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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仙尊

第八章 終得仙跡始源處,反路遭截暗殺謀

濟仙尊 東有南橘 3687 2022-09-25 02:04:00

  南越歷宣明十四年:

  天降大火,蔓延百里,無人可滅,死傷七千七百五十一人。

  烈焰焚地成谷百里,史稱“百焰谷天怒事件”。

  南越歷紹元二年:

  皇朝冀州干旱似魃,始冀龍江有龍吟鳴,須臾傾盆瓢潑。

  雨水連綿十數(shù)日,百姓歡躍慶祝,建龍神廟敬拜信仰香火。

  南越歷潛興二十三年:

  北隅車騎小國,疑似有仙人現(xiàn)世,滿天仙宮神圣異象,萬民參拜。

  南越歷古俞四十二年:

  當朝皇帝拓跋俞白日飛升,天生金蓮,虹彩浮動千里。

  ……

  “果真這成仙之謎就隱藏于南越皇朝之中,也算意料之喜了?!?p>  “終是不用再像以前般滿頭霧水、全憑猜疑,渾渾不知方向?!?p>  王濟面露喜色,內(nèi)心感嘆不已。

  想當初,自己曾苦尋不得。如今地位高來,不日便找尋到手中。

  果真應了句古話“打鐵還需自身硬”??!

  小心將手中的竹簡雙手遞給一側大腹便便的紫服中年男子。

  那男子也是雙手揉搓一番,細細查看,手上的兩個紫玉指扳環(huán)“鏘鏘”碰響開來。

  待認真謹慎地接下來后,走至旁桌邊,將竹簡仔細地放入一紫木檀匣中。

  見男子收好,王濟雙袖浮動,執(zhí)了個晚輩禮,體正恭姿。

  面色布滿感激,說道:

  “多謝李陶朱公施善,讓小生曉得這般秘辛,若日后有所使喚,必不推辭?!?p>  這腰寬體胖的中年男子,正是名岳郡有著以“富賈天下”著稱的李家家主李裕財。

  幾年前,自王濟“神童”之稱一舉揚名天下。

  從最開始的免費贈詩,到如今,求詩者須要有雜文志怪此類古籍供其讀閱,才能如愿求取詩詞文賦。

  一時間,不少投機之輩拿出家中“古籍”,借此想碰碰運氣。

  數(shù)月以來,王濟的住處可謂是門庭若市,賓客如云,門榻都磨損壞了倆。

  無一例外,在他通過內(nèi)氣交感氣息之下,大多的古籍都是仿品。

  非是王濟不相信摹本的內(nèi)容。

  而是他通過途徑了解到,曾經(jīng)一段時日,皇朝頒下禁令,禁止百家私藏仙奇異事。

  由于時代遙遠,究竟是何原因皇朝下令焚毀這些書籍,王濟并不得知。

  唯一可惜的是,這類書籍在那時大多都已經(jīng)焚毀,少數(shù)更成了孤本,人家有之甚少。

  因而,古籍的內(nèi)容更有可靠性。

  王濟更是直言,為了解確切的古人世事,自己僅觀閱古籍。

  然而即使王濟名氣再大,對于這類古籍的搜尋也是乏力無能,全靠天意。

  少有的幾數(shù)真跡也具是描寫述說古代的人文風俗,而不是仙蹤神覓。

  再如約贈了幾首詩詞歌賦,王濟只有寄托之后有無希望了。

  還好這并非也飄渺虛無。

  不久前,一書信寄傳到王濟住處,甚至有送信的小廝奉命前來,并且點名道姓必須由他親自拆閱。

  這讓王濟感到十分納悶。

  懷著疑惑的神色,拆開信來。

  紙張如白玉亮潔,字跡更酣暢渾厚,書寫道:

  “賢侄親啟:

