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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竟嬌養(yǎng)了殘疾王爺!

第34章:藥補

  阮畫眠坐在魚池旁,看著浮白正在那里捉魚。

  自從把藥方交給容王之后,問出了糕點和羹湯是他親手做的,一連幾日便再也沒有見過面了。

  因為醫(yī)館還沒有修繕好,阮畫眠也只能在容王府待著,無趣的時候聽青煙講講趣事,諸如敬北王府的詩會上她那位庶姐一詩驚人,才女之名遠揚,又或者是丞相府的確是那日晚上派人刺殺容王。

  丞相自然不是因為府上的嫡姑娘丟了臉面進行刺殺,那就太兒戲了,給出的解釋是交怨已深。至于是什么怨,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喵喵。”

  浮白叼著魚,開始叫喚了起來,不知是魚十分鮮美還是看見了什么。

  阮畫眠突然想到什么,此時也清晰地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回頭望去,果然是他主子。

  終于被自己蹲到了。

  阮畫眠看著對面的容詞景,一時之間反而不知道說些什么了,這大抵算是醫(yī)患關系緊張。

  “這藥浴你可有好好泡著,若是有需要的話我再準備一些藥補?!?p>  最后,阮畫眠看著對面的微微清冷的男子,這才說了句話。不知為何,她覺得今日的容王沒有前幾日那般溫和了。

  也許是自己的錯覺,畢竟好幾日沒見到了。

  “倒也不用,風霖師弟已經準備了食補,補養(yǎng)氣血。”

  容詞景淡淡地說,他這身子骨自己最清楚,食補與藥補的用處不大。

  朝堂風云詭譎,局勢變幻莫測,他只怕自己很難撐到南安國運昌盛那一日。他更擔心自己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他所謀之事兇險萬分,牽扯到的人命已經夠多了。

  “單單依靠食補已不能糾正其虧損時,則應當在醫(yī)者指導下,施以甘平的補藥,以平調陰陽,祛病健身。當然我并沒有說你身體已經到了難以糾正虧損之時,我只是覺得藥補與食補結合更加得當。”

  阮畫眠是醫(yī)者,但是她沒有辦法去解救一個不想活的人。

  本該是在戰(zhàn)場上馳騁一生的小將軍,現在卻困于深宅庭院,困于朝堂樊籠。

  若不是還有什么執(zhí)念的話,這人只怕是早就沒了。

  “蕭家女將在戰(zhàn)場上鐵血慣了,那日的試探的確是她的過錯,她托我在此賠禮致歉。也是我沒能與她交代清楚,險些釀成大錯?!?p>  容詞景當日處理政務,并不知曉此事,還是晚上清鶴告知的。雖然幾日前同阮姑娘道過歉,但是她心思多,總歸心里還是會掛懷的。

  “我那日也說了這件事情你沒有任何過錯,倘若你覺得對不住我的話,那這藥補的事就聽我的?!?p>  阮畫眠頗為無奈,但是卻只有這個辦法。

  她大可以把藥補安排好,但是這人吃不吃那些藥就難說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心甘情愿用藥補益身體。

  “詞景謝過了,煩請阮姑娘費心勞神?!?p>  “喵喵喵。”

  浮白也跟著叫了幾聲,這人愿意幫自己的主子,這就皆大歡喜了。等以后主子的毒解了,便一起游山玩水,那日子真的是快活極了。

  “春宜養(yǎng)陽,重在養(yǎng)肝。那我便退下了,準備今日的藥補?!?p>  阮畫眠站起身子,她準備離開去吩咐廚房里的管事,讓他們給王府的眾人都補一補。

  “師兄,原來你在這里啊,真是讓我好找。”

  風霖見著那位阮小姐離開,這才從柱子后面站了出來。清鶴師兄說讓自己離她遠點,這幾日他也有在刻意避著這位。

  “不好找也是找到了,這幾日在王府住得可還習慣?”

  容詞景拿手帕擦著浮白的爪子,它剛洗過的,還帶著些許水跡。

  “可好了,吃好睡好,就是擔心師兄。太慣著浮白了,你瞧它都渾圓了許多,但凡師兄對自己有對浮白的半分上心就好了。”

  風霖苦笑著答了一句。

  師兄府里樣樣都是好的,自然不會虧待他,他住著是極其舒心的。

  “喵喵。”

  浮白剛想跳出去撓那人便被主子扯住了前腿,如同馬失前蹄一般,所以便也只能乖乖躺在主人的懷里了。

  “浮白隨了我,需得細心照料著?!?p>  “那倒也是,這家伙通身黑,氣度不凡,是隨了師兄?!?p>  ……

  容王府的伙房里。

  “柳婆婆,能按照我的方子讓人去準備藥材嗎?”

  阮畫眠找到了柳婆婆,這幾日其實她來此處挺多的。然后一來二去的,自然跟這柳婆婆認識了。

  這方子上寫得是黃芪黨參燉雞、人參蘑菇湯和芡實粥,這都是適宜補身子的。

  “好,姑娘心善,定會有好報的?!?p>  柳婆婆年紀大了,每次總要說上一句這種話。偶爾還會忘了,稱呼人都稱錯了,嘴里還喃喃著什么。

  “謝過柳婆婆了,來,我扶您去一旁歇息?!?p>  阮畫眠扶著柳婆婆,送她去一旁歇著,最后兩人坐在了石階上。

  “阿湛這孩子,日子過得清苦慣了,昭昭你跟著他,往后可要受許多苦了。夫妻之間講求的是一個和字,你倆和和美美,日子才能好過?!?p>  柳婆婆看著遠處來來往往的丫鬟奴仆,恍惚之間還是回到了當年。

  昭昭和阿湛好不容易走到今日,這兩孩子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柳婆婆,您累了?!?p>  阮畫眠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心里卻陡然生了些感慨,每個人都會有老去的那一天,都會變得糊涂不記事。

  柳婆婆話中說的人是容王的父母,他們夫妻的事情算得上是一樁佳話了,但是時間久遠,知曉這些事情的人已經不多了。

  她也是根據之前柳婆婆話里提及的“你們的孩子長得很好,不用擔心?!敝惖脑挘銖姴聹y出來的。

  似乎在容王府里,容王的父母都是禁忌,阮畫眠只有在柳婆婆這里才能聽到。

  從柳婆婆的話里,依稀知道,那夫妻二人自小青梅竹馬,極其恩愛。甚至可能還因為把銀子給了戰(zhàn)場上行軍作戰(zhàn)的士兵,夫妻二人日子過得極其清苦艱難。

  耳邊是老者混濁虛弱的聲音,還夾雜著呼嘯而過的涼風,阮畫眠不禁縮了縮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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