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梓青的聲音通過腕帶的揚(yáng)聲器,在病房里回響:你嫂子在休假,看病讓他們?nèi)メt(yī)院預(yù)約,彭北緯嗎?他自己不就是整形醫(yī)院的院董?讓他去找李院長。
黃盛錦抬頭看一眼彭蘭,彭蘭滿臉震驚,誰的嫂子?黃盛錦在干嘛?
黃盛錦笑著和晏梓青對話“我也是這么說的,彭女士命令我聯(lián)系莫醫(yī)生,我不得不聯(lián)系。”
對方沉默,突然傳出笑聲:呵呵那你就聯(lián)系莫莉吧,我做不了她的主。
黃盛錦笑呵呵的問晏梓青“能給我嫂子的號碼嗎?我只有她助理鄭小姐的聯(lián)系方式?!?p> 晏梓青的聲音:下次見了你嫂子,你自己跟她要號碼,看病找她助理比找她便捷。
黃盛錦瞥一眼彭蘭答應(yīng)著“好!”隨即,黃盛錦摁了腕帶問彭蘭“彭女士,需要我給你莫醫(yī)生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彭蘭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黃盛錦喊她彭女士,讓她整個人一震,彭蘭睜大眼睛瞪著黃盛錦,她本來眼睛就大,臉頰很瘦,這一瞪顯的眼睛更大了。
彭蘭雙手緊抓病床的床幫,問黃盛錦“你哥在病床上躺著,你哪兒又認(rèn)了個哥來?你在叫誰?”
黃盛錦似笑非笑,一臉諷刺的看彭蘭“莫莉!著名畫家莫欽的孫女,國內(nèi)最年輕的整形外科專家!莫醫(yī)生的丈夫晏梓青!他與莫莉相戀十年,前幾天兩人剛剛結(jié)婚。晏梓青,云大生物科學(xué)實驗室負(fù)責(zé)人,曾經(jīng)是云大最年輕的教授,彭女士想知道晏梓青的父親是誰嗎?他父親晏盛,母親彭梅,難道我不應(yīng)該叫他一聲哥嗎?”
彭蘭不光眼睛瞪大,連嘴都張成了O型,看著黃盛錦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盛錦繼續(xù)說“彭女士如此驚訝倒是讓我很意外,三十五年前你做了什么,現(xiàn)在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彭北緯明明比我......”
沒等黃盛錦說完,彭蘭大聲呵斥兩位護(hù)工的聲音,打斷了黃盛錦的話“你們出去,馬上出去?!?p> 兩位護(hù)工聽到彭蘭的喊聲,如釋重負(fù)的快速離開病房,關(guān)好門。
黃盛錦笑一下“這么怕丑聞外泄嗎?”
彭蘭怒瞪黃盛錦“你別在外面胡說八道。”
黃盛錦看著彭蘭“在外面胡說八道?彭女士是敢做不敢當(dāng)嗎?彭北緯比我小10個月,你卻讓我在外面叫了他三十多年的哥哥,我要是胡說八道也是彭女士教育的好!你是不是跟彭北緯解釋了三十多年間,我們倆身邊為什么沒有爸爸?”
黃盛錦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帶著嘲諷的笑意“讓我猜猜,依著彭女士的性格,一定會跟你的兒子說,那個男人始亂終棄,拋棄了你!你手里的鉆石,是那個他給你的定情信物,我猜的對嗎彭女士?”
彭北緯已經(jīng)強(qiáng)忍著痛睜開了眼,他順著視線看著床邊的彭蘭,和一米外的黃盛錦,頭微微扭動,疼的輕哼出聲“嘶......嗯......!”
彭蘭趕緊伸手,輕輕按住彭北緯的肩“北緯你別動,小心扯著傷口。”
彭北緯閉上眼睛,忍著因為說話扯到臉上的傷口痛問彭蘭“媽,他說的......”
彭蘭安慰彭北緯“北緯你別聽他胡說,好好睡覺傷口恢復(fù)的快?!?p> 黃盛錦哼哼兩聲“彭女士說瞎話的本事,渾然天成真配你的氣質(zhì)?!?p> 黃盛錦往前邁一步,嚇的彭蘭往后退了一步,人站在了病床的床頭“你干什么?”
黃盛錦看著病床上閉著眼的彭北緯“既然彭女士說我胡說八道,我不介意再說點兒,彭北緯,你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彭蘭的確是你親媽,可是你是她偷了姐夫存在醫(yī)院的精液,通過人工受孕懷上的孩子。”
彭蘭上前一步掄圓了胳膊,想要扇黃盛錦的嘴巴,被黃盛錦一把抓住胳膊“你以為我還是三歲的孩子嗎?任你打任你罵?你也真是個人才,一個未婚女護(hù)士偷姐姐的孩子,偷姐夫的精子!你以為讓彭北緯頂替我的身份,有一天你們還會有更多的意外收獲對嗎?彭女士你也是護(hù)士出身,有一樣?xùn)|西應(yīng)該不陌生,它叫DNA,哪個豪門認(rèn)子不做幾遍DNA?你覺得就憑你把死人說活的嘴,就能讓晏盛和彭梅信服?騙騙你自己,騙騙鬼還行,你雖然是彭家的女兒,可你和彭梅、彭菊同父異母,DNA能匹配?什么智商演這種自欺欺人的把戲?”
黃盛錦甩開彭蘭的手臂,給彭蘭留下幾個問號,扭頭就走,彭蘭被黃盛錦氣的直哆嗦,咬牙切齒地詛咒“黃盛錦你不得好死!”
黃盛錦站住,回頭,凌厲的眼神盯著彭蘭“你用這句話咒罵了我三十五年,我依然越活越好!”說完走出病房,砰的一聲摔上門。
房門撞上的瞬間,彭蘭和病床上的彭北緯,被震的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