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灰塵混合著尸體腐朽的氣味,一具枯萎的尸體蜷縮在地板之下,雷斯特睜大了雙眼不可致信的看著它,那干癟猙獰的面容仿佛在哀嚎,又仿佛再訴說著自己那恐怖的遭遇。
“小子,你沒事吧。喂~~”
猛地一個機靈雷斯特努力的回應(yīng)老頭的關(guān)心,“沒沒事,只是被這家伙嚇到了?!?p> “總之先出去,準(zhǔn)備一下再來挖”
“挖?”雷斯特不可致信的看著這個老頭。
“你不覺得奇怪嗎?”
“的確。。。?!崩姿固亓⒖谈械讲粚?,通常這種旅店的樓板就是一張張木板拼起來的,也就是說木板下面就是樓下,可看這尸體的樣子,明顯這里有。。土層?這。。。這不可能啊。
老者微笑“先回去吧油燈灌滿,還有拿鍬來?!?p> 兩人打開了房門跑了出去,雷斯特去找廚子,老頭跑去找鐵鍬,
“廚子大叔,幫我吧油燈灌滿吧?!?p> 廚子接過油燈打開蓋子。
“客人你準(zhǔn)備熬夜嗎?”
“恩”
“拿著里面的油應(yīng)該夠了,不用加了?!?p> “夠了?”雷斯特拿過來一看,果然里面還有很多燈油,“可是我剛才用的時候突然就熄滅了”
“那是自然,燈芯掉進去了啊?!?p> “燈芯?”
“恩,你看這個旋鈕如果擰的太多,會把燈芯全部擰進去或者全部掉出來,”
“噢,”
“對了,老板娘她出去了?”
“回去休息了?!?p> “去哪里?”
“恩,你小子,該不是有什么壞心思吧?”
“沒,沒有的事,就是想問問一些事情,”
“他去睡了,你還是不要打擾他比較好?!?p> 拿上灌滿油的提燈回到房間,等著老頭回來,看著油燈他覺得一冷,三樓的時候油燈熄滅了,太詭異了,還有老者在自己前面出現(xiàn)的。
那么自己左邊的那家伙。。
“喂~!”老頭的喊聲驚的他一跳。
“你在發(fā)什么呆???”
“老人家,三樓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里面?”
“什么東西?”
“恩,油燈熄滅并不是沒油了而是燈芯被擰進去了,換句話說是什么東西動了手腳。而且,那時候有個人在我左邊。”
“不,不可能吧?”老者睜大了眼睛,他眼睛一陣胡亂的掃視,隨即說道
“這事請已經(jīng)變得非常詭異了,你猜我在外面找貼鍬的時候遇到了什么?”
“遇到了什么?”
“霧氣里面似乎有人,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雷斯特聽到此話頓時覺得身體發(fā)冷他立刻問道“對了,你之前說這旅館不對勁,那是后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看門人和廚子,不一樣”
“不一樣?”
“我印象中廚子應(yīng)該是個胖子,看門人也跟現(xiàn)在的不一樣?!?p> “那,老板娘呢?”
“忘記了,說來奇怪,這人我至今沒看到她?!?p> “你沒看到她?可是她明顯認(rèn)識你,說你是個自來熟,”
老人細(xì)細(xì)的琢磨這雷斯特的話,他說道“你等我一下,”他跑到一樓,跟廚子聊上了,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廚子對我沒印象,準(zhǔn)確的說,沒有你幫我點菜的記憶。”
“我?guī)湍泓c菜?”
“那是上一回的事情了?!?p> “上一回?”
“總之那個老板娘肯定有問題?!?p> “可是我剛才問過廚子了,他說老板娘去休息了,”
“那你問了她在哪里嗎?”
“問了,可是廚子不說?!?p> 老頭下定決心,拿上貼鍬說道“走我們?nèi)ネ谀羌一?。?p> 女人隔壁的房間里,老頭拿著提燈照亮,雷斯特用力的拆下木板,看著蜷縮在地板下的尸體,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嘔吐。
“要幫忙嗎?”
“不,沒事,對了,你注意一下上面的洞,我怕有什么東西下來?!?p> “放心有。。。。洞,洞。?!崩项^結(jié)巴著說不出話來了。
“怎么了。?”只見老人拿起了鐵鍬猛地向上一桶,咚的一聲悶響,灰塵細(xì)細(xì)素素的掉了下來。
舉著提燈照亮,居然是一片污跡,
“見鬼了,”老頭忍不住叫出了聲,
“那個我么還要繼續(xù)嗎?”
“繼續(xù),當(dāng)然繼續(xù),沒了那洞正好可以安心的挖了?!闭f著他立刻動起手來,
“老兄對不住了,”拉著破爛的衣服將干尸拖了出來,檢查一番后,居然找到了一串鑰匙。正琢磨著鑰匙是干嘛的。卻聽見雷斯特大聲的叫道。
“這下面居然有土~!”
