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信仰,亙古不變?!?p> 當所有人,都開始吟唱這段話語的時候。
總有一片璀璨的星空落下,匯聚在施術者的武器之上。
如同星辰般散碎的光線,在一瞬間爬上了萊麗的劍身,此時,冰牙也被她抬到了最高的位置。
借助冰牙本身的重量,以及慣性的作用,‘伊丹’也在此刻陷入了失衡的狀態(tài)。
簡單的來說,就是在你出拳之后,你無法在一瞬間再次出拳,你必須重新調整動作,或是收回,或是改變身體的動作。
只是大多數時候,相比于整場的較量,收拳的動作似乎過于迅捷了。
但是當身體處于一種非平衡狀態(tài)(最常見的便是跌倒)之時,身體需要更長的時間被迫進行反應。
動作時間會大幅度延長,甚至無法做出最好的選擇。
這也就是我們在摔倒的時候無法像某些動物(比如貓)一樣,四腳著地,而是會直接撲倒在地上。
此時的伊丹正是陷入了這種狀態(tài),并且兩人也同時進入了子彈時間。
冰牙不可避免的上揚,握住把手的右臂自然會隨之向后上方傾斜,同時‘伊丹’的左臂也隨之向前下方運動,用于保持整個身體的平衡。
左腳后撤半步,這才能讓他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玩過黑魂的同學應該都知道,與其在這個時候向后退一步喝藥,不如直接上前一步,來一個腎臟暴擊。
好好地盾反,怎么能白白浪費了。
在與冰牙分別的剎那,由于是雙手持劍,萊麗可沒有陷入失衡的狀態(tài)。
干脆直接將上挑動作的后搖轉變?yōu)榕硠幼鞯那皳u。
‘伊丹’向后退卻半步,萊麗便向前一步,主動的動作必然要比被動的動作要快,行動的更早。
在‘伊丹’落地之間,萊麗就已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滿月!
劍身帶著追光以萊麗的手腕為圓心,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圓弧。
由于速度很快,眾人甚至能看到所過之處的留影。
如同月圓一般掛在漆黑的夜空之中,任由星辰從天空中墜落。
砰!
散碎的冰晶甚至還能夠折射出周圍的火光,冰牙斷口處,如同鏡面一般潔凈。
“你,不是伊丹·貝利斯特?!?p> 萊麗在短劍下落的同時,淡淡地說著,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在說給對方聽。
“哦?是嗎?我裝的不像嗎?”
這是‘伊丹’第一次開口,同樣,也是最后一次了。
聲音是那樣的沙啞,雜糅,就像是將史萊姆塞進臭水溝里踩扁而發(fā)出的慘叫。
那絕對不是人類,那絕對不是騎士團已知的某種生物。
或許并不能用生物來形容,而是應該用存在來命名。
因為它只是存在,卻無法被人類所理解。
“說實話,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有問題?!?p> 萊麗一本正經地說道。
“哦?說說看.。”他似乎來了興趣。
“嗯······怎么說呢?你沒有那種,色瞇瞇的感覺。”
“???。。。?!”
‘伊丹’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色瞇瞇?什么色瞇瞇?
伊丹對他身邊的女性同伴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暴露的原因竟然是:我不夠變態(tài),所以才與你們顯得格格不入?
“對,就是那種能夠隨時燃起欲望的感覺。”萊麗的臉上突然還是浮現出一抹紅暈,“就是想起他就會覺得有些心悸,有點熱,還有嗯······就·····是。。。?!?p> 妹紙你都在說些什么呀?
我們在打架??!不是在聊家常,更不是在八卦。
怎么聊天的方向一下子就走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了。
我還想多了解一下伊丹,結果你給我整這么一出,我甚至都懷疑你在水??!
空間收束,子彈時間也隨之消失。
不同的光點在黑夜中亮起,一次又一次地閃爍,在不同人的身上一閃而過。
或是破碎,或是斷裂,亦或是飛濺出些許粘稠的液體。
籠罩在整座宅邸之外的陰霾散去,月光順著窗戶,落入大廳。
看樣子,這場遭遇戰(zhàn),多半是結束了。
似乎比想象中要快上許多。
此時的格蘭早已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將火之高興插入地面,再次閉上了雙眼。
在短時間內,以魔力為基礎的吊燈多半是無法點亮了,因為基底很可能已經被破壞,就像是下面的蠟燭都給你撅了,黃銅的基座,根本無法點亮。
原本附著在火之高興上的火光也在此刻順著地面向下游走,從眾人的縫隙間穿梭,一直延伸到墻面,向上攀爬。
時不時散發(fā)出一陣陣刺耳的爆鳴聲,這倒是讓格蘭,皺起了眉頭。
“這,這還是大廳嗎?”
艾德?!じ裉m迪看著布滿暗紅色紋路的墻面和大地,不禁脫口而出。
如同血肉一般的組織攀附在建筑的內部,幾乎將所有的區(qū)域布滿。
無論是窗戶,還是房梁,亦或是頂部的天花板,甚至是下方的吊燈,幾乎全都被這種莫名的組織細胞所覆蓋。
而在這些組織之上,則零星地分布著連續(xù)的管狀動脈,如同菌絲,如同爬墻虎的根系一般,不斷地收縮,擴張。
雖然它們很細,不過手指的粗細,但是很難想象,在它們的中間,到底在流動著什么,從何處而來,又要向何處而去。
“這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萊麗問出口,眼前的‘伊丹’便失去了神色。
身體也隨著滿月的切口撕裂,從肩部一直延伸到另一邊的腰部。
上半身向下滑落,下半身直接躺倒在地上。
好在這些并非是被撕碎的肢體,而是與墻面上相似的紅色組織,就連表皮,衣著上的色彩也隨之褪去,變成一灘爛泥。
它們就像是一種能夠隨意模仿的生物,在死亡之時,才會潰散,不留痕跡。
“放心,我們還會見面的,只不過到時候,我希望你能跪在我的面前,替我辦事,萊麗·羅雪?!?p> “就像,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