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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竟嬌養(yǎng)了殘疾王爺!

第2章:方可獨立于世

  聽雨軒。

  在榻上躺了三日的阮畫眠,覺得自己快要發(fā)霉了。撐著腦袋,還是記不得那一日救自己的人是誰。

  正當她思緒神游時,傳來了白芷的勸慰聲,她猛地回神。

  “小姐,你這身子骨,就不該出去瞎轉(zhuǎn)悠!”

  阮畫眠捂著自己的耳朵,這三日里聽慣了這樣的勸告,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

  阮畫眠語氣極其溫柔,也知道這丫頭是為自己好。撇了撇嘴,她連著幾個晚上去后山上采草藥去了,自己這病秧子身體,必須要抓緊醫(yī)治了。

  白日里這丫頭看著,只能晚上偷跑出去。

  聽得阮畫眠的話,白芷不禁潸然淚下。

  這幾日,自家這被人說是廢物草包的小姐終于肯聽勸了,也不會跑出去死追著七皇子,更不會穿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

  看到白芷眼角泛淚,阮畫眠正想說什么,便聽見了外面的喧鬧聲。

  “你個死丫頭,還不給我滾出來!”

  得,又是她那位庶姐來找茬了。

  連著三日,日日換身份不同的人,今日是第四個。該是那兩位穿得人模狗樣、背地里下狠手的庶姐了。

  “白芷,開門。”

  阮畫眠對著白芷揮了揮手,已然習(xí)以為常了,開了這扇門,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病秧子了。

  “喲,日上三竿了,四妹妹還在這里躺著,這小日子過得倒真是舒服!”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緊接著便進來了幾位衣著華麗的人,阮畫眠揉了揉眼睛,有被晃到。

  一身緋紅色流彩百褶裙,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這是她的二姐姐阮煙雨。

  身披荷秀月華錦衫,未施粉黛,一張清冷如月面龐,這是她的三姐姐阮枝枝,也就是她那便宜未婚夫的心上人。

  “妹妹身子不適,就不起身仔細招待兩位姐姐了?!?p>  阮畫眠躺在榻上,沒什么精神。

  調(diào)理身子的藥材倒是極好,藥效很快,但就是提不起精神,容易犯困。

  主要也是和她昨日夜里去采藥材有關(guān)。

  “這是晚宴的衣裳,記得打扮得好看些,別丟了我們太傅府的臉面,父親吩咐過,那你往日那些花花綠綠的可不能再穿了。”

  阮枝枝吩咐后面的丫鬟放好衣服。

  雖然這位妹妹轉(zhuǎn)性之后比之前聰明了許多,但是難保她不會在宴會上恢復(fù)往日那些裝扮。

  不過確實,這妹妹現(xiàn)在看著順眼多了。

  “畫眠謹記在心,多謝三姐姐了?!?p>  阮畫眠看著桌上放好的一件青黛色的衣裳,心里還挺滿意的,這顏色她倒是喜歡。

  “二位還有什么事嗎?沒事的話,白芷,送客。”

  阮畫眠側(cè)著身子,只覺得陣陣頭暈。終究是不太舒服,她得換個睡姿了。

  “三妹,這有些人啊,明面上裝腔作勢地說著感謝的話,就是不知道把自己強占了的位置還回來?!?p>  “果然是山雞想要變成鳳凰!”

  穿著緋紅色衣裳的女子面露不悅,話里也盡是尖酸刻薄。

  阮煙雨斜睨了一眼在榻上扭得和妖精一般的女子,可真是個狐媚病秧子。

  “妹妹不懂,圣上親自許下的婚約,怎么就是我強占了。難不成是姐姐想要強占,亦或者是姐姐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

  阮畫眠這才坐了起來,理了理額頭上的碎發(fā),避開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也不知是哪位好心人的藥,才使得這傷口好得如此之快,現(xiàn)下只剩下一些淺淺的疤痕,不湊近根本看不到。

  阮畫眠只記得自己那日昏倒之前,看見了一位穿著雪青衣裳的謫仙人,也可能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

  “二姐,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真的想要搶走我的常德哥哥?!?p>  阮枝枝也不是個蠢人,自然能明白她們兩個的話。

  難怪二姐時常在她耳邊夸常德哥哥,原來是自己也看上了。

  還給自己出謀劃策,想要害死自己這位病秧子妹妹,也虧得她阮枝枝心軟,不愿意害人。

  要不然鷸蚌相爭,得利的自然是這位二姐了。

  “三妹,這怎么可能啊?!?p>  “那二姐你倒是解釋清楚你之前的那些話?!?p>  “三妹,你我可是親姐妹啊,我怎么會搶走你的心上人呢?”

