這幾個月相處的種種,讓她再也無法將陳翊與陳菁云置放在一個框架里了。

  他尊重她的每一個決定,在每一個他明明可以更進一步,卻依然為了她的選擇而退避的瞬間。

  他懂她每次有意無意的潛意識,會直接做出回應讓她安心。

  他說不會再讓她涉險,永遠站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等她,不會放棄她。

  他都做到了。

  在秋月山酒莊,把她推開的那一秒。

  他就已經(jīng)做到了。

  而這樣被珍視、被承諾、被堅定選擇的感情,是她二十多年生命里的唯一。

  但前些天,也是她親手摧毀了這個唯一。

  那天他質(zhì)問自己——“你敢說你沒心動過嗎?”

  就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秒,她的心就隨之劇烈地動了,萬箭穿心地動了,然后她再將那些箭矢拔出來,狠狠地扔回去,警告他——別自作多情了。

  白音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只知道自己那晚是抱著白晚一起入睡的。

  她嘴里一直念著:“別走……別走……”

  白晚幫她把頭發(fā)吹干,又摟她在懷里,像小時候那樣拍著她的腦袋——

  “阿音不怕,姐姐一直在,不會走了?!?p>  ***

  秋月山事件落幕后,短短一周,程靈溪的內(nèi)心只能用四個字形容——換了人間。

  作為前CEO的委托人,和現(xiàn)任CEO的閨蜜,以及還知道這倆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時,程靈溪一時不知該安慰誰,或者他們是否需要安慰?

  思來想去,還是裝死比較適合她。

  于是她轉而對夏明徹進行了通訊轟炸——

  “什么意思?夏叔這是在搞什么?!”

  “他們兩個是提前知道劇本的嗎?!”

  “所以阿音才是臥底?那陳總現(xiàn)在在哪?”

  ……

  過了好久,夏明徹才回了這樣一段話——

  “我爸想借陳阿姨的丑事和疑似犯案的嫌疑,拉他們陳家下臺,看樣子,他們都是棋子。聽說,字是上午簽的,人是下午走的,陳翊雖然位子沒了,但股份還是有的,餓不死他就是了?!?p>  完了完了,這一通操作誰能忍?!陳翊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剛要打字,廖曼拿著材料的手往她眼前一揮,示意她進辦公室一趟……

  廖曼因為換季重感冒,休了快一周的病假,今天終于囔著鼻子回來上班了,她身體雖未完全恢復,但工作的干勁肯定已經(jīng)恢復了。

  啪——她將文件夾拍在了程靈溪面前。

  “看看吧,我們下一個活兒?!?p>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翻開,標題就足以讓她震驚八百年——“前慕白集團夫人林慕死亡案”

  “…曼姐,這個案子我們能查嗎?警方那邊不是已經(jīng)鎖定嫌疑人了?”

  嫌疑人不就是陳菁云嗎?不然也沒這幾天的事了。

  “警方有警方的流程,我們有我們的任務?!?p>  “這是夏董讓查的?”

  廖曼之前一直是受陳翊差遣的,不過現(xiàn)在他人都卸任了,那如今她又是跟誰混呢?只能是夏鴻吧,現(xiàn)在他可真真是慕白集團的一家獨大了。

  “夏董只會跟何遂對接,所以我們自然是聽小白總的差遣?!?p>  “阿音?!”程靈溪差點把文件夾拿掉,趕緊補救,“……小白總?!”

  廖曼無奈挑眉笑了笑,她自然知道程靈溪與白音的關系。

  “沒錯,先前我們就跟著前CEO,現(xiàn)在自然也是優(yōu)先抱這個大腿?!彼D了頓,“就是不知道這個大腿結不結實。”

  “結實!肯定結實!”

  程靈溪正愁不知道怎么與白音聊起這事,這下子可給她逮到機會了。

  從廖曼房間出來后,她立刻給白音去了個消息——

  “小白總您好,我是廖曼姐手下,負責跟進您交代要案的初級律師小程,關于您的委托,我想要舔著臉約一個您方便的時間,我這邊隨時OK,必要時可以陪小白總睡覺!非常敬業(yè)?!?p>  大約過了兩分鐘,白音給她回了一個“?”的表情包。

  跟了句:“這種敬業(yè)請務必只對我有就可以了,用不著對誰都這樣(PS夏明徹除外)”

  “哈哈哈哈哈獨守空房比較適合夏明徹,我可只幫您暖床!”

  “我這會兒有個會,等結束了之后給你答復?!?p>  程靈溪回了個大大的“OK”,心想:這句話是不是總裁標配啊,之前陳翊也經(jīng)常用這種措辭。

  鎖了屏之后,她習慣性地打開網(wǎng)頁,想去搜索這樁舊案,可惜有效的信息寥寥數(shù)筆,幾乎都還是那些。

  不過也對,這么敏感又久遠的案子,線索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的。

  可白音為什么要讓她們查?難道她覺得這樁案子,事實并非如大家所看到的那樣?

喵聲細語

白音:今夜又多了一個傷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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