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正題,最關(guān)鍵的時刻。
吳發(fā)跪在地上,等待自己的高光時刻:“五品,一定要是五品。”
神京城中勛貴無數(shù),十個里面,八個都是承爵祖宗的余蔭,所以高品的不多,超品就那么一小撮人。
勛貴大多享受富貴,而沒有實權(quán)。最典型的就是寧榮二府,承爵三品威烈將軍的賈珍,一品神威將軍的賈赦,只是勛爵,沒有實權(quán)。
神京城掌握實權(quán)的,還得在軍中握有兵馬。
京營節(jié)度只是從一品武官,五城兵馬司最高長官是正三品,五品雖不高,也是一個封號將軍,在神京城,特別是外城,也足以富貴。
吳發(fā)要求不高,沒事不要找,找我我官小。搞點小權(quán),能富貴一點就好。
正想著的時候,太監(jiān)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承平天下,賴以武將之功,今有京營游擊營千戶蔡雄等......”
“賜封趙狗兒虎賁營千戶之職,張老六虎賁營千戶之職。”
“敕封...”
“敕封張廣智武節(jié)將軍,五城兵馬司東門巡守,劉方齊為武德將軍,五城兵馬司西城巡守?!?p> “敕封蔡雄明威將軍,千機營掌號頭官統(tǒng)領(lǐng)之職?!?p> 跪著的人,個個都是喜形于色,趙狗兒與張老六不僅漂白,而且還成了正六品千戶,已經(jīng)激動的臉色血紅。
吳發(fā)滿臉迷茫,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對于這些官階就沒什么了解,而他的靈魂從后世而來,更是聽的云山霧罩。
“敕封吳發(fā)昭勇將軍,都督虎賁營,特敕三等男爵...”
吳發(fā)張了張嘴,為啥皇帝的封賞,他完全沒聽明白?
昭勇將軍是幾品?
都督虎賁營是什么意思?
三等男爵...這是封爵?
超品?
三呼萬歲之后起身,吳發(fā)實在是忍不住。拉了拉張廣智衣袖,小聲問道:“老張,我究竟是幾品官?”
大殿中本就安靜,吳發(fā)聲音雖小,還是被人聽到。
剛要退朝的慶元帝眼睛里帶著笑意,這個莽撞的漢子,朕已經(jīng)冊封完畢,不知道自己幾品官?
還真是一個奇葩。
張廣智甩開他的手,這里是含元殿,帝國最為威嚴神圣的地方,他哪里敢隨便說話,伸出三根手指,隨后收起一根。
吳發(fā)真的有些迷茫,張廣智打謎語,他完全沒明白:“到底是啥意思?五品?”
三加二,不就是五?
“噗...”
慶元帝心情不錯,此時笑出聲來,趕緊保持威嚴:“吳愛卿,嘀嘀咕咕說什么呢?”
吳發(fā)眼珠子一轉(zhuǎn):“陛下,臣剛才還在想,這不升官發(fā)財,恰巧臣又剛剛定下婚事,正愁著沒有一座大點的院子成婚,可是臣又很窮...”
滿朝文武目瞪狗呆,還有這種騷操作?
你剛才說的不是這個啊。
慶元帝也是微微愣神:“也罷,城西原有一座伯爵府,還算可以,賞給你吧,鄭秋,退朝之后,你帶吳男爵去看看吧?!?p> 滿朝文武再次一呆,慶元帝說的那座府宅,曾是一等伯趙希之的府宅。幾年前趙希之跟隨趙王圍攻皇宮,而被滿門抄斬,這座府宅一直空著。
這個府宅占地面積可不小,趙希之的祖上,曾是開國縣公,府宅占地足足近百畝,神京城也是數(shù)得上頂級大宅子了。
“還真可以?”
吳發(fā)嘿嘿傻笑,規(guī)規(guī)矩矩磕頭:“多謝陛下?!?p> 退朝之后,吳發(fā)還沒來得及問蔡雄,自己究竟幾品官的時候,被秦業(yè)叫住。吳發(fā)眼睛一亮:“岳父大人,我究竟幾品官?”