  “那可就難說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

  阮畫眠看著這兩人爭執(zhí)起來,忽而忽大的聲音,只覺得很嘈雜。

  于是自己也摻和了一句。

  成功地遭到了那兩位的白眼。

  “三姐姐,今日的驚鴻夜宴我還是得參加的。您二位要不換個地兒吵去,要不然我這病秧子身子不行,參加不了夜宴無法請求圣上解除婚約。”

  阮畫眠扶著自己的額頭,只覺得頭痛。

  三個女人一臺戲,古話誠不騙她。

  阮枝枝認真地看了一眼躺在榻上似弱柳扶風的四妹妹,難得露出了真誠的笑容,只要能解除婚約就行。

  隨即拉著自己的二姐姐轉(zhuǎn)身離去。

  步子十分輕快,看來是極其高興的。

  “小姐,你本就沒什么家世背景,身子好不容易好了一點,現(xiàn)在連這唯一的婚約都要沒了。”

  白芷一邊抹著眼淚,替小姐惋惜,一邊給自家小姐梳妝打扮,今日的晚宴,她家小姐一定要成為最美的。

  察覺到自己背后沾了滴眼淚。

  阮畫眠其實也挺心疼這丫鬟的,從小跟自家小姐一塊長大,一起吃苦,沒有一天清靜日子。

  “白芷啊,你家小姐注定是無法走那樣的道路的。這個世道是個吃人的世道,家世背景相貌才華都是不可缺少的,你家小姐什么都沒有,很難存活下來。”

  所以你家那個病秧子小姐才會落得個撞柱而亡的下場。

  “小姐,您別這樣?!?p>  “所以,女子只能自己自強。也不是只有男兒當自強的道理,世間萬物都應(yīng)自強不息,方可獨立于世?!?p>  阮畫眠看著鏡子里的女子,熟悉的五官,未施粉黛,唇不點而朱,眉不畫而黛。果然,也就這副相貌和自己前世一模一樣。

  只是在華國里,很多女子都有容貌焦慮,連她這種出身醫(yī)藥世家里的也不例外,出門都得化個簡單的妝。

  所幸,穿到的這個架空王朝里,純天然的模樣,應(yīng)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不是絕美的樣貌,但卻是極其溫柔的骨相。

  這件青黛色的衣服倒是極好,質(zhì)量很好,顏色也是上乘,超出了阮畫眠的想象。

  她還以為庶姐們會給她準備那些劣質(zhì)的衣服,或者衣服上有些不好的藥物,看來是她小人之心了。

  睡了幾個時辰之后的阮畫眠只覺得極其舒服。

  “走吧,該去驚鴻夜宴了?!?p>  “小姐,你要不再插幾支步搖,這個裝扮未免太過素凈了些。”

  “不用了,我懶,也嫌重?!?p>  今日的驚鴻夜宴是專門為鎮(zhèn)遠大將軍設(shè)下的慶功宴,三品以上的官員可以攜家眷參宴。其實說是慶功宴,更像是一場選妃宴,還有許多適齡皇子未曾娶妃,就連太子妃也未定下來。

  故而許多適齡的世家小姐會精心打扮,準備才藝,以求入得皇家成為人上人。

  阮畫眠的那兩位庶姐也不例外。

  阮太傅職位一路高升,從一個小小的縣丞到現(xiàn)在一身榮華的太傅,府里自然也是十分體面的。

  鑲嵌著白玉珍珠的幾輛馬車,停在府外,如果細看的話,還會發(fā)現(xiàn)馬車頂棚檐角上的那些絲線都是上等的金線。

  “四妹妹,你今日倒是不俗?!?p>  阮煙雨的話帶了幾分嘲諷的語氣,這狐媚子自從三日前撞柱,反倒聰明了許多。

  那些紅紅綠綠的衣裳都被她棄掉了,反而利用自己那副病秧子的嬌弱姿態(tài),打扮得清新脫俗。

  阮畫眠微微皺眉:“比不得二姐姐?!?p>  她這位二姐倒是穿得極其亮眼,一身霞彩千色梅花嬌紗裙,發(fā)髻也是極好的。

  阮畫眠這句話算是實話實說了。

  “哼?!?p>  阮煙雨冷哼一聲,徑自向第一輛馬車走去,步步生蓮,搖曳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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