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27日,下午一點整,飛往蘇城的飛機準時降落在蘇城機場。
“您好,先生,到蘇城了?!?p> 空姐看著坐在靠窗位置,正在閉目休息的口罩男孩,禮貌地說道。
口罩男扎著武士頭,雖然看不到全臉,但從其光潔的皮膚以及清秀的眉宇間,不難看出十分帥氣。
口罩男緩緩睜開了雙眼,清澈的雙眸帶著一絲還未睡醒的慵懶,有些迷糊地盯著空姐看了好久。
直到空姐的俏臉有些微紅,口罩男才緩過了神。
“抱歉?!?p> 連忙道歉,口罩男揉了揉有些陣痛的腦袋,隨即起身。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喝那么多酒!
心中暗自抱怨了一句,口罩男懊惱地拍了拍腦門,想要使因為宿醉而渾渾噩噩的大腦清醒些,接著快步下了飛機。
8月份的蘇城,氣溫有些燥熱,剛剛走下飛機的口罩男不由得松了松口罩。
好熱......
喘了口氣,口罩男將口罩戴嚴,忍受著悶熱,腳下步伐不由得加快了些。
相信大家有些疑惑,為何如此悶熱,男孩還不愿摘下口罩。
他叫伍迪,目前十八歲,剛從高中畢業(yè)。
不過,伍迪與其他剛剛畢業(yè)的高中生還是有很大的區(qū)別的。
如果說伍迪這個身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那么他的另一重身份可謂十分特別。
Woody,世界頂級舞團WuDong舞團現(xiàn)任團長,全球街舞大賽個人賽總冠軍,全球街舞大賽團隊賽總冠軍。年紀輕輕,包攬大大小小數(shù)十座街舞比賽冠軍。
Woody是第一位在全世界闖出名聲的國人舞者,在國家扶持街舞的大方針下,Woody不僅火遍國外,就連國內也在大肆炫耀這位年紀輕輕的舞者。
隨著街舞被年輕人接受,街舞在近些年發(fā)展迅速,已經(jīng)成為了年輕人的新潮流。作為國內街舞代表人物的Woody,自然受到了無數(shù)的關注。
好在,這一重身份并沒有為伍迪帶來生活上的困擾,畢竟這家伙從出道以來,參賽時就帶著黑色口罩。
到目前為止,還沒人見過Woody的真面目。
......
伍迪取到行李后,找到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這才讓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些。
看著鏡子里俊俏的五官,伍迪不由得摸了摸下顎,有些臭屁地說道。
“真帥,戴口罩真是浪費了我這驚天的顏值?!?p> 可能是腦子清醒了些,這時伍迪突然意識到......
似乎,沒人見過我露臉吧?
聽團里的學生說,我在國內的知名度很高,也就是說大家對我戴口罩的形象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那我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格局打開。
想通了這一點,伍迪將口罩放進了口袋里,拖著行李走出了衛(wèi)生間。
......
蘇城機場大門外,有許多的人在門口接機,其中,一位衣著普通的男子正焦急地看著機場大門。
男子抬起手臂看了一眼時間,神色更加焦慮了。
這個小祖宗怎么還沒出來!
早知道就不該先一步回國的,就算他是Woody,卻也是個十八歲的孩子??!
萬一丟了呢...
想到這里,男子不由得有些失神,心中卻是開始思考對方丟了的可能性了。
伍迪站在男子面前,一臉無語地看著男子。
這家伙又在胡思亂想了吧?
真不知道當初為什么要找這家伙當經(jīng)紀人。
“嚴哥?!蔽榈祥_口問候道。
男子回過了神,看到了面前的伍迪,臉色一松,接著有些驚訝地說道:“你什么時候到的?”