秦業(yè)微微笑著,給他仔細解釋:“昭勇將軍正三品散職,都督虎賁營,則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二品軍職,虎賁營有一萬騎兵,兩萬五千雜兵,你是那里最高長官?!?p> 還不錯,二三品,這是大大超出意料。
吳發(fā)臉上露出笑容,秦業(yè)繼續(xù)說道:“公侯伯子男五等勛爵,都是分為一二三等,一等到三等男爵,都是正二品爵位。”
“又一個正二品?”
張了張嘴,吳發(fā)感覺自己是不是升的有有些快?
這才是救了公主與皇子,要是哪天救了皇帝,是不是要封王?
“回去吧,回去吧,今日宮中還有宣旨太監(jiān),再去你家宣旨一次,以示恩榮,圣旨到時候要供奉祠堂中?!?p> 秦業(yè)交代他幾句,這才離開。
......
秦府。
秦可卿正在繡荷包,荷包一看就是男士所用。秦可卿很認真,昨晚她知道吳發(fā)得勝歸來,提著的心放下去。
吳發(fā)立下戰(zhàn)功,今日就要入宮覲見皇帝的。
“老爺這時候怎么還沒有回來?”
相比較秦可卿的安靜,瑞珠則是有些焦躁:“也真不知道,姑爺能封為什么官。是個五品,還是六品?”
“幾品都是不打緊的?!?p> 秦可卿頭也不抬:“只要他平安就好?!?p> “那可不?!?p> 寶珠則是眨眨眼:“姑娘嫁給姑爺,就會有敕命在身。發(fā)大爺本是七品,姑娘嫁過去就是七品孺人,發(fā)大爺要是升官五品,姑娘嫁過去就是宜人?!?p> “滿朝勛貴多少誥命敕命,每到過年都要入宮拜見皇后娘娘,到時候品階高低,就要看自家老爺?shù)谋臼碌摹!?p> 寶珠笑嘻嘻的:“反正姑娘現(xiàn)在就等同預定一個七品孺人敕命在身,比一些白身好得多?!?p> 城中勛貴雖多,年紀輕輕的承爵的有幾個?
縱然嫁入勛貴之家,所嫁夫婿沒有軍功,依舊還是白身。
瑞珠翻翻眼皮,繼續(xù)繡花:“寶珠也是一個心急的,你操的哪門子心?這些榮耀都是姑娘的,姑娘嫁過去,咱們只是通房丫鬟,只是妾室,這些榮耀沒我們的?!?p> 寶珠羞紅臉:“妾室又怎么樣,發(fā)大爺人高馬大,又很英武不凡的,還能委屈咱們?”
“可卿...”
門外秦業(yè)聲音響起。
緊接著是府中嬤嬤的聲音:“老爺下朝回來了?”
“劉嬤嬤準備飯菜,餓了一早上?!?p> 秦業(yè)心情不錯,臉上帶著笑容。
劉嬤嬤雖然疑惑,以前老爺每次下朝回來,都是愁眉苦臉的。老爺官階不高,這些年不上不下,沒少受到同僚刁難。
今日有什么好事?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啊。
“爹爹今日心情不錯?”
秦可卿給秦業(yè)倒了一杯茶:“以往爹爹回家,女兒都是很擔心,爹爹受了委屈?!?p> “呵呵?!?p> 秦業(yè)輕笑出聲:“為父在笑,世事無常變化,命運造化弄人。”
秦可卿不明所以,寶珠瑞珠很是好奇。
秦業(yè)繼續(xù)說道:“今兒早朝,發(fā)哥兒剿賊有功,又救了長公主與六皇子,滿朝文武商議他的封賞,吵了半天。”
寶珠瑞珠,徹底豎起耳朵,靜靜聆聽。
秦可卿笑了笑,看來爹爹對于這個女婿,也是滿意的。想一想就在一個多月前,發(fā)大爺莽撞掀開她的轎簾,因此定下終身。
那時爹爹一口一個莽夫,愁眉苦臉的。
這份緣分,就是如此奇妙。
秦業(yè)看到秦可卿并不著急問他,感覺無趣:“發(fā)哥兒被敕封三等男爵,昭勇將軍,都督京營虎賁營?!?