  近年久未見,甚是想念。今知賢侄尋怪志野籍,承蒙德感,家祖曾留籍《覓仙傳》。

  傳有古俗、神異,或能解賢侄一之惑。然古籍彌足珍貴,不可遠行。望車馬勞頓,到吾這蓬蓽之所。

  美肴相備,靜候佳音?!?p>  讀到此處,信箋就無了下文。

  對于寫信人,王濟也是較為了解,可以說幾年前就已知曉。

  正是望風客棧里,那武林高手的雇傭者——李家家主,李裕財。

  在這些年數(shù)次相見,與其參與過商議學院贊助,他知曉這位李大戶從不無的放失。

  準備好箱篋行李,跟著這位小廝的指引前去,一路順遂。

  ……

  名岳郡,李家廳堂。

  紫陶香具盛盛甘松清香彌動;百年紫絲楠木掛斜墻;天花紫壁美姬色,紫光搖曳浮空;紫霧蘊蕓繞空層,原是紫霧竹制材成。

  這里一切仿佛如同只屬于紫色的世界般隨處而見。

  王濟知曉這位李陶朱公喜好紫色,沒成想盡然如此夸張。

  不修貔貅,無供金蟾,但好貴紫稀珍,也是個奇人。

  此時二人已坐廳堂之上,紫檀玉椅,華扶金枕。

  李裕財把玩紫玉核果,神態(tài)怡然自得:

  “不知賢侄覺得我這‘紫仙府’如何?就是仙境也恐不過如此吧?!?p>  王濟端坐聽來,暗想道:

  這李大善人看是想讓我為其府邸吟詩。也好,正好還此人情,便如其所愿吧。

  抿了口茶,放下杯盞,微微笑道:

  “李朱陶公,您這紫仙府甚是不凡。其實,我剛來之際,就有想要吟詩作賦的沖動?!?p>  “哎!當你此時說起,靈感就頓如泉思,好似天意護持’還容許小生獻丑,隨性一首?!?p>  又略微沉吟一陣,稍起身形、唇口吟詩唱道:

  仙府紫霞彌漫室,勝似天宮美仙子;

  落落華彩如飛鴻,遠至仙家聞卿名。

  紫櫝深檀好金鳴,鳳龍雕刻竹仙霧;

  叮鈴海深是紫月,朦朧探花畫中屋。

  李裕財聽的入迷,一時間忘記讓家奴記下詩詞來。

  詩詞怡美令人陶醉迷離,一首吟罷。那李大善人喜色滿盈,神采奕奕,活似吃了補心丸般。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賢侄的詩賦功底可謂愈發(fā)渾厚,就是他日那南越文壇,也未必不可爭上一爭,好教那些眼高看人低的皇朝文人也曉得我玉隴國文風深淺!”

  王濟看著這位眉飛色舞,侃侃而談的李善人,不禁笑了笑。

  揮了揮手,不再拘泥于這番話中。

  二人又聊了一會,在李裕財打算招呼人準備盛宴時。

  王濟這才叫停了李善人的行為,說道:

  “李朱陶公就不必破費了,幾日后便是九陽節(jié),我正想回去陪陪父母?!?p>  “特意見您這紫仙府真是不虛此行,只可惜家事頗多,還望海涵。下次定來與您暢飲酣榻、不醉不休?!?p>  李裕財更是臉上堆起笑容,撫摸著手上玉戒,笑吟吟地回道:

  “不妨事,不妨事。賢侄歸家心切,我也樂于成人之美,還請?zhí)嫖蚁蚰阕痖L問好?!?p>  說罷,朝向一邊的侍奴說道:

  “你速去招呼人,為李賢侄物色準備車馬,萬萬不可怠慢了!”

  隨著侍奴離去通報。

  二人又一陣寒暄,見推辭不下,王濟便隨了李大戶的心意,坐上其安排的馬車回程江華縣。

  在王濟搭乘馬車…

  紫仙府。

  一位紫衣侍從走了進來。

  “大人,你派出去的人如今已經(jīng)監(jiān)視起來,但據(jù)探子匯報,好像王濟已經(jīng)有所察覺?!?p>  侍從單膝跪下,在低下的頭顱,臉上戴有紫色羅剎惡鬼花紋的面具。

  “嗯,我知道了!。另外,讓紫衣衛(wèi)保持緊惕。這次行動,就讓紫三負責吧,茲事體大,萬萬不容有失。下去吧?!?p>  “是,屬下告退!”

  空氣泛起一陣陣嗚鳴之聲,那侍從卻是不見了蹤影,只余下李裕財一人習作。

  他雙眼微閉,紫光熠熠中,不知想著什么。

  ……

  數(shù)時辰后,江華驛道。

  “沒想到竟然有人跟蹤,不知道有何居心”

  在感知下,王濟確認了周圍三十丈內(nèi)有數(shù)人腳步聲微響?!?p>  借登東的名義下車后,他已是警覺起來,確認了此事。

  隨后這一路,側耳細細微動,內(nèi)氣也不斷運轉(zhuǎn),如洪水之匝般蓄勢待發(fā)。

  謹防一切意外發(fā)生。

  終于。

  一陣陣破空聲響起,馬車“轟”地翻倒在地,那馬夫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便被流流氣體擊下車椅,直滾滾地摔在地下,昏死過去。

  “抓活的!”