“嗯...剛到你面前?!蔽榈下柫寺柤纾荒槦o語地說道:“然后就看到你在這里發(fā)呆?!?p> “咳咳。”被稱為嚴哥的男子尷尬的清了清嗓,隨即轉移話題道:“內個...怎么把口罩摘了,冷不丁還有些不習慣?!?p> “戴口罩太招搖了,怕被認出來。”
嚴哥的目光變得有些奇怪,接著失笑道:“你還真特別,明星們?yōu)榱瞬槐徽J出來,出門都要戴口罩的,你倒是恰恰相反。”
伍迪沒有深入這個話題,而是開口問道:“舞室的選址怎么樣了?”
聽到這里,嚴哥仿佛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迅速且認真地說道:“選好了,位置在大學城周邊,已經(jīng)開始裝修了,不出意外的話十月份初就能開業(yè)了。”
伍迪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畢竟嚴哥已經(jīng)做了舞團五年的經(jīng)紀人了,伍迪對其能力還是很認可的。
話說回來,伍迪這次回國的目的有兩個。
一是WuDong舞團一直都在國外發(fā)展,近幾年國內街舞發(fā)展迅速,舞團也需要打開國內市場。畢竟是國內初店,伍迪這個團長作為國人,回來不僅能幫助教課,同時也有利于宣傳。
二則是,伍迪已經(jīng)高中畢業(yè)了,他要上大學了。
說起來,伍迪的父母本打算將伍迪扔到國外上學,考個國外的大學的。不過這家伙到了國外,莫名其妙喜歡上了街舞這個東西。
一開始父母二人是反對的,畢竟當時國內對街舞的了解少之又少;再加上當時伍迪還在上小學,父母也很難相信小孩子的選擇是正確的。
不過隨著伍迪慢慢闖出了名頭,其父母對其考上國外大學的期望也就消散了。畢竟現(xiàn)在伍迪已經(jīng)名利雙收,就算考上了國外知名的大學,也很難發(fā)展到伍迪目前在街舞行業(yè)里的高度。
所以,綜上所述,伍迪就順水推舟,回國開店,順便就在國內上大學了。
話說回來,伍迪此時已經(jīng)乘上了嚴哥的車子,準備回家了。
很多年不回家了,到了國內,還是要先回家看一眼的。
路上,伍迪看著窗外有些陌生的建筑,不由得感嘆道:“國內的發(fā)展真快啊,記得小時候蘇城可沒有這些大樓?!?p> “是啊,我前幾天回來也有些驚訝?!眹栏玳_著車,有一句沒一句地回道。
“說起來,轉學手續(xù)辦好了嗎?”伍迪這時說道。
“辦好了,蘇城藝術學院,30和31號報道,一共兩天?!?p> “嗯?!蔽榈宵c了點頭,確認好自己的大學沒有問題后,接著說道:“舞室開業(yè)記得提前叫他們幾個過來,宣傳一下,有助于舞室的發(fā)展。”
“好?!?p> 簡單地聊了幾句后,車內便沉默了起來,畢竟兩人十分熟悉了,除了工作也沒有過多可聊的。
一路無話。
伍迪到家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了,告別了嚴哥后,拖著行李乘著電梯來到了家門口。
雖然常年不回家,但是家鑰匙伍迪一直都帶在身上,用伍迪的話說,身上帶著鑰匙會讓他有安全感。
畢竟在國外伍迪是孤身一人,家鑰匙對他來說,可以算得上是精神依靠了。
打開了家門,伍迪有些興奮地吼了一嗓子。
“老爹,老媽,我回來了!”
......
無人回應,有些尷尬。
伍迪倒是沒太意外,畢竟家里人還是很忙的,這個時候家里有人才怪了事。
將行李收拾了一番,伍迪躺在沙發(fā)上,撥通了老媽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
“喂,小迪?”
“我到家了?!?p> “我知道,我和你爸在江城旅游呢?!?p> “???”
“你都不知道,今天我們去了...”
“停!所以,你兒子今天回家,你們兩個出去旅游,把我自己扔下了?”
“切,多大人了,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們一個月左右就回去了。”
“...可是我九月初就開學了?!?p> “這樣啊,那就國慶假期再說吧,我和你爸玩著呢,不說了?!?p> 嘟...嘟...嘟...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伍迪不由得嘴角抽搐。
我可能真的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