“小聲點,有土不是早就看到了嗎”老人也湊近來看,也是陣疑惑,
“我一開始以為只有很淺的一層,可是這感覺好厚啊?!?p> “好了,別廢話了,趕緊挖”
雷斯特用力的挖著土,老頭則是在琢磨著鑰匙到底是哪里的。沒過多久雷斯特失神的說道。
“大爺,這下面,好多,”顯然已經(jīng)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
“好多,什么?”坑里一具具白骨在昏暗的油燈下泛著詭異的白,老人頓時感到頭皮發(fā)麻,啪嗒,啪嗒的滴水聲。
兩人立刻摒住呼吸,啪嗒,啪嗒,老頭四處尋找,雷斯特則是拿著鐵鍬左看右看,昏暗的房間里,家具的影子格外的嚇人,
忽然一滴液體滴在了他的頭上,
“上面,漏水了?!?p> 老人舉著提燈一看,居然是剛才的那片污跡,正從中間慢慢的滴水,隨即立刻說道
“這地方不能待了趕快出去吧。”
“尸體,”
“尸體不見了”雷斯特一身雞皮疙瘩。
啪嗒啪嗒,的跑步聲,老人猛地轉(zhuǎn)身,想要用提燈照亮房間,忽然又一聲啪嗒啪嗒的跑步聲。
“誰,快給我出來?!彼贿吅?,一邊叫雷斯特快吧門打開。
雷斯特此時也急了,這門就像是釘上了一樣怎么也拉不開,啪嗒啪嗒的跑步聲月來越近,這次碰到了桌子,與地面發(fā)出嗝吱的摩擦聲。
“還沒好嗎?”
“不行,卡住了。”
啪嗒啪嗒,砰,這次撞倒了椅子。老頭立刻汗如雨下,心想該死的我一把年紀(jì),到頭來居然要給鬼撞死嗎。
啪嗒啪嗒,嗡的一聲,一陣陰風(fēng),貼著老人的臉刮過,他立刻感到胳膊被什么東西劃了一下,正有一股溫?zé)岬囊后w不斷流下。
不管了,雷斯特立刻大叫起來“救命啊,來人啊,”
“嘿嘿嘿嘿嘿嘿”隔壁的房間傳來女人的恐怖笑聲。
“大姐,救命啊,快來救命啊?!?p> “嘿嘿嘿嘿嘿嘿,”
啪嗒啪嗒,嗡,雷斯特頓時覺的背后一涼,糟了,這家伙居然找上自己了。啪嗒啪嗒的跑步聲快速的接近,完了完了。。。。
就在這時,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我說客人,你們兩人跑這房間里究竟是要干嘛?這鐵鍬,你們,你們沒毛病吧?”只見廚子沒好氣的說著。
“尸體,妖怪,血~~~”雷斯特歇斯底里的大叫著跑回自己的房間。
“尸體,哪,哪里有?”廚子一邊生氣說道,一邊看著老頭。老頭也是不含糊。
“我是受害者,被那小子惡作劇了。”說著連忙跑了出去。
老頭跑進雷斯特房間卻看見他征用毛巾擦著頭,
“你受傷了?”
“沒有,這血是天花板上滴下來的。”
看著雷斯特手里占著血跡的毛巾,他摸了一下自己胳膊,雖然沒有傷口但指尖那仍未干涸的血跡。和殘留的割肉般的隱隱痛楚,這絕對是自己的血。
兩人相對而坐,看著放在桌子中間的鑰匙,老頭一邊擦這血跡一邊說道“這是哪里的鑰匙呢?要不要挨個試一下呢?”
雷斯特則是擔(dān)心的問“你的傷不要緊吧。”雖然表面上看不出傷口,但是那擦掉之后又會立刻浮現(xiàn)出來的血線,還有那滴下來的血珠,
“沒事,就是有點,有點疼?!?p> “我給你包扎一下吧”
“麻煩你了。”老頭一邊按著不存在的傷口一邊若無其事的說著,他心里清楚,傷口雖然只有小手指粗那么寬,而且只是淺淺的一道,但是這樣沒完沒了的流血,遲早要流干而死,但他不想讓這小子擔(dān)心,
包扎好的白布慢慢的被血侵染,老人麻利的放下衣袖,眼不見心不煩,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形狀,我見過。”雷斯特擺弄這鑰匙
“你見過?”
“恩。”之前樓上掉灰塵我去過三樓里面那間,那個門上的鎖孔的形狀,就跟這鑰匙一樣。
想到了就做,兩人立刻準(zhǔn)備了提燈跑到了三樓,剛踏上走廊,卻見近處的們突然打開了,美麗的老板娘走了出來。
“兩位客人,你們這樣亂跑可不好啊?!?p> 兩人先是一愣,互相對望了一眼,雷斯特說道
“因為睡不著了,所以叫這老人家陪我到處走走”
“走走?”老板娘輕蔑的看著兩人,顯然是不相信這一老一少的謊話。
老頭子立刻微笑道“老板娘你這是剛睡醒嗎?”
“老人家,問別人問題之前,先要把自己的身子擺正好嗎?”
“正如這個小兄弟所說,我們閑著無聊到處走走。我們還是回去吧,小兄弟?!?p> “恩,好的?!?p> 兩人慢慢的下樓。老頭小聲的說道?!澳憧辞宸块g里了嗎?”
“恩,跟我們從洞爬上去的時候完全不一樣,”
現(xiàn)在透過門縫望去,那時滿是灰塵的房間,如今布置得豪華無比,沒有一絲破敗樣子。
雷斯特小聲的問“之后怎么辦?”
“看來得找其他的方式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