  嘶啞的破音響起。

  帶頭的紫衣刺客領著三位黑衣扈從,直沖而來。

  一時間,塵土飛揚。

  剛要伸手打碎馬車木殼,然而一股黑綠色的勁氣卻從其中穿透而出,將那幾人震退而去。

  木屑滿天飛舞,與塵土匯聚一道,撲面而去。

  那紫衣刺客面色一變,借著反沖的力道主動向后急退。

  喉結劇烈顫動,神色慌亂。

  高呼道:“退!”

  聽到命令,另外幾位黑衣扈從具是急忙向其靠攏,向山林深處方向遁去。

  王濟面色一囧。

  好家伙,一言不合就跑,真是“金牌”刺客標桿優(yōu)秀分子。

  我有那么可怕嗎?值得你們這樣重視?

  在剛才的一戰(zhàn)里。

  經(jīng)過試探,為首的那位紫衣刺客僅僅只是通玄境初期,內(nèi)力的雄厚和運用遠不如后期的自己。

  而且,他還要護持著其他幾位本源境的扈從,壓根不是自己的對手。

  略微思量,王濟內(nèi)氣再次迸發(fā)。

  道道青綠浮動腳下,在地面劃過點點飛塵,就好像踩在云面之上,飄逸恣然。

  這正是羊皮卷之中記載的配套步法:青云步。

  正如其名般。內(nèi)氣催動下,腳上青華彩碩翻涌,如踏云行霧,有步伐飄渺。

  然而這些刺客確實是老奸巨猾,狡詐無比。

  看出王濟步法的玄奧,只往有密集灌木、高林攏罩處奔去。

  借助天然的環(huán)境優(yōu)勢,慢慢的將王濟甩遠開來。

  偏偏又腳步輕盈,時而分散,時而聚集,少有動靜。

  無奈的王濟只能被耍的堂堂轉(zhuǎn),無法找到他們確切的位置。

  偏偏他只能看著,卻摸不著。

  就這樣過了好一陣,王濟的臉上也不禁糾結起來,想著還要不要繼續(xù)追擊下去。

  經(jīng)過如此嬉耍下,他也明白了,青云步在這種復雜環(huán)境中比起那些刺客根本毫無優(yōu)勢。

  甚至現(xiàn)在連影都見不著了。

  追到現(xiàn)在,內(nèi)氣都已經(jīng)消耗一半。再這樣下去,如果他們殺一個回馬槍的話,自己還真招架不住。

  一番權衡后。

  王濟停下腳步,不在深入。于是往回折返,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打坐盤膝起來,恢復內(nèi)力。

  且感知也并未閑著,撲捉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然而四周一片寂靜,木香裊裊,林息漸漸,好似一切都從未發(fā)生。

  ……

  幾個時辰后。

  此刻的王濟小心謹慎地埋伏在馬車百丈附近,氣息隱密,微毫不動。

  見遲遲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異動,才逐漸向那移動。

  馬夫已經(jīng)不見了蹤跡,周圍的一切也并未有太大改變。

  沒有看到想象中其他陌生的腳印,這讓他松了口氣。

  當明白這些刺客有后手的概率并不大時,眉頭一緩,神經(jīng)不再緊繃。

  并不是王濟過于夸張,而是這伙刺客的來歷不明,不知底細。

  不過王濟心中隱隱有預感,這些人的來歷不簡單,恐怕就是沖著自己探尋的仙跡秘密來的。

  如此想來,自己就是再小心一點也不為過。

  知道其現(xiàn)在人手不足,當務之急還是盡快離開此處,遲則生變。

  沒有過多猶豫。

  王濟借著來時的記憶,仔細辨明方向后,規(guī)劃好去往江華的路程。

  肯定不能再走原路的方向,自己的行程估計可能已經(jīng)被這伙人摸了個清楚。

  他打算以弧線曲行回返江華縣。只有到了那里,他才能稱得上較為安全,不用像這般提心吊膽。

  不再杞人憂天,便果決的行動起來了。

  做好周圍環(huán)境的清理,見沒有任何遺漏之后。

  驀地,王濟身形一動。

  青光涌現(xiàn),如青虹般向遠處消散,點點塵土微濺,無一絲痕跡。

  原是此去反折路,虛驚惶惑亂心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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