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梓青只是在交割莫欽的遺產(chǎn)時見過這對夫妻,印象并不好,莫莉因小時候的虐待,跟他們斷了來往,晏梓青反而是跟著莫莉和姥姥姥爺見面比較多。
尤其是莫欽生病的時候,晏梓青每天都去看看老人,讓莫莉和他視頻。
莫莉的父母很少來醫(yī)院,每次來醫(yī)院都是在要錢、要畫,莫欽大概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讓云大和晏梓青一起找了律師來,以防萬一,把家中油畫都搬去了銀行保險柜,給莫莉留著。當著云大的人和晏梓青的面,讓律師記錄他的口述遺囑,全部財產(chǎn)留給莫莉,莫莉有處置這些遺產(chǎn)的權(quán)利和自由。
莫莉的父親雖然面上無話,能看出莫莉母親說的做的都是他的主意。一個男人一輩子不工作啃老啃妻,年輕時可以說照顧生病的兒子,兒子走了照樣不工作,沒錢就拖著老婆回娘家要錢偷畫,可見這人的人品。
晏梓青更是見識了,他在聽到律師宣讀遺產(chǎn)繼承文書后,莫莉通過視頻給自己留一幅畫,給他們留一幅畫,將莫欽剩下的全部油畫,捐贈給云大博物館時的憤怒,那表情簡直像要殺人。
莫莉做的仁至義盡了,把現(xiàn)金和莫家的房子轉(zhuǎn)贈給了他們,可兩人依舊不滿足,一直惦記莫欽的油畫。
晏梓青記得莫莉母親,指著視頻里的莫莉破口大罵,對自己女兒的詛咒讓律師都感到震驚。
律師一開始不理解莫老的安排,畢竟是獨生女,怎么也得給女兒留一些財產(chǎn),怎么一股腦一分不留的都給了外孫女?
外孫女的未婚夫可是晏教授,他家是云城首富。也有人理解成,就是因為外孫女的未婚夫是晏教授,才給了外孫女豐厚的嫁妝,做不到家世相當,總也不是攀附富貴,莫老的百多幅油畫,那是無價之寶。
等到了宣讀遺囑時,那令人尷尬的場面,律師們終于明白莫老的選擇,是深思熟慮的。莫莉的父母既貪婪又沒素質(zhì),律師又開始納悶,莫家能把外孫女養(yǎng)的如此優(yōu)秀,怎么女兒養(yǎng)成這樣?活脫脫一對嗜血吸髓的廢材。
這樣的人自私?jīng)]底線,誰給個甜棗都能當自豪。
那誰給些錢,是不是也能出賣他晏梓青和莫莉?
不用問,答案是肯定的。
晏梓青心中一緊,再次打開腕帶呼叫阿義“一隊抽兩個人,給我盯住彭北緯和他的助理,尤其是他們見過誰。”
阿義:明白!
晏梓青怕這夫妻倆和彭北緯走到一起去,這三個人都壞,但是彭北緯是壞到骨子的,總之三個都沒底線,能壞到一個屎盆子里去。
想明白了,晏梓青覺得真有必要和父母談談,他們不知道莫莉小時候的遭遇,婚禮肯定是要辦的,請了這對夫妻,保不齊他們會給彭北緯定位。
晏梓青可不希望,自己盼了這么多年的婚禮,被別人整出幺蛾子。
晏梓青安靜的看著莫莉皮膚白皙的睡顏,這個漂亮的女孩,是自己要相守一生的妻子,晏梓青可不想她出什么事。
見莫莉呼吸均勻已經(jīng)進入深睡眠,晏梓青試著站起身,莫莉沒反應,晏梓青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
艾仲夏小聲問晏梓青“教授,飯菜要不要熱一下?”
晏梓青點頭,他吃了一半的晚飯,就匆匆跑回臥室,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沒那么餓了。晏梓青不吃剩飯,可他一向不剩飯,艾仲夏熱好了晚飯他三兩下的吃完,繼續(xù)瀏覽著檢索科技的合同和下一季度的生產(chǎn)計劃。
莫莉所說的夢境,那句婚禮上到處是血,讓晏梓青時不時走神。
小時候挨打,是莫莉經(jīng)歷過的,婚禮上的血,可是未發(fā)生的,這暗示了什么?
晏梓青安慰莫莉是太累,太緊張了,才會做噩夢,可他心里總覺得這是什么暗示,莫莉的預感從來精準,他不得不信其有。
晏梓青從合同上走神,開始猜測,如果有人想傷害莫莉,會從哪個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